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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明看了眼楼梯,楼上的女孩六七岁的样子,他家五皇子十八般兵器哪样不会?要有危险也是那个女孩才对,他恭敬的往后退了两步,应了声是。
樊景逸快步往楼上走去,脚刚踏上楼梯,徐秀才在他的身后跪了下去,“少爷,请您看在我们曾经主仆一场的份上,不要为难徐家寨的人好吗,他们对你我的事情一无所知!”
芸娘瞪大了双眼狐疑的看了看一身黑衣面色沉冷的樊景逸,又看了看跪在地上伏低做小的徐秀才,心中有太多的疑惑一时没有办法解开。
樊景逸收回了脚,回过身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徐秀才,“你为了这些人给我下跪?你就不觉得委屈?”芸娘怒目圆睁的看着樊景逸,什么叫他们这些人,他们怎么了,要不是他们,他现在就要在外面淋雨,只是徐秀才今天这样卑微的摸样,倒是让她心中起疑。
徐秀才把头磕在了地上,身体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些微微的颤抖,“少爷是主子,奴才曾经也因为能在老爷的身边当差觉得荣耀,”他抬起头,已是满脸的泪,“可是,老爷他不信奴才,他抛弃了奴才,在被摘去官帽的那几个月,奴才的妻子郁郁而终,”他的话变得沉重起来,悲伤的话语让樊景逸黑曜石般的双目变得无神,随着徐秀才的话,他似乎也陷入到了沉思中。
“要不是遇见了小姐,奴才的两个孩子也没有办法保住,如今奴才不想大富大贵,只想平平安安的把孩子拉扯大,要是因为奴才就让小姐和寨子里的人面临灭顶之灾,那奴才死一万次也不足惜,”徐秀才说着重新把头磕在了地上,芸娘惊疑的打量着樊景逸,这徐秀才今天发的什么疯,眼前的少年贵气逼人是不错,可也没他说的这么严重,会把寨子里的人都给杀了吧,偏偏徐秀才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的。
“你的意思是?”樊景逸盯着徐秀才看,徐秀才抬起了头,坚定的说,“刘宏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是徐秀才,徐家寨的一个教书的先生,往日的宏图大志都是过眼云烟,现在我的主子只有一个人,”他看着楼梯的方向,“那就是我家小姐。”
算他还有良心,芸娘莫名的松了口气。
“刘宏大胆!”穆明噌的一声把腰中剑拔了出来。
樊景逸抬起手阻止了穆明,对着徐秀才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往楼上走去,只是脚步显得有些沉重,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徐秀才才抬起手在脸上擦了一把,在芸娘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和穆明对视了一眼,一个眼光晦涩,一个清脸无情,从紧咬的牙关能够看的出来,底气似乎有些不足。
上了楼,樊景逸站在外面打量着里面的布置,房间里收拾的纤尘不染,布局也很简单大方,一个放衣物的柜子,一张睡觉的**,还有一张四方的桌子几张凳子,几乎就没有东西了。
“五皇子进来喝茶吧,”谨君的声音不急不慢的响起,樊景逸只是看着她,似乎根本没有进去的意思,谨君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明镜一样,今天他进来,就说明一切事情还有商谈的余地,如果不进来,那徐家寨就真的危险了。
谨君自顾自的倒了两杯茶,讥讽的说道:“五皇子是不敢进来吗?还是说害怕我的茶水里面有毒呢?”激将法?樊景逸笑了笑,面上的线条因为这个笑容变得温和,整个人也有了几分应该他这个年龄才有的洒脱。
“知道我是五皇子还喊我喝茶,你就不怕我杀了你,”樊景逸在桌子的旁边坐了下来,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笑看着谨君。
来自于他的压迫力也随之而来,谨君诧异樊景逸这么小的年纪就有这样的气场,想了想就不奇怪了,他是皇子,养尊处优长大,也只有他这样的皇亲贵胄才能有这样长期处于上位者的威严吧。
“怕,”谨君微笑着帮樊景逸倒了一杯水,樊景逸笑看着她,谨君放下茶壶,坦然的和他对视,“可是我想,徐家寨就算不是什么大寨子,可也有两百来号人在这里落脚,难不成五皇子想屠村不成。”
谨君掩着嘴笑,樊景逸站起身往窗户的方向走,推开窗户,外面的冷风立刻就搅拌着雷雨往屋子里灌,他往前方一指,“你看。”
谨君不疑有他,站起身走到了樊景逸的身边,顺着他的手指往前看,顿时愣在了那里,前方的屋顶上隐隐约约的趴着不下二三十个人,在暴雨中,他们如同房子上的瓦片,手里拿着弓弩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难道你真的想屠村?”谨君的语气里面透着不确定的慌乱,樊景逸只是想吓吓她,见目的已经达到,关上了窗户重新在凳子上坐了下来,笑看着谨君说,“怎么,不可以吗?”
