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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夔道:“三种咒印,昀离却说你很强,看来,我也要多加小心了。”
“他费这么多手段找我来,想必是因为你吧,我没猜错的话,你此刻的形态,并不是你正常的样子。”
天夔点点头,“轩辕谨封印我时,以万兽无疆的元气压制我,现在,你只要每天以同样的元气,在我经脉中游走一遍,十二天之后,我自然能恢复。”
“昀离已经够强了,我不明白他还要你干什么?”昀离和魇两个人加起来,足够将这块大陆搅得天翻地覆了。
天夔沉吟了片刻,道:“我一开始说的那几个人,除了我们修罗城,桔梗的后人,光耀殿的圣君,司幽境的夜王,以及现在不知所踪的宋秘,这些人,都不是泛泛之辈。”
凰北月一阵沉默,这些人,除了桔梗的后人,大部分,也是她想对付的,至少那个宋秘绝对是!
“开始吧。”似乎明白她心中所想,天夔也就不再罗嗦,双手结了一个修炼的印,轻轻吸了一口气,安静地盘腿坐着。
昀离早就安排好一切,看来,她想拒绝都拒绝不了呢。
嘴角冷冷地牵起一个弧度,凰北月也干脆地上|床,盘腿坐在天夔身后,掌心里黑色的元气缓缓出现,她慢慢地按在那具小小的身体上。
顿时,随着黑色元气的进入,她的神识也跟着一同进去,在天夔的经脉中游走。
不是万兽无疆的主人,经脉中被自身元气占据,所以黑元气行走地很慢很艰难。
☆、修罗之王【7】
不过,也因为这样慢的速度,让她第一次看见了魔兽的经脉内部。
因为之前见过小虎的经脉,对于神兽的经脉也有所了解,然而魔兽和神兽不一样,他们的经脉更加坚韧。
经脉壁上,还有一层薄薄的膜覆盖着,这些膜看起来脆弱,可是每当黑色元气靠近的时候,它们便会产生巨大的推力将元气排斥开。
凰北月不得不增加了元气,继续艰难地前行。
两个时辰之后,元气才堪堪到达经脉的内部,这里是命脉所在,不管是召唤师,神兽,还是魔兽,只要被破坏了这里,就一定会危及性命。
因为他们凝聚元气的气源便在此处,像是心脏一样,有无数经脉连接着,所有元气顺着经脉进来,都储存在这里。
只要她稍稍动点儿手脚,神不知鬼不觉,这魔兽……
虽是这么想,然而这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就被凰北月摒弃了。
昀离敢放心地让她来帮助天夔,岂会不做些防护措施?
恐怕她还没有来得及动手,他那边,就会立刻发现了。
所以,凰北月不再多想,让黑色元气在气源中运转一圈之后出去,忽然她的神识在气源中一瞥而过,一抹浓郁的黑色在深红的气源中悄悄浮起来,神不知鬼不觉的钻进了她运转的元气中。
神识的感知非常敏锐,她立刻就察觉到这抹黑色根本不属于她!
然而,那种和万兽无疆十分贴合的气息,却让她原本的元气根本就拒绝不了!
凰北月大惊,调转所有的元气将那黑色隔开,可是他们一接触,就完全水乳交融,她忙得满头大汗,也没能摆脱那黑气!
随着那黑色的涌入,一丝天夔气源中的红色元气,也随着一同钻进她的元气里。
这一切持续了短短十几秒的时间,然而已经让她觉得无比煎熬了,那些黑色和红色融合之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元气重新平静地在经脉中缓缓游走。
“怎么了?”刚才她忙乱想排斥那黑色的时候,手掌稍微用力按在天夔背上,所以此刻她才出声问。
凰北月心跳加快,刚才的事情,难道她半点儿都没有感知到吗?
“没什么,经过气源的时候,多调动一些元气进去,才能行走正常。”既然天夔没有发现,那她也不打算说出口。
因为那抹黑色,和万兽无疆的气息,太贴合了。
想必就连天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气源里,会有万兽无疆的气息吧。
这东西肯定是轩辕谨留下的,是好是坏不言而喻。
对一只超强的魔兽怎么可能放心?
至于那丝被一同带入的红色是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一旦和万兽无疆同源的话,她就不需要太过担心。
元气在经脉中运转一周,花去了将近四个时辰才结束,这看似简单的事情,却让她累得浑身虚软,一结束之后,就立刻回到天夔安排好的隔壁房间去休息。
因为有刚才的意外,所以她并没有直接休息。
☆、修罗之王【8】
因为有刚才的意外,所以她并没有直接休息,扔了两颗恢复体力的丹药在口中,她便立刻盘腿坐下,仔细查看自己的符源。
果然,刚才那浓郁的黑色已经顺着元气,流入她的符源里了。
五种颜色的元气互不干扰地旋转着,冰,雷,火三种属性最强,颜色最浓烈。
这些颜色中,又有黑色的元气存在,而今,那浓郁的黑便是和她本身的黑色元气贴合在一起,共同游动。
一丝淡淡的红色,被那浓郁的黑色紧紧包裹着,如同小蝌蚪一样,拖着尾巴游动。
她试着让自己的元气和那黑色融合,然后顺着经脉流出来。
那黑色紧紧相随,一直到达手腕,才因为太稀少而中断了。
不过,那凰北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腕时,忽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黑色中断了退回去之后,那红色却依然留在手腕的部位,慢慢从皮肤外浮现出来,形成又细又淡的一撇。
这一撇不足为奇,让她震惊的是,习惯了使用符咒的她,立刻就认出了这一撇,正是符咒的起符式!
