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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会让你受苦。”
“铃铛不怕,铃铛就是要和大哥哥在一起,为何那个女人可以,铃铛却不行?你真的喜欢她吗?她比铃铛还要重要吗?”
被问到心里的漠尘怔愣片刻,随即露出浅浅的笑意回答,“……没错,大哥哥喜欢那个姐姐,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的喜欢,所以这里已经装不下更多的人了。”
看着漠尘用手指向自己的心脏,看着他望着祁薰的方向露出她从未见过的笑容,那如暖阳般的微笑,那如月晕般的朦胧温柔是她不曾拥有啊。
原来,不是只要喜欢就可以的。
爱情,那是两个人的事情。
铃铛第一次明白了义父当年对她将过的话。他说过要自己不要强求,而她还是强求了,果然,最后什么也得不到……
可是她却不想承认这样的事情,明明不愿把漠尘让给那个女子,可是终究败了,她输给的,是漠尘那已经认定的心。
“我恨大哥哥……”胡乱的挣脱开漠尘的手,铃铛悲伤的跑开,她不是不明白的,只是还不想承认而已。
“哈哈,被小孩子讨厌,冰山男,你也够可以的。”濮阳月仪试图借由对他的嘲笑来缓解内心同样悲伤的感觉,只是在见到对方回视的微笑时,却再也说不出什么,背转过身不去看他,同样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下回,不要再跟我抢。”
远处传来轻轻的笑声,漠尘站起身看过去,才发现祁薰站在那里掩嘴轻笑,无奈的走过去,皱眉不悦道,“笑够了?”
“差不多。”
“你倒是同他们道别的挺开心,短短两日似乎同那个叫司成的很熟的样子。”
“恩,很熟。”
“……你在炫耀吗?”
“你在吃醋吗?”
“……怎么可能。”
“那,我就无可奉告。”
“你……”
“怎样?”
面对祁薰如此小女人的娇态,漠尘也受感染般温柔下来,只是声音轻细低沉的回道,“我真该早早的让你死在我手里。”
这样自己就不用因为这种事情过于在意……
第八十四章 夜话
宫阙远景,至亲近交……
远处占星阁露天高台上,怀宁与空启安静的站在那里,黄昏暮景显得此时的杭浔坞充满安逸,弟子们在忙着收拾坍塌的房屋,祁薰等人告别濮阳月仪他们,缓步向山下走去。
风尘模糊了视野,掩藏了凝望那离去行人的每一个单薄身影,溪饶山一别,总怕是后会无期的光景。
“老哥,今后你作何打算,还是暗中跟着那几个孩子吗?”怀宁幽幽问道。
空启捋着胡须远望着那几个复杂关系的人,轻叹一声,“总是放心不下那几人吧,趁我还能走动,能帮一些便是一些,这也是我的业。”
“……算了,我也知道拦不住你,不过日后若觉得累了,还回我这里来吧,至少这里是欢迎你的。”
“呵呵,你这老家伙,别是让我回来收尸就好。”空启打趣道,却也明白怀宁的意思,他们已是迟暮之年,有些事情已经无力去争取什么,那些年轻人的命运该由他们自己掌握。
瞧见空启少有的愁容,怀宁拍了拍他,“老哥,你还是承认自己老了吧,竟想那些费心思的事情,你放心,不亲自把你的墓碑交到你手上,我是不会死的,否则……”
否则,在九泉之下遇见从岚的时候,一定会被责怪吧。
话到一半怀宁停了下来,望着那远去的祁薰与漠尘还有霜泽的背影苦笑,他想空启是知道他要说什么的,彼此就这样心照不宣吧。他们都老了,不必斤斤计较那些事情。
从那帮孩子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还真是一件可笑的事。
对笑一声,二人转身离开高台。
再说祁薰一行人从杭浔坞离开之后到达山下的农家,已经是入夜时分,为了防止耿月他们还在附近停留,取回马车之后并没有多做休息便向着下一个城镇赶路,一路上,羿冰都处于兴致盎然的状态。
“薰儿姐姐,你说下一个地方我们会遇见什么样的人?在岷渭城遇见了濮阳月仪的关系所以去了杭浔坞,感觉跟她很投缘的样子,离开还有点舍不得呢。等下次我们再回去看他们吧,顺便让你和那小鬼分个胜负出来。”
祁薰点点头,受羿冰情绪的感染,原本还有些失落的心情放松下来,“或许是感觉月仪有些地方像婕羽那样不拘小节吧,公主你也是落落大方的性格,所以自然就会觉得亲近。”
“你……还在想着叶姐姐事是吗?”
