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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苏清之想起皇帝赏赐给大臣们的令牌,与这奇怪卡片倒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可以行使一些特权。
苏清之颇有大家风范的尝了一口面前的西红柿鸡蛋盖浇饭,西红柿酸甜的口感瞬间散开,她瞬间喜欢上了这种〃透红之物〃,嘴角扬起了一丝愉快的弧度。
阮榕奇怪的看着对面蓦然变的开心的女孩,低头尝了一口自己的饭,还是原来熟悉的味道啊?难道她的那份阿姨放了特殊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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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完饭后,阮榕有些事情就先走了,苏清之点头道:〃一路顺风。〃
阮榕脚步一顿,半转身,神色犹豫一下,有点担心的对苏清之说:〃她们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做你自己就好。〃
苏清之看着她关切地神色,微微一笑,淡色的唇勾起一点弧度,轻声回答:〃多谢你。〃
过了很多年,已经成为国际歌手的阮榕仍记得那日苏清之的笑容——
清瘦的女孩逆光而站,春风拂起一角,她身后是繁花初绽的青葱校园,那一刻,似乎一切都不敌她唇角凹陷的弧度。
告别过阮榕,苏清之按照记忆,慢吞吞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思索着自己在这个奇怪之地的未来。
此地的男女皆可去学堂,说明女子地位不低且束缚较少。然无论男女着装奔放,说明此地民风开放。这样看来,倒是自己要好好适应一番了。
轻叹一声,苏清之又想起了房间里两个女子的话语,什么是角色?出演?难不成?!思及此,她蹙眉,不会是舞伎?
苏清之停下脚步,虽说她从小接受琴艺舞技,但是这是作为世家贵女修身养性之举,可从未卖弄与人……
苏清之想到这儿,秀眉更是纠结,从她的观察看来此地有名的舞伎不亚于楚国的歌舞大家,但是自己终归是……
贝齿在唇上咬出一道浅痕,苏清之看着身边全然陌生的环境,暗自叹息,她揉了揉鼻梁,眼中满是矛盾。
不知不觉,苏清之走回了宿舍,正打算推开门,隐约中房间里出来说话声——
〃你说这苏清之怎么一夜像是变了一个样子?〃听声音像是红唇女。
苏清之松开扶着门的手,半倚着墙,安静的听着烟熏女和红唇女的对话。
烟熏女抽出一支女士香烟,掏出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袅袅白烟升腾,传来她十分嘲讽的声音:〃哼,估计不知道怎么从高哥那里拿到了一个小角色,倒是耀武扬威起来了。〃
红唇女冷笑一声,附和道:〃切,拿了一个角色,还真以为自己成明星了?!笑话!还有那个阮榕,一副清高的样子,不是连饭都快吃不饱了吗?!真是醉了。〃
〃明星那个不是拿钱和潜规则砸出来的?!我看苏清之她能傲到什么时候?!到头来不是还得巴结我们?!〃
听到这儿,苏清之原本烦躁的心情,更像是火上浇油,她伸手推开门,微挑的凤眼中流露出一丝冷冽。
苏清之垂着眼环视那两个呆愣的女子,嘴角紧抿,原本清雅的面容上是说不出的肃杀。
烟熏女看着苏清之眼中冰冷的神色,心底生出恐惧,记忆中那个逆来顺受、谄媚软弱的女孩似乎像是变了一个人,那浑身的威压迫使她不敢一动。
苏清之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看了她们一眼,就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翻看起来。
