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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薰姑娘,你发烧了吗?脸好红啊。”搞不清气氛的相瑗说着便把手覆到祁薰的额上,也不管对方摆手否定。正试着体温的时候,手却被另一只有力的手掌抓住手腕,硬是将她盖在祁薰额上的手拽开,甚至直接将她整个人拽出房间。
“宫主,你做什么啊,相瑗还要看看薰姑娘是不是生病了呢,我好去熬晚姜汤给她喝,虽说如今已经入春时节,可还是要注意防备一些才行,要不我多给你也熬一碗吧。”
皱眉看着相瑗的热心,漠尘对于自己选择把她给叫出来的决定开始感到后悔。“不必了,没有病也会被你折腾出病来,回去收拾下午准备启程。”
“要走了?这岷渭城我还没玩够呢,昨天只是匆匆转了转,我还要说宫主你那个随从啊……唔,唔唔。”拍着漠尘捂住她嘴的手,相瑗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她家宫主最近怎么总是这么激动啊。
“瑞承的事,我不是说过不要随便提出来,你与他在一起的时候可否被人瞧见?”
拼命摇头表示自己的安全措施做的很好,而且那个刻板的家伙更是将隐秘措施做到极致,见漠尘放心的松开手,相瑗松一口气,深深呼吸一下才压低声音道,“我说宫主,你说你也是,收个随从跟着就收呗,何苦收一个不是沧光殿的,甚至来历不明的家伙跟着你啊,还得整日小心被组织的人发现。”嘴里虽这么问着,但相瑗的心里却觉得很开心,因为至少整个组织里,宫主对她还是十分信任的,所以才会将这种违反殿规的事情放心告诉于她,这更激发了相瑗对漠尘的忠心不二。
“……你就当我是给你在路上找的看护。”
“哈哈,宫主果然对相瑗就是好啊……”等等,那是什么意思?看护?这还是拿她当孩子看呢。“喂,宫……”相瑗抬起头刚要表示不满,却见自家主子早已回屋,甚至还关掉了门,完全无视她了。
“你们好像在说瑞公子的事?”
“恩,没事,只不过那丫头又在抱怨……”
说完,漠尘又仔细看了看祁薰,看得对方不知所措,捂着脸上下打量自己,“怎么了?我,有何不妥吗?”会不会是自己还穿着昨日的衣服所以显得有些脏?可见漠尘那眼神又不像的感觉,祁薰一时不知如何继续开口。
而漠尘则一步一步走近她,甚至最后面对面的贴近,彼此的呼吸可以清晰的在脸上感受到,额与额的碰撞仿佛就此将两个人连在一起,眼睛直视着她,这样亲昵的举动让祁薰有些慌乱,心跳加速,脸上似乎更热起来,手摆在彼此之间不知该如何动作,只得摊开手轻轻的贴在他的胸膛,隐约感受到的心跳声慢慢让祁薰安静下来。
祁薰啊,祁薰,不过是试体温的动作,小时候弟弟也跟爹娘学着这样对自己做过,有什么好不自在的,他该以为自己是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了。
眨着眼看着漠尘离开,祁薰却有种失落的感觉油然而生,抬手摸了摸额头故作镇定的问,“怎么了吗?”
“不像是发烧,但是的确感觉你的身子有些热,还是叫相瑗去给你熬碗姜汤为好。”
“不必麻烦,我没事。”见漠尘转身要离开,祁薰连忙抓住他,很久没这样两个人相处,她不想就这样让时光流逝,更何况,婕羽的事情之后,他们似乎真的很久没有相对轻松的在一起说过话了。
……呵呵,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原本他就没怎么和善的对过自己,这样子无非还是对婕羽的事情在表示自己的歉意呢吧。
“我只是昨夜与濮阳姑娘聊了一晚她家里的事情没有睡而已,并无大碍。”
“原来是这样,那你在这里睡一会儿吧,等出发的时候我叫你。”
“……恩,也好。”算了,他既然也没有要与她说话的意思。
祁薰苦笑一下转身走到床边躺下,刚要闭上眼,却见漠尘拿着剑出房间,疑惑的起身跟了上去,一路跟出客栈,走到某条街口却突然找不到人影,正欲往那小街转过去时,一股黑影突然压过来。
“啊~~”
“薰?”
