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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婆瞪了杨谨容这个嘴巴不饶人的小男儿家一眼,朝江家公爹吼道,“江家的,当年分家的时候你分了什么给阿禄可都有留底的,这么些年阿禄家两口子孝敬你的还不够多吗?”
江家公爹眼睛红了,是气的,已经少了一大笔银子,这房子这地他已经看成是自己的了,怎么也不愿意眼看着再飞出去,“他肚子里的也是个赔钱货,算什么江家人,想占房子和地,想也别想,除非我死在这里。”
“爹爹,您少说几句。”江有寿真真是很死了杨谨容和姓柳的一家了!
但她也知道她父亲不愿轻意放手的,可今天这事要顺利收场,还要挽回她们江家逼迫姐夫侄儿的坏名声,就必须先让柳家人如愿。这样她还有机会告诉外人,江家人是仁厚的,要让外人看看那田地和房子是她们江家主动让出去的,她可不能再让眼光短浅的爹爹给搅了。
“村长,大姨婆,不管怎么说姐夫还是我二姐夫,江蓠还是我的侄儿,我江家不会亏待了他们父子的。”
这时,柳言岫蓦然地走到跟村长及几位族长跟前,揖身作礼行了一个完美的身礼。
“村长,江族老们好,在下是这位江家二女婿的娘家大妹柳言岫。”
看着柳言岫虽穿着粗布短打庄稼打扮,却一点也掩不住她卓尔不群的丰姿,整个人发出一股浑然天成的威势,锐利深邃的目光,更是不自觉得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是。”几人不由自主地低了声调回道。
“且说,这江家公爹的为人可传遍附近的村子的,我们不放心,所以,那几亩地和房子我们不要,就还给江家吧。我哥包括两个孩子今天就与江家断绝任何关係,从此再与江家毫无任何的瓜葛。江家公爹可不能再仗着长辈的身份来逼迫我哥了,而我柳家也不是养不起自家大哥和子姪们的。”
闻言,江家大姨婆的手微微顿了一下,原本以为柳氏的娘家无所依靠的,没料到这柳氏的大妹居然站出来给柳氏出头?!虽说这小妮子的口气有些狂妄与自不量力,但她这个做长辈的也不好压了柳氏一头。不过,她们柳家自愿放弃那些田地和房子且要完全地与她江家撕扯开来的话,那就如她们的愿吧!
哼!她就不信柳言岫一个小小农家女会真有什麽能耐,能着帮一个带着两个孩子的夫道人家柳氏把家给撑起!到时候,说大话没脸的还是她们柳家,以后可怨不得她们江家人半点了。
最后,事情解决的虽不够完美,但还是终究也了结了柳大哥这边的一桩心事。
杨谨容与柳言岫带着柳言峦和小姪子小江蓠,什麽东西都没带的离开东山村江家,一路说笑笑地回她们南村柳家去!
在回程,因怕柳家大哥和小江蓠累着,杨谨容不顾柳言峦的反对坚持搭牛车回村去。
一行人,一回到柳家。
柳父与柳言峦一见面,父子俩就抱头痛哭!
柳父一直最关爱心疼的是他这个可怜的大儿子。
最后还是杨谨容与柳言岫两人好一番劝慰之后,才停下来。
不过,最让柳言峦最惊讶的是自家父亲!他一直知道自从母亲死后,父亲大病一场,之后就病得缠眠于榻上的,甚至听说了父亲将不久于人世,所以才会急忙忙地为自家大妹娶亲,就是生怕会错过了大妹的成亲礼……
没想,一娶了杨谨容回来后,如今父亲身体不但已经好转,而连不良于行的脚骨都可以下床走动了?!还有,一看,家裡哪裡像是前妻主告诉他的那样家徒四壁?
结果,听父亲说了家裡这一切吃的用的穿的能有这麽大的改善。全都是杨谨容这个小妹夫的功劳!
柳言峦真心喜爱地想,这小妹夫必是个有福之人。
瞧,他不仅能言善道,还会榨油卖钱的,听说,他现在还做了一种洗澡时可轻鬆地将身体上的污垢去除叫做香皂的好东西呢!
