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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快的在院内转了一圈,其中一人皱眉道:“奇怪,怎么会没有人?”
另外两人也是有些疑惑,沉吟片刻,年龄最长的那人摇头道:“莫非是咱们听错了?就算是云宗高手,也不会如此快捷。”
随后走出的刘忠鑫抖抖索索,颤抖着说:“莫非是来了第一流的高手?或许是霍……”
听到“霍”字,那三人不禁对视一眼,当中一人摇头道:“应该不会,咱们一更时接到传讯,那小子分明还在路上,这短短的两个时辰,又怎么能够这么快突破关隘?刘将军,南平关关隘上可有探马回报么?”
刘忠鑫顿了一顿,想了片刻,摇头道:“那倒没有,这南平关既然是曹国边城,守卫也大多是百战老兵,就算武功不敌,也至少会燃起烽火示警,绝对不会如此平静。”
他自己给自己壮胆,说到最后,也觉得不会是霍蒙赶回,当先自己松了一口大气,摇头笑道:“几位大人见笑了,实在是之前刘某做了不少大事,自己吓唬自己而已。”
那三人哈哈一笑,其中一人伸手去拍了拍刘忠鑫的肩头,笑道:“刘将军,咱们这次大军入关,果然是托了你的福,非如此,咱们这二万人马进驻曹国腹心,又怎能如此轻松?”
神女盟重兵入关?霍蒙这一惊非同小可,难怪明晖先生再三说“刘忠鑫不可留”,原来这神女盟连番受挫,深恐夜长梦多,直接从暗处转到明面,派遣人马进入曹国,不用说,自然是打算先借助曹侯的手剪除天一宗等抵抗力量,然后再对付曹侯,直接控制整个曹国。这种种计较,倘若不是霍蒙恰逢其会刚好听到,只怕等神女盟发动,那可就万劫不复了。
听到这边有动静,几个巡夜的兵丁匆匆赶来,见到并无他事,当下向刘忠鑫行礼退下,霍蒙伸手入怀,按在了药王匕上。
一般来说,刚刚跟巡夜的士兵打过了招呼,这个时候警觉性是最低的。见四人正准备转身进房,霍蒙突然暴起,奇快无比的朝刘忠鑫刺来。
正在这个时候,刘忠鑫好死不死的,大约觉得背心有些痒痒,伸手来抓,霍蒙这一招扎了个偏,没有扎中刘忠鑫后心心脏之处,扑哧一声,将刘忠鑫从后背扎透,刘忠鑫背后剧痛,狂吼一声,长剑已经握在手上,向后便刺,霍蒙侧身躲过,匕首用力一拖,那药王匕首何等锋利,顿时将刘忠鑫后背剖开,鲜血狂喷,霍蒙冷笑道:“刘忠鑫,本来让你死的利索点的,你非要躲那么一下,现在多受点痛苦,罢了,送你上路吧。”手中匕首一挺一抽,刘忠鑫身子扑倒在地,双眼睁得大大的,已经魂断西天。
那三人被霍蒙雷霆一击惊得呆了一呆,等他们反应过来,刘忠鑫已经死于非命,当中一人俯下身子去查看刘忠鑫,心想这刘忠鑫对神女盟还有不小的用处,此时竟然在三人环视下被刺杀,当真是气得暴跳如雷,恶狠狠道:“恶贼,纳命来。”纷纷挺剑向霍蒙刺来,霍蒙以药王匕招架了几招,见三人悲愤之下,出剑又快又狠,招招都是杀招,剑网连绵,形成一个圈子。
霍蒙挡了几招,哑声笑道:“神女盟果然有其独到之处!”
