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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是自然,不过我听闻五公主冰雪聪明,落落大方,可今日一见才发现……唉。”连飏停顿一下,看着羿冰深深的叹口气,表情里充斥着无奈的神情,好像无比失望的样子,这引起羿冰的在意。
“发现什么?”
“发现传言果真是有出入的,不可信,不可信啊。”
羿冰正要反驳对方却见连飏摆出停顿的手势,“怎么,觉得自己理亏了?”
见连飏不说话只是注视着竹林里面,祁薰也开口问道,“连公子,是又有什么山贼过来了吗?”
察觉到竹林里的动静究竟是什么之后,连飏看着面前的两个姑娘淡笑着,“没事,我看天色不早,你们还是早点下山进城吧,别看这里是竹山,晚上山里还是有很多野兽的。
“什么?我刚从绵李城过来又要我回去?”
“是你答应这位姑娘陪她去找同伴的,更何况,你一个公主,难道想要露宿郊野?我这里可不接待外人,而且我一会儿也要离开。”
见连飏下起逐客令,羿冰也不好强求什么,自己也的确答应祁薰在先,“……好吧,薰儿姐姐,我就先陪你去找你的朋友,然后我们再进城。”
“怎么好麻烦公主殿下。”
“哎呀,不要计较那些,在外面我是要当女侠的,不是什么公主。”
看着祁薰他们离开连飏暗笑,虽说在外不是公主,却直言自己的名字,该说她不畏不惧呢,还是自恃其身份呢。想起祁薰身上的短笛以及刚刚那一闪而逝的身影,连飏品味的笑一下才动身走进迷踪竹林。
“看来过几天要改改这迷阵了,谁都能进来的效果可是不好。”话音刚落,人已经走出迷踪竹林,而祁薰她们还在复杂的竹林里按着脚印寻找着出路。
“宫主。”竹站山山顶的凉亭里,连飏走近跪在那里等着他的人。
“什么事特意要你到这来找我。”刚刚面对祁薰时的笑容消失在连飏的脸上,谨慎的目光盯着跪在面前的人。
只见对方并不言语,只是将一个微型卷轴递给连飏,卷轴的锁扣上是六芒星的火焰形状,连飏见到这个东西,目光更加犀利起来,金色缎带是给风花雪月四个宫主共同的任务时才会出示的卷轴,必须他们亲自出马,看来这次的任务非同小可。
而在连飏打开卷轴看清内容的时候却不禁失笑,今天让他遇见五公主还真像是个预兆呢,明晚刺杀皇帝啊,这任务可严重了,背后指示给主上的那个人究竟是什么人……
“有人过来,你先退下。”耳廓微动,连飏看一眼身后的山路对身边的人说。
“是。”
只见那人刚隐匿在竹林中,山下就走上来三五个人,为首的女子抱怨的用手里的剑砍着路边的竹笋,嘴里还不停的对身后跟着的人念着。
“就这么小个山也会找不到人,啊~~真是气死我了,那家伙,要是那家伙肯帮忙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他们的,不知道小薰现在是什么情况。”
“属下再去找找看。”
“不用啦,这样没有方向的找天早就黑了,这一路也没看到那帮山贼下山,应该还在这里,总之先到凉亭去看看再说……啊。”叶婕羽正说着抬头就看见凉亭处站着一名男子注视着他们,忙走上前。
“这位公子可见到一个穿着粉衣的女子到这里来?个子比我稍高一些,她正被几个山贼追着。”
呵,原来他们就是祁薰说的同伴,这可不好办啊,他要不要告诉他们呢,当个好人可真是一点回报都没有的事情。连飏心里暗自琢磨,意味不明的笑容挂在嘴边,“没有看到,我一直在这里并没有见到什么女人,也没有见到过山贼。”
“是吗……”叶婕羽略微失望的神色看在连飏的眼里反倒有些快意,果然,还是捉弄人要有趣的多。“许是下山了吧,这里晚上野兽较多,竹林错综复杂,你那朋友可能已经避开山贼走了也说不定。”
叶婕羽低头思考片刻才又对身后的随从说道,“那我们再下山找找,实在不行就先去绵李城看看再说。”或许真像这个人说的那样,祁薰应该懂得怎样逃生。虽仍心有余悸,但叶婕羽也只好抱着这样乐观的想法跟着随从的人下山,只期望祁薰可以平安无事。
绵李城啊,呵呵,羿冰她们不知道进没进绵李城,算了,还是正经事要紧,连飏笑着打消自己的想法,问着身后再次出现的人,“其他几位宫主现在已经回都城了?”
