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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在一起,因为男孩带着他的女朋友远走他乡了。
“我还跟你说什么了?”
我满脸黑线地看着他,我的酒品真够差的,喝了点酒就什么都讲。
“没有,这个故事是我推测出来的,不过——海成是那个男孩吧?”
我忽然想起那晚,我又想起全向瑞生日时他的眼神。我好像是把他当成海成了,还说了好多话,要命的是我记不起来我说了什么。
看着我有些窘迫的表情,龚兆霆脸上写满笑意。他拿起叉子,慢慢吃着蛋糕。结账出来,他问我是回家还是回学校,我说回学校,我们一起走到车站等车。
“你说的榴賨的比喻是借口吧。”龚兆霆攀上栏杆,坐在上面看着我,“你不喜欢全向瑞更多是因为你还忘不了那个海成。”
不是的,我是忘不了海成,但不是因为海成。因为我喜欢上了韧哥,所以不可能再跟全向瑞在一起。
“你之前还跟我说不开心的事就不要总想了,还以为你对待感情能有多洒脱,结果不是一样放不开。”
“对啊,我是放不开,要你管!说啊,接着说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过了今天你想说我还不想听了,赶紧说!”
我斜眼看着他,一个男生那么小心眼,不过那天说了他两句,还没完没了了。龚兆霆淡笑地看着我,我的手机响了,是韧哥。
他问我在哪,我说在学校,他说怎么没去玛索,我最近功课有点忙,我在学校念书了。他说是吗,别太累了,累了就回家。
唉,回家……家是什么地方?饿了有人给你做饭,病了有人喂你吃药,累了有人给你依靠,烦了有人听你倾诉。别墅里的韧哥和我,都不能再为对方做这样的事了,未来是属于他和乐青的。
“家里有事?”
“没有,车来了。”
龚兆霆跳下栏杆,走在我面前,上到一半,他突然停下转身。
“那晚,其实你……”
第十章环伤(12)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扶着车上的把手,顷身过来,嘴唇贴在我嘴上。
“小姐,你到底要不要上?”
身后的人催促道,我退了下来。
车子开走了,我拿出手机。你在干什么?吃撑着了?
他回我说,我只是告诉你那晚你对我做的事情。
我喝多了,你就胡说八道吧!
他回我说,你也说你喝多了,把我当成别人也不是不可能啊!只是,你嘴里的味道比今天糟多了。
我说,你去死!
我坐了下一趟车回去,到站的时候,龚兆霆站在那里。
“我还以为你要一直等下去呢。”看我瞪着他,他笑笑,“我没生气你倒先生气了,那天可是你借酒醉占我的便宜。”
“你刚刚那样做我们也算扯平了?”
龚兆霆的眼神看得我很不舒服,我转身往学校走去。
“喂!”
“干吗?”
“周三选修课帮我占个座吧!”
还没到宿舍就听见电话铃声响个不停,我急忙跑进去听,对方说找晓菲。屋门没锁也许晓菲就在附近,我在楼道里喊了几声,无人回应。我说晓菲不在,对方说了声谢谢便挂了。正好晓菲推门进来,我说有电话找你,她放下点东西说,如果他再打来就说我不在。那个电话又打了两三次,我都告诉对方晓菲不在。
娟子回来说,看到晓菲的男友在楼下站着,是不是在等晓菲?我说不知道。晓菲回来娟子刚要跟她说什么,晓菲说累了就上床了,娟子看看我,我耸耸肩。
熄灯了,屋里很黑,有些月光照在我的写字台上。
坐在写字台边,我看着那个邮包。这么躲着不是办法,迟早还是要面对的。到现在韧哥还是不提订婚的事,算了,我不想每次被抛弃的人都是我,就让我替他作决定好了。我发了短信给韧哥,说明天我会做好饭在家等你,不管你忙到几点,我会一直等着你。
第十一章丝络(1)
菜弄得差不多了,我洗了个澡。
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白衬衣,一件藏蓝色的过膝鱼尾裙。将长长的头发梳成了蝎子辫,最后给自己化上淡妆。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八点钟,韧哥没有回来。
他没有回我短信,也没有打电话。我不太肯定他是否能回来,在我们都没有陷得太深的时候,结束是不会带来太多的痛吧。打开电视,我看着电视剧。电视剧演完时,终于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回来了,韧哥!”
我走到门口,接过韧哥手里的东西,他打量了我一会儿,径直进了餐厅。
做了莲藕排骨汤,为韧哥盛上一碗,加了两块莲藕和两小块排骨,又把菜一一热好端到桌上。
韧哥将西服外套搭在椅背上,在餐桌前坐下。他穿着黑色衬衣打着领带,头发梳得整齐,很是威严。专心地吃着我做的饭,动作儒雅,没有一丝声响。
“功课不是忙吗?今天怎么有空?”
“想你了,顺便拿点东西。尝尝这个芙蓉鸡片,我刚学的。”
我刚要为韧哥夹,韧哥的筷子挡住我的,菜掉在桌上。
“自己来。”
他的眼神有些疏离,就像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样子。
记得那时,海成说要介绍一个朋友给我认识,我便在某家饭店的雅间里见到了韧哥。之前海成已简单说过韧哥的家世,见到韧哥那一身打扮,我有点不敢相信。印象中,富家子弟应该是穿着时尚披金戴银的,而韧哥只穿着普通的T恤衫、牛仔裤和帆布球鞋。只是,气质却不是那一身平常装扮所能掩盖的。
海成把我介绍给他的时候,我更加肯定他的确是富家子弟,而且是超上流社会的那种。我伸过手臂,对他说,你好,我叫夏泉。韧哥忧郁的眼睛瞄了我没有一秒钟就看向海成,就是她?还以为会有多特别。虽然他长得很好看,好看到超过了我对男人能评价的任何标准,直到现在也是,但在吃那顿饭时,我对他非常的厌恶。
我记得那天回来后海成问我对韧哥的印象如何,我给的答案是一个傲慢的冰块。海成笑了,说还真怕我会被韧哥迷住,我是头一个见了韧哥这种反应的女孩。
韧哥的神情让我觉得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时候,呵,这么快就要跟我划清界限了吗?一年的时间不过是绕了个圈,我们又回去了原点,甚至还倒退了几步。
我想起了《醉清风》里的一段歌词,是我想得太多,犹如飞蛾扑火,那么冲动;最后,还有一盏烛火,燃尽我,曲终人散,谁无过错,我看破……
只是,我能看破吗?就是看破了能放得下吗?