“呵呵,没有,已经不会很想了。”
发觉自己起了个不好的话题,羿冰适时的岔开话,“对了,下一个要到的地方是邮邻州吧,当年我皇兄继位之后南巡的时候,还在这里设过行宫呢,我们可以去那里呀,邮邻州的风景可是不亚于岷渭城的山水的,听说还有什么诗词歌赋的比赛,参赛的都是名门望族。”
“这个相瑗也知道的,赤潞第一歌姬就在邮邻州,听说皇上南巡的时候还曾请过那名歌姬到行宫里连唱三晚。羡煞了许多人呢。”正驾着马车的相瑗听到车里二人的谈话忍不住插过话来。
“哈哈,没错没错,为那事我们兄妹几个还曾笑话他好长一阵呢,我皇兄当时为了一睹芳容,连妃子都没带着,害的我那段时间被皇嫂们缠着听她们抱怨。”
羿冰一副苦瓜脸的样子逗乐祁薰,顺着打开的车窗望向外面,留意到跟在一旁的漠尘安静在听着这一切。
皇族曾经的过往,没有他参与的经历。
漠尘,此时你心情是怎样的?
她看不到他眼里的悲伤,看不出他是否强装镇定,只是自己想安抚的心情却是真实存在的。
正这么想着,漠尘却开口道,“我们不能长住在那里。”
“欸?为何不能?有我在不用怕的,放心不会有人知道你们的身份,我就说是我的随从,我的贴身护卫就好了,保证行宫的管理者不会怀疑的。”
“这不挺好,我也正想瞧瞧那皇帝的行宫是个什么样,曾经路过时还后悔没进去转转呢。”连飏策马走近马车,加入到对话当中。
事实上他还更想去瞧一眼那传说中的赤潞第一歌姬究竟是什么样子,竟让那皇帝都如此上心,撇下妃子不顾。
呵呵,莫不是因为那女人的原因才迟迟没有立后的?
“喂,你别动歪脑筋啊,行宫里可没有什么宫女可以让你调戏的。”瞄到连飏若有所思的表情,羿冰忍不住打断他的思绪。
“哦?你就看出我是想调戏宫女了?说实在的那水准还不够资格呢,连花婺宫的女子都比不上,要调戏也该调戏更高等级的,例如你刚刚说的那个……”
“连飏,别多事,我们只在邮邻州住一晚便走。”严肃的提醒连飏此时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漠尘转头对霜泽开口。
“到邮邻州我有点事情要办,之后的事就交给你打点了。”
想到在离开农舍时漠尘接到的信鸽,霜泽了然的点点头,“放心吧。”
“你要离开?”听到漠尘的话,祁薰探出头问道。
回视祁薰的目光,漠尘轻轻点头,“那里有狮月宫的据点,我回去一趟,大概晚上会和你们碰面。”
“……知道了,那你小心一点。”虽然有些失落,但祁薰还是关切的说道。
“恩,你也是。”
连飏吹起一声口哨响应着二人看似浓情蜜意的对话,戏谑着凑近,“不如我带着她一起去瞧瞧那歌姬长什么样如何?免得她等你等的肝肠寸断的,我们也没办法。”
“……连飏,我觉得这里你似乎有些多余了,还是回风邯宫吧,从右边那条路走两天就到了,你的马又是最快,估计明天就可以。”冷冷的背对连飏,漠尘淡漠的声音下着逐客令。
见玩笑似乎开大了,连飏含笑辩解,“哈哈,别这样无情啊,我只不过随口说说,回去岂不是会错过很多好戏,我可是没玩够呢,啊,对了,景铜,你主子究竟上哪去了?一点消息也没留,还真不像她作风。”
既然同漠尘沟通不了,连飏自然的转移话题将众人的注意力成功从自己身上调开。
而他的话的确成功让大家都关注起另一边一直沉默的女子,只见景铜平静回答,“宫主未说,做手下的也不便多问,只说该出现时她自然会出现。”
“呵,说起来她不是会情人去了吧?白楚山那晚遇见的男子,你不认识吗?”
