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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推进,就在众人都快要穿进密道时,忽然有人向后退了开来。
“快走啊!”绾鸥见他们不仅不走,反而还在往后退,两人正想过去看个究竟。
“不要去!”万子良赶忙拉住绾鸥和独孤掠两人。
吃惊于万子良反常的表现,独孤掠也停下了脚步,此时他已经带着自己的铁甲部队站在了整个监狱的正前方。
“大伯,你带着万家人先回城堡,我们来断后。”独孤掠虽然是外地人,可却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
他已经习惯了对任何人发号施令,而且他也有这样的资格,冷静而有魄力,天生就是战争领袖。
万子精也看见了独孤掠前方的东西,惊叫道:“鬼甲虫!是鬼甲虫!”
“绾儿和掠赶快回来,从密道走!”万子良也脸色大变。
数目极其庞大的黑色虫子从监狱的正门铺天盖地的爬了进来,它们大约有拳头般大小,很像遭到辐射后的甲壳虫,虫子的速度极快,顷刻间就铺满了监狱从大门到牢房门的通道,而在大门口,还有更多的鬼甲虫在向他们不断的涌来。
惊呼着的人们拼命向密道里逃去,有几个人来不及逃跑,被像潮水般汹涌而至的鬼甲虫漫过来,连尸体都看不到。
绾鸥缩在独孤掠的怀里,这简直就是骇人听闻的清道夫,它们走过的地方,洁净一片,一丝痕迹都找不到。
“公子,快走!”冷残已经开始挥剑,程洛也开始撒药粉,他的药粉是一种让人迟缓的麻醉药,这是绾鸥给他的建议,绾鸥在玩植物大战僵尸时里的有一种道具,就是延缓僵尸的药水,而程洛也非常受用,马上研制了出来。
可这种鬼甲虫根本就不受药粉的控制,它们是冥界的生物,靠吃尸体和一切活物为生,是冥界的一种清道夫,本性不坏,但在监狱里出现如此众多的鬼甲虫,必是受了巫术的蛊惑。
程洛正在气馁中:“绾鸥,没作用,居然没有用!”
“快走!”独孤掠将绾鸥单手抄了起来,与冷残、程洛一道,向密道跑去。
士兵们也已经跑进了通道,明天和万平在万子良的身边,也护着他一路进密道。
“爹爹,快进去!”绾鸥见识了鬼甲虫的厉害,赶忙叫道。
而万子良不知道怎么了,平时精明能干的他一见到虫子就吓呆了,脚步虚浮,没跑出几步又跌倒在地。
汹涌的虫子像洪水一样漫了过来,已经到离万子良和万平的不到半米的地方,万平才刚托起万子良的身体,就已经几只虫子咬住了脚。
冷残和程洛也已经进入密道,独孤掠见到万子良和万平的异常,又飞出密道过来拖万子良,独孤掠前脚走出,绾鸥后脚跟上。
明天被万平已经推入了密道,万子精以肉身顶着正在下坠的万斤巨石,“快点,子良,掠,绾鸥……”
“该死的你又出来做什么?”独孤掠大声吼道。与此同时,黑压压的鬼甲虫也近在眼前。
来不及了,这坐石门的下降速度不可能同时通过四个人,最多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离石门最近的绾鸥。
“给我进去!”独孤掠一掌劈了过去,绾鸥的身子像断线的风筝飞了起来。
石门离地面只有一尺了,刚好容一个人仰躺着进入,“砰”的一声,石门落下,整个监狱一片漆黑,只听得到虫子“蟋蟋唢唢”的声音爬动的声音。
独孤掠豁然转身,红墟剑出手,一片红光耀起,整个空间都有虫子飞舞和撞击的声音,再一剑,整个监狱地动山摇,魑魅之国的士兵全都飞进了虫子的阵营中,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已经尸骨无存。
而红墟剑上的血在黑夜里一滴一滴地“嘀嗒”,清晰可闻,像是滴在每一个人的心里,重若千斤,响若皮鼓。
“掠,你真狠辣!”靠在石壁,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独孤掠马上转身,看见她倒在地上,正在朝他笑,那不是小玩偶是谁,她——
竟然没有进入密道。
提剑飞身而上,独孤掠紧紧的抱起她,狠狠地吻了上去,那力道,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站在他们身后的万子良和万平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绾鸥放弃了逃生的机会,她在最后一刻钟留了下来。
天下之大,应有尽有,恐怕再也没有什么能分开他们了吧!
