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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皇上亲自出手的时候,皇上绝不会允许有人动摇她的江山。若是那女子真是前朝逆贼司鸿琴的话,那一切都说得过去。她现在还引发蛮非扰乱边戌足以说明这人的贼心不改,为此,皇上势必会对那女子以及对五皇女展开调查。
可惜,她太聪明了直接将药拿给司鸿砚,看来司鸿砚已是她被丢弃一颗弃子了。这条线,大概也从这裡就断了。
尽管自己想借炀帝之手对付五皇女,但毕竟她是炀帝的女儿,人总是有私心的,除非炀帝真能做到大义灭亲,否则,关于司鸿砚朝师容下毒这件事,最后也只会不了了之的。
一切整装就绪之后,师容跟柳言岫着使团领着海陆两支卫军,与西延太女虞可求回国的使臣团队一行,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
当容郡卿的丧礼过,墓园裡只剩下一杯高耸黄土空冢。
等一众参加丧礼的人员全走得一乾二淨时,从阴暗角落窜出了两三个人来,几个人手裡各拿了铁剷、铁锹对着容郡卿的新坟开挖了起来。
当然,才开挖了没多久,三人一下子就被人赃俱获给逮住了。
师不会马上逮人,一方,即使自家儿子的坟虽是假冢,但她也绝不愿意让人轻易亵渎。二方,这坟也不能让对方知道是假的,就算知道了也要等他与儿媳平安回来了再说。三方,对方既是敢来挖坟,就必然是在觊觎着自家儿子。
她师不会的儿媳是柳言岫,也只能是柳言岫!因为只有她才堪以匹配得上自家儿子而已!!
一从三人口中审出,师容身上的毒,果然是五皇女下的,后又下手去挖坟,她的这份心思根本是昭然若揭。
炀帝当时气得想当场将五皇女除去皇氏宗亲身份罢黜为庶人的,但又考虑到师不会说她的背后有那人唆使,不起出这人来,她也不甘心。
此事又事关重大,其中的盘根交错,不知这京中有哪些人就是她网织下的牵丝人。
炀帝当然不可能让这桩丑事传扬出去,更不能让那人看笑话!最后炀帝还是愤恨地将五皇女从此事中摘除出来,而那三名五皇女的手下就没那麽幸运了,自是被判以盗坟之死罪处置。
当然,于此,炀帝对师容那是私底下是有多补偿的,这事且过暂予不提。
……
到了出使当天……
为了让丧礼更加真切逼真,所以,除了皇帝,柳言岫与师不会是完全瞒着所有人,包括自己的亲人的。
所以才会有安宁长帝卿连连因丧子而哭昏了几次的事来。
就因师不会非常心疼连连因儿子的死,已经昏倒了几次加上身心也憔悴不已的安宁长帝卿后。最后忍不住了,一当师容与柳言岫要出国门之前,师不会还是当先告知了他,并将他带到京城外的十里亭相送。
他是容郡卿的爹亲更是柳言岫的岳父,所以,亲自来送送柳言岫也属常人之举,所以并未引起他人任何的起疑之心。
知道了眼前这个小侍女,就是自家易了容的儿子师容时,安宁长帝卿强忍着按下想要上前去紧紧握住他双手的冲动,隐忍住所有情绪,只对他说了,“郡马就要你多照顾了。”
但从安宁长帝卿的眼神裡,师容看出了他为未能说出口的话语,‘你们出门在外,要诸多加小心,一定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
“是,属下遵命。”师容最后用无声口语对安宁长帝卿说了,“爹,您也要好好保重,等我回来。”
安宁长帝卿看到了他的口语后,只微微地点点头,转身又对柳言岫低声地交代着,言语话裡无非就是,要她一定一定要好好保护好师容之类的叮咛与嘱咐。
“我会的,敬请爹亲放心。”柳言岫不厌其烦一脸认真地,连连对安宁长帝卿作出保证地说道。
“一切一定一定要务必小心。”
“是。”柳言岫瞄了身边的师容一眼,心下真真地替他感到高兴,有个这麽处处关爱着他的亲爹真的很幸福。
虽说这趟出使去西延国是为了替自己解身上这“桃颜眠醉”的毒,但一想到要出发到别的国家去,师容也不觉精神大振。
这次的出使预计要花两个月以上才能到达西延国。
一行人陆行走了五六天之后,才来到了凤国西海港口。
上了船后,再经由海线航行大约一个半月后,才能真正抵达西延国的国土。
因为还有一个多时辰才上船,师容就跟柳言岫怂恿去码头附近的集市逛了逛,采购了些上船带的东西,虽然大致上的必备品均由负责此行海行的海官们,打点得一丝不缺的,但在大海茫茫的好些时日不能靠岸,在海上也没有地方买东西了不是。
师容在集市上买了很多水果、蔬菜、肉类还有调味料,说是要在船上做些好吃的,交由后面的几名侍卫拿着。除此之外,师容还让人去药铺买了些常备药分袋包了一并带上了船。
在逛集市的时候,师容又看到杂货铺有卖渔具的,望了远处茫茫大海一眼,心想,如果不海钓就可惜了,于是花钱买了几支鱼竿,又买了些鱼饵。虞可心见了亮了眼睛,也跟着买了两支鱼竿,他一支,皇姊虞可求一支。
因为买的鱼竿多,杂货铺老板又送了个网兜,说是放些饵料可以捉些小鱼小虾。
快到午时的时候,海防总军司令便派人来到集市接柳言岫他们上了船,码头那边祭祀仪式什么的都已经做好了,万事俱备只差起航了。
第103章悠閒
虽然,西延立国于海上千百年来,她们水师的阵容也一直是四方诸国的首强之一!
但,凤国水师近四百年来,却是未曾一败的!