想到自家宫主这种事情从未对他们讲过,景铜也觉得有些情绪低落,不过原本就是主仆关系,想如平常人家的女子那样可以谈心交流什么的,对他们来说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侧头望进马车里的祁薰与羿冰,景铜心里暗叹一下,她们有时也会有这样让自己羡慕的地方。
视线撞进连飏玩味的笑意里,转念恢复了冷静,才道,“还望连宫主不要诋毁我家宫主,那男子不过是接触过几次的普通人罢了,同是负责消息查探的,连宫主应该明白这种事情。”
“哼哼,普通人啊,恩恩,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合理的解释。”景铜的话还是有所保留的,不单单是连飏,漠尘与霜泽也听出其中矛盾,不过那毕竟是禄姣自己的事情,在不影响到彼此的关系上,他们是很少过问的。
不过这话却让祁薰有些在意,对于那晚的男子,她其实并无多少印象,当时的思绪过于混乱,她记得禄姣要杀死她,而漠尘保护着她,再然后的事情,只有模糊的片段,似乎的确有那么一个男子出现帮了他们。
“那个人……”是谁?
隐约的印象里带着熟悉的感觉,祁薰想不起来哪里认识这样武功高强又同禄姣相识的人,索性也便不去再想,夜路比较昏暗,除了马车上挂着的灯笼,他们只能依靠还算明亮的月光照射来行进。
羿冰在一阵交谈过后早已疲累的睡去,车外的几个人也都静听着周围,警惕的不再言语,一时间,马匹走动的声音分外清晰起来,祁薰随着这个节奏,恍然回忆起一首儿歌。
我心爱的小马车呀,你就是太顽皮,你若是变得乖乖的呀,今儿我就喜欢你,的哒的的哒的……的哒的哒的……不达目的不休息呀,不休息。
我心爱的小马车呀,道路总有崎岖,崎岖的山路走过去呀,人生那就更美丽,的哒的的哒的……的哒的哒的……不达目的不休息呀,不休息。
我心爱的小马车,驰骋在夕阳里,夕阳和我们在一起,这一辈子难忘记。的哒的的哒的……的哒的哒的……不达目的不休息呀,不休息。
嘴里哼唱着这首回忆里的童谣,祁薰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那早已忘记是谁唱给她听的声音,竟然还能记得如此清晰,如今存留在记忆里竟是这般沁人心脾。
“薰儿姐姐,你还没睡吗?”
“抱歉吵到你了?”
羿冰揉揉眼睛直起身子摇摇头,“没有,只是在马车上总是睡的不踏实,姐姐刚刚哼的歌好熟悉。”
“是吗?我也忘记是从哪里听来的了,刚刚正好想到就凭记忆哼起来。”
羿冰点点头,“我皇兄在我小的时候母后没在身边陪我,他就总会唱这歌给我听。”
“是吗?没想到皇上还是这样懂得哄小孩的一个人。”
“不是皇帝哥哥,是我三哥,他以前陪我玩的时候唱的便是这首。”
听到这里,祁薰的笑容僵了一下,下意识的转头看着窗外那安静留意四周的漠尘,眼睑垂下来,苦涩的扯了下嘴角,掩饰住心事回过头,“原来,三皇子还有如此让人怀念的过去。”
如此让人怀念,却几乎被人遗忘的过去……
不知怎地,羿冰听到祁薰这么说的时候原本自豪想要炫耀的心情瞬间安静下来,好像眼前再次浮现三皇兄蹲在地上仰头唱着这首歌谣给石凳上晃荡双腿的自己听的样子。
那笑容如此清晰,那开心满溢的感情仿佛昨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