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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人都不会请人一起吃斋饭的。”茭白柔声解释道。
“原来如此啊,那她干嘛要说自己常来此地啊?”窦静妤不解的问。
“夫人刚才也看见了,陈小姐一来便直盯着二少爷,目的明确,想必是打听到了消息,才到宁安寺来个偶遇的。”茭白笑着道。
“……”窦静妤顿时有些沉默,不说话了。
“夫人?”茭白轻声唤道。
“没什么,你继续说吧。”窦静妤摆了摆手。
可她都这样的表现了,茭白又怎会不开眼色的继续说下去?
茭白推了推桂荣,桂荣一惊,连忙道:“夫人,您要不要喝点茶?”
窦静妤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茭白见状喝道:“做事怎么这么毛躁!”
“夫人,奴婢,奴婢该死。”桂荣慌张的赔罪道。
“算了算了,一惊一乍的,唉。”窦静妤叹了口气。
她心情有些莫名,因为她想起了上辈子临遥的事情。
临遥娶妻很早,他与临辉相差两岁,但却比临辉成熟,临辉与她断绝关系,离开国公府后,临遥便草草的成了亲,算是成家了。
而后或许盛怀瑾火眼金睛,在盛临遥成亲之后,便请了奏折,立盛临遥为镇国公世子。
圣旨一下,那便是贴板上订钉了,纵使之后的盛临远闹出来的流言多么的庞大,盛临遥的世子之位依旧妥妥的。
时间久远,而窦静妤上辈子又将自己封闭了十几年,对临遥日后生活的记忆也很模糊了。
或许父母总是对不乖的孩子投入了更多心力的,但此刻窦静妤却无比的愧疚。
上辈子,窦静妤做错了太多的事情,她不该为三个儿子的噩耗就抛下仅剩的儿子与丈夫,将自己封闭那么多年。
她没有想到,失去儿子,痛苦的不仅仅是她自己,盛怀瑾也会很痛苦,但他却要振作起来,安慰自己的妻子,还要教导唯一的儿子。
盛临遥的事情,窦静妤只模糊的记得,他成亲的很早,本来他的妻子人选还未定下,但因为出了盛临辉的事情,左相很不满,经常在朝堂上给盛怀瑾下绊子。
他敢这么做是因为他知道分寸,不会太为难盛怀瑾,让疼爱外甥女的皇帝下不来台,但也不会让盛怀瑾太轻松,因为皇帝也乐得见盛怀瑾吃瘪。
左相经常给盛怀瑾使绊子,虽然盛怀瑾不怎么在乎,可左相就跟个苍蝇似的,非常令人讨厌。
这时候,一个朝中不怎么起眼的人站出来了,威武大将军,朝中唯二的两位正一品大将军,对盛怀瑾伸出了橄榄枝。
文武两派互不干涉,骠骑大将军近年来年事已高,虽宝刀未老,但皇帝也舍不得外甥女的父亲再上战场,于是便慢慢提拔了威武大将军,让他手里也有了点军权。
再加上威武大将军渐渐有点靠向左相的意思,朝中的风向有些诡异,皇帝为了再加一把火,便下了道圣旨,命威武大将军的长女薛如意嫁给镇国公世子盛临遥,为正妻。
☆、第二十六章
薛如意虽是武将家的女儿,却温柔娴淑,秉性纯良,是一个极为规矩的人。
她的长相随了父亲,纵使盛临遥不是一个在乎容貌的人,但面对一个糙汉子的脸也高兴不起来。
那时候盛临遥成亲后的第二天早上,新媳妇拜见公婆的时候,窦静妤才发现薛如意竟是这般模样。
可圣旨已下,而且已经成了亲,再反悔肯定是不行了,就算是窦静妤有多大的不满,却也不会去跟顾柏青提要将薛如意休弃,若是提了,顾柏青肯定会让她满意,但金口玉言,倘若皇帝出尔反尔,岂不是在打自己的脸?