“禄宫主已经回到都城,属下在来的路上见到漠宫主正往都城走,霜宫主也已经从湛雪宫出发。”
“是么……那么我们也不能迟到了,凛,你先回风邯宫,之后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属下明白。”
抬头看着愈加昏暗的天空,连飏叹口气,刺杀皇帝这样的事究竟是谁敢给这样的委托呢……
另一边,已经回到都城的漠尘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刚回来时信若就交给他的卷轴发呆,一抹黑影穿过窗子无声息的进来立于阴影之处。
“瑞承,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现,而且你竟然还擅自闯入狮月宫。”
男子单膝跪地放下手里的剑,“恕属下无礼,只是殿下,为何在竹站山时见到公主殿下在那却不与其相认。”
“瑞承,我不认为你是不明才会这样问,还有要试图劝我回皇宫的想法?”
“属下只是希望殿下不必那么痛苦。”
合上卷轴,漠尘闭目站起身,痛苦?十年了,十年来他不曾碰触过的熟悉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听到那个声音叫着羿冰,可是自己却不能上前,这种束缚早已不是痛苦就可以形容的,将卷轴扔给瑞承,漠尘缓缓开口,“看看这个吧。”
瑞承疑惑的捡起卷轴看着里面的内容,简单的两行字足以让他震惊。“这个……不可,殿下难道要执行这个命令吗?他是,他是……”您的亲兄弟啊。瑞承说不出口,他看着眼前站立的漠尘,隐忍孤寂的气息是那么明显,颤抖握紧的双拳,再想到白天遇到的场景,最后的话他根本说不出口,为何,一定要把自己逼迫到这般绝境的地步呢?
漠尘自然知道他接下来要面对什么,杀死自己的兄弟?究竟有什么意义?他是为了报仇而活着的,那么现在究竟有什么意义?没错,他后悔了,从用手里这把凉龙剑杀死第一个人开始就后悔了,原来主上当初的话是这种意思,他会后悔,他一定会后悔,主上是明知道会有这种后果还要把他带回来的,究竟为了什么?意义在哪里?想要保护重要的东西的意义现在究竟在哪里?
“殿……下。”
“退下吧,若是其他人发现你的存在就危险了。”漠尘坐回自己的座椅,摸着手里的凉龙剑思考着。
“可是殿下……”
“瑞承,你说过会誓死追随我吧,那么就什么都不要问,我自有我的做法。”
“……是,属下遵命。”
漠尘看着瑞承离开,看着窗外的城墙,他当初选择这个房间就是因为这里正好可以看到皇宫的正面,用仅存的一丝念想来维持自己在这里几近溃散的意志,为了找出那个幕后指使,他这付出的代价真是太大了,他这手里的剑当真是用来杀人而不是保护人的吗?