他这福不但荫了南山村、荫了父亲、荫了一家大小、还荫了他这个大舅子呢!
……
柳大哥事件过后,杨谨容同柳家人又过上了平静的日子,柳家现在除了多出柳言峦父子两人,其他作息一切照旧,额……
应该说又多了两个针线高手。
看着一家大小男人围在柳父身边全在缝的绣的穿针引线时,不知这个画面怎地让杨谨容想到林青霞小姐在演东方不败时,有个飞针走线绣龙袍的片段……
“发什么愣呢,谨容啊,不管怎样,既然嫁过来了你可得好好学学针线,都说几次了,这言峥、言岄、言岚的冬衣我可以帮他们做,但言岫的是你妻主,你总不能指望我这个公公也帮你做给她吧?到了过年若没能换得一身儿新衣裳,可不吉利的!”
真是又囧又给他很黑线啊……
柳父煞有介事地将杨谨容说了一顿,可怕的是连柳大哥也加入了这个话题,然后又拉着他说了好些东西。
搁以前要是有人告诉他有一天必须自己亲手做衣裳,而且是做给一个女人穿的话,他一定会觉得那个人疯了!可如今……
他不仅要亲手做衣裳,还得做裤子,做鞋,尼玛的偏偏他貌似还挺乐意的。
只柳言岫为着明年的院试温习得越发勤了,白天地里的活计不曾落下,晚间还点了油灯在堂屋里头苦读。
杨谨容知她是怕会吵了自己,遂避到了房间外去读书的,柳言岫是个倔脾气的,杨谨容屡见说教不管用后,只得一面每夜不间断地将人劝回来休息,一面家裡有了柳大哥帮忙看照着后,他便开始接手地里的活计,要柳言岫腾出白天的日子多看看书。
一觉起来发现床的另一头还空着,杨谨容披了件衣裳便去了堂屋,果不其然在里头见着了柳言岫。堂屋里头极暗,柳言岫舍不得费太多灯油,生生将灯芯抽去一半,如此一来原本就不甚明亮的油灯便显得更加昏暗了。
杨谨容一过来就把灯蕊加倍又将灯火挑亮,一脸不高兴地说道,“跟妳说过,夜里暗看书,本就伤眼睛,妳还把灯火弄得这麽暗,现在家裡已不缺那点灯油了好吗,再说也不要看得这麽晚,很伤身的。”
“……嗯,知道了。再等一下,你先睡罢,我这儿作好几篇文章就去睡。”
杨谨容见柳言岫不听劝,牛脾气一上来,瞪了她一眼,也不跟她说话径自地去拿了张凳子故意坐在柳言岫身边,打算陪她一同熬着。
柳言岫虽不计较自个儿,却还是舍不得杨谨容陪她一道受累的,犹豫一番之后,终究还是为了杨谨容只好吹了灯,拉起他的手往屋里走。
“总说我倔,你可也不遑多让呢。”
柳言岫用指尖小小戏耍般又揉又捏杨谨容小巧可爱的下巴,后者则一脸呆呆地看着眼前正在戏耍着他下巴的手指……
然后抬眼再往手指的主人望去,看到的是,她的脣角正微微敞扬着……
杨谨容大脑顿时短路,‘她……她刚才,刚才?……我这是被调戏了吗?’
额啊!!!!我居然被一个小女孩给调戏了!
杨谨容飞快地将柳言岫手拍掉,还踢了她一脚,便丢下她率先跑回了房裡去。见此柳言岫也不恼,只无奈地掸了掸裤子上的灰,随后也迈动步子跟了上去。
回到房裡,看见的是窝在床上蠕动的一个超大的被子蛹。
柳言岫乾脆连人带被的,抱着被窝里头的杨谨容不撒手了。
“放开啦。”被窝裡传来杨谨容闷声沙哑地道。
“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我也是怕只几个月的时间不够用,才会想要再多看些,多抄些书起来,夫君就不能再多通融一些时间呢?”
