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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他们在哪吗?”
“爹爹放心,那些人左右出不了咱这旃州城的。”
“但愿如此,谨容,快去帮妳妻主准备一下出门要用的东西。”
“好。”
“我也一起去。”
杨谨容一进到房间,就迅速地将柳言岫外出用的包袱打理起来。正当他在包袱上打上最后一个结时,一隻修长有力且带着微微薄茧的手掌,将他的手整个覆盖住。
虽说自家小妻子也常常三不五时地或牵或握的,但总觉得此刻有点……暧昧呢。
杨谨容的脸,难得地红了。
“谨容,我已让人通知了大嫂,到时我会与她的人在路上汇合,此一出行恐要费时多日,家裡的一切就麻烦你了。”
“嗯,家裡一切妳不用担心,倒是妳,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对了,如果方向找对的话,注意一下地面的石头或树枝的形状,小岄应该会记得我们曾经玩过的那个“探险”游戏。那时候几个孩子在学代表着各种指令的暗号时,小岄可是学得最精确的一个,所以,这一路上他有可能会留下什麽暗号也说不定……唔……”
柳言岫本来就一直牵着杨谨容的手,看着他叨叨絮絮的说着,听着他温文清润好听的声音,突地俯下身子去亲吻住那柔软红润的小嘴,本是想浅尝即止的。
然而,这种却与他在睡觉时,自己偷偷轻尝时有着不一样的感觉。此刻的他就像是一颗香甜可口的水蜜桃一般,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继续扑下去紧紧的咬一口……
杨谨容当场就呆掉了,等发现有个温温软软的东西贴在他的嘴唇上轻舔慢啃时,他才慢慢反应过来……
额……这,这是被亲了?!
不能怪杨谨容反应迟钝,前世他就是个处男,如今更是个小处男,且还纯情的很。前世时他虽谈过几次恋爱,但后来却常被女生拿来利用,还被当成了专门付帐用的工具,后来他就渐渐地放弃了想交女朋友的意愿,所以,别说亲吻,就是女生的手都握过没几次呢。
看着被自己亲了后却还一脸呆呆的自家小夫君,柳言岫却还意犹未尽,不过,想到自家二弟人正失踪中,自己此举似乎有点不太合时宜……
这才依依不捨地放开了他。
“嗯……我会注意的,你在家也要多加小心,要乖乖的知道吗。”说着,柳言岫取过了包袱,披上披风,如风一般直往自家马厩飞奔而去。
若是细看,可以瞧见她耳尖上的红晕。
杨谨容望着自家小妻子那急忙而如逃也似般的背影,摸了摸刚刚被亲吻的脣瓣,咧开了嘴,心裏偷偷地窃喜不已,‘想不到……言岫是个大胆的姑娘家!’
此外,现另外一些交好的村民纷纷表示一块跟着去帮忙,也有几个人表示她们会往其他路线找找,搞不好拐子手声东击西,不是往县城去呢?
