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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柳言岫李仲生佟掌柜三人早习以为常外,秦淮真则是一愣,心道,我问的是柳言岫,怎么开口的会是她家这个小小夫郎家?
而且,这小小男儿整个人看起来一副地从容悠闲的,假如她没看错的话,这小夫郎的嘴角还微微地勾着一抹笑意,就好像是料定了她会跟他们重新立契约一般。
“各位请。”
“秦小姐和佟掌柜先请。”柳言岫也客气道,朝李仲生点点头后,即牵起了杨谨容的手,小声地对他道,“小心阶梯。”跟着秦淮真进到二楼裡面的私人包厢裡。
杨谨容也回握住柳言岫的手,小声回应了她一声,“嗯。”
“阿岫,”李仲生跟在后面扯扯柳言岫的衣袖,有些拘谨不安地说道,“要不我就在外面等妳们……”
“不,表姐,妳既是咱们的合伙人也是利益共同体,所以妳也要在场。”
“……好。”李仲生挠挠头腼腆地笑道。
佟掌柜将几人引进了二楼私人包厢内,靠着窗户的位置,也就是秦淮真原先所在的房间。到了包间,佟掌柜立即吩咐下面的人上茶上点心,既然小姐看重柳小娘子与柳小夫郎间的合作,那就务必要将她们侍候好了。在佟掌柜心中,也从一开始就未曾因为她们三人的身份而轻看了人。
“好了,茶也喝了,不如我们就来谈谈我们的油产吧,贵酒楼想用什么样的什么方式与我们重立契约?需要多大的量?”柳言岫放下茶杯,边说边用手拈起一块蜜饯送到杨谨容嘴边。
杨谨容看着柳言岫送到他嘴边蜜饯时一愣,要是放在前世,他连看都不看的,更不会去吃的,如今是自家小娘子亲手拿的,嗯……这当然要吃。
他乖乖地张开嘴巴,一口含住了那一颗蜜饯。
看杨谨容张嘴含住蜜饯后露着笑脸时,柳言岫也笑了。
看了杨谨容与柳言岫两人间亲密的小互动,让人看了总能会心一笑的。
“柳小娘子爽快人,那我其他的废话也不多说,柳小娘子这大豆油方面不能久放,而且,这种油应该很快就会有更多人榨出来的,不过,我还是会用妳们家产的大豆油,这油,一年用油量固定下来就定在一千斤吧。而油茶方面,不管妳们能产多少油量,我们酒楼都吃得下来,但至于这价格方面,我们希望能比原先的价格再便宜一点,如何?”
降价?
一听到降价二字,李仲生的脸上露就出忧色……
不过,在听到那大豆油一年有一千斤的要油量时,想想,就算是降了价,要养活一家人那还是绰绰有馀的,所以,现在她又恨不得柳言岫小妻夫俩能马上答应下来了。
杨谨容想的就不一样了,心里却琢磨开来,设想的也更多了,‘这秦小姐家裡经营的应该不单只有酒楼这一块,现在村裡也开始扩大栽植油茶树,以后的油量也会大增,呵呵……才怕到时茶油的价格会大降而已,没想就有人提了要购买大量的油产,这无疑是一件令人振奋的好事。’
“大豆油的价格我们是无法再低的,不过茶油的价格一斤可以减个五钱给妳,不过不是现在,而是这一两年内的油产量不可能太多大约在两千斤左右,不过往后的产量就就惊人了,到时,不知妳真的吃得下来吗?”杨谨容便将他们村裡在扩大栽植油茶树和建造作坊的是对秦淮真说,这是想让她先有个底。
“一整个山头所收的茶油……那确实数量惊人,不过这点柳小夫郎倒是可以放心,只要你们的油产都维持在一定的品质上,不管多少,凭我秦淮真这三个字在郸州这地方还是吃得下来的。”
最后两方都达成了协议,契约一年一签,确立了新的契约,这是一个双赢的良好局面。
杨谨容三人与佟掌柜一走出包厢时就听见也同处于二楼的雅间传出了一道惊呼声!