两个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出未消的惊恐,她们也未换衣服就匆匆拿着包跑了出去。
苏清之摩擦着手中崭新的书页,眼中闪过郁色,真是丑恶,看来自己真的要换一换这个谋生的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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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半下,橘色余晖蔓延,室内微昏,满是春花气息。
苏清之捏捏有点酸涩的眼角,放下手中格式奇怪,但是还能读懂的书籍,走到阳台上看着天际的玫瑰色的落云,一直紧绷地神经总算是放松了一点。
阮榕从外面推门进来,手中提了点盒饭,招呼苏清之说:〃你要来点吗?〃
苏清之想起那两个人的话,看起来阮榕真的有几分拮据,她不动声色地摇摇头,表示拒绝。
阮榕没有多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块巧克力,递给苏清之,〃吃这个心情会好一点。〃
苏清之皱着眉看着阮榕手中的包裹奇怪的东西。
看着她的神色,阮榕以为她还是心情不好,一下撕开,往前递了递。
苏清之接过巧克力,试探般的咬了一口,一股苦涩丝滑在舌尖流转,苦尽甘来后,醇厚的滋味蔓延。
那一瞬间,苏清之原本焦躁的心沉静了下来。
阮榕吃着盒饭,苏清之含着那一小块〃褐色糖块〃,一时间两人默默无语。
〃嗡嗡嗡——〃一阵响动从苏清之的桌上传来。
苏清之手足无措地看着那个被收到盒子的铁块,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机巧机关。
正埋头吃饭的阮榕,听见声音走过去,看着苏清之的神色,伸头一看,〃你妈妈,怎么不接?〃
〃我……〃苏清之皱着眉看着不断震动的铁块,不知道该怎么摆弄。
阮榕看着她万分纠结的样子,手指一划,接通了,她递给苏清之,做了一个耳朵的手势。
苏清之小心翼翼的把铁块放在耳边,里面传来了一道柔和的女声——
〃清清吗?这几天怎么都不和妈妈打电话啊?〃
听见声音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的苏清之心虚地看了一眼阮榕,发现她正在吃饭,才应声,〃……母亲。〃
电话那边很清晰的传来一振笑声,〃哎呦,清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严肃啦?〃
〃母亲,学堂我想要……〃
苏母好像没有听到苏清之的话,很开心的笑了一会儿,说:〃你一直都想考上C城电影学院,这回考上了,你爸和我都特别高兴。〃
〃怎么样?在学校还适应吗?同学都还好吗?〃
苏清之有点无奈,本身还想和原身的父母商量一下退学的事情,看来……虽说被苏母打断,但是她听着那边絮絮叨叨的关切询问,心中柔软,〃母亲,学堂很好,同学……也很好。〃
电话那边听着苏清之的话,沉默一会儿,传来一点哽咽,一个宽厚的男声接过电话,语气有点无奈包容,〃清之,没事,你妈有点想你了。〃
〃家里很好,你不用担心,有什么需要给爸说,家里有钱,啊?〃
苏清之鼻头一酸,眼眶微红,轻吸了一口气后,她稳住声线,轻笑着回答:〃……爸,没事,我很好,你们要保重身体。〃
〃你也要好好吃饭,别老想着减肥,我去做饭了,挂了啊。〃
苏清之看着手中黑下去的铁块,过了许久,她擦擦眼角,原本纠结矛盾的神情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冷静锐利。
若是命运选中的道路,那她将披荆斩棘,荣登巅峰!
