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元翠说完,忽然想起什么,站了起来:“陆宣姐,我要回去了,太晚了,角门该上锁了,有空我再出来找你。”
陆宣道:“用我送你吗?”
元翠一脚迈出门去:“不用,有空我会来找你的。”说完匆匆走了。
陆宣看着元翠离去的方向,呆了很久,最后慢慢往回走。
进了自家的院子,看见屋里黑黑的,忽然有些寂寞和凄凉。
打开门,屋子里静悄悄地,阿史那清烈伤口好了,估计也不会再来了,以前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看看手机,玩玩游戏,还能看看电视剧,也不觉得日子有多无聊,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娱乐,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陆宣忽然有点愁肠百结,也许应该找个人嫁了,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连自己都吓一跳。
不过,她却觉得这是个可行的办法,只是该找谁嫁呢,陆宣有些苦恼了。
义诊很快结束了,一切都步入了正轨。
陆宣每天看病,开药,日子也过的飞快,不过她却开始留意嫁人的事情,周围的伙计们都比自己小,看着也不稳当,实在没有什么感觉,能和自己聊到一起的李大夫已经有妻有子,她决定再等等吧。
这天一大早,医馆刚开门,一个大红的牌匾就在一群喇叭的伴奏声中送到了杏林堂的门口,上面四个大字——神医神术。周围的街坊邻居都跑来看。
打头的是一个看着怀着身孕的女子,陆宣看了一眼,发现有点面熟。
那个女的走上前,一脸感激:“陆大夫,吃了你的药,如今我怀孕已经三个月了,我娘让我送个牌匾过来,想感谢你。”
陆宣大喜过望:“那太好了,你要注意身子,好好将养才好,实在不必这么客气。”
那女子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陆宣笑了笑,便接受了,后来那块牌匾被达元熙高挂在杏林堂的前厅上。
自那日开始,杏林堂一下子在忽玛城出了名了,来找陆宣看病的人忽然大涨,更有不少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整天围着陆宣转。陆宣每日忙的不可开交,暂时便将嫁人的事情抛在脑海。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围在陆宣身边的小姑娘们忽然少了很多,陆宣虽觉得奇怪,倒也清净了不少,只是偶尔出门总有人指指点点,还不时窃窃私语。
“你们怎么了,说什么呢?”陆宣好奇的问,人群就轰然散去。
李大夫忽然有一天道:“陆老弟,娶妻了吗?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
啊——陆宣忽然张口结舌,赶紧装作没有听见,整理手边的药材。
李大夫轻叹口气,什么也没有说。
下班时,陆宣走过街角,忽听旁边一人道:“哎,你可别让她去那里看病,杏林堂那个斯文俊秀的小大夫听说不正经啊,没事就搞人家小姑娘的肚子。”
杏林堂俊秀的小大夫——他口中说的这个人是指自己吗?陆宣彻底呆住了,忽然想起李大夫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玩嗨了,才想着更文,嘿嘿
☆、酒后吐真言
陆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又是愤怒,又是伤心,又是无奈。
她忽然想起自己读博时导师曾经说过的话,做人要低调,因为嫉妒无处不在。现在想来真是字字都是真理。
看着一室的冷清,晚饭没吃,肚子还饿着呢,算了,出去找点吃的吧。
陆宣站了起来,刚推开门,就看见一身黑衣的阿拓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食盒。
看见她,他动了一下,“给你。”
陆宣道:“干嘛,施舍啊?”
阿拓道:“随便你怎么想,东西我送到了。”说吧,起身就走。
“哎,你——”,看着阿拓的背影,陆宣心一动,自那日清晨不告而别之后,阿史那清烈再也没有来找过自己,现在突然出现,还送个食盒,不会是听说城里的传闻,来看她怎么样吧。
她嘴角轻勾,慢慢地无声笑了,刚才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
回屋坐下,打开食盒,里面是一些花花绿绿的糖果和小点心,这是哄小孩子的嘛,陆宣拿出一个,含在嘴里。
睡到半夜,忽然觉得有些口渴,陆宣起来打算倒杯水喝,忽然觉得门外好像有什么不寻常的动静。
她悄悄踱到门口,透过窗纸往门外看。月光下,一个人影倚在院墙处,懒洋洋地。
陆宣打开门,嘴上道:“怎么,来看我被摧残成什么样。”
阿史那清烈没有动,仍是懒懒地倚在墙头,月光给他周身镀上了一层银光,他的眸光穿过这层银光看着她,目光深邃。
陆宣从前总觉得他太严肃,一副冷冰冰的好像所有人都欠了他五百万的感觉,但此时此刻,忽然觉得他很帅,散发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陆宣慢慢走上前去,与他一同站在月光里,斜倚在墙头。
阿史那清烈动了一下,缓缓侧过身子,凝视她良久,忽然伸出手,慢慢轻抚上她的脸蛋。
陆宣心莫名抖了一下。
他的手慢慢地一下一下轻抚她细致柔滑的脸蛋,忽然低声道:“桃花粉面芙蓉脸,你说,眼神要多不好,才看不出你是女人。”说完,他又不正经地扫了一下她的身子,接着说,“还有这身材。”他的手往下游走。
陆宣忽然觉得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酥麻的要命。她一闪身,退了下去。
阿史那清烈没有动,任她退去,而是问:“零食好吃吗?”声音轻的像羽毛一样落在陆宣的心上。
陆宣忽然不敢再停留,转过身,慢慢向屋里走去:“我好困,回去睡了,你也回去吧。”
进了屋,上了栓,停在门口良久,都不见院里的人有什么动静。陆宣终于决定回去睡觉了。
这一夜,睡得十分安稳,一觉到了天亮。
今天,杏林堂来看病的患者很多,左大夫和李大夫忙的不可开交,陆宣也坐在诊台后面不停地和患者交流病情。
忽听外面传来一阵跑步声,声音非常的急促。
陆宣抬起头,就见一个女子匆匆跑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后面紧跟着几个婆子壮汉。
女子跪在陆宣面前,道:“陆郎,怎么办,瞒不下去了,孩子越来越大,你快想想办法啊。”
陆宣惊骇,一下子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那女子道:“难道你不认这个孩子吗,这是你的亲骨肉啊。”
跟来的几个壮汉和婆子一脸狞笑道:“陆大夫,你吃干抹尽,想不认账啊?”
