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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既然是能吃的东西,那榨成的油就一定能吃的了。”柳父高兴地笑道。他让柳言岄拿一颗油茶果实来给他看看。
这话让杨谨容松了好大一口气,至少柳父已经没啥怀疑了。不过他还是不怎么放心,略想了想就开口道,“这也不是我自个捣鼓出来的,您也知道我八岁以前是跟我娘亲爹爹一家三口住在外乡县市的,我家就自个榨过这茶油来吃的,再说,县城裡什麽稀奇古怪的东西没有?连棉花子都能榨了用来当灯油呢,而这油茶果实我原先没放在心上,如今在山上见到后,这不就想到了。”
既然柳家人不再存疑他就干脆推到八岁以前住在县城时的说法去了,虽说这借口漏洞百出,却好在柳家人因为换嫁的事件,不喜欢杨亿一家人所以根本不会去找杨亿一家人对证,往后要是有人怀疑,只要柳家人说是祖传祕方,任谁也查不出根源的。
这些天柳言岫、柳言峥姊妹俩跟着一道帮杨谨容扒拉起茶树果来,杨谨容早把茶油的制作过程回想了一遍,就吩咐了大家把油茶果实都扒拉出麻袋,全堆到堂屋的墙角,这个得堆沤几天,让茶籽再熟一些,以增加油分,之后还等经过一段时间的翻晒,还真是一时都急不来的。
第9章 表亲(小修)
晚间歇息时,杨谨容熄灭了油灯,屋子里立时黑漆漆一片,他摸索着爬上床,稍微地看了下睡在外侧的柳言岫。
秋天晚上寒凉,现在的床已铺上了一层薄褥子。
来到这个世界后,杨谨容觉得自己越来越畏冷了。
像现在也才金秋而已,他就常常感到四肢冰冷的很不舒服,而柳言岫却似乎不太怕冷。不像杨谨容现在就已经整个龟缩进被窝裡了,她现只盖着一条薄被睡觉呢。
此刻,杨谨容内心暗道:她这身体跟盆火一般暖融融的,若窝在她身边一定很温暖吧。
才想着,杨谨容的身体就已经自动的贴过去了。
紧紧依偎在柳言岫的身侧,听着她那平稳而匀称的呼吸声,杨谨容的唇角不觉地轻轻的微扬起。
‘她睡得还真熟……其实,像现在这样有妻,有家人的感觉,想想过着这样平淡又安和的日子也是挺美的。可,唯一不美的就是这裡的女尊男卑!真是令人火大又无奈啊!而最最诡异的是那一点都不符合人体工学又很不科学的男生子!
悲愤归悲愤,但身体的疲倦传达到他的脑主干神经,对他进行催眠着:睡觉睡觉睡觉……你该睡觉了。
眼睛一阖,加之身边暖和和的杨谨容一下子就进入了黑甜的梦乡去了。
柳言岫向来睡眠浅,娶了杨谨容后,有好几天都不大习惯身边躺着一个不熟悉的男孩儿。所以杨谨容一贴过去,他隐约地就要醒来,挣扎了一下后彻底的清醒了。
因挨的近,杨谨容身上那若有似无的体味,就萦绕在鼻息间。到底是女尊国土生土长的柳言岫,虽只是十三岁还未完全长开,但生理机能却要比男儿家来得敏感与早熟。
其实在这国度裡,也有早熟的十三岁就已当娘亲的了。
正当血气方刚年纪的柳言岫,克制了一会儿长吁了一口气,起身后轻手轻脚地帮杨谨容掖了掖周身的被子。
她发现到他最近手脚总是冷冰冰的,身体似乎也很畏冷。
已经睡不着的柳言岫,来到窗边打开窗户,秋夜的寒风一吹之后,全身为之一震,上空的凉月亦从她打开的空隙中透进一片的银光华灿。
……
杨谨容将油茶果实采回后,这沤也沤了,晒也晒干了,以备用来榨油。
但,问题来了。这榨油也算是个重力活啊!
