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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转坐骑靠近马车,禄姣也不觉得自己如对方所说是在临阵退缩,“说起来,那家伙以前不还是你们风邯宫的人,这事,你出面不是正好。”
“啧啧,那家伙,思想很顽固啊,我不擅长和他打交道。再说,他是冲着祁薰去的,要出面也该是一开始就确定自己立场的漠尘他们两个吧,我可是会倒戈那伙的。”
“呵,那就更不要跟我说了,因为我也是在找机会下手呢。”回给连飏一个意味深长的妩媚笑容,禄姣打开折扇,目光又瞟向丛林里。
“……你们俩,不用故意说。”听着两个人的对话,霜泽将盯视丛林那里状况的视线收回来,打断他们继续的互相调侃。又转向一旁的漠尘,“两个人。”
接收到霜泽的讯息,漠尘也点了点头,“除了斑,应该还有一个实力不明的人在附近。”
“是虎吗?”
“不像,不过我可以肯定,那个人的实力在虎之上。我想斑也是察觉到了才迟迟没有向我们动手。”漠尘余光看向离斑不远的另一个方向,握着缰绳的手收紧,而且,那个人的杀气要比斑还要强烈,究竟是谁在那里,何时跟在他们身后的,会是那个幕后主使亲自出马么。此时,在漠尘的心里除了提高防备心,更在反复的思考着那些一直萦绕在他脑中的问题。
其他人也都因漠尘的话而一反常态,眸子覆盖上杀手的冷冽,气氛一时没有了之前的悠闲放松。反倒是坐在车里的羿冰受不了这种严肃的气氛,对着连飏大声道,“喂,该你解决问题吧?还不快去,然后我们赶快赶路去温镇,听说那里现在正在举行迎春祭祀。”
连飏一时无语,这冬天还未过去,这妮子就开始期待起立春活动了。她是真明白情况这么说的?有时连飏不免怀疑,这公主究竟是真聪明还是装聪明,不过,瞧见她那一闪而逝的担忧目光之后,连飏也就明了了,她是会把这种情绪隐藏起来的聪明女子,唇角斜斜的露出一丝笑意。
“还不快去,不要坏了本公主的心情。”
“呵呵,遵命,公主殿下。”说着,连飏跳下马,缓缓向着丛林的方向走去。
看了一眼羿冰,又看向连飏,漠尘好像注意到什么事情,表情不易察觉的缓和下来,遂又认真对霜泽开口,“连飏对付斑的同时,你我注意那个人的动向。”
霜泽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漠尘的意图,见他来到禄姣的身边复又道,“她们两个就交给你们了,若有意外,温镇聚首。”
折扇掩面,禄姣回视一眼车内,又转回头,“这么放心把她俩交给我们?你好像忘了,我没说过不会杀她。”
“这种时候你不会出手。”
盯着漠尘那坚定的表情,禄姣收起折扇撇下嘴,“你这种自信的高傲样子最讨厌。”话虽这么说着,却还是转身和景铜交换了眼神做好防护的准备。
祁薰推开车窗,探出头来,刚刚大概听清了事情的情况,她知道那个所谓四圣卫之一的斑出现了,而且附近似乎还有其他人。
见祁薰出来,漠尘本欲准备的身子停顿下来,看着她一时无语,而祁薰似乎也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仿佛周围的景致都不存在,两个人的眼里只注视着对方,一个充满担忧,一个伴着隐忍。
“没事。”终于还是漠尘先开了口,然后转身回到霜泽身边。
在漠尘转身那时,霜泽的眼神里也收起显露的感情恢复冷静,对上另一边景铜的视线,看着这样的霜泽,她苦笑着扯了扯嘴并不多说什么。而祁薰也只是默默点头坐回车里。
轻声叹气过后,羿冰凑近她,“薰儿姐姐似乎很信任漠尘。”
“恩,他给我那种感觉。”与许多人提及了喜欢之人,祁薰倒也毫不掩饰的承认她对漠尘的感觉。
羿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的也是,他虽然是个杀手,平时也让人有些畏惧,不过关键时刻倒是挺靠得住,在我眼里,连飏他们几个就好像以他为中心在行动着,虽然彼此的立场不同,却还是会为他改变。有时挺让我佩服的。”
听着羿冰对漠尘的夸赞,祁薰的眼里浮现出无奈,她看着羿冰那崇敬的目光,心里暗道,公主殿下,你可知他是你喜爱的三哥,那个你曾经就很敬仰的亲人。想到自从羿冰同行以来,漠尘有意无意的保持距离以及不经意间流露的关心,祁薰只觉痛苦,因他的命运而痛。
“薰儿姐姐,他知道你喜欢他吗?”
