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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第一次出远门,个个都觉得新鲜有趣,一路上一家人说笑笑的。到了第三天几个人没了新鲜感之后,全都觉得不舒服了,一下子全静下来了。尤其是杨谨容更是觉得这一趟搬迁,一路下来让他颠得够呛的!
此时的他,狠是怀念前世的四轮轿车了。
看着柳言岄在绣嫁衣,那边柳言岚在教师篱打络子,杨谨容含笑看着这三宝兄弟外甥的,心中又不由得想起了一人在京城的柳言岫来。
不知她现在如何了?刚刚当了官,一切应该都还在适应当中吧?真是难为她了。
其实杨谨容很清楚,柳言岫一点都不想当官的。只是,到现在他就是想不透柳言岫为何会突然想要考官,甚至为官?!
本想这辈子将与言岫两人在南山村乡下过完这平澹安乐的下半辈子的说,没想,自己竟然还会有进京城的这么一天。
算了不想了,既来之则安之!天若真塌下来了,自个儿这身矮个子是绝对撑不了,反正到时自有高个儿会去顶不是?
时值晌午,外头门口儿跟车的安再生道,“柳家姑爷,敬娘子叫人来问一声,说是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入山里了,得小半日才能绕出去,可要先在前头打尖歇息一下?”
“谢谢安姐,烦请跟敬娘子说一声,听她的就是。”那师敬虽是大嫂师不忌的亲信,但听说似乎并非下属幕僚一类,而是与她亦师亦友般的存在,这一路由她带领照看着车队,显然是位极惯在外头行走的,杨谨容自不必非要拿什么主意不可。
车队停了下来,选了一处平稳之处把车子停下来,众人或下车走动松散、或打水生火准备干粮。
众人生起火来,没多会儿就温好了饭菜,等用过餐之后,就要上马前行。
一路赶车,柳家人都累瘫了,几个全窝在车棚裡不出来。只有杨谨容抱着小师不归站在车旁左右打量,见前面果是一片山峦,再加上那尚未落儘的枝头残花点点,看着倒颇有几分诗画上的意境。
招手叫过安再生道,“安姐,烦请妳去问问敬娘子,今儿个晚上之前可能出得这山去?”
安再生闻声连忙跑到另一处车子边上,跟下马后正指挥众人收拾的师敬问了问,才又匆匆回来道,“敬娘子说了,这山别看从这边儿看着不小,可路并不难走,入夜前定能出去,出了这片山就到了肃州境内,再过去就是一马平川再没什么山川的了,柳家姑爷不必担心。”
杨谨容这才松了口气,这便好。要是再这么山路不断,崎岖不平下来,一身骨架不散了才怪!
哪天空了,绝对找打铁匠将马车防震器给打造出来!
天色渐暗,一行人入了晋州县城打尖,在客店裡一碗滚热的汤面下肚后,总算是舒缓了一日的辛苦。着眼看着一大木桶注满满热水,杨谨容满意的下桶泡了进去后,这连日来的奔波辛苦才算是消下去一些。
舒坦的长出了口气,人趴在桶边儿上合着眼睛,心里默默算着去京城的路程,迷迷煳煳间就就睡着了,要不是柳言岄发觉,到了明天早上杨谨容就可以看到看到自己又穿越了,这次就没那么幸运了,这一穿绝对穿到黄泉路上去的!
歇息足了,次日一早,用过早膳众人便再度启程,坐在那摇摇晃晃的车子上头,倒显出头天晚上歇息充足的好来了。之前坐得身子都快散了,只一晚,今儿个倒比早先要舒坦得多。
才过了一半儿,忽听外头传来一阵急速杂沓的马蹄声。
“大车开道!后面的车子绕道两旁!举刀!”一个声音在外响起,只听得外头几声让人头皮发麻的刀剑互击的铿锵声,又有马鸣人惊叫之声,乱了一乱,又被之前那个声音给呵住了。
“护着车子朝前冲!”那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杨谨容这才分辨出来,应该是那位敬娘子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
不会是遇上土匪了吧?!
