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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我不信那东西那么玄乎!这样的话,只要厉邪有困神链,我岂不是一辈子都打不过他!?”这他|妈的简直是天方夜谭!
“也不尽然。”天夔冷冷道,“只要你五种咒印齐全,或者我恢复实力,这困神链倒不在话下。”
凰北月深深喘息了一口气,然后无力地问道:“那你的意思是现在……”
“不要做无谓的抵抗。”天夔简单地说了两个字。
凰北月不甘心地看了一眼风连翼,他面色平淡,果真对她漠视冷血到了极点!
她天生是要强倔强的人,宁肯站着死,也绝对不会跪着生!
狠狠一咬牙,她从厉邪那里移回目光,孤注一掷地扑向风连翼,后者的眼眸里,有昼夜一般的深沉颜色,只不过被紫色渲染得,更加迷离。
瞳孔中映着她飞快靠近的身影,她手中的印决变换了一次,然而当看见他的面孔时,竟然选择放弃了结印,而是抽出火神鞭!
距离太近,用符印太容易伤到他,她不忍心……
可笑啊,她凰北月竟然也有这种犹豫不决的时候。
鞭子靠近她,可是忽然之间,他抬起手来,黑色的铁链从衣袖里钻出来。
困神链!
瞳孔一阵紧缩,凰北月立刻在半路急急停住,身后的厉邪立刻赶上来,二话不说,困神链再次缠上她。
一阵剧痛,白烟冒过,她手中的火神鞭消失不见。
紧接着,风连翼第二根困神链也缠上来。
她疼得弯下腰,额头上冷汗直冒。
他无动于衷地看着她,“你还希望尝尝第三根困神链的滋味吗?”
“风连翼,算我求你。”她低着头,用低得只有他一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话,“我现在不能跟你走。”
“我知道,为了南翼国,为了你欠下樱夜的,是吗?”
“你知道为什么还……”
“他们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冷冷地反问,“我恨极了你为了别人,一次次地把我扔开。”
“凰北月,那天你对我说出‘对不起’三个字的时候,我这辈子都没有那样恨过一个人,若可以,我当时真想,抓着你一起下地狱!”
眼眶慢慢湿润,困神链不断封印身体里的元气,虚软的感觉涌上来,她膝盖发软,慢慢站不稳,半跪下去,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已经跪下了,你还想怎么样?”
风连翼忽然伸手将她拉起来,“你跪断了腿我也不会放你走!”
“你……”她用尽力气挣扎,愤怒大喊,“既然选择了舍弃所爱,那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因为我不甘心!”他咬着牙在她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不甘心你没有一天是为我而活的!”
凰北月抬起头,狠狠瞪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然而那发狠的目光,依旧让人胆颤。
“风连翼!什么叫狼心狗肺,忘恩负义?我救你的时候,连命都可以不要,你都瞎了是吗?!”
风连翼低声笑起来,那如春风一样的声音,忽然间有种和他绝色容颜相配的潋滟。
☆、囚困殇情【3】
“既然要救我,为什么不救得彻底一点?救到一半又走掉,逼得我舍弃所爱,这就是你救我的方式吗?”
“我……”
“凰北月,闭嘴!”他冷冷地说,“再多说一个字,我会杀了你。”
她苍凉地笑了一声,果真不再开口说话,倒不是她不敢,而是困神链将元气封印完毕之后,她的精神力,也暂时被透支一空,昏
昏沉沉地倒在他怀里。
等她失去了知觉,风连翼才收紧手臂紧紧抱着她。
“陛下。”厉邪走上来,看了凰北月一眼,才恭敬地问:“天夔在她的灵兽空间里,是不是该惩处她?”
“暂时不必。”拦腰将她抱起来,风连翼转过身,“回北曜国。”
说完之后,两人的身影都瞬间消失不见,而之前燃烧在树林里的火焰,也在他们消失之后,尽数熄灭。
司幽境的大门悄悄打开,几个身影飞快地闪出来。
“雷王大人,多谢了!”红烛脆生生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她才走了不久,应该在前面的树林里等着你们,快去吧。”雷怒淳厚的声音刻意压低了说。
红烛点点头,和小虎以及冰灵幻鸟飞快地赶到树林里。
“是主人的元气!”红烛感知能力敏锐,身影一晃,飘落到一棵树前,拿出发光石,照亮了树上一个印记,印记中,隐隐的元气在波动。
她摸了一下那个印记,道:“主人说,她先一步回南翼国,让我们跟上她。”
冰灵幻鸟看了一眼四周,有些不放心:“为何没有半点儿她的元气在附近?”
“主人带着天夔,必定格外小心,怕被夜影一路跟踪,肯定将身上的元气隐藏了才行动的。”红烛说,凰北月的元气正是在这里断掉的。
其实她说的也没错,凰北月留下记号之后,就隐藏了身上的元气,然后进入树林里。
考虑到凰北月的性格确实一向都这么谨慎,冰灵幻鸟也就不再怀疑,道:“走吧。”
红烛点点头,回过头去看小虎,看见他失落的样子,忍不住摸摸他的头,笑道:“放心吧,我们一定还会再回司幽境的!”
“是吗?”小虎低声说。
“当然了!”红烛俏皮地眨眨眼睛,“司幽境的人得罪了主人,以她的性格,哪有不报仇的?”
听她这么说,小虎才点点头说:“那夜王太可恨,不能放过他!”
“下次我们回来,把吱吱也带走!”
三人说说笑笑,乘上冰灵幻鸟,一路往南翼国的方向飞去了。
司幽境
冰,火,风,土,雷,五位王齐聚议事大殿,等待着夜王部署接下来的行动。
王座上的夜王看着这五位截然不同的人,他的左膀右臂们,这些人的面色各不相同,然而,每个人脸上都有一些相似的地方。
那就是——疑问。
为何要下令捕杀凰北月?