这是杀人,你以为是玩过家家吗,谨君暗暗的咬牙,这个人真是标准的笑面虎,生死之间谈笑风云,她真想扒开他的肚子看看里面的心是红的还是黑的。
“我累了,给我们安排住宿吧,”樊景逸站了起来往外面走,出了门,他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几分,这个女孩年纪不大,样貌也很平常,却有趣的很。
就这么走了?随着樊景逸的离开,谨君有种劫后余生的轻松,在胸口处轻捶了几下,前世她谈笑风生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可这样提着脑袋和人谈判还是第一次,也不是,是根本就没有谈判,樊景逸也不想杀人吧,两百来号的人**之间被人给杀光了,朝廷肯定不会坐视不理,到时候查了起来,樊景逸也脱离不了干系。
第十四章落水
更新时间2014…4…25 21:01:21 字数:2187
在谨君和徐秀才的安排下,樊景逸很他的随从很快被安排到了一个单独的院子,这里和谨君住的地方相隔不远,地方也很干净。
走进了房间,里面锅碗瓢盆什么都有,刚做好没有多久有些粗糙的桌子上有两杯茶还冒着热气,显然这个院子是临时腾出来给他们住的。
对这个安排樊景逸非常的满意,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这才安排乳娘把孩子给他,小心的把那个粉嘟嘟的孩子抱在怀里,樊景逸的眼睛有些涩涩的,如果不是因为皇兄被人陷害,这个孩子的身份要何等的尊贵,而如今……
他抬起手在孩子的脸上轻轻的滑过,“孩子,叔叔一定会让你健康的长大,”他的声音很温和,睡着的孩子似乎有了感觉,往他的手上靠了靠,眨巴了几下嘴巴又沉沉的睡去。
樊景逸看着这样可爱的孩子,心里柔软的几乎能滴出水来,僵硬的面颊也变得更加柔和,“小东西,”他轻轻的笑着,抱着孩子往房间走去,乳娘立刻跟了过去。
把孩子放在chuang上盖好了被子,樊景逸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谨君带着戒备的眼神,自己告诉了她存在的危机之后不知道她这jiao还能不能睡的着,樊景逸的脸上笑容加深了几分。
躺在chuang上无法入眠的谨君大大的打了一个喷嚏,芸娘在另外一张chuang上抬起了头问,“小姐是不是冻着了?”