薛如意性子再怎么好,也依旧不得丈夫的喜欢,她曾找过窦静妤,婆媳俩谈心时,窦静妤看着她那张脸就不舒服,感觉是跟个男人说女人家的私房话一样,总是会忽略薛如意那不差的身材。
后来,盛临遥似乎又纳了两房姬妾,但那时候,窦静妤已经把自己关起来了,可她曾听说,薛如意像是病死了,到她死之前,盛临遥也未曾再立世子夫人。
窦静妤从回忆中回过神,盛临遥安静的坐在马车的一角,在她看过来时对上她的视线唤了一声。
“娘。”
“额,临遥,怎么了?”窦静妤问。
“没什么。”盛临遥摇了摇头。
窦静妤温柔的抚了抚他毛茸茸的头顶,将他耳边垂下来的一缕头发挽上耳畔。
“你累了吗?”
“娘,儿子不累。”
“娘!”
窦静妤刚下马车,从府里便窜出来一个人,眼看他就要扑到窦静妤身上了,盛临遥沉稳的错步,挡在了窦静妤身前。
“三弟,你稳重一点。”盛临遥手中抓着来人的衣袖,板着脸教训道。
“哼!”盛临远哼了一声,手一抬,扫下了盛临遥的手,然后绕过他,走到窦静妤面前。
“娘!我好想你啊!”盛临远扑到窦静妤怀中。
窦静妤身子微微僵硬,但她心中告诉自己,不是已经下定决心要把孩子们好好教育过来吗?几个孩子一定要一视同仁,不可再忽略谁了。
窦静妤用手拍了拍盛临远的后背,道:“临远,在外边多不好,咱们进府吧。”
“嗯嗯。”盛临远在窦静妤怀中点了点头。
回到玉香园,桂荣去了趟厨房,回来时带了三碗玉露羹。
“夫人,您喝点玉露羹吧。”茭白从桂荣手上的托盘上端起一碗奉到窦静妤面前。
玉露羹汤色雪白,汤底清澈,味道清甜可口,可冷藏,但考虑到窦静妤身体不好,只冷藏了一小会儿便端了出来,现在喝刚好。
“让临遥他们先喝吧,我暂时不怎么想喝。”窦静妤摆摆手,让茭白把东西放在一边。
盛临遥和盛临远俩人端起碗便喝了个干净,俩个孩子都是发育的时候,每日除了一日三餐,还得吃许多糕点。
盛临遥从山上下来时,早上吃的餐点早就消化干净了,回来的路上一直忍着肚饿,窦静妤去时带的糕点也被他吃完了,现在又渴又饿。
“临遥饿了?”窦静妤也只是一问,她说完便吩咐茭白再让人端来几碟点心和羹汤,让他们吃个饱。
盛临遥放下碗时有些不好意思,他伸手挠了挠头,道:“娘,不用麻烦您了。”
“这怎么算得上麻烦?你正在长身体,万一饿着了怎么办?”窦静妤略嗔道。
“娘,我也饿了。”盛临远撒娇道。
“缺不了你的。”窦静妤道。
“对了,临遥,临远,你们去看过临毅了吗?”窦静妤忽然问道。
正在喝汤的盛临远动作微顿,他想说什么,但盛临遥开口了:“看过了,四弟恢复的很好。”
“嗯,太医说他很快就能痊愈了。”窦静妤看向盛临远。
“我也去看过了,临毅精神挺好的。”盛临远笑着说道。
“你们也去多陪陪他,看看他,他这几天一直闷在屋子里,恐怕已经待不住了。”窦静妤叮嘱道。
“知道了娘。”两人点头应道。
天黑了,盛怀瑾今晚回来的早了,赶上了晚饭。
“事情都办好了?”窦静妤本准备在自己的屋中用餐,但盛怀瑾回来时就已经有人告诉她了,她便收拾了一下,让人把晚饭摆到厅堂里。
“差不多了,已经快结案了,临辉这几天表现不错。”盛怀瑾微微颔首,随后拿起筷子为窦静妤夹菜。
窦静妤出言拒绝:“我自己来就好。”
盛怀瑾看着她不说话,窦静妤无奈的笑笑,道:“好吧,我也给你夹。”
两人互相夹菜,碗中很快堆起了一座小山。