陆宣惊道:“你们这是想做什么?讹诈吗?什么人指使你来的。”
为首的一个婆子冷冷一笑,道:“陆大夫,你自己做了什么,该知道吧,你要是不认账,就去报官。”
那女子哭哭啼啼,上前拽住她的衣角,道:“陆郎,陆郎,不要这么狠心啊,不管我,也要看在孩子的份上。”
周围看病的患者都露出了惊骇的表情,人群一阵骚动。
达元熙从后面快步走来,目无表情,对那女子道:“你真确定你肚子里的孩子是陆大夫的?”
目光狠厉,那女子瑟缩了一下,又挺了挺胸,不看达元熙,只是眼泪汪汪地看着陆宣“陆郎……”声音可怜兮兮。
“早就听说陆大夫不正经,原来真有这事。”
“让人家女的怎么活啊,作孽啊。”人群里不时有声音传来。
那婆子得意地道:“陆大夫,你说怎么办吧。”
陆宣沉默,达元熙挡在她的前面,冷冷说道:“你们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陆大夫的,可有证据?”
那女子拿出一件白色汗巾:“这是陆郎留给我的。”
陆宣认得那个汗巾,那的确是自己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丢的,自己找了几圈也没有找到,原来是被人偷了。
陆宣轻轻推开达元熙,一脸平静地对那女人说:“你这么肯定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你不会后悔吗?”
那女子抬头,见陆宣面容平静,目光凛然,一时竟有些怔住了。
那婆子道:“自然是肯定的,不然怎么会来找你呢。”
陆宣点头道:“好,你等我一下,我会负责。”
达元熙一脸担忧之色的看着她,她对他摇了摇头。
陆宣进了后院,众人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都面面相觑。
不多时,门帘一挑,众人眼前俱是一亮,一个面容妩媚,光彩多姿的美人翩翩然走了出来。
那美人施施然走到女子面前,柔声道:“你还肯定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吗?”
“……你”,那女子眼睛倏地暴睁,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那婆子和壮汉们也呆住了,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出,原来这姿容俊秀的陆大夫竟是个女子。
见讨不到便宜,达不到目的,这些人灰溜溜地走了。一场风波终于平了下来。
陆宣面对众人惊诧的目光,只是耸了耸肩膀,外面罩上工作服,继续工作。
达元熙的目光里充满了惊艳,一直知道她是女子,也知道她很美,却从来没有见过她着女装,而眼前的她仅是穿上了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粗布麻衣,却是曲线毕露,艳光逼人。
他不自在地轻咳一声:“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
原来在左大夫和李大夫诊台前看病的一些年轻的男子,忽然转到了陆宣的台前来。
“陆……陆大夫,你医术高明,我这发烧,鼻塞也能看吧?”一个年轻男子一脸微红的坐下来。
陆宣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忽地展颜一笑:“我这里还治疗相思病,你要不要看?”
那男子脸更红了,慌慌张张站起来,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
左大夫开好了单子,站了起来,拍了拍那个男人的肩膀,声音无奈中带着笑意:“去抓药吧,吃个几副就好了。”
达元熙看了一眼认真工作的陆宣,默默地回后院去了。
顺利下班,一天事情真多,陆宣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却不小心瞥见站在不远处的元达熙,忙收起不雅的姿势。
元达熙走了过来,“今天晚上我没有应酬,要不要一起吃顿饭”,说完,他顿了一下,“反正你回去也要做,不如就在后院随便吃点怎么样?”
陆宣想了想,反正自己回去也是一个人,没有手机,没有电脑,也很无聊,不如吃完再回去。
于是,她点头道:“好啊。”却见达元熙面上浮现出喜悦,她心里划过一丝异样。
大漠的黄昏总是很美,有点像西方的油画,红红黄黄的色调,极是明媚。
陆宣喝过了一碗马奶酒,顿觉疲劳一扫而光,怪不得世上的酒鬼那么多,原来还有这个好处啊。
达元熙给她夹了一块烤好的土猪肉放在碗里,顺手抢过酒壶:“不能喝,就不要喝了,这个酒的后劲还挺大的。”
陆宣一把抢了过来:“没事,再喝点,还挺好喝。”
“哎,达元熙,怎么总是见你一个人,你没有成亲吗?”酒精彻底放松了她的神经,她全身懒洋洋地倚在椅子上,酒精也染红了她的双颊,一双美眸中一片潋滟波光。看在有心人的眼中,竟是致命的魔力。
达元熙缓缓地道:“你不也是一个人吗?为什么没有成亲?”
“我,我想嫁人,可是没有人跟我成亲啊。”醉意上来,陆宣不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什么。
黄昏时分,通往城北的暗巷处。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两个壮汉跪在地上不住地叩头,还有一个婆子躺在地上不住的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