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六十六章 师父说过
“濮阳姑娘请坐。”
走进房间,祁薰示意身后的濮阳月仪,便走到床边铺起床铺来,“姑娘就睡床上吧。”
“恩?那你呢?”原本随意的坐到桌边抓起瓜子嗑了起来,听到祁薰的话她又连忙站起身。
祁薰淡笑一下回答,“那边有躺椅,我可以找店小二再要一副床被。”
“这不好吧,原本就是你的房间,让我睡床上你睡躺椅上那算什么事啊,要你朋友看见还不以为我欺负你。”
“呵呵,可是这里只有一张窄床,客栈又已经客满,原本也是我邀你进来的,总不能让你睡那躺椅不是?”
“姑娘你这么说我就更不好意思了……反正我也不困,再过几更就天亮了,我挺一会儿没事的,我师父说了,出门在外不能什么都……啊,没什么,呵呵,我坐这喝会儿茶水就行。”
见对方疑惑的表情,濮阳月仪的心里唏嘘一阵,那未说完的话差点脱口而出,她师父的确在她临出门前谆谆教导了一番,只不过没一句是好话,例如,出门不要欺负小孩子,不要见到便宜就热心冲上去,不能看见乞丐就想领回来,不能什么事都本着自己最强势的状态压制别人……
诸如此类的现象直到她都快走到山头了,她师父还在以送她为理由不停的在她耳边念叨,这算什么啊,明明是他老人家对自己的极大误解。
她明明是看人家小孩子可爱才贴上去,“爱不释手”的打招呼,结果他们都跟见到母夜叉似的大哭着逃离她,不就是觉得那皮肤太细嫩多捏了几把么。眼前这个女子的皮肤似乎也不错的样子。濮阳月仪羡慕的流连了片刻继续回忆。
她明明是觉得人多的地方会有好东西卖才冲上去,就怕错失这样的机会,可买回去没有用,那也不能怪她啊,谁让师妹们都用不好的。说不定师弟们娶媳妇后就用得上啦,谁家的媳妇不想讨相公开心,去涂那些胭脂水粉啊。眼前这个女子的胭脂淡淡的好清香。
咳,咳……轻咳了几声,濮阳月仪成功忽略掉了这个女子对她又说了什么,继续沉浸在回忆当中……
她明明是见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实在是太可怜了才领回家的,要不是这样,杭浔坞哪里那么出名,师父他老人家哪里收的那么多可爱俊俏的徒弟们,她更不可能有师弟师妹可以欺负啊……欸?她没有想欺负的,绝对没有。例如眼前这个女子,这么温文尔雅,她就不会欺负她。
最主要的是最后,她哪里觉得自己强势了,只有在觉得对方不对的时候才强势的么,而且,例如此时床铺的事情,人家主动让出来,她都有很客气的在推让啊。
“濮阳姑娘……姑娘?”
“啊,你叫我?哈哈,你刚才说什么?”糟糕,平时喜欢陷入冥想也就算了,这正同别人说话呢,竟也开始分心了。都怪师父平时以练功为理由,要她经常去面壁,他的大弟子自己跟自己说话都快变成呆人了。撇了下嘴,濮阳月仪笑呵呵的问道,这个时候可不能让陌生人觉得自己神经受过创伤……
“姑娘我看你是真的累了,还是去睡吧,我没有什么的。”
“呃,这样,那个,既然大家都不困,我看不如就围桌对谈吧,我看你似乎有什么事情想问我的样子。”
祁薰点了点头,“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知道姑娘为何如此执意要那凝火珠。”
“哦,我是帮我师父的义女出来找这个东西的,她说找到了这个就可以见到想见的人。”
“见到想见的人?可是据我所知那珠子好像并没有姑娘说的那个作用,驱寒的功能倒是有。”
“你可以叫我月仪,总是姑娘姑娘的,我还以为我没有名字。”
“哦,好,小女子名叫祁薰。”
薰~~好名字,人香,名字也香。
一念晃过,濮阳月仪才想到回答她的问题,“其实我也不知道啊,不过她是从来不会说谎的,所以我也坚信不疑,要不是那个冰山男抢了去,我现在早在回家的路上了。”
怨愤的语气自是听进祁薰的耳中,她也不好应和什么,自然要为漠尘说些好话,“希望你不要怪他,其实他那么做也是为了我。”
“啊,对了,我还想问你们要那珠子作甚?也是找什么人吗?”