柳言岫仗着身形优势搂着杨谨容耍赖,不管他如何反抗就是不肯放人。
杨谨容红了一张老脸,活了二十来年竟被个小女孩给占了便宜,当真是面子里子都丢光了。结果有更丢脸的……
好啦,他承认啦!其实是因为跟柳言岫一起睡习惯了,谁让这一觉醒来,枕边人却不见了?!那时候的四周,变得好暗,好静,好空洞。好似整个世界都静止不动了,那个空间就只剩下他一个人,让他突然觉得好恐慌也好孤单……
习惯真是隻可怕的怪兽啊,一旦依赖上了,想戒都戒不掉!
“妳我是夫妻,在一起睡惯了,一时……”实在说不下去了!再说下去他都觉得不好意思了!自嘲:自己的心智真是越活越退化了!竟然会依赖一个小女孩?!真是可耻啊!说出去准会笑掉人家大牙的,“起来抄妳的书去啦,瞧我以后还叫不叫妳回来睡觉!”
柳言岫也不分说,真老实地放开了被窝裡的杨谨容,坐起来便要下床温书去。
杨谨容万万没想到她竟真如此的听话?!
慌忙从被洞裡爬出来,伸手将人拉了回来,黑暗之中,都没有发现到某人勾起了一抹诡计得逞的笑容。
手被紧紧地握住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又被人戏弄了。
‘以前怎不知道她有腹黑的倾向啊?!’
“把手放开!” 咦?……竟然甩不开!她的手劲怎麽可以这麽强?!杨谨容内心颇为惊讶!
“那,为妻去温书?”柳言岫嘴裡虽这麽说,可一个小小的手劲一拉。就将人轻轻鬆鬆地往她自己的怀裡拥揽住。
在意识到柳言岫的力气远比他来得强劲之后,说没有攀比之心是骗人的!所以杨谨容偏不如她的愿,用双手出尽力气想要将她推开,结果却反被她扣住了双手而动弹不得!
现他的力气真是输给了柳言岫不止一点两点的,这回合不但败得一塌煳涂,也由惊诧变成了惊恐!
怎麽可能!!
一时心情很复杂,于是,他恼羞成怒了,口气裡充斥着满满地不爽,“我管妳抄不抄书!”
“好吧,那夫君先行安歇,为妻还有几页未抄完……”柳言岫说着就非常爽快地放开了他的手。
哎咿?!都已经好不容易跟她耗到她愿意要进房睡觉了,现在却跟我说她还要去抄书?!
“回来!”
第27章腥沾
凌晨,柳言岫正在将书本用布打包起来时,杨谨容也醒了。
“还早呢,怎不多睡会儿?”
“不,醒了。”杨谨容揉了揉眼睛,还边打了个大哈欠。看到柳言岫拿了一个长方形的小包袱时,皱了皱眉头,问道,“妳去地裡干活都那么辛苦了,还要看书?”
“我是想在劳作后趁着地裡空档时多看会儿书,而且,现在地裡也不很忙,不会太累的。等弄完该干的活计了,回来这书本也没落下的,只多挤些时间温习罢了。再说,秀才功名也就你说的,不但能豁免赋税抽丁又免徭役的,我倘若能拼搏一个回来,往后也不至于让你和家裡人因着上头征调而失了依傍。”
闻言杨谨容倒是对柳言岫又高看了几分,她年纪虽小却是个通透有远见的,脑子也聪慧灵黠,又懂得审时度势,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如果让她交到了好机遇,假以时日定有一番作为的吧。
“可也不要太辛苦,也不能在太阳地里头看书会伤眼睛,我帮妳缝个书袋子挂身上装书吧,田间得空了倒是可以温书,只记着避着阳光,需得到一旁树下阴凉地儿了才看书。”
“嗯,我明白,无需为我操心。”
杨谨容不再多说,只抽空撕了件言峥穿不下的旧衣裳做了个装书的布袋子,他到底不是这女尊国的男人对于男红一类的并不在行。可这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