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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亦萱想到了过去的任性,挺后悔的:“我以前不懂事,总是会惹爸爸和哥哥生气,等后来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的幸福。”
“如果时光能够回头多好!”
站在大厅另一角的苏皓轩向这边的苏亦萱招手做手势。
苏亦萱看懂了哥哥的意思,这是要她过去向几个长辈问好呢。
苏亦萱不得不抱歉地对谭若言说:“若言,我得过去一下,待会再陪你。”
“嗯,你去吧,招呼客人要紧。”谭若言笑着对苏亦萱摇手。
笑容还在脸上未散去的谭若言,听见有人带着奚落的口吻嘲笑她:“胃口真是不错,我倒是很少看见女人有你这样的好胃口。”
这该死的声音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谭若言立刻对碟子里的食物没有了食欲。
在苏家怎么会碰上他呢?
傅子默继续冷嘲热讽:“怎么不说话?是噎着了?还是哑巴了?有人不是一贯的伶牙俐齿吗?难不成看见我就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
从谭若言进苏家开始,傅子默就看见谭若言了。
一如第一次见面的悸动,不,甚至给他的感觉更为强烈。总之,这个女人的出现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全部感官。接下来的时间他都在敷衍着身边的人,视线一直跟随着她转。
好不容易苏家兄妹先后都走了,他才等到了机会。
谭若言用叉子用力地戳着碟子里的熏肠,他丫丫的,她是激动了,激动有人怎么总是阴魂不散的出现。
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的瓜葛,谭若言在搜寻着去处。
傅子默见谭若言放下碟子想走,于是不假思索地抓住她的手臂质问:“你去哪儿?我在和你说话呢?”
“放开我!这位先生真是莫名其妙,我好像不认识你。”谭若言甩开傅子默的手,脚步极快地走向远离大厅的露台。
倚着露台镂空围栏的白衣男人,看着匆匆而来的谭若言,狭长的黑眸划过锐利的锋芒。
谭若言抬头看见露台上已经有了位手持香槟酒杯的男人,他看她的眼神疏离冰冷,似乎很不喜欢被人打扰到。
谭若言一愣,有种冒失闯入了别人领地的感觉。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里有人。”
男人的视线早就移到夜幕中,周身那种生人勿近的气息变得更加的明显。
男人俊逸出尘的样貌还有独特的淡漠气质让谭若言认出了他是苏大哥的朋友,曾追求过苏亦萱,只是后来随着苏亦萱出国她也有多年没看见过他了。
为了躲避傅子默,又不至于在这里太尴尬,她只得硬着头皮向男人套近乎:“我认得你,不过你可能记不得我了,我是亦萱的朋友。”
谭若言的话,让男人侧过头:“你是亦萱的朋友?”
“嗯,我们才在一起的,只是亦萱刚刚被她哥哥叫过去了,所以我就过来透透气。打扰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谭若言因对方愿意回话,送了口气。
“没关系,我刚巧想走,失陪了。”男人语气淡漠,说完就往外走。
有人先男人一步状似无意地挡住了路。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席总,怎么你和我的女人认识?”傅子默举了举酒杯对席远示意,另一只手就去揽谭若言的腰。
谭若言没想到傅子默也会跟过来,她躲避开傅子默的手,靠近席远:“席总,可以邀请我跳支舞吗?”
她用求助的眼神看席远,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帮我离开这儿,我就帮你追亦萱。”
席远轻扫了眼愠怒中的傅子默,淡淡回谭若言:“抱歉,我不想跳舞。”
就在谭若言失望的时候,席远说:“不过,我有事要走,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顺道送你一程。”
·
苏亦萱绕过舞池,再往大厅的深处走那里有间棋牌室。
苏皓轩等在门口,小声地对苏亦萱说:“小萱,里面有几位长辈和家里生意上多年的朋友,进去打声招呼吧。”
棋牌室的三张桌子前都坐满了人,有两桌打的是麻将的,还有一桌打的是纸牌,三张桌子后面都有站着看牌的。
总之,苏亦萱进去就感觉到热闹。
苏金鹏看见兄妹俩进来了,就把手上的纸牌给了站在他身后的一位朋友。
“来来来,小萱,这里可都是长辈和爸爸的至交好友,你多年没回来了,今天正好趁这个机会和叔叔伯伯们问个好。”
下意识地,苏亦萱用眼睛在棋牌室里找寻一道白色的身影,大厅里没看见,他也并不在这里,不知为何,她心里竟浮出抹小小的失落。
苏亦萱在苏金鹏的介绍下,一桌桌地问好。
“哎呦,小萱这一出去都几年没有见着了,如果在大街上遇到,我们还真的不敢相认哪。苏老弟啊,你好福气哦,你瞧瞧你们家小萱这模样长的,我敢说在港城能比你家小萱长得漂亮的找不出几个。”
其他人也都纷纷附和,苏金鹏听得是那个开心啊,谁不乐意听别人赞美自家孩子的话呢。
到了苏金鹏他们这个年纪,不管过去多么算计经营、叱咤商场,现在都是一副和蔼慈善的模样。有几个家里有儿子的,甚至在和苏金鹏聊结儿女亲家的事。
苏亦萱站在苏金鹏旁边装作没有听见,只是偶然和苏皓轩的视线接触,看到了后者眼里看好戏的笑意。
哼!苏亦萱刚准备偷偷给苏皓轩一个警告的眼神,恰好这时有个白色的身影闯进了她的眼里。
是席远。
☆、趋利避害
“苏叔,我有点事需要处理,就先告辞了。”席远礼貌地向苏金鹏告辞。
“这不还早嘛,就不能……”苏金鹏极力挽留席远。
苏亦萱眼尖地看见席远身后的谭若言:“若言?!你找我?”