什么叫起符式?那就是所有符咒的第一笔!
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另一只手试着去擦,然而这起符式像是刺青一样,根本就擦不去。
心脏噗咚噗咚直跳,等了一会儿,这红色的一撇,终于慢慢地从皮肤上消失。
她再次回到符源中查看,发现这红色,又乖乖地回到黑色的包裹中,像蝌蚪一样游动着。
接下来她以同样的方法试了两次,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那抹红色只要流出来,就会在她手腕上变成一个起符式!
如果再多几个符号,不知道最终会变成一个什么符咒?
心里隐隐有些期待,同时,又有些忐忑。
不管怎么样,对于未知的事物,人人都会有这种感觉吧。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深夜,想到明天还要继续,凰北月就打算睡下,可就在这时候,敲门的声音却响起来。
那几个人进来是不会敲门的,况且这种力道,她立刻就猜想到是谁。
果然,下床将房门打开之后,是未央站在外面,捧着一个放着嫁衣的托盘,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凰北月礼貌地微笑:“深更半夜,未央阁下有何指教?”
“灵尊大人让我拿给你。”未央冷冷地说,将托盘往她怀里一送,“婚礼十二天之后举行,他让你好好准备。”
凰北月一怔,婚礼?他以为昀离让她来这里只是一个圈套,没想到,还有真正的婚礼。
十二天之后,不是刚好天夔恢复正常的时候吗?
昀离啊昀离,你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他人呢?”
“我怎么知道?”未央冷哼一声,看向她的目光,带着刻骨的恨意,“凰北月,陛下为你吃了那么多苦,你居然背叛他!”
“你懂什么?”凰北月冷下脸,“好了,嫁衣我收到了,你可以走了。”
她退后一步想关门,未央却悍然伸出手抵住门,飞快地说:“杀死阴后的人不是陛下,是他!”
☆、修罗之王【9】
她退后一步想关门,未央却悍然伸出手抵住门,飞快地说:“杀死阴后的人不是陛下,是他!他从阴后那里拿走了王玺,他想要修罗城也会对付陛下,凰北月,陛下对你一片真心,你忍心害他吗?”
未央一说完,立刻就转身匆匆离开了,半句话都不多解释。
凰北月吃了一惊,没想到未央还有这等忠心。
不过王玺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她之前从未听说过,不过既然未央这么说了,那这王玺肯定不简单。
她必须要想个办法打听打听。
可惜接下来的几天,却没有看见昀离出现,只有魇时不时来骚扰她一下,此人不怀好意,而且知道了昀离依然要和她成亲,所以有意破坏,哄骗她犯错,要多无耻有多无耻。
习惯了以前在黑水禁牢中,总被他拿捏的魇,如今真正邪恶不择手段的他,才是真正让人害怕的。
所以为了避开魇,她倒宁愿在天夔那里多呆一会儿,每天例行的元气运转之后,不管她那张脸上写着多么明显的拒绝,她依然装作无视,留下来问东问西。
反正天夔要是不高兴,杀了她的话,这世上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帮她了。
对于这一点,凰北月是真正的有恃无恐。
退一万步来说,现在的他们,谁杀谁还不一定呢。
这一天元气运转之后,凰北月的手缓缓离开天夔的后背,轻轻‘啧’了一声,道:“我已经能感觉到你经脉里的元气,开始肆意生长,隐隐有排斥我的势头了。”
天夔点点头,不置可否,闭着眼睛,依旧是一张苦着脸不讨人喜欢的小孩子脸。
“你躲在我这里,就是为了避开魇?”天夔淡淡地问。
“当然,那家伙无耻极了!”凰北月也略显无奈,自从前几天洗澡的时候被魇强行闯进来,差点儿被他吃了豆腐之后,她就宁可在这里对着天夔苦兮兮的脸。
“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他不骚扰你。”
“哦?快说!”
天夔闭着眼睛,伸出小小的一只手,掌心翻过,从自己纳戒里拿出一段漆黑的断刀。
“他不骚扰你了,你也不准来骚扰我。”
凰北月疑惑地看着那断刀,有些怀疑:“这是什么?”
虽然能从那漆黑的刀刃上感觉到隐隐有强大的元气流动,知道这必然是一件罕见的武器,然而她并不缺武器,而且知道魇似乎也不缺。
“他使用的镰刀,是不是只有上半段红色的?”看见她不识货,天夔不耐烦地解释,“地火双月镰,当年这下半段,被轩辕谨用来封印我,你只要拿给魇,他自然会答应不骚扰你。”
凰北月恍然大悟,连忙将那断刀拿过来,轻轻抚摸,啧啧惊叹:“就算是断刀,里面的元气也是如此的惊人。”
“里面的元气都是我的。”天夔隐隐皱眉,有些不甘心,“这黑色的断刀只要伤到人,便会源源不断地从伤口中将那人的元气吸收过去,你要小心了。”
☆、修罗之王【10】
“既然这样,那为何要还给他?”
“你不顺水做这个人情,他自己也会来抢回去。”天夔不耐烦,“好了,你走吧。”
凰北月跳下石床,将断刀收起来,临走前说:“对了,当年轩辕谨封印你,除了这把断刀之外,还有什么?”
“你最进这几天,似乎格外这件事,怎么,你想封印我?”冷冷地抬起眼眸,天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讥讽。
“当然不是,我只是有点儿好奇而已。”凰北月耸耸肩,她详尽地问了当关于封印的事情,只是想弄清楚天夔体内的那抹黑色,以及她手腕上,逐渐成形的符咒究竟是什么。
“不用好奇,若想封印我,等你五种咒印都齐全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