见跟着他的人是祁薰,漠尘连忙收起剑检查着自己是否伤到她,却皱眉责怪“你跟着我作甚?”
“我……”
祁薰的欲言又止看在漠尘的眼里多少猜出一二,沉重的叹口气,“难道你跟着我是怕我去杀人?”
“……恩。”心思被猜中,祁薰只得点点头,只是担心他的话却没有多做解释。
环视周围,见刚刚的事情并没有被谁注意到,漠尘靠在墙壁望着大街,远处隐约能见到濮阳月仪看热闹的身影,声音幽幽似乎不像是在回答,“我答应过你不会再杀人,在一级命令恢复之前,我会避开组织的任务不去接手的,信不过我么?”
“不是的,我只是……不,没什么,是我的举动太冲动了。”
不明意味的笑容回视祁薰,漠尘直起身子,“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到,我应该先告诉你我去哪里,只不过是想在走之前给霜泽他们留下暗记,告知我们的去向。本来以为很快就解决的事情,所以没想到那点,下回我会改。”
“……”
祁薰突然有种苦涩的滋味涌上来,他说他会改,他说他为了她可以不杀人,但是为何自己却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
是因为这男子在说这些的时候,那眼神太过深邃吗?还是因为,他在说这些的时候并没有看着自己?
忍不住双臂就环上漠尘的身子,头倚在他的胸前感受着那里的跳动。
“薰……”惊讶于祁薰的举动,漠尘尴尬的看了看周围,又仿佛受到感染般不再做任何动作,眼里充斥的隐忍迷蒙了双眼,随后,祁薰淡淡的,包含满满感情的话传进他的心里,仿佛命运碰撞的声音,刺激着他。
“了解孤独的滋味,想要被人爱怜的你的悲伤,哪怕只有一点,我是否帮你抹去了呢?”
“……恩。”
为何,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却让我回答的如此艰难?
为何,只是你说的话,就让我刻骨铭心?
因为感受到温柔,所以自己也想变得温柔,就像自己被救赎一样,自己也想去做一点什么。
那么这样的我,真的有资格吗?
祁薰,我真的可以待在你身边,回报这份爱吗?
第六十八章 雨间,遇见,预见
“如果没有什么要买的,我们就回客栈吧,时间也快到了。”
抬头看了眼阴沉的天空,刚刚还是艳阳高照,此时却已经下起朦胧细雨,这边的天气还真是无法预知。祁薰思索了片刻便点点头,“走吧,其实我更担心的是羿冰的事情,她与连飏两个人。”
沉默片刻,漠尘才缓缓回答,“他们两个不会有问题,连飏只不过是口是心非罢了。”
“……”
“在想什么?”见祁薰没有接话,漠尘奇怪的转头看过去。
“为何觉得他们不会有问题,而我们却偏偏不行呢?”
“……因为连飏可以无顾虑的脱离组织,但是我不行。”虽然同样都是杀手身份,但漠尘心里清楚,他不阻止连飏与羿冰的感情发展下去无非是因为还有另外一个决定因素,而那个决定因素也注定了他与其他人不同,他无法承诺一个没有保障的誓言,因为早已抱着必死的信念在生活着。
“……”
祁薰苦涩的看着漠尘陷入沉思的表情,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她想告诉他,她全都知道。
知道他为何一直拼到现在。
知道他为何顾虑会那么多。
所以,即使知道,也做好了陪他共同面对的决心。
可是,说出来只会让他觉得自己是在同情于他吧,所以不能说。
“怎么了?”回过神来却见漠尘停住脚步不知在看着什么。
而漠尘的手则不自觉握紧佩剑。
刚刚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那打着油纸伞与他们交错的男子是什么人?松散的长发遮挡着容颜,却可以看到他嘴角弯起的弧度,无形当中传过来的气息,既不是杀气,也不是压迫力,那奇怪的不和谐感究竟是什么?擦肩而过的时候自己竟然有一阵惊慌失措的感觉,好像会从自己这里被抽走什么。
还有那身衣服,根本不是赤潞国会有的服装。在哪里见到过?