“你是好人。”
漠尘的身子猛然颤抖一下,放下手里的剑扶住额头,那个女人的话竟然这样毫无征兆的闯进自己的心里,好人?怎么会有她那么天真的想法,不懂民间疾苦、生离死别、恩怨情仇,只会说那种天真的话,她怎么会懂他。
“……或许,我只是怕死才会这样吧,因为怕死,才会这样装模作样。”手臂遮挡着双眼,漠尘的身子向后靠着,下地狱的结果么……亏自己当初说的那么信誓旦旦,只不过是一个没有能力报仇而找着各种理由的废物罢了。
第十五章 旧地非重游
赤璐国的皇宫相较于其他国家虽没有那么奢华,却也结构讲究,注重细节。檐下施以密集的斗栱,室内外梁枋上饰以和玺彩画。门窗上部嵌成菱花格纹,下部浮雕云龙图案,再有流红滴翠的园林,亭轩错落的布局,寝宫里更是另一番安闲舒适的装饰。
是夜,漠尘他们分别从四个城门潜入,又在皇帝的御书房外的庭院假山处汇合。
“禄姣,你确定皇帝每晚这个时候都在御书房?要是我,早就到各妃子那里去享乐了。”其实连飏一直关注的都是这个已经执政十年的皇帝为何到现在都未立后,难道是各嫔妃服侍的他都不满意?又想到先皇只有皇后那么一个妻子,看来这新皇虽多情,似是也想用另一种方式效仿的意思。
“别问我,这消息又不是我花婺宫提供的,长老手下给的怎么会错。”禄姣不耐的推开连飏搭在肩上的手,看他表情就知道在想什么,并且她实在不喜欢这夜行衣,一点美感没有不说,颜色黑漆漆的就够死气沉沉,只想快点结束任务回她的据点。
霜泽谨慎的观察着周围,又看进御书房,“消息可能有误,屋内虽然点灯却不见有人,小心别中了圈套。”
“嘿,交给我去看看。”说着连飏就飞上屋檐。
这边,霜泽看向一旁的漠尘,他今天似乎过于安静了,顺着他看向四周的视线,霜泽暗自猜测,或许是重回旧地便感慨起来吧,更何况这次的目标是漠尘的兄长,霜泽在接到任务的时候也有略微的惊讶,没想到漠尘竟真会接下这任务,此刻该是怎样矛盾的心情。
霜泽张了张嘴刚要说些什么,连飏就已经回到他们身边打断他的想法,无奈只好作罢。
“真是不对,那屋子里只有一个小太监在睡觉。”
“消息有误,我们先散开到别的地方找找,三更时若再寻不到目标则任务作废。”此时漠尘才缓缓的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
四个人也就这样散去寻找皇帝羿杰的所在,太子寝宫的右边方向靠近塔楼的位置是一座特别的院落,那里花草繁盛却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漠尘踏进院落一步一步走近回廊最里面的房间,窗棂上落有淡淡的浮灰,可以看出这里偶有人来打扫的痕迹。
漠尘摸着窗上的浮雕看着院落里的景致,目光深邃而哀伤。他推开门走进去,屋内的摆设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墙上还挂着他幼时习武老师送的木剑。眼前的景象回到十年前。
那是富有色彩的回忆,欢声笑语中他正为父皇吹奏他新学会的笛曲,母后温柔的笑看着他,五妹在和四弟抢着蜜饯樱桃,二哥在伴着他的笛音舞剑,大哥则坐在父皇的身边跟着安静的聆听。
一切都好似昨日良辰美景,奈何今日不复往昔,脚步声打断漠尘的思绪,手臂上的短箭蓄势待发,走进来的身影快速挡住他欲发射的手臂。
“你怎么会到这?”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霜泽,漠尘才放松警惕,刚刚哀愁的表情不复存在,转而被冰冷的面目覆盖。
“漠尘,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霜泽快速扫视了一眼屋内的环境才对眼前的人问道。
“隐瞒什么?”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昨晚你就已经进过皇宫了是不是?”
“……”
见漠尘沉默,霜泽知道自己猜的没错,刻意把四个人散开,这在以前即使行动有变也是不会有的决策,终究是下不去手的吧,也不忍看见别人下手。“这件事如若让主上知道必会责罚于你。”
“我不怕,这种事情,他心里明白,我也有心理准备。”的确,他在昨晚就已经来过这里,见过他多年未见的大哥,然而再见却不是久别重逢的景致,想到昨晚……
云遮了月,掩藏了悲伤,挑灯夜读的宁静被悄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