那三人显然是合作良久,长剑展开,剑势绵绵不绝,饶是霍蒙久逢战阵,一开始也被三人压制,竟然一直处在下风。
自从霍蒙武技大成以来,不知遇到多少强横的敌人,但是那次在齐国遇到那一身蛮力的穆里奇之后,方知在这个世界上云力并非实力的唯一衡量,见那三人虽说并非泛泛之辈,却不过巅峰大云师的水准,正中霍蒙的下怀。当下并不催动云力,而是凭借手中匕首抵挡,连连后退,目光转处,一眼寻得三人的一个破绽,揉身而上,扑进当中一人身前不足三尺,药王匕的招式越来越险恶,那三人从未见过这种拼命的打法,退后几步,却被霍蒙再度扑上,顿时剑招破绽大生,乱成一团。
那三人原本见到刘忠鑫身死,心中愤怒至极,虽然出剑凶悍,但乱了方寸,被霍蒙轻易就取得上风,但十几招一过,一口恶气逐渐散去,剑法使的越发圆转如意,这三人本是同门学艺,起先是三人同时抢攻,此时两柄长剑回转过来,专注防守,当真是守得泼水不进,而另外一人却是长啸一声,踏中宫而入,一柄青钢长剑施展的全部是进手的招数,越来越是凶狠,三五十招一过,那霍蒙竟然丝毫奈何不得三人。
霍蒙虽然手持药王匕这样的神兵利器,本身却并不擅长剑法,此时斗到百招以上,那三人的剑法已系数被霍蒙看破,见到那三人并无什么新鲜招式施展出来,当下收回匕首,展开双掌,炽热的气息顿时弥漫全场,三人见霍蒙突然声势大涨,急忙紧紧守住门户,并不轻易露出破绽。
霍蒙再应对了几招,忽然听到有嘈杂之声,原来是刘忠鑫临死前的大叫和四人的交手声都已经引来了城主府的护卫,霍蒙不欲久战,抽身便退。
那三人见已有人过来,又见霍蒙准备逃走,喝道:“恶贼,你以为你还能逃得出去么?留下性命再走罢!”三人同时抢出,三把长剑齐齐向霍蒙刺来。
霍蒙反身便走,刚刚奔出四五步,突然不退反进,举起左手迎向当先那人的长剑,那人见霍蒙双手并无兵器,手中加力,喝道:“恶贼受死。”一剑斩下。
霍蒙嘿嘿冷笑,只听当的一声金铁交加之声,却是霍蒙转身之时,已经将药王匕首藏在袖口中,挡住了这一剑,右手一挥,一道炽热的真元力顺着长剑反击回去,那人刚一错愕,惊道:“你这是施了什么妖法?”热流已经袭到那人的前胸,那人只觉心口一痛,低头去看,却见胸口已经被烧得漆黑一团,沛然之极的真元力已经深深侵蚀进心脏之处。
看着那人一脸茫然的仰天倒了下去,余下两人已经飞身扑上,霍蒙嘿嘿怪笑,身子一矮,从二人交叉的长剑下钻了进去,双臂一扬,同时按住了两人小腹之处,真元力一吐,那两人顿时闷哼一声,捂着小腹踉跄而退,同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口中沁出鲜血。
霍蒙此时的真元力已经非同小可,纵然这两人本事再强悍十倍,此时丹田要害被真元力侵入,腑脏已经被生生震碎,再无幸存的道理。
霍蒙接连击杀四人,抬头见追兵已经离这里不到十几米,他略一思索,当下飞身跃起,跃上了墙头,转眼之间已经消失在茫茫的黑夜里。
等那些巡夜的兵丁赶到,只能见到四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凶手只留下了一个淡淡的背影,这些士兵面面相觑,浑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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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 第三章 巨寇殒命(上)
第三章巨寇殒命(上)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张千夫轻轻擦拭着跟随了自己三十余年的九环啸狼枪,幽幽叹了一口气,转头望着案几上的“宁静致远”四个字,喃喃自语道:“莫非当真是甄仙人骗我不成?”
他出神的看着案几上的字,半晌才缓缓开口道:“你倒是说说看,莫非当年甄仙人当真只是为了让我少做杀孽,这才故意弄出这四个字,用来让我分心么?”
此时门窗均是大开,山风呼啸,除此之外,房间里并无半点声音,这张千夫突然发问,莫非只是在自问自答么?