而柳家最强大的劳力者,柳言岫。她其实只能勉强的算一个,柳言峥呢,算是半个好了,杨谨容呢,更是半个的半个,其馀的三人……就更加免谈了。
哎,没想到在这个古古代裡,想赚个钱,没有个三两三还真的很难挣得到钱呢!
怎麽办?找人倒是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但,该找谁呢?
两人正在考虑这问题时……
一阵急切地拍门声,将柳家人都惊吓到了!
柳言岫与杨谨容对看一眼。
杨谨容,“会是谁?这麽晚了门敲得如此惊人,怕是有什麽有急事吧!”
柳言岫,“我去看看。”
柳言岫快步疾走到了大院门边,便问道,“谁?”
可是门外却没有人回答,一见这样,柳言岫的心里有些紧促。面上却依然保持着澹定,看了一眼站在房门看着自己的杨谨容,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柳言岫将打开门,看到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原来是自己表姐的夫郎李刘氏。他手裡不但牵着一个小女孩,背上还背了一个小奶娃。
不过,柳言岫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那位少年夫郎即紧紧的拉着柳言岫的袖子,满口哭腔地道,“二表妹,妳可要帮帮妳表姐啊,表姐夫求妳了!”
柳言岫闻言心下一跳,忙问道,“表姐夫,先进来家裡面,有话慢慢说。”说着,她让表姐夫往家里走,顺便把杨谨容叫出来。“谨容,这是表姐夫,表姐夫,这是我夫郎谨容。”
表姐夫李刘氏看上去也就是十八、十九多岁的少年夫郎,还一手牵着身上包着紧紧的四岁大的小女孩,背后还背着一个一样包得很严密的小奶娃。他满面风霜,一头头发乱糟糟的,看上去像是遇到什么难事。
杨谨容最好奇的是,这少年夫郎是柳言岫的表姐夫没错,可为何不去找李家人或他的娘家人,却是直接来了柳家找柳言岫?心里存着几分疑问,但是脸上还是挂着微笑,热情的招呼这位表姐夫和他的孩子们。
“表姐夫,我看先把你背上的孩子解下来吧。”杨谨容光看着少年夫郎肩头都让背带给勒得紧紧的都替他感到艰辛。
“啊,好。”说着就将背上已经睡到不省人事的小奶娃解下来,轻轻抱在怀裡。
“妹妹妳好,妳叫什麽名字呢?”杨谨容倒了两杯热水,一杯倒给了表姐夫李刘氏,端起了一杯走到正乖乖坐在父亲身边的小女孩面前给她,一脸和颜悦色地同她说话。
小女孩稳稳地接过杨谨容递给她的热水,还聪明的呼了凉凉之后才喝的。喝了一口之后,就很有礼貌的回道,“谢谢,哥哥好,我叫小草。”
“好乖。”
另外一边……
柳言岫等表姐夫李刘氏喝完了水之后,即开口问道,“姐夫,我表姐她发生了什么事?”