第十一章丝络(2)
“在学校温习功课效率高吗?”韧哥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边喝汤边问我。
“在学校可以跟学习好的同学取取经,自己再多下点功夫吧。”
韧哥吃完了,拿了东西上楼。我把碗筷全部放到水池里,洗净擦干,又放回橱柜。韧哥已经换了衣服,在客厅里看电视。
我回到卧室,取了早已备好的东西,又到吧台拿了瓶红酒和杯子,走向客厅。
韧哥靠在沙发上,两条长腿交叉着搭在茶几上。我也坐下来,将红酒倒出,递给韧哥一杯。电视似乎很吸引人,韧哥好半天才转过头,看了眼我手中的酒没有接过去,我拿起自己那杯,喝了一口放到茶几上,把手里的东西推到韧哥身旁。
“这里是玛索一年多的账目和我写的一些心得,还有玛索和这里的钥匙,请你收好。”
韧哥斜了眼那包东西,又转回电视屏幕,道:“什么意思?”
“韧哥,分手吧。”
韧哥拿过一杯酒,是我刚喝过的那杯。慢慢地,嘴唇贴上了杯壁,点点地倾斜,睫毛帏幕般落下,仿佛那杯里装的不是酒而是醉人的蜂酿。
“最后的晚餐呢,怕是你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了。”
韧哥放下了酒杯,看向我时还带着丝笑意,只是那笑意是冷的,因为此时,他的瞳孔像是内里冻结成块的水体,笑意只是那浮在表面勉强的流动。
他记得,他还记得……那么他记不记得他说过同样的话呢?
然而,说过又怎么样,现实就是现实。
“那就当我食言了吧!我今晚先搬回宿舍,等我找到房子,余下的东西我再过来取。”
“就这么走了?戴着属于我娄家的东西?”
我起身,脚步刹那收住。
它见证了我的依恋,见证了我的感情,见证了过去的美好,他要把它戴在别人身上,那可不行。
“丢了,洗澡的时候顺着水冲走了。韧哥那么有钱,也不差那么一点,再做新的便是。”
不敢看韧哥,我压下心里的万千思绪,只留下畅快,除了畅快还有一大片的空虚。
“没有人耍了我娄韧还能若无其事地走开,尤其是女人。”
我转身,韧哥的面容绷得很紧。两张照片飞到我脚下,我弯下身捡起,一张是龚兆霆搂着酒醉的我,另一张是公车上龚兆霆吻了我。
我该做何反应?原以为对他表白了心意,他至少该以诚相待,可他呢?
“你认为我跟你分手与照片中的人有关?”
第十一章丝络(3)
“呵……我忘了,我早已不是二十岁了,看来我们思考问题的方式有点距离。不过我以为,事实有时候比起说辞更有说服力。”瞥了眼那两张照片,韧哥的目光回到我身上,“你需要应酬吗?对你的同学?我想不需要吧?那么,你在他住的地方呆了一夜,我猜不出你们能干什么,看电视还是听音乐?”
他的长腿放了下来,眼神如冰魄一般,而我的心比他更冷。他天天地换女人,依然可以坦荡荡,就算我没有做错事,他也总是对的,我们之间永远那么不公平。
“袁园姐去年二月结婚了,新郎比海成还帅。”韧哥突然坐正了身体,瞪视着我,我对他甜甜地笑着,“看我,那么久了还提。有件事,韧哥一定记得,你有个未婚妻叫乐青吧?”
韧哥看着我,良久,神色淡下,语气中带着些无奈与疲惫:“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他不打算辩解,也不打算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也许他觉得我根本没有必要知道,因为那是他的事,他的事向来不用跟我报告。可是他忘了,情不情愿我都已经插上了一脚。
“是谁重要吗?我有权利知道吧,要走也要走得明白不是?”
韧哥起身,走到离我一步的距离站定,罩视着我,道:“不要怪我,有些事情也不是我能左右的。”
“呵,一点退路也不留给我,你叫我如何能不怪你?瞒着我这么多事情还要跟我一起生活,很辛苦吧?我帮你解脱,让你跟你的如花美眷双宿双飞,不该感谢我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合好散。韧哥流连欢场多年,遇到我这样知进退的女人不应该庆幸吗?何必要这样呢?”
我淡笑着,每一句都染着我的血,如箭一般飞出,射向他的时候我已是千疮百孔。
“好合好散?知进退?我没有留退路给你,你又何尝留了退路给我?问都不问,这么迫不及待地离开我,还说什么好合好散、知进退?还不是身后有了新欢等着?”
韧哥反复嚼着我的话,眼神中带着怨气,还有一丝委屈。他是认定了我和龚兆霆有什么,我要是否认了好像还有点对不住他似的。男人啊,怎么这么擅长拿着不是当理说呢?
“就是新欢跟你有关系吗?我亲爱的韧哥,就是没有乐青也会有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