谭若言说:“嗯,亦萱,我有点事要先走。”
苏亦萱看谭若言的脸色不好,以为她哪里不舒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方便问,就拉着她的手向外走:“若言,你不是没有车吗?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搭那位席总的便车。”谭若言指指还在和苏金鹏说着话的席远。
苏亦萱说:“那行,我们再联系。”
席远临走经过苏亦萱身边时,说:“亦萱,再见!”
那双噙着笑意的眼,幽深如潭,苏亦萱不受控制地坠落了进去。
·
苏亦萱推了推陪同她到医院复查的苏皓轩:“哥,放松点,等会检查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的身体好着呢。你这样子可不要把医生给吓着了。”
苏皓轩也觉得他是不是异常严肃了点,揉了把脸,紧绷的脸是放缓了些,但要他不担心可做不到。
苏皓轩的紧张,苏亦萱看在眼里暖在心头,回家的感觉真好。
不进医院不知道原来每天都会有这么多人生病来就医,想来生命还真是脆弱,在健康的时候就应当好好的珍惜,善待生活。
苏亦萱把座位让给了一个抱着孩子的老爹,她站到靠近长廊的外围,随意看着前面一幢楼。
在对应的楼层,有个瘦削挺拔的身影抓住了她的视线。
是席远。
只见他正微微侧着头,听旁边一位白大褂的医生说着什么。
他今天不再是那一身白,亚麻色的休闲服,明明暖色的色系偏偏显得整个人疏离而冰冷。
这是苏亦萱第一次远距离的看他,他的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冷漠尤显明显。
难道他也生病了?
苏亦萱睁大眼睛极目向那边看去,想看清他站在什么科室的门口,奈何两幢楼相距得并不近,牌子上面的字看到眼里都糊成了团,根本没有办法看得清。
席远向她这边的方向转过身来,或许是潜意识里不想让他看见,苏亦萱往长廊的立柱处避让。
等她之后再看过去的时候,对面早已消失了席远的身影。
苏亦萱又看了一眼对面的楼,在做核磁共振成像时,她问医生:“前面那幢楼和这里同一楼层的是什么科室啊?”
“我们这两幢楼都是外科楼,那层是骨科。”
当天下午,苏金鹏没有出去会老友,苏皓轩回家也比较早。
在苏家的客厅,苏亦萱看到了冯医师。
冯医师是脑科方面的著名专家,当年苏亦萱车祸头部受伤,他就是主治医生,虽然几年没见,但苏亦萱还是记得的他的。
冯医师把苏亦萱的检查报告拿给苏金鹏,然后详细询问苏亦萱头痛时的一些症状,嘱咐平时要注意多休息,情绪尽量保持稳定。
苏皓轩让苏亦萱去他的书房拿大红袍给冯医师尝尝。
等苏亦萱端着沏好的茶回来时,没进客厅就听见哥哥清朗带着明显激动的声音:“……冯医师,你的意思是小萱的问题属于心理方面的原因?”
“可以这么认为,因为从目前的各项检测报告上面看,她脑部没有异常,很健康。”
“我真是不懂,这又怎么解释她会失去一部分记忆,而不是全部的记忆呢?”
“她的这种情况其实是受到某种强烈的外部刺激引起的,因为难以接受结果,所以趋利避害地会下意识的选择自我逃避,从而达到心理上的一种安慰。”
“就是因为车祸刺激到她,才会这样吗?”苏亦萱听到爸爸在问。
“也许是车祸带给她过度的惊吓,也许是潜意识她很在乎怕失去某样东西,这么说吧,例如她很在乎生命,害怕面对死亡。当然这只是我举例。她选择性的遗忘也就是不想再去回想,这是她的一种自我的保护。”
“那她会不会有一天想起来?”
“也许随时,也许永远不会。但我个人不建议采取刺激她的办法让她想起来,人为去勉强,反而会让她的情况变得更加糟糕,我认为还是一切顺其自然最好……”
“不是她经常头痛,担心会有什么潜在的后遗症留下,她自我逃避忘了车祸我们是求之不得的。只是我一直想不通,她就忘了……唉……冯医师,他的情况你也知道,我经常很内疚……愧对……”
苏皓轩下面的话因情绪激动,断断续续的苏亦萱听得不太清楚。
苏亦萱心想,自我逃避?她逃避的是什么呢?
会不会就如冯医师说的,就是因为太在乎生命了,因为怕死所以才会选择遗忘?
还有哥哥的内疚。就因为那辆车是他送给她的,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愧对吗?
唉!还真是个傻哥哥,看来该和他好好的谈谈,车祸纯粹就是个意外,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她的这种选择性失忆还真是奇怪,好像就除了车祸发生的前后,其它的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段不愉快的记忆,像是被谁大发善心故意从她的大脑中抽走了。
·
午饭后苏亦萱让司机把她送到市区,然后独自打车去书店,她想淘几本近期新出的服装设计方面的书。
哪知到了书店,她才发现竟然把皮包忘在出租车上了。
买不到书可以下次再过来,可没有钱坐车回去才是真正让人烦恼的一件事。
车到付嘛苏亦萱又不想,不管家里谁在,知道了都是要被笑很久的。
想了想,她决定向谭若言求救。
离书店不远的地方有个小报亭,上面有公共电话的标志,苏亦萱就走过去借电话。
体会着身无分文的窘迫,苏亦萱红着脸对报亭里的大叔说:“大叔,能借个电话打吗?但钱要过会我朋友接我的时候才能给你。”
“你打吧,钱下次记得给我也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