这其中一定应该有着它的道理的!
师容站在甲板上看着茫茫大海上按照着阵法布置井然有序的战船,不由点了点头,听说大凤自百年前海禁以来后,凤朝水师的战船规模和大小虽然缩水了一半多,可是尽管如此漂浮在海面上长达三四十余米的战船,对于附近航海落后的南越、海临及四方诸国而言,仍然保持着绝对的优势。
海防总司令,海宁侯……萧影。
从看她手下将领或者幕僚的规划与领导之下,将这支船队指挥的如此井然有序、这次柳言岫出使西延国就是由她领军护航,船队分为了两部分,一部分是战斗用军船,另一部分是补给用船。军船总共有二十艘,大小齐一,师容、柳言岫所在的旗舰是最大的主船即王船。
补给船有十艘,除了师容柳言岫与虞可求姐弟所在这艘王船外,其余非战斗船只承担补给、救援等任务。旗舰是一艘长约四十余米的王船,有两个桅杆三层船舱,外有厚厚的护栏像是一个缩小版的城池,船首还包有铁皮。
在码头的时候,师容大体数了数,旗舰上共有重型连弩檯三十余门,至于旗舰上其他武器师容并不知情,不过应该是弓箭为主,□□、投枪这类冷兵器为主吧。毕竟这时代还没有弹药火炮之类的热武器。
战斗船只除了王船外,还有中小型的战船,比如类似海沧船、二桅箭船、类似苍山船等船隻。
船队是靠旗语、锣鼓号角来指挥的。
在船队启航不久,师容在甲板上就看到萧影所在的旗舰连连出示不同颜色的旗帜挥舞,然后船队便井然有序的按旗语指令而行。战船远远的呈圆弧形分布在前方,护卫和警戒。非战船则在后面航行,速度稍慢一些,各个船只之间也保持了相当的距离。这是因为在大海中航行,如果两艘船平行行驶距离太近的话,在水流压强作用下容易相撞。
师容在甲板上看前方的战船。只能模煳的看到一排黑点,附近的补给船倒是可以看到一个轮廓。
犹如臂使,正正说明这位海宁侯萧影是个相当有能耐的人物。
因着虞可心想跟师容处一块儿,本来是要邀请师容与柳言岫上他们的主船与她们一起同乘她西延国王船的。
结果,因各方考量加上这次载着柳言岫与师容一行人出航的主船,不但比西延国的王船更加豪华舒适,更因为这艘主船可说是完全配合师容的需求做了小小的装修与改装,以多方面来说,就单单人性化与人工力学两点ㄇ来说,就绝对对地远比虞可求她们西延国那传统制式的王船来的舒服自在囉。
虞可心本来不信,非要做个比较,当然最后的最后,还是虞可求拉着自家皇姐俩人跑过来与师容和柳言岫他们“挤”在同一艘船上了。
可某人一上船没多就被船晕得头昏脑胀、四肢无力加上呕吐不已,几乎将胃液全倒了出来。
这某人,就是师容。
就在柳言岫被萧影拉进军事舱研讨此番出使西延国的行船的路径以及事务时,船队同时启行了。
师容在船队起航后的没多久,异样的感觉就传遍整个身体。
脑袋感觉晕呼呼的,心也跟着闷闷地,两隻脚好像走在会动的地面上,都快站不稳了。
师容心想:坐飞机都没晕过机,没想坐个船,竟然就晕了!!
虽然还是有些不自在,但勉强可以死撑着,至少还没趴在栏杆边狂吐,这就算万幸了。
此时,正好也走出来的虞可求,一见师容的状态不是很好,脸色有些泛白,不由关心问道,“你还好吧,要不要紧?”
“还好……”
异样的感觉越来越厉害了,虞可求一直关注着师容,见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了。“我扶你去休息吧,有什么不适就说出来。”
“不用了,我自己在这先休息一下就好了。”
虞可求这个时候,怎么也不可能让师容一个人待在这裡,就坚持地要在这裡陪着他。
头好晕啊,而且恶心感越来越强了,实在是太难受了。
师容本以为只要忍一忍就行了,可是,这晕船什么的他真真第一次遇上,感觉自己轻飘飘的。最后实在坚持不住,趴在船边吐了起来。虞可求跑了过来,见师容吐得那么厉害,知道他这是晕船了。
“你还好吧?”虞可求一边问,一边正抬起手要帮他拍抚一下背部,希望他能好受一点的时候,手却突然被人抓住了……
原来,抓住她手的人是柳言岫。
“妳总算来了。”嘶……真痛!这傢伙每一出手,还真是重啊!虞可求揉了揉手腕,内心朝柳言岫恨恨地轻啐一口。
“来先含着。”柳言岫说着的同时将手中一颗话梅放进了师容的嘴裡。接着,她又将师容抱起,直接回了她们俩的船舱裡去。
“啊!言……”
“别多说话,先回舱裡休息,我陪你。”
“……”师容无语凝噎了……
最近的柳言岫似乎将他当成了一个易碎的搪瓷娃娃了,不是百般呵护就是软语哄着他……
他是个男人好吗!
当然,看着柳言岫当众抱起皇帝的小女侍(师容)时的人,除了虞可求外,几乎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在这艘船上,大多的人都听闻过这位使团主官柳大人柳郡马的“新闻”,都知道了她新婚之夜“丧夫”的事。
如今见他对着一名小女侍这般惊人之举,虽不好当面明说,却也不免让有心人加以八卦了一番起来。
当然,至于日后对于她今天的举动所传出的流长诽短,她完全一概是一笑置之。
将师容带回船舱时,让他坐下来后,她即命人送来一盆热水。
等热水一来,她即帮师容脱下鞋袜,好让他双脚浸泡在热水裡,后又帮他按压着内关穴(手内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