一时间,发动了村子里大部分人,各自分开的找人。
柳父与曹师爹两人坐不住,尽管知道是无用功,还是打着灯笼在村子附近一处处的找,柳言峥更是义不容辞地也跟着一块找。
杨谨容则被留在家裡照顾柳言岚,此时的他,因着柳言岄的失踪心里也相当难受,只得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小正太柳言岚搂在怀里。好生的安慰一番,让他早早歇息去了。
此时,柳言岄与曹皖祯两人被扔进个四面不透风的地方,受到重击一时没醒过来,很快的,又被那群拐子手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
拐子手是群作案经验丰富的人,交易的地点只是临时的,南岭县最近因为上次花灯节凿破了一桩同行的窝底,现在全县戒严中,为了谨慎起见,不得不带着两个孩子转到稍远一点隔壁县的南林县的据点去,那里还有几个,被绳子绑着塞住嘴巴的孩子。这全都是些相貌皎好的孩子。
拐子手成了精,一般情况下,作案目标都只会盯着一般人家或是穷苦人家下手,大户人家的小姐少爷是碰也不会去碰的。这自然是因为丢了孩子后,一般或是穷苦的人家不是没钱财就是没能力寻找,拐子手暴露危险的指数就会降低。
曹皖祯虽本不是她们的目标,但既然到手了,她们也绝没有放手的可能。所以就将他们两人一块地扔进了孩子堆里了。很快就有人来绑住了她们的手脚。
县里早就禁了宵,城门大关,即便如此,她们早已摸索出了门路来。这群人眯了半个时辰的眼,就动身了。
于是在曹皖祯与柳言岄两人尚未清醒时,就被人连夜送出了城,一路疾驰,等两人醒来时,早就不知道走哪儿去了。
第63章 跳车
旃州督尉府裡的府主师不忌刚吃过晚饭,正与自家亲亲夫君在逗两个孩子玩。这样一家的和乐的画面,真是温馨啊。
“府主,有客到访。”
师不忌早已看到了自家老总管,用眼神给了自己一个微不可见的暗示后,便对柳言峦道,“峦峦,你先陪着孩子们,为妻去会会一下来客。”
“好,那妻主先去忙吧。 柳言峦柔情婉约地回道。只要公务上的事,师不忌没对他说的,他是从不会过问的。
“嗯。”师不忌每一回想起竟能与他连理枝时,就总觉自己真是三生有幸。临走时,她还是先抱了抱柳言峦并两个孩子,并各自在他们的脸颊亲了一个香香后上才离开。
师不忌走出门后,才对自家老总管问道,“是谁来访,为何不报上姓名?”
“是姑大小姐不让属下直说。”
“人呢?”听老总管这麽说,师不忌就知道柳言岫有事找自己,但那事却不能让自家夫君知道的,所以才会让下人隐瞒她来此的事。
“在松涛苑。”
“嗯。”
柳言岫没时间跟师不忌客套她简单扼要地说明了一下柳言岄与曹皖祯两人失踪的事。
“什么,二内弟被掳走了?!这些下三烂的傢伙怎麽都抓不胜抓啊!来人!”
叫了人来,师不忌即对亲兵交代了几件事,并拿出自己的牌令让其去找旃州府的城守大人,请她关闭各方城门并严令各城镇查揖可疑拐带了小孩的人马或车辆后,那亲兵立即领命前去。
等那个亲兵走后,柳言岫便又对自家大嫂提出要求,“大嫂,言岫还有个不情之请,望嫂子能借与我几名精兵用用。”
“好,别说几个,就一百个兵也给妳,家裡我会去一趟。”师不忌大怒,拍案而起。
柳言岫,“多谢嫂子了。”
“都一家人的,跟嫂子我讲这什麽客气话?”
等师不忌将人马点齐即交代了部属一番后,就将人马交予柳言岫全权使派。
“多谢嫂子,那我先走了。”
“嗯,快去吧,妳骑马快,只要方向对了也许就赶上了。”
“嗯。”说完,柳言岫即带着那五名人马旋风而去。
……
颠簸的马车快把人骨头撞散架了,胸口一阵阵恶心,曹皖祯悠悠转醒,立时觉得头晕目眩,她认为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全身痛的要死,手脚被捆了结实的绳子,试着摇晃了下脑袋,那股疼痛感十分磨人,脑子突然清醒了一些,想起柳言岄来。
自己被人打昏后,醒来人就已经不知在何方了,那柳言岄人呢?是否跟自己一样被抓了?