又没荒年有没战乱的又是在这样的太平年间,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怎会出现土匪?
心中还在迷茫慌乱之中,就听“铿铿”两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打到自己车子上来了,就在身边不远处的车板上!
“大姐夫?!”几个男孩吓了一大跳,柳言岄抓住窗板,柳言岚与师篱俩则一左一右紧紧的抱住杨谨容,一车的人都惊得脸色发白。
杨谨容摇摇头,脸也是也惨白一片,却强自镇定的拍了拍挡在自己身外的夏荷道,“别怕,外头有敬娘子她们。”
才安慰着孩子们,没想,车裡突然就窜进了一名黑衣人,一把即抓住了杨谨容!
“放开我!!”
“大姐夫(大姑爹)!!”三名男孩一见自家大姐夫(姑爹)被黑衣人紧紧拽在手裡,齐声高惊喊一声!
个男孩即刻上前想将自家大姐夫(姑爹)抢回来!
“还我们大姐夫(姑爹)来!”
三人都还没抛上前,即被杨谨容给喝阻住,“危险,都别过来!她手上有刀!!”
“我劝你也不要乱动,乖乖地跟我走,否则我一样会杀了他们!”
“妳!……”看着对方手上的利刃,再看看对方的形势确实比自己强,怕她真的会杀了柳言岄兄弟外甥三个男孩子的,杨谨容只好噤声不语,不再跟她闹腾,“妳保证不会伤害他们三人,我就跟妳走。”
“当然!”
“大姐夫(姑爹)别跟她走!”
“没事的,也许去去就回来了。”
“大姐夫(姑爹)!!”
“都别动!乖。”看着黑衣人的刀刃一举,杨谨容即刻喊住三人,要他们别动。
黑衣女人抓着杨谨容正要将他往车外带,就在千钧一髮之际,杨谨容抄起一支挑线头用的小锥针,在这有心算计无心的情形之下,他动用了一计险招!
趁着黑衣人不注意的时候,杨谨容往她握刀的右手勐然的刺下去,着黑衣人的刀离手之后,即又在她身形不稳之际狠狠地将她踢下了滚动中的马车底下而去。
而车外一行身穿黑衣人,见去抓杨谨容的人被抛出车外时已经相当意外,而此时被她们围杀之车竟也杀出一条路来,朝前头飞奔而去,先是一愣,随即为首之人叫了一声,“追!”便拍马上前。
前头护着车队的、落在队尾的十几个人缓了缓,转过身儿来举刀骑马的冲了过来,两方甫一交战,即让前来追杀之人一愣!
……此等身手,只怕也是正宗师家军中出身的!
她们前来劫杀这一行人,原本以为师府的护卫中身手好的应该都留在了旃州督尉府之中护着那位师参谋总军司令呢,没想到,别看这路人中带着的骑马护卫并不很多,却个顶个的身手矫捷!
“杀!”已经遇上了,决不能空手而回,好歹至少也要砍死两个小崽子才能回去交差!为首之人只得咬牙牙,硬着头皮迎了过去。
一时间,两边竟将将战了个平手。可却也拖累得车队一时不敢逃得太快,生怕前头还有埋伏。
忽然,马蹄声再起,为首那人抬头看去,就见两人两骑跨着马朝她们冲杀过来,两人手中的六尺乌金软丝长鞭闪着寒光,一个失神,竟就杀到了她们的眼前。
个个倒下前,就只看见天空的颜色很蓝很蓝……
心还噗通噗通跳个不停,车子飞奔着朝前跑去,好半天,后头喊杀的声音小了、轻了、没了。杨谨容才觉得着三魂七魄好像才一条条地回归附到了自个儿的身上来。
倒是柳言岄他们兄弟外甥三人,早先已被那要抓他们大姐夫(姑爹)的黑衣人一吓之后,再亲眼看着自家大姐夫(姑爹)突然大展神风!不但刺了对方一针还将人踢出了车外去后,三人即对后来的追杀狂已经觉得没那么恐怖了。
“柳姑爷、两位柳公子以及篱大少爷可还安好?”车外的声音夹在马蹄声声中传了进来。
杨谨容定定神,“可是敬娘子?我们都很好,我爹大哥以及两个小奶娃还有大哥身边带着的人可都平安无事?”
