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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克,把他们送回赫那拉族去安葬,告诉他们的父母,他们是在战斗中牺牲,没有一人逃避,不负勇士之名。”
“是。”吉克点点头。
其余人也慢慢围过来,都是赫那拉族的人,看着自己的同伴,集体沉默不语。
“陛下,那个叫魇的家伙,十多年前是整个卡尔塔大陆的灾难,本以为他变好了,没想到……”
已经进来一会儿的风连翼站在院子门口,没有上前去打扰他们的哀悼。
而影凰只是个淡淡的影子,用很低沉平淡的口气说着话。
他们虽然没有看见刚才的战斗,不过看到这里惨烈的情况,也能揣测一二。
风连翼沉默地听着,淡紫的眼眸深深地看着月夜的背影,她是很在乎同伴的人,这一次她会怎么做呢?
这一夜变得格外沉重,所有人的沉默,使得月光都悄悄隐没了,天上逐渐聚起浓密厚重的乌云,眼看着,一场大雨就要来了。
月夜紧紧握起拳头,像是下定了决心,终于开口说话。
“如果魇从此为魔,那我就再次封印他!”
“主人?”红烛抬起头,稍微犹豫之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选择了和众人一起沉默。
月夜深深的吸了一个口气,转眼之间,脸上的表情已经重新变得平静坚定。
☆、绝色兽妃【3】
“这几天大家小心一点,如果魇再次出现,不要和他硬拼,我会对付他!”
众人点点头,心里都明白魇的强大,他们根本不是对手,唯一能和他过几招,只有他们的遮夜王!
刚才虽然没有取胜,但是无尽玄火出来的瞬间,魇还是非常忌惮地选择放弃战斗离开。
他们对王的信心,一直都没有消减过,有她在,就仿佛一切都不是问题!
吩咐众人各行其事,妥善安放那三个人遗体,月夜才转过身,看见一直站在院门口不说话的风连翼。
她慢慢走到他面前,面对着他,不用强装笑容和洒脱,他一直都知道她是什么样子的。
“我没有想到,转移之术没有夺走魇身上的任何东西,却夺去了他的自我。”有些自嘲地摇头笑了。
她之前竟然以为,以物换物,等价交换,转移之术只会相应地夺走人身上的器官。
所以她夺了萧灵的眼睛,甚至还连放弃身上一个部分的打算都做好了。
但讽刺的是,转移之术根本不像她想的那样,她终于明白为何光耀殿将它列为禁术,因为它夺走的,正是那个人最害怕失去的!
她现在想起来还觉得身体阵阵发凉,如果当初是她亲自施行转移之术,那么她会失去的是什么?
魇从黑水禁牢出来之后,一直战战兢兢,因为他曾经化魂,由神入魔,他怕自己再变成以前那样,所以一直小心翼翼保存自己的自我。
虽然他从来不说,但月夜心里很清楚,他其实不想变回以前。
他本来就是尊贵的神兽,骄傲自负,怎么会愿意堕落为魔?
忽然觉得眼皮又酸又沉,她低下头靠在他肩膀上,喃喃地说:“他早就知道转移之术的条件,但是劝不住我,就只好自己去施术,我到底在做什么事情啊?”
一双手忽然握住她的肩膀,坚定地搂着她,“你做的事情,一直都是对的,没有半点儿错。”
“那错的是谁?”月夜激动的反问,“是老天吗?我凰北月今生今世都不信苍天神灵!她既然是神,为什么不善待她的子民?为什么人世间还有这么多苦难?”
风连翼叹息,低声说:“谁都没有错,苍天神灵我也不信,但是你,不能不信自己。”
“我信自己!”她抬起头来,通红的眼眶定定地看着他,“事已至此,挽回不了的话,我只能竭尽所能,做我该做的!”
风连翼点头,“这样最好。”
看她重拾自信,他心里多多少少也放心了一点,她果然不是这么容易就被打倒的人。
*********北月皇朝********
接下来的几天,平静的不可思议。
本来一直戒备着魇可能随时都会出现,然而一连过去了七八天,临淮城里都风平浪静。
北月郡主的婚期在三天之后,她眼睛复明,皇上大喜,在宫中设宴,让战野亲自来邀请月夜进宫,接受封赏。
她对赏赐半点儿兴趣都没有,况且最近一心扑在万兽无疆上面,哪有心思参加宫宴?因此一连几次都拒绝了。
☆、绝色兽妃【4】
高手都有怪癖,况且是她这样的隐世高手,就算皇上心里不悦,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人将说好的赏赐都送来。
北月郡主也亲自来过,洛洛也来过,只是都被她挡下,不见客就是不见客,不因为来者的身份特别就破例。
整个临淮城,能见到她的,除了风连翼之外,只有战野。
最近两天,临淮城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西边城郊的一个村子发生了地震,死了好几个百姓,房屋家园也被毁了。
战野亲自带人去救援,本来地震在这个时代不是罕见的灾难,然后战野回来之后,竟然神色匆匆来锁月楼见她。
她现在和南翼国是半点儿关系都没有,虽然同情百姓受难,但这件事已经发生了,她想帮忙都没办法帮,所以知道战野来找她,一定另有隐情。
所以她再忙,也要抽出时间来见他。
战野一进门,她就发现他额头上竟然都是冷汗,身上还穿着军装,上面留着灾区的泥土和血迹,他是匆忙赶回来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月夜捧着茶杯,几夜没睡好,她眼睛都是青的。
“不是地震。”冷酷俊朗的面孔,第一次露出慌乱的表情,战野声音干涩,“是火山!”