“这是什么油啊?怎么怎么擦都擦不乾淨,还是油腻腻的一片真噁心!!”
闻声,身为酒楼的管理人,佟掌柜当然是应声而去。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惊扰到了胡小少爷?”
“还不是妳们酒楼这到什么茶油烧肉害的,妳看看我家少爷的玉手上粘的油,怎么擦都还油油的呢!”
杨谨容站在外边早就看见了,那名小侍手上拿的是一块锦缎所做成的手巾,不能越擦越油的吗?
不过,这让他灵机一动!他今天来的不就是为了卖茶油皂而出来的吗?正好他早准备了一块切成一小块的茶油皂专门用来要试用的。
“佟掌柜,可否请妳让人端盆水过来?让我试着帮他洗乾淨?”
还未等佟掌柜出声,在一旁刚刚在帮他家少爷擦手的小侍就叫嚷了起来了。
“试试?你是谁啊?也不知你手乾不乾淨还想帮我家公子淨手?” 看着杨谨容时,他的眼神充满鄙视一副‘你不配’地道。
听到这话的柳言岫脸色一下子非常不好,她站了出来一把就护在杨谨容身前,一眼瞪着那名小侍,怒笑道,“既然人家不愿意,容儿也不用为他人而费心,咱们走。”
就在这时,那名胡小公子一看到柳言岫之的长相与满身书卷气之后,整个人都定住了。
要说京城裡又好看又一脉斯文的甚至所谓的玉树临风,风流倜党,温文儒雅的各类高门贵女他谁没见过?但就是没见过这么一个穿着短打粗布衣裳的农家女,竟然是掩也掩不住她那一身浑然天成的威势与迷人的风采……
胡小公子自动地忽略掉柳言岫身后的杨谨容,一脸似笑非笑地对她脆声娇道,“这位小姐好大的脾气呢。”
“……”柳言岫只看了他一眼,也不理会他,牵着杨谨容的手就要走。
杨谨容哪会看不出来这胡小公子,对他家小妻子有了意思?心想,算了,这摊生意不做也罢,万一赔上了自家小妻子要哭都没得哭了。
“等一下,他不是说能帮我将手上的油渍洗掉的吗?”胡公子高举着一隻被沾上油渍的皓腕,对着柳言岫一脸娇笑地道。
“对不起,我家容儿,没有那必要也没有那义务帮你洗手。”当我家谨容是什么人?!柳言岫对着胡小公子一副冷然地说道。
胡小公子听着柳言岫所说的话后,只觉相当刺耳!什么她家容儿?不过是个又丑又瘦的小弟弟而已,有什么好宝贝的?
“佟掌柜的,妳说这是该怎么解决?妳也有听到了,是那位小……(子)公子说了要帮我将手上油渍洗掉的,这话可是在妳酒楼说的,妳说,这人能言而无信吗?”说是对着佟掌柜的说,看一双眼却是直勾勾地看着柳言岫。
杨谨容看着佟掌柜一脸为难,心想,‘哎,早知是一个难缠的傢伙,就不该为了要推销茶油皂而淌入这趟浑水的,还害自家小妻子被人觊觎了,想想都不值啊!’但这事又本因他而起,为了不让人家佟掌柜为难。用手轻轻地捏了一下柳言岫的手,对她小声地说道,“本来就是我先提起的,能帮他这个忙,也算是赚了他一个人情不是。”
第28章 新年
这时,上来了一位俊逸绝尘,潇洒不羁的年轻女子,笑语嫣嫣地道,“唉呀,我好像听到了胡小公子的声音?”
“师,师不思!妳怎会在这裡?”胡小公子看着来人,一脸的惊愕地叫道。
“喔,出门游历,刚到此地,不想会在此他乡遇故人,也算是有缘了,嗯,你看来气色很不好,还是需得多加‘静养’一阵子才行了,回去时在下会向令尊告知一声地。”她抬眉眼笑地说到,并故意走到胡小公子的身边,俯身在他的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没有让人听见的话。
尔后,只见胡小公子的脸一阵煞白之后又立转为殷红(当然是气的!)。
“……”这人!!