“我没事,”谨君摇着手,示意她不要起来看自己,芸娘看她坚持,也就躺下了。
好不容易到了天亮,谨君一个激灵从chuang上跳了起来,趿了鞋子就往窗户的旁边跑,对面的房顶上哪里还有人,只有一个个稻草摸样的假人静静的趴在屋顶上。
谨君的脸色由白到红,血液都往头顶上窜,年年打鹰,偏偏今年被鹰给啄了眼,徐家寨有专门的人守护,怎么可能进来那么多的侍卫没人感觉到。
感情自己这是被人给骗了。
穿了衣服匆匆的梳洗过后,急匆匆的出了门,来到樊景逸住的院子,里面的人告诉她樊景逸出门了。
谨君一路问过去,听说樊景逸和徐秀才上了南边的山,她就顺着南边的山路找了过去,樊景逸,你也太欺负人了。
心里有火气,脚步也走的快,在山上找了一会,很轻易的就让她发现樊景逸和徐秀才在山边站着,山下是一个很深的湖,可以用来浇灌农作物的蓄水池。
徐秀才听到脚步声回过头,他往谨君的方向走来,谨君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让他下山去,徐秀才点了点头,听话的往山下走,樊景逸一早就找了他上山,说的都是朝堂上的事情,他已经离开了朝堂,那里的一切就都已经和他没有关系,所以他只是静静的听,一个字也没有说。
眼看辰时三刻都快要过去了,樊景逸不再说什么,只是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他正暗暗着急,恰好谨君来了,他也就顺水推舟的往山下走去,过了早饭的时间没什么,学堂里面还有二三十个学生等着他呢。
樊景逸似乎没有感觉到徐秀才的离开,只是一只手负在身后眺望着山下辛勤劳作的村民,他的脸色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谨君来到了他的身后,他一点知觉也没有,站在他身后的进军当然不知道樊景逸的眼睛以为她的到来动了一下,谨君鄙夷的嘟了下嘴巴,就是这个人骗的她昨晚没有睡好,她打也打不过他,说也说不过他,那就恶作剧一下吧,谨君扫了下山崖下的湖泊,那里的水很深,掉下去应该摔不死。
她悄悄的来到樊景逸的身后,突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他往山崖下面推,樊景逸早就知道她来了,可是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做,吃惊之余大声惊呼了一声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往山崖下面掉,也许是本能的反应,他的手本能的往身后抓去,谨君来不及躲闪被抓了个正着,又是一声惊呼,两个人双双往山崖下掉。
走了没多远的徐秀才听见第一声惊呼的时候已经回头,刚回头就看见樊景逸拉着谨君一起掉下了山崖,他立刻往回跑,到了山崖的旁边,谨君和樊景逸双双掉进了水里,现在是七月,正是霉雨季节,牛角山下的湖泊聚集的是山上留下来的水,加上连连下雨,湖泊的水早就由往日的清澈变的冰冷浑浊。
“小姐,少爷,”他对着湖泊大喊了几声,樊景逸很快就从湖底冒出头来,正往岸边游去,谨君却连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焦急的喊着,“少爷,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樊景逸愣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去救人,因为这个丑八怪丫头也太可恨了,竟然把他给推到了水里,她到底知道不知道他就是凤子龙孙呀,谋杀他可是要灭九族的。
那边的徐秀才不敢有半点的耽误,往山下的方向大声的喊:“快点来人啊,小姐落水了……”喊了几声,农田里劳作的人们纷纷站起了身子,徐秀才害怕大伙没有听清楚他说的什么,继续扯着嗓子喊,“大家不要劳作了,快去湖边救小姐吧,”
他的声音里带着即将失去的恐惧,语气甚至有些微微的颤抖,刚才还站在那里听的人们忙放下手里的东西纷纷往湖泊边上跑。
大家一边跑着一边大声的喊,“快点来人啊,小姐落水了……”
一时间黑压压的一片人都往湖边跑去,有些人不小心摔倒在地上,顾不得满身的泥泞从地上站了起来继续逃命一般的往湖边跑去。
有些胆子小的一边跑一边哭了起来,徐秀才看大家都往这边跑了,往山崖下面看了眼,樊景逸已经开始在水里寻找谨君了,徐秀才暗想,自己要不是不会游泳,直接从上面跳下去,也好多一个人搜寻谨君。
樊景逸潜下水里几次都找不到谨君,神色间变得慌乱,他不停的潜水,徐秀才跺了跺脚往山下跑去,心里默默的念叨,希望他家小姐没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