“在这一掌劈出去时……我就后悔了……”独孤掠低低地说道。
所以她没有走,绾鸥静静的抱着他的腰,没有说话,此时的独孤掠在下了辣手之后,如修罗般恐怖,但是她不怕他,她依然爱他。
“我们是一家人……无论在哪里……我们都要在一起……永远在一起……”独孤掠将头埋在她的颈窝。
绾鸥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她的掠,就是这么绝情,这么霸道,这么爱她,但她,却爱上了这样的爱!
魑魅大行动(二)
鬼甲虫停顿了一瞬间,又紧逼了上来,万子良强忍着对虫子的恐惧和恶心感,向两个还抱在一起的女儿女婿叫道:“又逼了上来,绾儿,掠,快走……”
万平拼命把万子良向后推去,跟着自己也向后跳开,堪堪甩开马上就要扑到自己身上的虫海。 “小姐,快走……”
两人的躯体没有平衡,砰然又摔在了几步开外,黑色的虫子已经紧逼上前!
“掠,快!”绾鸥也发现了父亲的异常,以他神父的资历应该不至于如此怕虫子,可为什么连连险象环生?
独孤掠一手抱起她,惹来她轻呼:“痛!”这才看到,她有几缕秀发被压在了石门之下,红墟剑一扬,立时斩断发丝,抱着她就向后跑。
此时,万子良和万平已经到了危急关头,“抱着我!”对绾鸥说完后,独孤掠一手揪住万平的头发,而万平将万子良整个人护住,独孤掠硬是把他们又往后拉了两三米,并让他们同时借力站了起来。
来不及揉揉快被扯掉的头发,万平赶快扶起万子良,发足狂奔,绾鸥抱着独孤掠,只听到身后鬼甲虫那独特的沙沙声已经弥漫了整个监狱。
在通道上亡命的奔跑,仅仅是瞬间就跑过了,独孤掠刹住了脚步,绾鸥还是重重的撞到了厚重的石墙上,感受着那些古老的祭祀文字好像都深深的嵌进了肉里,万平正在疯狂地踹着巨石。
“神子之令,你们这些鬼甲虫全都给我滚回去!”绾鸥开始使用巫术,在紧急逃亡的时候居然忘记用了。
与此同时,万子良也发出了类似的命令。
两个声音在地下监狱里不断回响,但很快就被更巨大的沙沙声所掩盖,两父女惊骇的对望了一眼,他们的巫术同时失败,眼看着整个地下监狱都快被该死的虫子覆盖,它们像黑色的风暴迅猛的席卷过来,没有丝毫停顿。
独孤掠的红墟剑正在斩划石门,“巫术对于这种最低等的鬼甲虫没有作用,这种虫子在冥界常被阎王用来惩罚罪行极其重大的犯人,方法就是将犯人和虫子关在同一密闭的空间,这些噬血如命的虫子先是吸干犯人的血,再吃掉他们的肉,然后是啃掉骨头。”
“可是,刚才这些虫子是直接就啃噬了骨肉呀!”绾鸥从独孤掠的怀里下来,这样他就可以全力以赴劈开石门。
“这是有人事先布下局,饿了鬼甲虫,它们……才会凶猛如此……”万子良浑身发抖,对于这些无穷无尽的鬼甲虫,他仿佛有种与生俱来的恐惧,刚刚治好的双腿似乎又有残疾的迹象,剧烈的颤栗着扭曲着。
绾鸥过去扶着他:“爹爹,别担心,掠会想办法的。”她知道其中有隐情,可这时,她不能问。
“老爷,我们一定能出去的。”万平也安抚着他,身为古老的魑魅之国人,他当然知道鬼甲虫意味着什么。
万子良看着绾鸥,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像,真像……”
“爹爹……”绾鸥知道他要说她像她娘,她忽然想起毁灭之墙下,他被铁链困住的情景,这个老人家,究竟经历了多少沧桑。