“漠尘,你弄疼我了。”
惊醒般松开手,他竟因那个陌生男子显得这样紧张。
“没事,没什么……”视线仍然看向那个方向,有种冲动想要去弄明白,却又怕知道答案的感觉。
祁薰随着他看过去的时候,早已没有任何特别的人存在,只有商贩们纷纷搭起雨棚的情景。
“见到熟人了?”
“不,不是,走吧。”
“呃,恩……”她还未曾见过他会有这样不安的表情,不过想想也就算了,或许是以前的雇主,又或许是沧光殿的人,这样想着,祁薰再次握住漠尘的手,注视着他,对他微笑。
没有事,不管发生什么,我都陪在你身边,因为就像不管我发生什么,你也会在一样。我这样相信着。
看着祁薰的笑容,漠尘紧张的心情总算缓下来,同样也回给她一个笑容,那笑容虽然不算自然,却也在告诉对方他没事的意思。
远处,另一把油纸伞出现在街口,平静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视线也从那个消失的男子身上收回来,再次落在那两个人的身上,未扎未束的长发随着微风扬起,发丝晃在眼前缓缓落下,眼神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芒,腰间长剑上的图案突兀的横在伞下。
“似乎,比我想的还要严重。”
声音飘散在雨中,隐没了身影。
而另一边,那个与漠尘擦肩而过身着异服的男子,走进岷渭城最大的一间酒楼,来到角落的包间,将油纸伞递给门外的随从。
“王子殿下,有失远迎。”
“抱歉,我来晚了,因为遇到了一件让我感兴趣的事情。”
“哪里哪里,能受苍邢国的王子殿下亲自莅临,是老夫的荣幸。”
“呵呵,上官丞相太客气了,记得您当年任命使臣来访我国的时候,我还曾受过您在书法上的指点呢,论道理也该尊称您为一声老师。”
“殿下过谦了,老夫那只不过是献丑罢了,不知殿下此次暗访赤潞国所谓何事?”
“原本是期望以您为中间人带我去宫里见一下你们现在的皇帝请他帮我一个忙,不过,现在计划有点变化,我需要重新考虑一下。”
“呃,觐见我们陛下帮忙?”
男子轻笑一声,并不回答,目光看向窗外,声音淡淡的,不明意义,“赤潞江南的雨,真是一个美景啊。”
因这朦胧烟雨,使得我更接近了那个方向吗?不错的开始。
“真是好天气……”
“恩?”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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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岷渭城去往杭浔坞的路上,阴雨天渐渐淡去,马匹踏进水坑的声音,连飏嘴里哼歌的声音,以及马车里,羿冰偶尔笑出来的声音。
“……啊,薰儿姐姐,你不要一直看着我。”羿冰羞涩的低下头,手指摆弄着腰间的挂饰。
“我记得公主不是很义愤填膺的说过要回都城,甚至还在我面前说什么,再也不跟来。”
“呃,呵呵,姐姐,你就不要笑我了,我那也是一时嘴快嘛。”
“是吗?怎么,那位公子把你哄好了?”
“什,什么啊,我不明白姐姐的意思。”
“恩~~原来是不好意思说,那看来结果是不错了。”果然如漠尘所说,不用担心这两个人,该说是他对自己妹妹的了解,还是对相处多年的兄弟的熟悉呢?
“那是什么?我看你之前就一直在摆弄,好像以前没见到你有那个东西。”
提到手里正把玩的东西,羿冰似乎来了兴致,“这个,听说可以听到鸣油海海底的声音。”
“鸣油海?不会吧,那不是内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