“恩?”
“不知道吗?”
不知何时话题转到这上面,祁薰微愣一下随即露出淡淡笑意,“知道。”
“啊,我就说感觉你俩这次回来之后关系好像变了许多。”
“变了吗?”
“是啊,以前只觉他冷冷淡淡的,面对你时更是摆出一副冰冷的表情,不过,自从上次你出事之后我们再碰头,就觉得他看你的眼神里变得温柔许多。”
听到这里,祁薰苦笑着摇摇头,“他只是觉得我受伤害是他的错,觉得有愧于我而已。”
“……等等,姐姐,你是说,漠尘他并没有接受你的感情?”
祁薰点点头,看向风吹起的窗帘外站立的那个人,他不但没有接受,而且是毫无保留的拒绝吧,那个吻,就好像歉意的回答。
马车外,连飏一步一步走近斑的位置,并不急着出手,但是在斑的眼里,那眯眼笑意浓厚的面容,已经表达了他此时的想法,手里握着赤铜锤,改变了掩藏的姿势。
草叶的声音让连飏停住脚步,在距离斑三人远的距离背手而立,声音慵懒而带着居高临下的气势,“斑,许久不见,你就是这么迎接前任主子的吗?”
因为彼此太过了解对方的秉性,虽然仍未弄清躲着的另一个人是何身份,斑索性放弃隐藏站起身面对站在那里的人。
“宫主,我的主子一直都是主上,当初在你手下做事也同样如此。”
啪啪啪,一阵掌声伴随着连飏赞许的笑声,“不错不错,够忠心,只不过,到头来你还不是跟在另一个人的下面,和主上之间还是隔着一个人。”
“……虎与你不同,他一直对杀手的身份尽职尽责,我更喜欢这种刀光剑影的生活,而不是过于闲散的日子。”说着,还挥舞了一下手里的赤铜锤,表示自己对现在的位子很满意。
“那你是看不起风邯宫的存在了。”同花婺宫一样,主要以收集情报为主的风邯宫平日里接到的暗杀任务是很少的,这也是最初漠尘没来到沧光殿之前,他放弃选择狮月宫而待在风邯宫的理由之一,只不过在连飏看来适合的地方,似乎也有人是不甚满意的。
“宫主言重,斑,并无此意。”
“哼,随便你怎么想,今日不把你除了,我似乎会受到某人的责备。做好觉悟吧。看看这种刀剑的生活是否适合你。”
语毕,二人皆动身攻向对方,一时之间,地面碎草横飞,风声呼啸,连带树上枯枝,拳脚交接,赤铜锤不断的挥舞,斑借着自己的身高与力气的优势暂且压制着连飏的攻击,可在他眼里却并未显出轻松的神色,反而每接下一招就更凝重一分。
因为彼此曾经交过手,对方的实力以及武功套路基本了若指掌,与斑绷紧的神经相较,连飏反倒招招带着轻松,不急不缓的动作,灵巧的避开赤铜锤的攻势,这更让斑显得不安,原因没有别的,连续出招下来,连飏都未用过武器,这是他一贯的风格,证明他对这场战斗胜券在握。
而斑的心里也明白,他此刻占的上风也不过是暂时性的,若连飏动用了腰间的吟渊,他只会被牵制住。
好快……
越来越快的动作,斑有些措手不及,他没想到连飏会有更快的速度,以前的对决对眼前这个人来说只不过是打发时间而已吗?是他实力未出还是自己没有任何成长?不可能,自己跟在虎的身边早已不同,沧光殿敬畏自己的人不在少数,他可以成为四圣卫,可以用手里的赤铜锤为主上完成任务不就是因为自己的实力得到了认可么,为何,为何却还是无法超越眼前这个人?