祁薰摇摇头,目光看向微开的窗子,烛火在微风下摇曳不定,显得她的目光也恍惚不知在看着什么,只听声音淡淡的伴着伤感传进她的耳中。
“为了驱寒,我中了毒,他说用那珠子可以控制体内的寒气。”
“什么?你中毒了?”濮阳月仪听罢,忙抓起祁薰的手把脉,可是许久之后眉间却越皱越深,她的确探出她身子寒,不过若说中了什么毒,她还真没查出来,要说濮阳月仪最自信的莫过于医术,平日里跟随着师父最喜欢摆弄那些药草,可如今竟然有她都不知道的毒物存在。
面容无比严肃的看着祁薰,如此弱女子,也该是大家闺秀,跟着那几个偷盗之人她本就觉得奇怪,如今还中了奇毒,真是不可思议。
“薰姑娘是如何中毒,可否告知一二?”
“这……”祁薰避开了濮阳月仪询问的目光,见她那表情也猜到这毒必是很特殊,想来确也如此,漠尘自己都无法把毒解开,甚至擅长药理的禄姣都没有办法。看来这解药真的就只有他们的主上才有,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说出口。
“只不过是我不小心误食了林间的一种果子,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毒果?”她怎么没听过呢?不行,一定要弄明白。“这样吧,我看那男的似乎是铁了心不把珠子还给我,不如你们跟我一起回杭浔坞,我师父在医术上面颇有成就,他或许知道如何解你体内之毒,这样也能解决我的问题。”
“……”祁薰低头想了想对方的建议,漠尘说过他们的主上似乎延缓了对她的追杀,他们倒也不急于去那个最终的地方,去一下那杭浔坞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说实话,祁薰对于那里反倒有些在意。
“如此甚好,那就拜托月仪带路了。”
“哈哈,没问题,我师父最好客了。”这么说着,濮阳月仪将她师父告诫她不要随便说出自己出身的事情彻底给抛到脑后。只一心想着要向那几个不知趣的人好好介绍一下他们杭浔坞。
“我不同意。”
第二日,当祁薰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却遭到漠尘的一口否定。
果然,我就知道这家伙得反对。
濮阳月仪一声轻哼也不多劝,反倒在祁薰看过来的时候故意摆出一副哭丧脸,却正好被一旁的连飏瞧见,吐舌头又轻哼一声无视于那个轻佻的男子戏谑的笑容,视线落在另一个陌生女子身上。
禄姣倒也毫不在意她打量的目光对着漠尘开口,“去一下又何妨?反正那里与我们或者是九霍堡都无关,你还有何顾虑的呢?”
