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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先进去歇一会儿。”陈蔷说完便进了亭子。
“是,小姐。”丫鬟紧跟着她进去。
不着急,现在先不着急跟上去,我得慢慢来。陈蔷看着远处的草木,心中这样安慰着自己。
“夫人,方才那位小姐是陈家的四姑娘。”茭白见窦静妤走路时有些失神,便出声道出了陈蔷的来历。
“陈家?你说的是临辉的亲家?”窦静妤本来还在思索这位小姐有些面熟,但听茭白一说,便问道。
“是的。”茭白点头。
“那位小姐叫什么名字?”窦静妤对陈蔷有些在意。
“单名一个蔷字,蔷薇的蔷。”
“哦。”
窦静妤安静下来,而后一行人专心赶路。
窦静妤因为身体不好,在途中又歇息了几次,但不知怎的,之前落在她们后面的陈蔷一直未赶上来。
但窦静妤却不关心这个,因为离宁安寺越近,她心中便越是忐忑不已,不只是因为她的重生,还有对未来的迷茫。
威严大气的大雄宝殿内檀香环绕,庙中僧侣虔诚的诵念佛经,殿内佛像众多,佛像雕刻得栩栩如生,金身耀目,一派宝相庄严的景象。
窦静妤在僧侣的引领下来到蒲团前,她看着佛像,双手合十,闭目跪在了蒲团上。
盛临遥跪在她旁边,对着佛像磕了三个头便站起来了,他转眼看到窦静妤依然垂头闭目,便走到旁边。
“小施主,老衲有礼了。”忽然耳边想起一个慈和的声音,盛临遥转头看去,一个身着主持袈裟的老和尚笑眯眯的站在那里。
“慧法主持。”盛临遥双手合十,行礼后出声道。
“小施主此番已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啊,所求之事皆有所成啊,老衲在此恭祝小施主。”慧法主持笑呵呵的说道。
“……”盛临遥不知该说什么,干脆就沉默下来。
慧法主持也知道他的性子,依旧眉目柔和,他道:“老衲刚才掐指一算,算出小施主近日红鸾星已动啊。”
“红鸾星?”盛临遥念叨了一句,问道:“主持算出是谁了吗?”
“天机不可泄露啊,还得小施主自己去参悟。”慧法主持道了一声佛号。
盛临遥再次沉默下来,他想,慧法主持还不如不说这事情。
两人站在一起,盛临遥沉默着,慧法主持开始低声诵念经文。
窦静妤睁开眼睛,茭白便上前扶起她,她在茭白的搀扶下站起来,走到了一旁,还没等她说些什么,就来了一个老和尚。
“阿弥陀佛,老衲法号慧法,见过女施主。”慧法主持稽首道。
窦静妤见他的衣着乃是寺庙主持所穿的袈裟,便道:“原来是慧法主持。”
“施主心中可有疑惑?”慧法主持笑着问道。
“疑惑难解,信女心中如今迷茫不已,不知主持可为信女解惑?”窦静妤双手交握在胸前。
“施主,前尘种种,皆以逝去,又何须再纠结于此?”慧法语中似有深意。
窦静妤闻言,转头看向身边一直看着她的盛临遥,不禁有些茫然的说道:“逝去?哪里有能够如此简单?发生过的事情,真的可以不去在意吗?”
“过去的事情便已经过去了,眼下,最为珍贵的,不正是未来吗?施主,莫要让前尘遮住了眼睛,误了今生之路。”
宁安寺的后山有一片生机盎然的竹林,林中的竹子郁郁葱葱,绿意浓浓,身在此中,仿佛夏日的炎热尽数退去,令人感觉清爽无比。
“夫人,小心脚下。”茭白在窦静妤身后提醒她,窦静妤有些失神的看着周遭的景致,却连一物都未曾入眼。
慧法大师劝解的箴言还回响在耳边,前尘已过,所以我必须珍惜如今的时光?
那些事情,那些我亲身所经历过的事情,都可以轻松的忘记吗?