从以前就是这样,眼前这个人,他曾经一直憧憬的宫主,看似闲散慵懒的表情背后永远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力量,但是,正是因为他的不认真,让自己无法接受,才会想要超越,结果仍然失败么?
斑的动作开始显得吃力起来,招式一点一点被连飏压制住,甚至更有疲于应付的感觉,失神的片刻,连飏一击连环踢,快速击退斑的攻势,并迅速靠近那高大的身子,手中剑握住,准确的划向斑的喉咙。
对方在惊异的眼神里缓缓倒下。扔掉沾血的短剑,连飏低头斜睨向那个仍然不敢置信看着他的男子,立于冷风中的翠绿身姿带着一抹肃然的悲哀之情。
幽幽的声音飘向地上那仍不甘咽气的人,“斑,知道你为何赢不过我么?因为你想超越的目标太低了,在我心里一直存在的那道仍未跨越的墙要比你的更高。”目光瞄向远处仍在戒备的三个人,连飏的眼里充满复杂,他无法超越的心情或许同斑是一样的。
“你已经成长了,我认可你。”
不再看向那个倒下的男子,连飏一点一点往回走,他的身后,强忍挣扎的气息渐渐消失,慢慢闭上了双眼。
原来,他超越不了的,不是连飏的能力,而是风花雪月彼此之间的牵绊,那种互相无形的刺激与默契是四圣卫不会有的。
第四十四章 荆棘奔赴来
染火的夕阳,轻薄的白雪,一场旧事的碰撞结束,然而黑暗的来临却昭示着另一场危险气息的飘进。
连飏刚刚结束与斑的决斗走回漠尘他们的身边,压低声音顺着他们的方向看去,“那人还没有走?”
漠尘摆正身侧的剑点点头,“小心一点,不像是沧光殿的人。”
禄姣靠在马车边显得有些不耐,绢帕晃在手里,越来越觉得沉闷,“我说,直接过去如何?一直待在这里,那人也不见行动,兴许我们开始走了,他也有动静了,我可是不想再在这渺无人烟的地方耗下去,好想快点去泡个热水澡,干脆速战速决。”
禄姣的话漠尘不是没有想过,以他的性子也不喜欢这种坐以待毙的情况,更不喜欢对方在暗,他们在明这种受牵制的状态,只是有些事总有些顾虑,视线瞟向车里,那两个人对他来说都是重要的存在,任何一个受到伤害他都不会允许。
正寻思间,羿冰忽然推开马车的门大声道,“前进吧,不用担心我们。”
“不可贸然行动,那人的实力不容小觑。”
“漠尘,我是在以公主的身份命令你欸,就算你是什么风花雪月也还是赤潞子民,必须听令。”
漠尘的脸色暗了一下,看着羿冰的架势微愣,周围人则因她这句敢对漠尘的挑衅忍俊不禁,能让他露出那种表情,羿冰也算是有胆识了。只见漠尘意味深长的笑一下,与霜泽互换了眼神,几个人便决定与那个神秘人来个正面对决。
祁薰看着走在前面的漠尘背影欣慰的低笑,猜他此时一定会在想,羿冰长大了。真想看到你们兄妹相认的时候,那一刻会来的吧,她这样期待着……
可是,就在众人做好随时接受那人攻击的时候,却再也感觉不到杀气的存在,甚至连那人是否还藏在那里都不确定,好像刚刚的气息是他们的错觉般,众人前进的动作并没有停顿,彼此的眼神却互相看向对方,不敢轻易松懈,直到过了岔路口走远,连飏才再开口。
“怎么回事?一个人出错,不可能我们所有人都感觉错吧?”
漠尘的心里也充满疑惑,之前明明那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