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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兄说笑了,凤曦素来厌烦束缚,这麽一支亲卫队跟着浩浩荡荡招摇过市实在不合我意,便在昨日先进了城并进宫面圣。皇上念我五年未归便允了几日假期让我熟悉熟悉京城,这不刚上街走走就遇上表兄了,看来,表兄又是抱病讹诈假期了。」凤曦上前一步立於白萱身侧,薄唇微扬,魅惑至极。
那握住白萱的手掌依旧没送,反而是自然而然地将她往身後一带,堪堪隔开了与龙梓彦的正面相对。
「娘亲……糖糕。」
被人忽略的孩子突然委屈地喊了一声,看看自己仍处於发愣中的娘亲,想着她要买的东西还没到手便忍不住提醒了一声。
只不过,这一句「娘亲」却是令凤曦顿时一怔。
方缠见到龙梓彦与白璇出现在京城街头已经让愤怒冲昏了头脑,他的确还忘了有这样一个孩子的存在!
「阿璇,你我四年未见,该是有许多话要说吧,把孩子给我,跟我回家。」凤曦笑得魅惑,凤目含情直直地望着白萱,抬手便往她怀中的孩子伸去。
不管今天的相遇是否是龙梓彦的安排,他只有一个念头,带她走。
第014章 他最熟悉
「你给我放手!别碰我女儿!」
白萱被凤曦夺孩子的动作吓得面色泛白,她死死抱住孩子,防备地想要退後却被凤曦拽住一只手臂不得逃开,只能扯着嗓子喊道,「我……我警告你们别乱来,我不管你们是谁,这街上还有大群官差等着呢,你们居然敢光天化日抢孩子!还有没有王法?我不是什麽阿璇小璇的,我不认识你们!两个大男人欺负孤儿寡母算什麽本事?快松手,没听到我女儿要吃糖糕吗?」
她才不管什麽将军不将军的,这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东西,霸道丶冷漠丶粗鲁丶狂妄。至於那个什麽表兄,既然是亲戚,想必也是一丘之貉,她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把自己养了四年的女儿给出去。
凤曦被白萱突然放大的嗓音和凶悍的态度震住,手掌一松已经被她挣脱出去,才眨眼的功夫,那个白色身影已经抱着孩子仓惶逃离。
阿璇她,几时这般凶过?
「表兄怎麽看?」
凤曦若有所思地问道,视线仍然落在那个疾步快走的身影之上。记忆中的白璇,从未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过话,哪怕是在他娶妻那日。
「表弟心里应当比我清楚吧。」
龙梓彦依旧是淡然镇定,眼角再度扫过那个白色身影便爽快地转身离开。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与凤曦素来无话可说。
既然如此,就更没必要在此讨论有关白璇之事。
他想知道的事,从来都有把握自己查证,四年前是如此,现下,更当如此。那个孩子若真的与丧魂坡有关,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
不为凤曦,不为自己,只为那个曾经想留住的苦命女子。
「大哥,这……怎麽可能呢?」
龙梓彦一走,胡良便从人群中出现,望着白萱离开的方向,与凤曦一起发愣。刚才那个女子他看得一清二楚,是白姑娘的脸没错,可当初明明是他亲自将她火化,怎麽可能活过来?
莫非是易容术?
「派人跟着,速度别输给龙梓彦,严密监视。」
凤曦俊美的容颜浮起一抹邪佞的笑容,眼波流转,媚态十足,却又偏偏浑身散发着一股冰冷气息,拒人於千里之外。
不管龙梓彦玩的是什麽花样,如今战事以平,他有的是时间参与!