鹿涯站在夜王身旁,身为司幽境的大祭司,正式场合里,他都如同现在一样,穿着宽大的灰色祭祀袍,手捧着能看到过去和未来的神器——命运之盘。
☆、囚困殇情【4】
帽檐挡在脸上,那消瘦灰白的脸庞几乎隐在阴影中,根本看不真切,他身形瘦弱,乍一看去,如同一具披着斗篷的骷髅人一样。
目光一一从五位王的脸上扫过,最后看向夜王,只见夜王对他轻轻点头,鹿涯才走出来,将命运之盘放在桌上。
火王距离他最近,因此一眼就看到命运之盘的上面,是空白的。
秀丽的眉轻轻皱了一下,那动人的声音轻轻道:“陛下让召集我等,就是为了看这空白的命盘吗?”
“正是。”没想到,鹿涯还真的点头。
闻言,除了冰王之外,其余三人也站起来,围在这空白的命盘之前,犹疑不决地看着。
“鹿涯小子,你不是在忽悠我们吧?”雷怒一脸沉怒。
“雷王大人严重了,我怎么敢?”鹿涯伸手在命盘上轻轻拂了一下,“各位大人难道忘了一百多年前,上一任祭司大人为谨殿下预言
,命盘中显示的一切,在谨殿下十八岁之后就是一片空白。”
那命盘是一个圆形的黑色石盘,中间如同水波一样情车透明,而边缘上,则是各种精密的符号和天干地支。
此刻圆盘的中间,便是一片微微晃动的水光,什么都没有。
火王道:“那为何凰北月连过去都没有?”
“她的过去,在北月郡主那里,从北月郡主出生,到她年老死去,命盘之中统统都有记载,只是凰北月没有,她的过去和未来,都不可窥见。”鹿涯说着,也是轻声叹息。
“是空白的,就代表灾祸?”雷怒问道。
鹿涯道:“当年大祭司说,未来不可窥见之人,必是引致天下灾祸的根源,师父说的一点儿都没错,谨殿下所创万兽无疆,后来使卡尔塔大陆几乎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魔兽出世,血流成河,而今,似乎历史又要重演。”
“这样说来,凰北月和谨殿下,是同一类人?”
鹿涯摇摇头,道:“不一定,命盘上看不到过去未来的人,不一定会造成天下灾祸,也可能使天下兴盛,或兴或亡,还不好说。”
雷怒一时沉默,或兴或亡,连鹿涯也说不好,夜王更不敢肯定。
一直沉默着,看着众人讨论的夜王,此刻才缓缓开口:“司幽境乱过一次,寡人不能再下赌注。”
“陛下的考虑,臣觉得很恰当。”风无行也淡淡地开口。
土王和火王没有开口,不过沉默也表示了他们并不反对,冰王一向不标明立场,跟随夜王,只要夜王的决定,绝不会反对。
看着众人都如此的态度,雷王也不好说什么。
为司幽境考虑的话,他或许……也不会反对吧!
毕竟,谁敢拿司幽境去赌那只有一半的可能性呢?
议事大殿里静默了一会儿,忽然大门被推开,眼睛红红的吱吱跑进来,哽咽着问:“父王,月儿姐姐为什么离开了?”
火王立刻站起来,拉住吱吱,柔声道:“他们有自己的事情,要先行离开,以后还会回来的。”
☆、囚困殇情【5】
吱吱吸着鼻子,看向夜王,夜王对她招招手,她听话地走过去。
“瑶儿,如果她再次回司幽境,你便要和她是敌对的立场,你会怎么办?”
“为什么?”吱吱立刻问。
“不要问为什么,我想知道你的答案。”夜王握住吱吱的肩膀,紧紧地看着她双眼。
清澈的大眼睛盈盈闪动,十分动人。
火王等人都屏息看过来,等待着吱吱给出的答案,不用说,他们也很希望得到未来司幽境继承人的答案。
“殿下,您是王之子,不要犹豫。”从未开口说过话的冰王忽然冷冷地说,他一开口,周围的温度自然而然随着下降了无数,似乎被寒冰冻住了。
吱吱可怜地颤了一下,从来没见过夜王这么严肃的表情,所以一时之间,她犹豫着,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然而,冰王的话却像一剂强心剂,忽然在她心里注入了一股坚定的力量。
“我不会和她为敌!永生永世都不会!”稚嫩的嗓音,却吐出这么坚决的句子来。
整个议事大殿中的人,都怔了一下,没有表态。
而夜王,脸上却渐渐出现失望的神色,紧握着吱吱肩膀的手缓缓松开,低声咳了几声,颓然无力地靠在椅背上。
“父王,为何要问这样的问题?”吱吱并不笨,看见周围这几位王的神色,就知道事情不对劲。
夜王掩着嘴咳了几声,面色很不好看,垂下手的时候,袖口上隐隐有血迹。
火王连忙走过来,柔声说:“陛下要休息了,殿下,我们先出去吧。”
看见夜王真的身体不舒服,吱吱也只能懂事地跟着火王等人退出来了。
凰北月忽然离开的事情,众人都对她缄默,不管她怎么问,都不给答案,吱吱只好失望地离开。
“此事暂时瞒着瑶殿下,是最好的。”鹿涯淡淡地说,“命盘的结果大家也看到了,以后该怎么做,不用夜王陛下再多费心了吧?”
鹿涯说着,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雷王。
雷王哼了一声,拂袖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鹿涯有些无奈地叹气,和火王等人告辞后,也离去。
冰王早已经不知所踪,火王看了一眼剩下的风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