张千夫目光依然凝视在那四个大字上,好一会儿才摇头道:“当年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不过区区大云师而已,凭借一手半调子的大弈术,勉强接住了我三招。”
他顿了一顿,这才缓缓说道:“想不到今日我竟然丝毫看不出你的深浅,甚至你站在门口已至少有一盏茶的时分,我都没有感觉出来。”
房中依然没有人作答。
张千夫迟疑了很久,这才开口问道:“我听闻你连破赵、齐、楚三大分盟,当真如此?”
好一会儿,门口才有人涩然道:“不错!”
张千夫并没有露出任何惊讶之色,反而呵呵笑了起来,点头道:“不错,不错,不错。”
他连说三个“不错”,听起来似乎有些滑稽,但是他一张面孔反而有些萧瑟,微微叹息了一声。
“当年我三岁习武,十岁杀人,十三岁突破云师,十五岁只身闯荡诸国,二十岁自创独门绝技,以大云师的实力,挑战当年赵国三大云宗高手,不留一个活口,名震诸国!”
张千夫停顿了:“五年后,我踏入云宗之境,凭借一杆九环啸狼枪打遍曹赵边境未逢敌手,占山为王时,年仅二十六岁。如今,我已经是云宗巅峰,只差一步就能够问鼎云尊境界。”
“但是你心境乱了,那宁静致远这四个字,你始终不能释怀,所以你迟迟没有踏入最后那一步!”随着声音响起,霍蒙缓缓踏入房间来,摇头道,“你也是一代宗师,论到天资,你只怕比那些批量打造的神女盟云尊高手更加高明得多,为何始终猜不透甄仙人当年的话语呢?”
听到这句话,张千夫悚然而动,他霍然立起,正视霍蒙的双眼,朗声道:“张某正要请教!”
霍蒙摇头道:“请教不敢,敢问甄仙人学究天人,却不知他修的是哪一门武学之道?”
张千夫眉头一皱,沉吟半晌,缓缓摇头道:“只知有大弈术神技,却不知甄仙人究竟修行的是哪一门功夫。”
霍蒙呵呵笑道:“我可以告诉你,甄仙人从未修习过任何武技,他唯一所修行的就在于‘心’,宁静致远,平稳静谧心态,不为杂念所左右,方能厚积薄发。”
张千夫不由得一怔,恭恭敬敬的拱手道:“愿闻其详!”
霍蒙并不去看张千夫,只是背负双手,望着案几上那四个大字,缓缓道:“大约你只一味关注非澹薄无以明德,非宁静无以致远,非宽大无以兼覆,非慈厚无以怀。却不知这宁静致远还有另一重解释,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夫学须静也,才须学也,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
张千夫眉头紧锁,喃喃念着:“夫学须静也,才须学也,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非志无以成学……甄仙人的真正意思,莫非是让我抛弃那些世俗的仇恨,坚定自己的意志吗?”
“不错!”霍蒙森然道,“甄仙人知道你的过去,是希望你能够抛开那些仇恨贪念,修炼自己的心境,只有拥有宁静的心境,才能够更进一步。”
张千夫怔了一怔,抬头问道:“你也是杀人如麻,双手沾满血腥之辈,你叫我修炼心境,你又修行得如何了?”
霍蒙哈哈大笑,笑声远远的传了出去,他摇头道:“武学之道,原本就是百川归海。我与你不同,同样是修心,我修行的是‘执念’,为了我的亲人,为了我的朋友,我可以放弃一切,甚至赌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而你呢?你已经称霸一方,早已经没有了执念,因此甄仙人这才让你修行‘宁静’之心,一旦你真正领悟了这一点,云尊之境便如同窗户纸一般,一捅就破!”
张千夫默然半晌,忽然身子一晃,苦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甄仙人并非是要我参悟什么禅机,而是根本已经给我指明了修行的方向,我已经没有了执念,只能选择宁静的心境,我明白了……”
他口中说着“我明白了”,已经长身而起,恭恭敬敬的向霍蒙施礼道:“张千夫恳请阁下赐战!”
霍蒙见到张千夫脸上的神色,心中已经明了,不由得谓然一叹,这张千夫就是心中杂念太多,一旦真正能突破自己的内心桎梏,天下能够胜过他的人实在不多。只是今日这一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