表姐夫李刘氏一听到柳言岫问起了他家妻主的事就嘤嘤的哭了起来,“妳表姐赶牛车不小心撞了人,人家来要钱……二表妹啊,妳也知道家裡也就那四亩中田,要是卖了,全家都得饿死了,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也不会来找妳……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呀,这才厚着脸皮来找妳……”
杨谨容看着少年夫郎倒不像说谎,便忍不住开口问道,“表姐夫,您别哭。不瞒你说,家裡的钱也不多,不过既然你真有难处,我们说什么也得帮着点。”
柳言岫一听表姐遇到了这事,心里也为此着急。表姐本就是老实本分的庄稼人,再者打小这表姐也很疼她,有什么好吃、好喝的都会分给她,她心里存着感恩,所以一听这事,就琢磨着帮忙。
表姐夫李刘氏心里头倒是十分感激,他妻家那贫困的情况,是没有人愿意借钱给他们的,而他也不能眼看着自家妻主被人拉走报官,无奈之下就回了自个娘家,可没想到娘家姐夫非但说不认识他,还说他是乞丐夫,居然还拿了扫帚撵他叫他滚!他心里头是一肚子的委屈,实在走投无路之下,又多走了几步路来到了妻主这个二表妹的家,他真的是害怕到时候二表妹也像自己娘家的姐夫一样将自己赶走,所以他才没有应声。
听着杨谨容的话,表姐夫李刘氏感动到不知道说什么好,都忍不住想要磕头谢恩。但是被杨谨容拉住了。
“表姐夫,你这是干什么?我们都是一家人,别这么客气。”他看着李刘氏,满是同情,心想,他是赶着路来的吧,虽说钱不是万能,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一分钱都能逼死一个英雄汉,何况是穷人家,想借都借不到半个钱,更别提吃顿饭饱,喝口热茶了。
这时,除了柳言岚再度被哄后继续又睡了,其馀的柳言峥用轮车推着柳父,柳言岄则跟随在柳父的身侧,几人全聚到了堂屋内。
而柳父因在房裡时大致也听懂了李刘氏此番的来意,所以在见到人后倒没有感到多大惊诧。
“舅舅……”一看到柳父,表姐夫李刘氏急忙地起身要跟他问好。
结果,李刘氏跟女儿两人的肚子,这时却很不是时候地咕噜叫了起来,这让他尴尬的脸色微微发红。
“爹爹,我肚子好饿……”小女孩已经饿得直揉着肚子说道。
看着自家大女儿这一天跟着自己东奔西跑的吃儘苦头,不说累,就连吃的……他也只能先顾着小的,而大女儿小草到现都还没能吃上一口饱饭呢,真是越想心越酸……
“谨容,快看看家裡有什麽吃的,拿过来给你们表姐夫和两个孩子吃。”
“好。”杨谨容回应一声,人随即往厨房的方向去了。
“不,不用,我……”
李刘氏站起身来,忙要拦着不让杨谨容帮他拿吃食来时,即被柳父给拉住, “跟舅舅有什麽好客气的,来我们这儿哪有让你们父女三个饿肚子的道理?你就坐着吧。”
“嗳。”
柳言岄即乖巧地跑到厨房拧了两条热湿布巾过来,一条给了表姐夫,一条拉着小草帮她擦擦脸,擦擦手的。
柳言峥则跑去烧一窝热水了,准备让表姐夫小外甥女三人有个热水好洗洗手脚。
这边的柳言岫则问起了表姐夫有关于自家表姐的事。
“表姐夫,你把具体的事情跟我说说,我们帮你想想办法?表姐撞着的是什么人?大概需要多少的医药费?”
一想到自家妻主,李刘氏眼角上的泪珠忍不住簌簌地多了起来,“二表妹,妳也知道妳表姐得空时就会赶着牛车载载人或是帮人载载货什麽的赚些小钱来贴补家用。而今天早上老牛不知道怎么的竟受了惊,不小心冲撞了人家,现在人被那一家人给扣留了,说是要我们出药钱,人才会给放回来,可是……呜呜……这家里哪里还有钱哪?呜呜……”
说着说着,李刘氏的泪水更加泛滥地滑下来。
柳家人看着伤心欲绝的李刘氏,个个心情都非常低落。可又无从安慰起……
尤其,柳言岫为甚!她无声地握紧了拳头,看得出来她是很想帮的。
家裡是刚好有了一笔钱,但,一想到那笔钱是杨谨容靠自己的本事赚的。所以,再怎样她一个大女人是绝无拿夫郎的贴己钱来用的。
“那一家人说了明天要再不给钱,就要将妻主送官,可那一见官,我们这一家人还怎么活?我倒是不怕,可是还有两个孩子……呜呜……”
杨谨容拿着吃时回来,就看着李刘氏坐在那里哭,知道要是问他是绝对难以问出一个子午卯来的。于是端着麵食一边帮着喂小草吃,一边朝柳言岫问了整件事的具体经过。
事情的大概了解了之后,也觉得这事确实有够无奈的,既然这表姐夫也不是外人,他自然要帮。
“表姐夫,你先别难过了,等下你吃完东西,在家裡睡上一觉,明儿个我和言岫一起陪你去那户人家,看看对方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