窦静妤心中似乎有了一道亮光,没错,我真的已经回到了现在,孩子们年纪尚小的时候。
她偏头看了看走在她旁边沉静无比的盛临遥,临遥现在的个头尚在她的下巴处,不是日后那比她高出两个头的个子,就连脸上的神情,也显得格外稚嫩。
如今,临辉才十五岁,还未遇到沈芙,她还有机会去教导临辉,不能再让他爱上沈芙了。
窦静妤重新拥有了四个儿子,她再也无法承受孩子们一个个离她而去的痛苦了!
临辉,临远,临毅,还有临遥,娘一定会好好教导你们,不会让你们再重蹈覆辙,怀瑾,我这次,一定不会辜负你!
窦静妤眼中溢出光芒,盛临遥只感觉母亲似乎有些变化,但看她神情坚毅,脸上丝毫没有异样,盛临遥也只当母亲因为出来散了散心,心情好了许多,身体也开始好转了。
“你是哪家的小姐?怎么在这里鬼鬼祟祟的!你想干什么!”
嘈杂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窦静妤皱了皱眉,盛临遥见母亲不舒服,便开口训斥道:“何事如此喧哗!”
盛临遥出声后,原本吵闹的声音顿时安静了下来,盛临遥不悦的道:“刚才闹事的人过来!”
☆、第二十五章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就见一个小厮带着两个女子过来了。
“小的长富见过二少爷,夫人。”那小厮弯腰点头,说话的声音有点底气不足。
“原来是你们。”长富身后跟着的两个女子其中一个开口说道,盛临遥看过去,发现是方才上山时碰到的那名女子。
盛临遥皱眉,不悦的看向长富,问道:“怎么回事?”
长富抬手用袖子擦了把汗,回道:“回二少爷,方才小的看见后面有个人鬼鬼祟祟的,但宁安寺的香客多,说不定就是路过,或者和夫人少爷只是顺路而已,所以就没在意。但小的回头看了几次,她们两个也一直跟着,不敢露脸,而且也已经到了竹林,算是隐蔽的地儿了,香客也少,她们两个还藏在一块石头后面,小的觉得不妥,就想让她们两个出来问清楚,后面,就闹了起来。”
“这位小姐,你也听到了,长富说的没错吧。”盛临遥听完看向陈蔷。
陈蔷和盛临遥对上话,紧张的手心都冒出了汗,手里一直攥着的丝绸软帕都被她的汗水浸湿了一大片。
“没,没错。”陈蔷脑子里有些模糊,她支支吾吾的回答。
她身边的丫鬟都急死了,恨不得狠狠掐着陈蔷手臂上的肉让她清醒过来,可终究是没敢那么做。
“那么请问,这位小姐你一直跟着我们,有何目的!”盛临遥冷声喝道。
清冷的声音好似带着魔力,让陈蔷感觉浑身都舒服极了,她看着盛临遥俊美的容颜,不禁有些痴了。
她牛头不对马嘴的答道:“你真好看!”
说完陈蔷就被盛临遥冰冷的视线冻得回了神。
“呵呵。”窦静妤被陈蔷马虎的表现逗得笑了起来,她道:“你是陈家的四女儿吧,看来是随了陈夫人,真是风趣。”
陈蔷没想到窦静妤为她解围,顿时对这个美丽的妇人印象好了几分,她立马嘴甜的夸赞道:“夫人也很美,我从未见过这样有气质,又美丽的夫人呢。”
“果然是陈夫人的性子。”窦静妤笑眯眯的说道:“临遥,算了吧,都是认识的人。”
盛临遥沉默的点了点头,陈蔷见气氛好了点,立马打蛇随棍上:“夫人,敢问您是?”
“我夫家姓盛。”窦静妤含笑道。
“盛夫人,宁安寺的素斋做的不错,而今日又如此有缘,不如一起吃顿便饭?”