“那里怎么会有火山?”月夜好奇,那村子她曾经路过,青山绿水,树木成荫,以她的知识来看,那里根本不可能出现火山。
“我是第一个赶到村子里的人,当时百姓都因为害怕逃出来了,只有我进去,看到那条还没有合上的裂缝,下面……是滚动的岩浆!”
月夜的面色也变了,战野是不会说谎的人,看他这样子,很明显当时也十分震惊。
她脑子转的飞快,一瞬间就联想到灵央学院第七塔下面的无边火海!
他记得第一次和战野进去的时候,从火海里跑到阴冷的地下,那里曾经有一座非常古老的城市,已经沉入水底多年。
据说当年那里也是繁华的城池,可是一夜之间就消失在世上。
因为有外面的火海,所以月夜也猜测,那座城市,和地中海的圣托里尼岛一样,是因为火山爆发而沉入海底。
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后背上一阵发凉,端着茶杯的手都有些隐隐颤抖。
和战野对视了一眼,她知道他心里肯定和她的想法一样。
第七塔下面庞大的火海太惊人了,那无边无际的宽广,一旦爆发,那临淮城……
“是天要亡南翼国吗?”战野苦笑一声。
“你先别担心,这个消息不要走漏了,我去第七塔下面看看,是否那火海有异样。”月夜放下茶杯,冷静的声音有种安抚的作用,让战野也慢慢冷静下来。
“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月夜摇摇头,忽然问:“战野,南翼国迁都的可能性有多大?”
“龙脉在此,国祚不能移,那些老臣会拼死反对,况且迁都大事,没有五六年不可能完成。”
“要是火山爆发了,那什么都没了!”
☆、绝色兽妃【5】
“要是火山爆发了,那什么都没了!”月夜激动地说,不过转念一想,一个泱泱大国,忽然迁都会弄得人心慌慌。
临淮城是南翼国的国祚所在,若是被火山湮灭,民心怎么安定?
如今灭了东离国,西戎国也归降,这两国的百姓和老臣余孽,如今都还蠢蠢欲动,一旦失了民心,南翼国不保。
战野是从小培养的太子,心中第一位永远是南翼国,否则他不会这么慌乱地来找她。
但是火山爆发,老实说,她没有那样的能力阻挡……
这个国家,这座城池,这里的许多人,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起|点,如果一夜之间被火山掩埋了,那么多人该怎么办?
带着这样沉重的心情,月夜还是在半夜潜入了第七塔下面。
扑面而来的热浪,似乎比之前更强烈了几倍,一推开石门,她就立刻承受不住,在身体周围布置了冰元气的结界,才敢走进去。
翻腾的火海,一朵一朵的巨浪暴躁地腾起,重重拍打在石台边缘,那些石块已经被火焰吞噬了一大半,用不了多久,就会蔓延到石门边了。
看到这样的情景,月夜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为何此前一直平静的火海,突然变得这么暴躁呢?
是因为灵尊离开了的关系吗?
驾驭着冰灵幻鸟,高高地飞在火海上,时不时要躲开那些翻腾起来的巨浪,因此飞行的速度格外慢。
好不容易到达灵尊之前所在的那道石门边,月夜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石门没有关闭,火海中的岩浆已经涨上来,从门口倒灌进去。
从外面看,里面那些曲曲折折的道路,全部都燃烧着火焰,通红的火光照亮了原本漆黑幽暗的一切。
从这里不可能进去了。
月夜在石门外徘徊了一圈,调转方向继续往前飞。
当初救红烛出来的时候,那被她强行打开的山壁依旧保持着原先的缺口,缺口很高,所以火焰并没有灌进去。
从高处飞进去,进去的一瞬间,身后一个巨浪忽然拍过来,她飞得相当快,才险险躲过那浪花。
回头去看的时候,进来时的缺口,居然被火焰堵上了!
她心里一惊,下意识地看向前方,果不其然,在中间的火焰池里,有一叶扁舟,昀离飘身而立,衣摆微动,宛如神祗。
他果然在这里……
当年的记忆再一次浮现,第一次在这里看见昀离的时候,被他打得差点儿毁容,不打别的地方,专门打脸,让她恨得咬牙切齿。
如今再见,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眉目如画,清冷孤傲的灵尊,而是可以随随便便就让大陆动荡的魔兽。
月夜站在冰灵幻鸟身上,从上往下,俯视着他。
“果然是你。”
昀离微微抬眸,妖异的红色瞳眸里,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邪恶光芒。
“我来到这里,发现很多曾经留下来的东西,你想不想看看?”
月夜抱着手,一副兴致缺缺地样子,道:“我来这里,是为了火山的事情……”
☆、绝色兽妃【6】
没容他说完,昀离已经荡着扁舟飘到岸边,他上了岸,便走进一条通道。
月夜咬了咬唇,最终还是不得已跳下冰灵幻鸟的背,跟着昀离走进去。
这些通道很曲折,蜿蜒杂乱,有些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但昀离带路,居然没有几步,就到了他之前所住的地方。
有些火光在远处燃烧,岩浆慢慢地流进来,如果迟来一两天,这里恐怕会被岩浆彻底淹没。
房间里被毁坏过,桌椅杯盏,全都砸碎了。
昀离手指一弹,两只火灵便先后飞进来,一左一右照在他身边。
他慢慢走到一面墙壁前面,墙壁上,一道厚重的帘子歪斜地垂下来,他伸手拉了一下,那帘子便慢慢地落在地上。
墙壁上的一切,缓缓显露出来。
一整面巨大的墙壁上,空荡荡的,只挂着一幅画。
月夜慢慢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