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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去了束缚的胸部,让陆宣曲线毕露,在烛光下温馨得像一幅画。
等了一会,他迟迟未动,陆宣正有些纳闷,然后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他说,“好了”,声音变得十分沙哑。
伤口发炎了吗?陆宣心说。
走上前,借着烛火,却发现伤口恢复很良好,她手轻轻按了按周围的肌肤,弹性如常,才放下心来。双眼不经意间却发现阿史那清烈手紧紧握成拳。
她惊讶抬头:“很痛?”,“不应该啊”她自言自语。
要掀开衣服查看,却被阿史那清烈一把抓住手腕:“可以了。”他沉声说,声音却是更哑了。
“好痛,放开我,说就可以了,干嘛抓我。”陆宣抱怨,喝了酒让她神经有些松散,全没有往日的冷静沉着。
阿史那清烈立刻放开她:“我一会在这里睡,你去睡你的,不用管我。”
“好。”陆宣其实已经困的要死,忙活了一天,还喝了酒,脑袋已经不够用了。
她回屋,澡还是要洗的,沙漠白天的空气又干又酷热,不洗澡根本睡不着。
水温正好,陆宣泡在木桶里,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一个字——爽。
陆宣越来越放松,越来越昏沉。
阿史那清烈半夜醒来,忽然发现她那屋有动静。他悄悄走过去,却是水声。
这么晚还在洗澡吗?
不是睡着了吧,他皱了皱眉头,轻喊了一声:“陆宣,你在吗?”
喊了几声都没有动静,阿史那清烈一把掀起她的门帘,走进去,却一脚踢到了木桶上。
低头一看,黑暗中浴桶里一个模糊的轮廓——这个女人,居然洗澡时睡着了,她是对自己太放心,还是胆子太大,他心里有些不悦。
“陆宣——”,他趴在她耳朵上,很大声。
啊——陆宣惊叫一声,“病人出事了吗?”她迷糊中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的家里,睡在温暖的席梦思床上,睡着睡着忽然有点冷,她想起来盖被子,却怎么也动不了,正在挣扎中,电话铃声剧烈地响了起来。
她大叫一声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黑暗,她迷迷蒙蒙地注视黑暗中某处良久,稍微动了一下身子,却哗啦扬起一阵水浪,脑袋才渐渐清醒,反应过来身在何方。
“喂,女人,你醒了。”黑暗中,传来阿史那清烈的声音。
啊——陆宣赶紧缩回去,“你到我屋干什么?”
“看你有没有淹死。”阿史那清烈恶狠狠地说道,转身出去了。
……嘴巴怎么这么坏,陆宣嘟囔着。水凉的很,她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听他进了屋,才悄悄地从桶里迈了出来,赶紧钻进了被窝。
第二天一早,陆宣出来的时候,阿史那清烈已经回去了。
回去好,省的见面尴尬,陆宣想。
陆宣照例给人望闻问,却无意中发现前面的队伍里多了很多的大姑娘和小媳妇。
一个小姑娘刚伸出胳膊,一抬头望见陆宣俊俏的脸,立刻脸红起来。
陆宣努力撇去心中的怪异。
正开单时,听到旁边左大夫那边有人闹了起来,陆宣抬头看去,一个穿着花色长衣的男子把一摊药末扔在地上,旁边一个病歪歪的老太太。
“你们大家都来瞧瞧,说是义诊,不花钱,却是拿咱们做实验呢,天下哪有免费的东西,这是坑人呢,昨天家母吃了这个药上吐下泻的,病得更重了,这是什么大夫啊,什么医馆啊,你们赶紧赔我的损失来。”那人油头粉面,说的口沫横飞。
陆宣心道:“不好,估计是来砸场子的。”一些病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左大夫站了起来,昨天看的病人太多了,哪里记得这个人的母亲是否在这里看过病。他有些慌乱,嘴上道:“怎么可能呢,把药单拿来我看看。”
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个单子,扔给他,“你自己看看,是不是你开的方?”
左大夫仔细看了一下,确实是自己开的方没有错,但这是治疗风热的感冒,断断没有让人呕吐的道理。
左大夫有些着急,这是怎么回事,想想,就要上前去给那个老太婆把脉。
那人一把推开他:“你还要做什么,家母被你害的还不够吗,今天不拿出一百两银子来,我就不走了。”
左大夫被他推了个踉跄,“你——你——”,他自行医以来,一直受人尊敬,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他脸色发红,呼吸急促。
陆宣跟前面的病人说声抱歉,赶紧上前扶住左大夫,低声道:“你先别急,我看看。”
她扶住左大夫坐下来,看着那个老太婆道:“这位大娘,外面天气太热了,你要不要进屋里坐会,这样在大太阳底下晒容易中暑的。”
那老太婆见有人跟她说话,稍微抬了抬眼皮。
“这个不用你管,赔银子,没说的。”那人蛮横得上前去推陆宣,陆宣闪身躲开,那个男人扑了个空,抬头看向陆宣,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他愣住了。
陆宣没有理他,嘴上继续说:“大娘,中暑可不是闹着玩的,中的次数多了,不只是上吐下泻,还是会要人命的。”
啊——,那老太婆一下子站了起来,“真的吗——大夫,那你赶紧给我看看,我可不想死啊。”
那个男人道:“娘,你别听他胡说啊,他们在骗你呢。”
陆宣冷笑:“大娘,你是不是现在头昏的很。”那老太婆赶紧点头,陆宣拿过一个湿帕子敷在她的脸上:“现在是不是好多了?”老太婆小鸡啄米一样。
“你这是中暑,跟吃药没有关系,如果你现在不治疗,拖延久了容易性命不保。”陆宣吓唬她。
那老太婆急了,一巴掌打在那个男人的脸上:“你这不孝子,为了这点银子,把老娘的命要搭上啊,那个药我根本就没吃,让你胡说八道。”
那个男人见势头不对,赶紧扶着老太婆灰溜溜地走了。
左大夫满脸是汗,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陆宣:“多谢你了”。
陆宣说:“好说。”
旁边的人鼓起掌来。
陆宣坐了下来,忽然抬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个人身上。
☆、应该去嫁人
上身穿着水绿色的菊纹上裳,下着一条同色系的绣花长裙,脸蛋圆圆,正是许久不见的元翠。
此时她正站在人群不远处,手里拿着一个篮子,一脸惊疑不定地看过来。
陆宣犹豫了一下,她知道元翠心里在想什么,自己现在着的是男装,但她与自己相处日久,音容笑貌自是认得的,只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又让她有些不确定。
陆宣想了想,最后决定向她挥了挥手。
见她挥手,元翠眼睛一亮,从人群后面绕道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应该在九王府吗?”云翠小声说。
陆宣看了她一眼,忽然心里也有小小的激动,毕竟自己在这个世界什么亲人都没有,见朋友如见亲人,她把元翠拉到一边,小声道:“你要是暂时没事,在这里等我一会,这事一会说。”
元翠说:“主子让我们出来买点东西,这样吧,反正你现在忙,她们也在前头等我,等晚上吧,晚上我溜出来找你,怎么样?”
