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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不会如表面那麽简单,她突然失踪了他不会无动於衷。回想那次缠绵之後,他浑身热汗地拥着她,喘息着问,「若我有了诛杀太子的谋逆之心,你当如何?」
他会这麽问,自然已有了安排,她不傻。
她只记得当时回了句,她不姓宗,意思就是他杀的不是她的家人,她不会寻他报仇,而她也不是他的谁,他犯什麽罪也该与她无关。
可那时凤曦只领会了前半层意思,将她死死拥在胸前许了她再不离分的誓。
如今想想,倒是有点讽刺,她的确是不姓宗,可白璇姓宗,太子再BT也是白璇的哥哥,与洛王一样,一半血亲。
「还想着离开?」
背後一个男性嗓音将白璇的思绪拉回,她微微侧头望去,洛王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对上她的视线便说道,「你该叫母妃一声娘,你养在白家的日子她没有一日不念着你,近二十年的心理折磨也够了。」
他的话白萱明白,他是来劝她认亲的,意思是说,虽然被抛弃她可以有怨言,可前皇妃被愧疚与思念禁锢了二十年,她的日子更不好过,足够赎清她抛弃女儿的罪。
她也挺同情那对可怜的母女,可问题是,她不是白璇,那一句话娘还真是不容易叫。
「你不是打算把你的母妃与我爹凑一对吧?带她离开吧,凤曦的势力在玉山关,虽说与这里较远,却有足够的能力查到这里。」白萱移开视线不看洛王,替睡着的孩子盖上被子,轻手轻脚地起身离开。
她倒是没料到白铮的动作如此之快,娶了新妻不到三个月就弄大了她的肚子,如今儿子都已经三岁多了,与翔儿差不多大。
不过她看得出来,那对相敬如宾的夫妻并没有多少你侬我侬的感情,生孩子也该是如执行必要任务般,追求快速为白家留後,尽管他现在改姓黄。
其中原由她自然也想得到。
白铮有个挚爱的妻,有一儿一女,只是都死在了那次的满门抄斩之前,因为那也是个将门之女,性子刚烈,要为白铮把妻儿的全尸留下,全都服了毒。
「璇儿,你的性子……天生如此吗?」
洛王跟随着白萱的脚步,走进院子。他微眯的眸子带着探究心理,总觉得这个妹妹不像曾经打听到的那样。
「一个人在经历过那麽多事之後还能保持单纯无暇的心,便是愚蠢了。」白萱不愿多说,嘴角挂着一抹苦楚的笑意,淡淡地撇清。
她知道洛王已经怀疑,但她没打算坦白。
白铮也是如此,他虽没说过什麽,白萱却知道他是希望她继续扮演这个角色,不知是不是为了白家。
倘若洛王知道她是假冒的,或许白家父子在北魏也没什麽容身之地了,什麽救命之恩,前皇妃或许是真心,但这个洛王可不一样。
有野心的王爷,自然不是善类。
「凤曦这个人如何?」洛王不再纠结她的性子,问起了她应该熟悉的男人。
白萱将这句话在脑中快速绕了几圈,馀光瞥了瞥月下长身玉立的洛王,思索着他这是考她还是要她帮他?
莫不是要对付凤曦了?
「北魏堂堂的洛王,拥兵近二十万,朝廷各部都安插了人,也笼络了不少江湖侠客,你想知道什麽还需我来告诉你?不过,在你决定与凤曦斗之前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实际作战技巧,别以卵击石。」
她不想用这种语气与他说话,可他一个命令将她困在了侍郎府,她没办法不记恨他。
想她一个弱女子,真是没半点挣扎的力气,更别提逃走。
「你就这般看好他?」
洛王也不生气,或者说,隐藏得极好,只是挑着眉眸光带笑瞅着白萱。其实他倒是有几分赞同她的说法,在动手之前他会好好掂量。
「历任国主的安危素来是凤家军护卫的,京畿要地也全是他们的地盘,就算当朝皇帝对凤家起了疑心,将凤家军从京城牵出,赶凤曦去了玉山关镇守一国的大关,如今的凤家军还是护国之本。」
白萱不得不鄙视白璇的生父,当朝的皇帝。
若凤家有反义,早在他根基不稳时就把他扳倒了,哪里还会乖乖等着他把凤家军迁走?