万平也用手中的幻剑,死命的敲打着好几处石墙。
虫海逐渐蔓延过来,万子良将绾鸥护在身后,紧抓着她的手,“不要,爹爹……”绾鸥哭叫了起来,她已经看到鬼甲虫快速迈动的短足了,而此时,万子良竟然将毕生的巫术透过手掌和念力传给她。
“老爷……”万平也哭了起来,黑色的鬼甲虫近在眼前,他凝聚了意念之术,准备最后的拼命。
“快进去!”耳边传来独孤掠的吼声。
连续的震动悄然从背后传来,绾鸥几乎要以为是庞大的虫海给自己造成的幻觉,但下一刻她就跳了起来,她的掠,呵呵,只要有他在,什么事都能搞定。
石墙已经被他撬开了一个大洞,他抓着万平先扔过去,然后再将气息已经微弱的万子良塞进石洞让万平接住,就在这一瞬间,已经有几只鬼甲虫爬上了独孤掠的脚背。
“掠,小心!”绾鸥惊呼,甩开云袖想要斥退虫子,反而被虫子咬坏了云袖。
独孤掠面色不改依然镇定自若,提起绾鸥塞进石洞后,才用红墟剑划开皮肉,将疯狂撕咬他的虫子从脚背上挑出来,再用内力震死。
“快点,掠!”绾鸥在洞口叫道。
她在任何时候都不会独自逃生,他亦一样,独孤掠没有说话只是一剑挥过去,阻止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虫海,也稳稳的退进了墙洞里。
寒气逼人的洞里漆黑一片,独孤掠抱着绾鸥,万平抱着万子良,一行四人没有说话,拔腿就往前跑,“这边,跟着我!”独孤掠对万平说道,他的眼睛在黑夜里也能正常分辨任何事物,对于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跑的万平来说,实则是幸事,可他还是转弯不及撞到了墙上,只听“砰砰”两声在回响,通道像是没有尽头,四人拼命的向前跑,没有人回头,光听声音都知道鬼甲虫没有放弃一直跟在他们的身后。
就在万平抱着万子良在逃亡途中,正转得金星乱冒时,独孤掠一手扯住了他们,一缕光芒居然出现了。
“有光就有出口,爹爹,坚持住!”绾鸥开心的呼喊,此时,四人没有停顿,朝着光线照射过来的地方狂奔。
漫长的罗风监狱在这里呈现上升的趋势,几乎是一条直路向地面延伸,不分的尽头,几缕阳光参差不齐的透过石壁的缝隙照了过来。
出口近在眼前,独孤掠和万平都卯足了劲向前冲,身后黑暗里的鬼甲虫的爬行声已经像寺院的钟声一样宏亮。
“轰隆隆……”两声,突然地下通道向下陷落。
轰然巨响中,尘土劈头盖脸的抛撒下来,独孤掠等四人的身影像黑点一样直接往下坠落……
魑魅大行动(三)
密道之中,随着那一扇重若千斤的石门压了下来,密道里的人心也全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公子!”
“子良!”
“师父……绾鸥姐姐!”
一阵窒息的黑暗,让所有刚刚逃出罗风监狱的万氏家族人惊慌失措,而他们所有人的脑海中还残留着被鬼甲虫啃咬得片甲不留的情景。
还是冷残最为冷静,他是独孤掠最得力的侍卫之一,也是武功最高的一个。他用长剑挑了挑石壁之后,纹丝不动,恐怕依他的功力都没有办法,那只得另寻出路,何况还有一千人还惊魂未定。
“万当家,赶快领着他们向外走,逃出去。”冷残说道。
万子精惊骇得道:“可是子良和绾鸥还有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