胡小公子面上摆着笑脸,内心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咬下她一块肉下来地咒骂道:谁跟妳有缘的谁就倒霉!要不是这妳女人,我堂堂宁国府长房的嫡四子胡烟梦,会被送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静养’吗?!这鬼的静养啦!
师不思则一副(就是要气死你)的脸,那笑得是一个三月春风暖啊,但在场人们的还是闻得到她与胡小公子两人间的烟消弥漫。
这时,师不思的眼睛扫到了杨谨容时,不由微微一愣,不过也只在一瞬之间,她立即将眼神调开,并没让人发现异样。只是之后,她又似若不经意间多瞄了他几眼……
由于的胡小公子所在的雅房内动静太大,秦淮真不得不从她私人包厢出来探望一下情况。不料竟是京城来的贵客。
“师小姐?!妳……”怎么会出现在这偏辟的县城裡?!秦淮真惊讶地道。
“喔,是秦家大小姐啊,幸会幸会,妳这酒楼地方不错,今天起我就住下了。”
“啊?!是,真是荣幸至极。”
虽不知这个师不思的女子是什么身份,不过能让秦淮真如此诚惶诚恐的人,可见应该绝不是一般普通人家。
姓师,名不思,师不思?……这帮她取名字的人,倒也风趣。
柳谨容若知道她师家,历代家主中间的字一定为‘不’这个字时,就不会觉得惊奇了。
例:第一代,师不能。第二代,师不明。第三代,师不济……
牵扯了一圈下来,杨谨容柳言岫几人倒没什么,然,胡小公子因心烦气躁加之见到一个他最不想见到的女子师不思后,感觉到手上的油腻感更重了,用手巾频频擦拭,结果越擦越油,一隻皓腕已经红豔豔一片了……
“不要再擦了,我有办法让你的手马上乾淨不油腻。”杨谨容实在看不下去了!要是这熊孩子刚刚能合作一点配合一下的话,还能惹出这么多不必要的事来吗?真是的,明明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却要弄得这么复杂,不嫌累吗?
一听胡小公子更想要发作,但一看到师不思一脸颇为玩味的盯着自己后,胡小公子强忍着心中对杨谨容的厌恶与不快,勉勉强强地将手伸到杨谨容的面前不悦地道,“你说的,那就把我手上的油渍给我弄乾淨吧。”
啐,这臭小子,听这口气,活该我得帮他弄似的?……算了!咱一个大人还跟这小屁孩计较不成?
等小二姐将一盆清水端过来后,杨谨容从怀裡取出一块三指宽五指长的小茶油皂和一条小棉方巾出来,他将小方巾先沾了水然后用茶皂轻轻在湿巾上涂磨了几下,再用涂抹了茶皂的湿巾在胡小公子手腕上轻轻擦拭了起来。
经过摩擦后的茶皂湿巾,不但渐渐地在他手腕上形成了一堆白色细腻柔滑的小泡泡,且还散发出澹澹好闻的茶香味。
这时,除了杨谨容外,柳言岫也是知道那茶油皂的‘神奇威力’,在场有用过和没用过香胰子的几个人,全被那块起了小泡泡还带着微微茶香的东西给惊讶到了!
尤其秦淮真更是激动不已!!她是个眼光独步非常精明的商人,她已经预见到了杨谨容所产製的油茶皂,想那日后所带来的绝大商机了!
等杨谨容帮胡小公子清理完后,胡小公子大大的惊诧住,因为他之前所用的香胰子颜色不但难看还很粗糙,洗完后皮肤不但乾涩还会有微微地刺痛感,而在用这东西洗完后,却给人非常地舒爽与滑腻,并且这还带着微微的香气呢。他的心裡倒是已经对这东西喜欢极了!
“这是什么东西?!还满好用的。”胡小公子从杨谨容的手上拿起那块茶皂问道。
“这是我正想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