“……你昨晚似乎有事?”漠尘也不急着回答,转而问着禄姣的行踪。
“呵,何时开始你在意起我的去向了,还是……哼哼,你还防着我会对祁薰不利吗?那你可以暂且放一百个心,主上都下了命令,我自然会遵循。”
“等一下,我还奇怪我有什么漏掉了,说了半天你们是什么人啊?”昨日她就想问,结果事情一闹,就完全忘记了。
“我们?”三个人齐声的反问,甚至还用诡异的目光看向她,濮阳月仪反倒觉得自己似乎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于是摆摆手,“那个,呵呵,我突然不想知道了,我师父说过,神秘就是美,哈哈,像我们杭浔坞就很神秘,你们也一定很神秘哈。”想到昨晚他们回答镖局那女人的话,她就觉得不问是明智的,命都没有了,那还怎么继续偷师父的药草研究啊。
“月仪,放心,我们会跟你去的,下午收拾一下就可以启程。”
“祁薰。”还不等漠尘反对什么,濮阳月仪在得到祁薰的确定后,撒腿便跑,“那申时我在客栈门口等你们啊,我还有东西要买,就先走了。”昨天看到一串黑耀珠项链不错,岷渭城的又便宜,买回去给师妹他们当嫁妆。
“你答应的太草率了。”他虽然看出那女子没有恶意,不过如此未免有欠考虑,却见祁薰眨了下眼,淡笑一下,转身走到连飏身边不去理会他。
“……”
“吼~~这丫头也学会不听你的了,难道是在为叶婕羽的事生你的气?”禄姣扇着折扇掩面轻笑,果然,还是继续观察下去比较有趣。
“……”对于这一点,漠尘无法反驳,似乎的确那之后,她就开始反驳起他的意思,也越发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这一点让他该喜还是忧。
原本还乐在其中的连飏见祁薰一脸严肃的走过来,竟不自觉直起身子,似乎猜到她要说什么,不自然的笑容再次挂在嘴角。
“有话要说?”
第六十七章 资格
“有话要说?”连飏双手交叠靠在背后倚着墙壁,微眯双眼似是不在意的问着走过来的人。
祁薰盯着他的表情看了半天,却终究因为看不透对方的想法垂下眸,轻轻的吐了一句,“公主说,她要回宫了。”
“……哦?终于放弃想当女侠的天真想法了?”连飏微眯的眼先是目光收紧,很快便继续微笑着问。
“我指的不是这个。”
“那是何事?难道是想让我护送她回去?哈哈,这未免太开玩笑了。我可不是她的护卫,这种事情找归海镖局更有效。”
“连飏,你一定要把事情复杂化吗?”不满于连飏的反应,祁薰皱眉看着对方,他们应该是心里有着彼此的,怎么就总是要走偏路。
然而,对方却毫不理会她的情绪,微眯的眼睁开,笑容也收起来,覆盖上一丝冷意,面容也十分的严肃,“我只知道我是个杀手,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至于那个公主,只不过是从一开始就觉得她有趣,仅此而已。”
“连飏……”
“不好意思。”打断祁薰继续要说的话,连飏向门口走去,“我突然想到我也有东西要买,出发前回来。”
“等一下,我还有话……”
身后一只手拍着祁薰的肩,回头瞧见漠尘沉默着对她摇头。复又走到刚刚连飏站着的地方,摸着墙壁上的浅浅抓痕,声音低沉。“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的好。”
“这话我同意,祁薰,就算你觉得你与那公主命运相同想要帮些什么,只不过感情的事,还是当事人自己更明白吧?”禄姣走到祁薰身侧,折扇轻敲着手心,看着墙壁上连飏留下的痕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连飏也陷入这个问题里了么,呵呵,还真是同为风花雪月的宫主,这也算是某种共患难了吧。
屋里只剩下祁薰与漠尘二人,气氛却没有相对的和谐,两人背对无语,不知彼此在想些什么,直到相瑗走进来,才打破了那种沉静。
“呃……我来的不是时候?宫主你是不是又欺负薰姑娘啦,你不要觉得薰姑娘喜欢你,你就可以利用这点为所欲为啊,就算你是宫主,相瑗我可是不会支持你这种行为的。”
“小瑗~~”祁薰连忙拉住对方防止她又说出什么特别的话来,可是却也已经因她那突然的话语感到无地自容,自己喜欢漠尘的事情似乎大家都知道的样子,这样算不算是不守妇道?不对不对,自己又还未成家,何来妇道一说,摇摇头,抛掉自己那荒谬的想法抬起头看过去,只见漠尘正用不自然的目光凝视着她,那目光虽然依旧冰冷,却带着浅浅的低柔。
“咦?薰姑娘,你发烧了吗?脸好红啊。”搞不清气氛的相瑗说着便把手覆到祁薰的额上,也不管对方摆手否定。正试着体温的时候,手却被另一只有力的手掌抓住手腕,硬是将她盖在祁薰额上的手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