陆宣道:“好,那就说定了,我就在这里等你。”
元翠点了点头,悄悄地从侧面溜了出去。
经过刚才那场风波之后,杏林堂前反倒更加热闹了,左大夫对陆宣的态度从毫不理睬也变得礼遇有加了。
陆宣心里小小高兴了一下,既然以后要在这里生活,为自己创造一个顺心如意的环境也是很重要的。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左大夫和李大夫和伙计们已经回去了,陆宣一个人坐在店铺里,静静地等待着。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陆宣坐在门前的椅子上,没有回头。
“怎么这么晚,还没有回去呢?”达元熙从后院走了出来。
陆宣没有想到是他,抬起头,有些寂寥地道:“等个朋友。”
良久,陆宣听见达元熙慢慢地说:“朋友?没有听说你在这里还有个朋友啊,男的朋友?”
陆宣抬头,灯笼下,达元熙的脸忽明忽暗。
她斟酌了一下道:“认识好久了,今天很巧碰到了。”
达元熙道:“我今天出去谈一笔生意,恰巧不在家,今天那件事我听说了,多亏你了”。
陆宣道:“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哪里用分得那么清楚。”
达元熙沉默,一字一顿地道:“一条船,那你看见别的更好的船会走吗?”
陆宣诧异看她:“怎么会”,心道,我不过随口说说罢了,用得着这样认真吗。
达元熙明显高兴起来,递给她一盒千层梅花酥:“商家送的,我也不爱吃甜食,正好拿来给你。”
这样精致的小点心,市面上并不常见,陆宣接过:“那就不客气了。”
达元熙道:“你不用和我客气,就当感谢你的。”
陆宣拆开包装,拿出一条扔进嘴里,正好拿它填肚子。
“好吃吗?”达元熙问。
“好吃,入口都甜到心了。”陆宣漫不经心地道,元翠这个死丫头怎么还不来,总和男人聊天会很尴尬啊。
“是吗?”达元熙的声音充满了喜悦。
“哎,在这里。”陆宣站了起来,远远地就瞥见元翠跑过来。
忽然觉得身边的达元熙好像松了口气,却来不及细品,元翠已经冲到了眼前。
“事情太多了,实在脱不开身,所以来晚了,嘿嘿,所以我给你带了点心”,元翠献宝一样从口袋里拿出来一捧小零食。
陆宣笑了,忽然觉得好温暖。
元翠站定,却忽然瞥见旁边站着一个锦衣华服的英俊男子,脸刷地红了。
达元熙道:“既然你朋友到了,那我走了,你俩注意安全。”
陆宣点头道:“好。”
面对元翠不停嘴的询问,陆宣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将自己的情况简短得跟她说了一下,然后才问起她的近况。
沐悠晴将元翠安排在了针线房,平时只负责衣服的织补工作,不累,但也不清闲。
陆宣点了点头,看她的精神状态,最近应该过得不错。
二人聊了一会,元翠忽然道:“刚才那个男人是?”
陆宣抬头仔细看了她一眼,直到她不好意思起来:“哎呀,随口问问的。”
陆宣低低地笑了:“我老板,怎么样,很帅吧?”
元翠愣了愣,没有回她的话,忽然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没有想过嫁人吗?”
陆宣怔住了,她现在在古代,不比从前,都忘记了自己已经处于嫁人的年纪了。
她低头想了想,忽然笑了:“今日不知明日事,再说吧。”目光随意转动,却瞥见元翠的口袋里隐隐有一条青色的汗巾,这分明是一条男人的汗巾,她一把抽了出来。
“哎,你——”元翠的脸一下子红了,赶紧去抢。
陆宣哈哈一笑道:“怪不得你提嫁人,怎么你有合适的人选了。”
元翠脸更红了,扭捏道:“他是说要娶我的。”
陆宣不再逗她,将汗巾递给她,看她像对待宝贝一样将汗巾重新藏好,才道:“找男人一定要对你好才行,其他也不是多么重要,当然有钱就更完美了。”
元翠仍是脸红地说:“他是对我很好。”
元翠说完,忽然想起什么,站了起来:“陆宣姐,我要回去了,太晚了,角门该上锁了,有空我再出来找你。”
陆宣道:“用我送你吗?”
元翠一脚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