“好了,我吃不了这么多,你忙了一天了,快些吃完去洗漱吧。”窦静妤柔声催促道。
“嗯。”盛怀瑾闻言便埋头吃饭,窦静妤吃了几口便有了饱腹之感,不想再吃了。
先前吃饭时,茭白又端来了一碗苦药,她苦着脸喝完,却也没了吃饭的胃口。
若不是陪着盛怀瑾吃饭,她自己也只是一碗稀粥应付了事。
“怎么吃得这么少?”盛怀瑾动作很快,他吃完后看见窦静妤碗中只少了一点,皱了皱眉头。
窦静妤微笑道:“饭前喝了碗药,根本不想吃东西。”
“那也得多吃点。”盛怀瑾不赞同的说道。
“好了好了,别皱眉了,再皱下去,你就不好看了。”窦静妤笑着打趣。
盛怀瑾闻言面色一肃,立刻整了表情,不再皱眉了。
“来人,把饭菜收拾下去吧。”窦静妤唤了下人收拾,随后便催着盛怀瑾去洗漱。
“这几天你都没有好好休息,快点吧。”窦静妤推了推他的肩膀,盛怀瑾抱住她,将下巴抵在她头上。
“哎呀,你都快臭了,快去洗漱,否则别靠近我!”窦静妤嗔怪道。
“那你在屋里等我。”盛怀瑾吻了吻窦静妤的额头。
“好好好。”
皇宫,太极宫。
夜已深了,可太极宫中依然灯火通明。
“皇上,时候不早了。”
顾柏青身着寝衣,半靠着软垫,手中翻看着书籍。
李清凑上前,轻声提醒道。
顾柏青闻声伸手抵上眉心,他有些困顿的问道:“什么时候了?”
“已经子时了。”卯时便要早朝,皇上若是再不安寝,就只能睡两个时辰了。
“啧。”顾柏青皱紧眉头。
李清见状心都提了起来,他连忙拽来身边的徒弟,吩咐他去找太医,随后自己凑上去,轻声问道:“皇上可是头又疼了?”
“啊!”顾柏青拧眉,闷哼一声。
李清赶紧伸手,在顾柏青头上找出穴位为他按摩,顾柏青这次的头风似乎不怎么严重,李清按了一会儿,太医过来之后看了看,开了方宁神的药,然后告诉顾柏青:“启禀皇上,您最近头风频繁发作,倘若长此以往,恐怕药石难医啊。”
“朕明白。”顾柏青闭着眼睛敷衍的说道。
“哎,还请皇上顾念自己的身体,勿要劳心劳力,多多休息。”太医道。
“是啊,皇上,您得想想自己啊。”李清也劝道,此时的太医都是顾柏青自己的人,他敢说出来就不怕顾柏青怪罪。
李清见顾柏青还是没什么表示,便大着胆子道:“皇上,就算您不念着自己,您也得想想元福公主啊。”
“大胆!”顾柏青顿时睁开眼睛,眼中厉色闪过。
“奴才也是为元福公主想啊,您若是病倒了,公主得到消息,难道不会担心吗?倘若和上次一样……”李清话未说完,顾柏青便危险的看着他。
元福公主是窦静妤未嫁之前的封号,窦静妤自小便受先帝的宠爱,但她幼年时身子便不怎么康健,先帝唯恐她早夭,就用了民间的法子,在她七岁之前不赐封号,封位,未免天妒。
长安三十五年,先帝病重,缠绵病榻,严重之时甚至口不能言,先帝勉强撑了几个月,便去了,而后便是夺嫡之战。
顾柏青登基之后,改年号为永丰,永丰四年,依照先帝的做法,先是封她为元福县主,永丰五年,封为元福郡主。
但在她刚被封为郡主那一年,窦静妤便生了一场大病,极为凶险,顾柏青后悔莫及,直到窦静妤出嫁前,也就是永丰十年,才封她公主之位。
“若是和上次一样走漏了消息,你这内宫总管,也不必再当了!”顾柏青对于上一次走漏风声的事情还是极为恼怒的。
“皇上恕罪。”李清立刻跪下,磕头求饶。
“皇上,李公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