由于是夜晚,只有暗澹的月光依稀瞧出来模煳的身影,发现那身影动了一下,没多久就朝着曹皖祯紧挨着过来,对方知晓了曹皖祯醒来了,所以才特意挪动了身子互相贴在一起的。
其实凭着对方的气息,曹皖祯早已确认了对方为柳言岄了,不过,心下总算松了口气。
歹徒们很谨慎,为了防止路上小孩大声哭闹惹出乱子,每个小孩的嘴里都塞了布团,并用布条封住在脑后打了个结。
柳言岄此时虽然很害怕,很恐惧,心慌难过的想哭,可他不敢,怕会把不好的情绪带给其他人。他想跟曹皖祯说几句话,也没办法说,不过曹皖祯似乎与柳言岄心有灵犀,两个人只能用身体语言表达彼此内心的恐慌和茫然。
这车里显然还有别的孩子,只是都陷入了沉睡中。
还好,马车这时停下来了,要是再是颠下去柳言岄曹皖祯两个孩子这会儿不是颠昏了,就是再次的昏睡过去。
从车内听到一阵悉悉簌簌搬东西的声音之后,没多久,就有几缕透进车内缝隙与孔洞中的微弱火光。
看来,她们是要在此处暂歇一晚的,明早才会再度赶车。
由于两人本就年纪小支撑力不够,加上马车上一路颠坡的,实在太过疲累了,没多久两人就双双地睡过去了。
过了一晚,此时天已透亮,能以借着阳光视物了。同柳言岄曹皖祯被放在房间裡的孩子共有七八个之多。此时,柳言岄与曹皖祯两人目光彼此对望,曹皖祯当即朝他传了一个“不要慌,不要怕”的既安定又有安抚作用的眼神给他。
在这种恶劣的情况之下,曹皖祯像是一夜之间突然长大了一般,不但变得相当有气度,还表现着远远超出了她此刻年龄该有的冷静与机警。现在的她可真真一个值得依靠的女孩了。
看着这样的曹皖祯,柳言岄一颗悬浮不安的心也稍稍地落下。
另外几个孩子,有些看起来比他们两人还大,也有四五岁的,男女都有,每个人都哭得眼泪鼻涕呆傻呆傻的还搞不清楚自己的状况呢。
这才是孩子们该有的表现啊。其实曹皖祯一醒来后,也曾因一时恐惧而跟着别人偷偷地哭过一次的,可后来见柳言岄还没醒,担忧之下,想起来女儿有泪不轻弹的,母父不在,她该当成为柳言岄的依靠才是。
每隔一段时候,拐子手也会好心地选择隐僻的路段停下马车来让孩子们行个方便,毕竟弄得马车整个尿骚屎味的话,就算是她们也会忍受不了的。
此时有个二十多岁的女子走进来问,“谁想拉屎拉尿的,动一下。”
起初没人敢动,还是柳言岄似乎想到了什麽,就挪动了一下身体。
那女子走过去,解开绑着柳言岄手和脚的绳子,道,“出门有人带你去,老实点。”
曹皖祯想阻止柳言岄离开自己的视线,可她此刻也不过稚龄一枚,该如何离开险境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于是她也扭动身子引起歹徒的注意。
女子果然走过去,分别把曹皖祯的手脚都解开了,道,“一个一个来,等他回来再轮到妳。”
说完,女子就退到了房门外,实在是关押小孩的房间空气不流通,各种难闻的味道都有,她们也是怕麻烦,才准许小孩们去解决人生四大畅之一的生理畅。
看来唯一能获得自由就是现在行方便的时候了,可惜,因为一个个轮流放风就算了,腰后还是被一条绳子牵繫住,一有个动静立即就会被发现,何况自己和曹家二姐还两个人,想要一起逃走?根本不现实。
柳言岄故意磨磨蹭蹭的走路,实则小心的留意这林子四周的环境,他努力思索着要用什麽方法在显眼的地方留下暗号,不过最好是能成功的逃走……
就这样,柳言岄就趁着解手的时候,摆了一个石头阵。当然,在别人的眼裡只会当他小孩顽皮,连上个大号都还在拿石头玩,却不知他这是在留下只有他们柳家人才看得懂的暗号。
那是他家大姐夫教他们玩过的一种叫‘探险王’的游戏,是在说人若行在陌生的地方或路上时,非常容易迷路,若怕找不回原来的路时,就在地方路上做一个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