凤曦会愿意留在玉山关,自然是有他的用意与打算,皇帝未免也太小看凤家人了。
「在凤家军去玉山关之前,那里镇守的几万大军也已经是凤曦的人了。不过,璇儿你一个弱女子是不会懂男人的野心。我虽未与凤曦在战场上照过面,可我部下的军队却与他有过交锋,他果真是骁勇善战,以一敌百,普通骑兵对他来说,割头如同切菜,但一个人不可能永远站住胜者的位置。此次北行……」
洛王的话断在了这里,意味不明的笑意在他的唇角散开。他一直认为国家大事女子不该过问,只在家绣花养草便好,可他这个妹妹却是养在将门,倒能说出一些让他讶然的话来。
只是,听着她对自己兄长夸赞另一个男人,他不觉得舒畅。
「此次北行也不过如此,你们能想到的凤曦自然会想到,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个龙梓彦。龙家虽是手上无兵,在朝中却能只手遮天,江湖中更是有着无比通透的消息来路,或许你上过的其中一家酒庄或是妓院就是他龙家的产物,在你们洋洋得意精心部署时,或许人家早已将消息掌握想好应对之策。洛王你其实不同意议和,却一直隐忍按兵不动,为的就是等北魏与中原太子结盟除掉凤曦,到时候你再寻机会杀了太子,逼得你那皇帝皇兄发兵南下,两国正式开战……」
白萱淡笑着将她的想法说出,毫无顾忌她眼前男人的身份。尽管她这个冒牌货是洛王的妹妹,可她也是敌国的公主,这两者还真是不能相抵。
她曾经替白璇做了一个公主梦,可惜想错了,公主倒是个公主,不过不是北魏的,是个被中原利用的私生公主。
白璇这一生若没有白家,真真是可悲了些。
洛王被白萱的这番话惊住了。
他着实没有料到这个女子会将一切局势看透,他不得不再度怀疑她出现的目的。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他没料到一个女子也能将他的谋划看透。
「如果你的记性不差,应该知道我曾经侍过两夫,不管是凤家还是龙家,该了解的我都了解。还有,如今我还是凤曦的女人,他对我……自是信任的。」白萱勾动唇角,笑容有一丝牵强,看上去极像是自嘲。
凤曦信不信她,其实她并不肯定。那个生性多疑的男人,白璇驾驭不了,她也是。
「两国交战是必然的,我那个无脑的皇兄与中原那个低能太子能干出什麽好勾当?不过,似乎那太子更愚蠢,主动将自己国家的屏障送上门来,要知道一个凤曦可抵几万大军,太子若杀了他,凤家军军心动摇,对朝廷又有了反义,北魏要拿下中原也不过是囊中取物。」
凤曦是凤家的独苗,凤玄翎本就对当朝皇帝不满,若唯一的爱孙再死在太子手上,再忠的凤家也会谋反。
「洛王请回吧,该说的我已经说过,不该说的你也问不出,凤曦是我女儿的父亲,我不会助任何人去害他。」白萱把这段谈话做了结束语,转身向自己的房中走去,几步之外她停下脚步,回头望向月下的洛王,「洛王少来侍郎府吧,若被查到大哥的身份只怕又是一个通敌卖国的罪,白家那麽多人的血已经白流,我希望你们能好好活着。」
时间已经不多,她这个冒牌的越是长久就越容易露馅,她必须尽快说服白铮。
回到房间洗漱,白萱便坐在桌前泡茶,等着白铮的回话。
洛王一走,白铮果然未曾敲门就溜进了白萱的房间,还未开口已经将她备好的茶水一口闷下,再怅然地叹息。