☆、新生
一周后——
暮春时节,草长莺飞,C城电影学院因为是底蕴深厚的老牌艺术院校,所以其校园经过几番扩建依山傍水,颇有几分湖光山色的意味。
苏清之穿着一身休闲运动服围着波光粼粼的人工湖慢跑热身中,围湖而种杨柳,柔枝依依,翠色喜人。
在一旁的空地上,除了有不少的学生吊嗓表演,还有退休的老人穿着太极服,将手中的太极剑舞得柔韧有力,也有老人带着小孩子出门买菜遛弯。
苏清之慢慢停下脚步,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放匀呼吸,看着这一派平和安逸的景象,不由得露出一点微笑。
在楚国苏清之从未见过这般太平盛世,重生之前,似乎她听到更多的是不断的天灾人祸,旱涝地动。
苏清之坐到湖边的长椅上,休息一下,颇有兴趣的看着一旁十几个老人舞着太极剑。
柔中带刚,刚柔并济。苏清之不知不觉看完了一整套的太极剑法,内心升起了跃跃欲试的念头。
她出身武侯世家,从小虽说接受了不少世家小姐的闺阁教育,但是更多时候练的是刀枪棍棒,家中武传。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从她记事起一日未歇。
苏清之看着自己细嫩的双手,苦笑一声,暗道,重生后倒是娇贵不少。
随手在地上捡一枝枯枝,苏清之熟练的挽了一个剑花,走到稍微宽敞一点的空地上,屏气凝神,深吸了一口气,眼中净是专注神色——
手执枯枝,却是恍若利剑出鞘,寒气十足。剑花朵朵,激起柳叶飘飞。
旁边的人渐渐被这翩若惊鸿的勃勃英姿吸引了目光,甚至有路过的学生掏出自己的手机满脸兴奋的点击录像。
苏清之看着手中的树枝,好似它是一柄宝剑,腰似杨柳,柔韧有度,手掌轻扣,束起的长发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
由缓入急,由快归慢,一套剑法舞毕,苏清之回神发现身边不近不远的围了不少人,还未反应过来,旁边练太极剑的老太太眼疾手快的拉住她——
〃小姑娘,你耍的好厉害,在哪学的?教教我们呗?〃
〃啊?〃
〃哎呀,这不是过几天是退休老人组织举办的一个健身比赛吗?我们这帮老头老太太看你舞剑舞的太好看了,想学两招,你看行不?〃
这套剑法在苏清之重生前族中年轻子孙强身健体的粗浅剑式,并不算是重要。
苏清之仔细打量了老人们的身体状态,面色红润,精神抖擞,沉吟一番说:〃这套剑法的技巧很强,恐怕伯母要吃不消的……〃
老太太见苏清之苏清之言语中有点婉拒,神色有几分失望,倒也不强人所难,说:〃没关系,麻烦你了……〃
〃不过,我可以教你们另一套,和刚才你们练剑很相近的剑法,伯母,你看行吗?〃
老太太没想到峰回路转,事情又有了转机,脸上的褶子又笑多了几层,〃哎呀,谢谢你!小姑娘,太感谢了!我姓吴,你叫我吴阿姨就好了。〃
她转身一摆手,在一旁观望的老头老太太〃呼啦〃一下涌了过来,和苏清之商量好了时间地点,苏清之挥手和热情的老人们道别,看了眼手中的〃铁块〃,不,手机,确定了时间,她走到食堂,用〃小卡片〃刷了包子豆浆,慢悠悠地回了宿舍。
殊不知道,微博上的一小段视频已然火了起来。
推开寝室的门,苏清之仰面看了一眼床上,果然在阮榕的床位上一道隆起的身型,她将手中的早餐放到桌上,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也不知道是苏清之进来的动作吵醒了她,还是她闻到了早饭的香气,原本在床上睡觉的阮榕顶着一头乱发,爬下了床,一脸睡意朦胧的叼着一个小包子。
苏清之见她这个样子,很是无奈——阮榕虽说平日里行事利落,但是经济上也实着拮据,而电影学院无论是学费还是日常开销都十分巨大,幸得她会演奏萨克斯,每天去酒吧表演倒是一笔不少的收入,只是夜场较多,养成了她昼伏夜出的习惯。
〃下次要不然让你东家给你安排白天吧,这样长时间下去身体受不住的。〃
苏清之轻声劝道。
阮榕两三下吃完包子,正〃咕咚咕咚〃的吸着豆浆,宿睡未醒的嘟囔道:〃什么东家,是老板……夜场……钱多。〃
苏清之不太赞同的摇摇头,但也未多劝,毕竟别人的人生自己无权置喙。她打开柜门,打算换掉一身汗意的运动衫,却发现没剩几件能穿的衣服。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