陈蔷的目光经常往盛临遥那里看,窦静妤笑着推辞了:“多谢陈小姐的好意了,但我们今日事情有些多,需要早点回去。”
“这样啊,”陈蔷的表情有些失落,她的丫鬟拉了拉她的袖子,陈蔷才道:“那就下次吧,夫人再见。”
“再见。”窦静妤说完后,也不往竹林深处走了,直接带着一群人往来时的方向走。
陈蔷依旧站在原地看盛临遥的背影,可惜的是,竹林四处都是竹子,盛临遥的身影被下人们遮挡住了,看不清。
“小姐!今日的事太鲁莽了。”她身边的丫鬟揪住她的衣袖,摇了摇,陈蔷方才回神。
“有什么鲁莽的,”陈蔷满不在乎。
丫鬟心中努嘴,您今儿个的表现跟从没见过男人似的,简直恨不得贴到那位公子身上去。
心念电转之间,丫鬟发现了一件事情,她立马开口提醒:“小姐,你发现了没有?”
“发现什么?”陈蔷百无聊赖的看着周围的竹子,还伸手从地上捡了片叶子。
“那位公子,刚才盛夫人说的,他叫临遥?盛临遥不是国公府的二少爷吗!”丫鬟一语惊人。
陈蔷顿时醒悟,她惊道:“盛临辉才是国公府的大少爷!错了!这下子全错了!”
“小姐,”丫鬟为难的看着陈蔷,“看来今日是……”
陈蔷不说话了,她紧抿着唇,视线不知落在什么地方,呼吸有些急促。
竹林里安静下来,丫鬟也被吓得不敢出声。
陈蔷心中本来是无比喜悦的,因为盛临辉长得如此和她口味,那她去和陈瑶抢也抢得心安理得。
这样的话,不管前景再怎么艰难,她都要搏一搏,为自己挣个好郎君。
可谁知她搞错了人,原来她喜欢的人不叫盛临辉,叫做盛临遥。
一字之差,便错了一个人。
她从小便经常输给陈瑶,盛临遥又偏偏是盛临辉的弟弟,倘若她嫁给盛临遥,那便平白矮了陈瑶一头,更重要的是,盛临辉日后能够继承镇国公的爵位,可盛临遥以后却是什么都没有。
倘若她真的嫁给盛临遥,那岂不是要永远被陈瑶压在头上?!
这让陈蔷如何能够甘心?!
我一定要嫁给你,盛临辉!
陈蔷心中终于下了决定,至于那个她喜欢的盛临遥,便也只能是曾经了。
“银翠!”陈蔷唤道。
“奴婢在,”银翠眼巴巴的看着陈蔷。
“日后消息一定要打探清楚,若是再出现今天的事情,你就去做粗使丫鬟吧!”陈蔷严声教训道。
“是,奴婢日后一定会多加小心,不中别人的圈套。”银翠目光坚定的说道。
陈蔷今日上山时没碰见陈瑶本来很是愉快的,因为今天她特意求了祖母,让祖母把陈瑶拦在了家中,但现在想想看,这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说不定陈瑶还在家中笑她太傻了呢。
陈蔷心中越来越不忿,很快就将盛临遥从脑海中抛了出去,转头就兴致勃勃的准备下山,再去和陈瑶大战个八百回合。
“临遥,那位陈小姐你觉得怎么样?”回程的马车上,窦静妤有些无聊,喝了口桂荣递上来的茶后,便想起了陈蔷,顺便也想起了陈蔷那花痴一般的表现,不禁振了精神打趣盛临遥。
“娘,”盛临遥唤了一声,便不开口了。
“你这孩子,”窦静妤有些无奈,刚好茭白接话道:“夫人,这位陈小姐看样子和咱们不是偶遇。”
茭白也看出窦静妤精神有点不好,怕是今日走的有些累了,但马车上晃晃悠悠的,睡觉也不好,于是便想法子让窦静妤精神点。
“不是偶遇?”窦静妤迷惑的看向茭白,询问:“我怎么看挺巧的,这姑娘倒是挺向佛,说的头头是道。”
“可夫人,这陈小姐倘若是常来佛寺,都会知道,这里的素斋做的很清淡,旁人一句夸奖,也不过是看在国寺的面子上,寻常人都不会请人一起吃斋饭的。”茭白柔声解释道。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