师敬这才放心道,之前她可是亲眼瞄见了这位柳家大姑爷的惊人之举呢,要不是他有这么强的自我防卫力,想要她另辟一支手来救人,恐怕也鞭长不及吧!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帮黑衣人除了想要置她们于死地以外,恐怕也要活抓捉这位柳家大姑爷吧。
为什么呢?他不过小小一地方乡下农家夫郎,就算他的妻主中了状元成了官,也与他无关不是?算了,这一点也不干自己的事,只要办好师不忌那傢伙所交代的事,将人安全送到京城就好。
“柳家大姑爷安心,后头的贼人被甩下了,咱们脚程快些,出了这片山坳子,她们就再不敢追来了。”
“还劳敬娘子费心。”杨谨容这才略松了口气,人靠到身后的车板子上,只觉着好像刚打水里捞上来的似的,身上竟半点儿力气都使不上了。
几人偷偷众窗缝朝外张望了两眼,见除了跟车的那些护卫、小ㄚ外果没见什么人追着,可窗子边儿上直愣愣的插着两只羽毛箭,入木三分不说,还随着车子晃动轻轻震着,看得让人一阵心惊。
第81章 不敢
柳言岫一接获大嫂师不忌的来信告知,亲人已举家迁来京城了,只再过两日即到。这于她来说是何等的喜悦!想想,已有半年未曾见过家人了,尤其……是自家小夫君。
甚是想念啊……
不知……君心如否我心一般,思念至深?
柳言岫是恨不得能亲自跑到城门迎接家人的。可惜,朝廷有明言规定,新晋官员必须任满一个月方得以请假休沐。
不过,新晋官员任满一个月后,倒有一个探亲或是安亲的两个月假期。
本想趁那两个月的假期,回乡为亲亲夫君补办一场盛大婚礼的。
没想……
自那一日在严太师府因“醉酒落水”事件,即被安宁长帝卿给带回了他的帝卿府裡了。
不说现在外面将她柳言岫和安宁长帝卿两人传成了什么样,这些她都不怕,甚或面对于不知内情的人对她的讥诮与风言凉语的,她也都一笑置之,但,就是……
皇帝为了此事,将她诏入宫内的静心殿。
此时,皇帝看着她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善……
“柳修撰。”
“臣在。”
“头抬起来。”
“臣遵旨。”柳言岫即将头抬起,两眼与皇帝平视。
“果然凤章之姿,一表人才。”
殿试前一见到柳言岫时就觉得这少女长得实在太好了,当时炀帝的心裡本就有意要点她为探花的。殿试的结果,在看到她所写的时事策论与提出的几个别人从未有过的,大胆颠覆传统且又具有远大前瞻性的观点后,实在让人无法坐视不见,更不得不钦点了她为状元娘子的。
可,谁知,就这个少女,竟然就入了自家皇弟安宁帝卿的眼缘了?!虽然知道自家皇弟不是个随便的男子,然而,当天自家皇弟大张旗鼓地摆开凰驾进入了严太师府裡,捞得就是此女啊!这也是众人所见千真万确的事不是?
那这样……要让阿会,该如何自处?
“谢皇上称讚。”
“汝应见过,师府四娘。”不管如何,朕,都得让这位新晋翰林柳修撰“知其难而求其退”才成!
“臣,见过。”柳言岫如实禀报。
她何止见过,短短数日自己已将人给摸了半熟!当然,最让她困扰的正是那未知的半熟……
早知那个半岳母,绝不如她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