「大哥,为什麽这四年里你一直坚信那个孩子还活着?白姑娘……如果那女子是白姑娘的话,她手中的女娃绝对是那个孩子。」胡良不禁有些犹豫了,原本是笃定棺中之人必定是白璇,可如今眼睁睁地看着另一张相同面孔出现,他不敢妄下结论了。
这四年里,在频频战事中,凤曦几乎将整个边境彻查了个遍,没有获得任何蛛丝马迹,但他却从不放弃,坚信寻找线索证实那个孩子仍然存活於世。
或许,这其中有必然的道理存在,只是他这个粗人不懂而已。
「胡良,棺木中的女尸的确是阿璇,这个世上……没人比我更熟悉她。」凤曦怅然地一笑,移开视线转身离开。
刚才的那出戏,他不知是演给龙梓彦看或是演给自己看,他只希望那是真实的。
没有人比他更熟悉白璇的身体,白璇的思维,那夜,尽管火把不够明亮,却足以让他看清她左耳垂上的细小红痣。
至於他为何那般坚信?
只为给自己一个正常喘气的借口,不将自己逼进绝望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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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 女大当婚
自从在西城门遇见龙梓彦与凤曦之後,白萱连着几夜没能睡好。
曾经常常噩梦连连,不是梦见千伏山上的幻听,就是梦见奈何桥上的红衣女鬼,再不然就是梦见与哥哥分离再不能相见。
最近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突突地跳着,深怕有人找上门来。
「阿萱,是夜里太凉睡不好吗?这几日明明没听见你的喊声,怎麽脸色反而更差了?」薛贞山见院中铺晒乾果的白萱面无血色,不免有些担心。
父母对这个女子的关心与照顾更甚他的妻子,连他都将她当成妹妹来宠。
「最近我在琢磨着做杏仁加工,心思重了些。没事,等炒出来就能睡得安稳了。」白萱不以为然地笑笑,直起腰来做深呼吸。
每天起床先在院子里铺晒东西已经成了日常习惯,她早已不是那个被哥哥宠到骨子里的娇娇女了。
「铺子的零嘴品种够多了,咱们一家够吃够穿就好,别累着自己。等爹娘回家再说吧,雨浓身子弱,还要你帮着带清儿,若是夜里睡不好,白日里怎麽会有精神?」薛贞山好言相劝,真心疼惜梦魇缠身的白萱。
看过的大夫很多,喝的汤药也不少,却仍旧没丝毫改善,也只能当白萱是因为去过丧魂坡染了晦气,需要日月精华慢慢洗清。
「你就放心吧,我没其他本事,带孩子却是专业的,几十个小不点都能让他们乖乖听话,别说是一个小清儿了。」白萱自信地扬起唇角,伸伸懒腰做着拉伸动作。
她是幼师出身,又跟着哥哥修了儿童心理学,糊弄几个孩子的本事还是不在话下的。
「你这丫头,说得你好像带过那麽多孩子似的。」
薛贞山被白萱的语气逗笑了,可踌躇了片刻还是得把要说的话说出口,便犹豫着开了口,「阿萱,有件事我想听听你的意思。虽然王田哥让我帮他说说,愿意娶你做平妻,可我总觉得你不该是嫁给我们这种凡夫俗子。但是阿萱,夜儿已经四岁,你不能总是一个人过……」
虽然他也跟爹娘一样,不信她已经二十四岁,可女大当婚,她在薛家就已经四年,名义上又带着一个女儿,若不趁早选个如意郎君,以後可怎麽嫁?
既然已经将她当成妹妹,他就不得不为她考虑终身大事。
「呃……」
原本听得专注的白萱突然觉得很是困窘,她知道薛贞山不是赶她的意思,可让她嫁人?没考虑过,她还想着有朝一日能回家呢!