「你该是听到了洛王的话,两国交战是不可避免的。虽然皇帝愧对你们白家不值得你们效忠,可百姓没有,谁都知道白家一门忠烈,断不会是卖国之徒。你以为你父亲这个在沙场厮杀一辈子的将军,会安心留在北魏看着两军交战?」
她在劝说白铮,劝他在这个时刻脱离洛王的控制,回玉山关。纵然京城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玉山关却是凤曦的。
她相信凭着白璇生的女儿,凤曦不会为难白家人。
何况,他凤家素来不是歹恶之徒,白家究竟有没有叛国,只要她将身世告知凤曦,他自然能够明了真相。
「别说是父亲,即便是我,也是不忍北魏军队践踏我昔日坚守的国土。我听你的,随你回去,为了避免洛王生疑就要带着璇儿的生母一起走,并且……今晚就动身!」白铮的语气很坚定,一如他的心。
皇帝是一回事,国家和百姓又是另一回事,他与父亲都无法做到弃国弃民,尤其是在战乱时期。
【第132章】 守株待兔
冬雪飘扬的北地,一场小雨就让地面结了冰。
一支拉货车队里走出一个披着灰色大氅的中年壮汉,浓黑的络腮胡几乎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只那双凤眸中郁结的愁绪无法掩盖。
「大哥,咱们动身吧,太子身边定是有北魏的人,此事断了联络,只怕那边早已知道出事了。我们扮成商队确实比原先要方便,可如此大张旗鼓地留在他们的京都,太招摇了。」胡良此时易容成白面帐房先生,年纪没什麽变化,乍一看倒像小白脸。
在别人的腹地找人不容易,还不如学龙梓彦只带阳一个,两人轻便上路,来去自如。
凤曦眯了眯眸子,再度瞥了一眼城门,没有吭声。
已经将京城翻了个遍都没找到人,连洛王府都有人潜入查探过,他真的想不到白萱会在谁的手中。
驻扎在京都靠近城门的客栈,本是想方便找了人快速撤离,却一等就是五日。
「走吧,出了城门直接回上寮,别在路上耽搁。」他已经没有多馀的时间再耗在北魏。
「那太子呢?是先带回去再说还是……」胡良压低嗓音问道。
「杀。」乾脆利落的一个字,语气冷得如北魏这天气。
凤曦撩开车帘钻了进去,静坐在马车不再开口。
白萱失踪那日,他与龙梓彦谈了一晚,翌日清晨不见龙梓彦的身影,他便扣下了太子一班人。
杀的杀,绑的绑,有用的押送回玉山关,只留了一个太子在身边,如今正在车队上拉着的木箱中,前几日还丢些吃的进去,今日却不想再留他的命了,这是为凤家做的第一件事,为他父亲报仇。
有银子在手,地狱天堂一样好闯。
占着锺凡容在江湖上的人脉,胡良每到一座城便联络当地的负责人,充当他这支商队的领队人,能避开洛王的眼线,以北魏商人的身份自由行走。
一日之後,商队便赶到了岚肃城。
找了一处偏僻的客栈住下,一群暗卫换掉装束迅速散掉,凤曦与胡良摸黑上路离开岚肃。
与此同时,白萱一行人却也是连夜逃出了京都,靠的是白铮岳父家与兵部尚书的关系,买通戒严守城的都尉,放他一家人出了城。
只可惜洛王不是简单人物,白家人前脚出城,他後脚已经命人追了出来。
白萱寻思着有些不对,如此一大家人逃难确实太显眼,便让白铮带着白啸与儿子先行一步,她带着白夫人与喝了秘药的前皇妃跟在後面,更是让护卫找了三男两女一个娃来引开大家的视线。
白啸本是不同意,却不料白夫人也是极力赞同与劝说,只得以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