「阿萱,我没别的意思,我们谁都希望你留在这个家里,但是……」
见白萱僵硬着脸不说话,薛贞山又是一阵紧张,深怕她有什麽误会,连忙急着解释,「爹和娘也都很担心,怕我们耽误你,拖累你。莺歌坊那边,也别再去了,有铺子在我们一家就够吃的了,你为我们做的已经够多了,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
其实,他知道他爹娘的私心,由着白萱不嫁入的原因,正是因为有让她嫁在薛家的打算。可他自知自己没这麽福气,何况,一个雨浓足以让他倾心相爱,娶白萱,只会委屈她,也委屈了雨浓。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姻缘这种事是要靠缘分的,而且我是个有孩子的寡妇,嫁出去也不一定有好日子过,还是暂时在家烦你们吧!」白萱尴尬地笑笑,匆匆发言打发薛贞山,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你去照看铺子吧,王田在我就不出去了,该带夜儿做早操了。」
虽然已经二十四,可嫁人这种事怎麽听上去那麽遥远呢?
她总不能要自己嫁一个老实巴交的古人,留在这里做一辈子古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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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古文,比较慢热,喜欢正剧的亲们,请大家坚持看下去,不会令你们失望。
第016章 被人偷窥
简朴的小宅院中,几棵桂树之间一大一小两个白色身影正在忙着做操,一旁的躺椅上,花雨浓抱着儿子浅笑着欣赏那奇特的「早练」,连十个月大的孩子都看得津津有味。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早睡早起,我们来做运动,抖抖手啊,抖抖脚啊,勤做深呼吸,学娘亲唱唱跳跳我也不会老……」白寒夜稚嫩清甜的歌喉如黄鹂般悦耳动听,跟在白萱身旁做着这套早就滚瓜烂熟的早操。
母女两个,一样的发型,一样的罗裙,一样清脆的嗓音,一样温婉的笑容,加上一致的动作与表情,让这幅清早健康运动图,好不生动。
「姑姑,姑姑,姑姑……」
薛之清含糊地发着音,像只布谷鸟似的,在花雨浓的腿上欢快地蹦着。说来也算怪,这个连爹娘都还未会叫的孩子,开口先喊的是姑姑,可见白萱在他身上倾注了不少关爱。
白萱闻言,上前抱过孩子托着他的上半身转了个圈,逗得他咯咯直笑。
「等我们清儿能走路了,姑姑也带着你跳操,每日运动两刻钟,精神饱满胜过龙!」她有意逗弄孩子,将他抛上抛下,惊得花雨浓提心吊胆。
「阿萱,当心点!快别抛了,姑娘家家的手劲怎麽这般大?歇歇吧,赶紧帮夜儿擦擦汗,已经入秋了,一会儿该着凉了。」
花雨浓自身体质弱畏寒,见白寒夜跳得满头大汗,便颇为紧张。
「京里不比山里,别看入秋了,还有秋老虎呢。」
白萱将怀中的孩子放下,刚准备转身去给女儿擦澡更衣,觉得背後似乎有道灼热的目光在注视她,一个猛然转身望向墙外,却又未能捕捉到什麽。
自从那日从街上回来之後,她便时常觉得有种被盯视的错觉。可像她这样在後院深居简出的寡妇,总应该没人趴墙头看她吧?
「怎麽了,阿萱?」
花雨浓见白萱望着墙头发呆,脸色有些发白,拧着眉一副困扰模样便心中一紧深怕她看到什麽好色之徒在偷窥。
这种事早年在莺歌访时有发生,白萱只是卖几首曲子,那些歹人该不会找到家里来了吧?
「没什麽,最近睡不好总是疑神疑鬼,总觉得有人在监视我们家的院子。待会儿让贞山早点把东西收了,兴许是小毛贼盯上咱们的货物了。」白萱自嘲地笑笑,应该是她想多了。
若真有起了歹念之人,恐怕该偷的已经被偷光了。
「阿萱,昨日芊芊找你又是为了买曲子?」
花雨浓今日本就有丈夫给的任务,此时正好是个开口时机。
昨夜刚被薛贞山一顿埋怨,因她的原由将白萱与莺歌坊牵连上,万一惹上什麽不好听的名声就害了白萱一辈子。
虽然,当初白萱要卖曲养家时她也曾反对过,可毕竟是她搭的线。
「不是。明晚莺歌坊有贵宾包场,偏巧她前几日被城南於尚书公子招去府上献唱,被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