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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们都清楚背後有那麽一只黑手,操控着他们两家的动作。
「这次,我欠你一命,你可以随时讨回,却无法逼我让出不能让的东西……也包括人。」凤曦收起唇角的笑意,目光凌冽地望着龙梓彦。
【第096章】 等你许久
夜幕降临,深秋的风已经带着一股子寒气,钻入衣领便能令人冷得哆嗦。凤曦纵身跃入院墙,没有惊动屋里的人,一步一步走得极慢,脚步如灌铅般沉重。
从红方酒楼出来,馒头的星辰璀璨,他却是一身的寂寥。
不曾想到与龙梓彦的交谈会拖了这麽久,他果真没有那表兄运筹帷幄,将时机掌握得一丝不漏。
屋子里还亮着一盏昏黄的油灯,凤曦轻盈地推门进入,床榻之上睡着的是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床上还摆着冷却的饭菜,洗漱用具一样不缺。
「阿萱。」凤曦没有靠近,只远远地站着,凝视着那张熟睡的容颜柔声唤道,忽然间就愁绪满心,感慨万千。
龙梓彦救他一命,为的竟然是她,一个不是白璇的女子。
他们都是怎麽了?为何就因为一张相似的容颜而突然间颠覆曾经的部署?是真的累了?还是顾忌那一点血缘亲情?
无论如何,他都不信自己与龙梓彦都爱上了酷似白璇的女子。
堂堂铁血男儿,何言儿女情长之事?他不过是想珍惜弥补的机会。
定是如此。
「回来了?夜儿一直等你的糖糕就在这里睡下了。」
白萱睁眼时,见到的就是背着灯光而站的凤曦,他的周围笼罩了一圈黄色光晕,那绝美的容颜没有往日的戏谑妩媚,反而深沉得令她觉得陌生。
她撑着身子坐起,望了一眼睡得深沉的孩子,这才准备翻身下床。「我抱夜儿过去睡,药凉了,顺便去热一下。」
「别动。」
凤曦三两布靠近,眼疾手快地握住了白萱要去抱孩子的手,「别忙了,让她睡着。喝一次凉药不碍事,你躺下吧。」
端起床头搁着的药碗一口喝乾,凤曦捏起锦帕擦了擦嘴,便动作利落地自己洗漱更衣。若不是他脱去衣物的後背还是一片狰狞,白萱甚至以为他不曾受过伤。
总觉得今晚的凤曦有一些不一样,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都说将军多疑,从不深信他人,不怕我下毒吗?」
白萱见他坐上床榻钻入被窝,为了缓解那份尴尬,她硬着头皮说了这样一句话。原本不觉得有什麽,可现在仔细想想,她带着孩子等在他的房里,的确有些暧昧。
怎麽就这麽习惯扮演了某个角色?
凤曦微微一愣,躺下的身体一僵,神色凝重。
如果她要下毒,该是有许多机会,又怎会是今晚这一次?可他似乎从未怀疑过她。是因为调查清楚她的身世,排除了她的动机?
可毕竟除了薛家,他对她还是一无所知。
「你想让我死吗?」
凤曦侧过身子,将睡在中间的白萱揽入自己的被窝,「如果有一日,你恨我恨到想杀了我,或许可以给我下毒,我一定不会对你起疑。」
在他的心里,她就好比当初的阿璇,无论如何,不会对他痛下杀手。
「杀人是犯法的,我再恨一个人都不会亲自下手,你们这些古人又怎麽会……算了,跟你们说不清楚。」白萱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放弃跟他解释二十一世纪的法制社会。
何况,她不是白璇,恨他做什麽?
「你时常把『古人』挂在嘴边,整日里都在想些什麽?」凤曦抚着身旁女子柔嫩的脸颊,觉得躁动不安的心忽然就平静了下来,不禁打趣地问道,「阿萱,今晚卖身还是卖艺?」
白萱刷地一下红了脸,立即推开在她脸上吃豆腐的魔掌。
「过了营业时间,什麽都不卖了。」她的语气里倒是带着些嘲讽,就凭他这幅连平躺着都会痛的身子,还想来调戏她?
这几晚虽说都被他困在怀中入睡,可好歹他是个不能乱动的伤患,有过赏梅院中的夜夜同床,她也想得开了,不管同意或反抗都是这个结局,她又何必浪费时间?反正她对他来说,不过是只掐住脖颈的小兽。
想让她如何,她就得如何,全看他的意思。
尽管如此,白萱又有一种强烈感觉,这个霸道狂妄的男人还不至於强迫她。他不缺女人,他对她也没有感情,无非是做戏罢了。
「以後别跟其他男人说这些话,虽然我不清楚你的小脑袋里想着什麽,但你要记住,你是我凤曦娶过门的妻子,就算暂时不能对外公布,很快,我会让全天下都知道,那日拜堂与洞房的,是你。」
倘若此番行动能顺利,他不会再受制於任何人,也无人强迫他留一些他厌恶的女人在身旁。
白萱望着那双褶褶生辉的凤眸,读懂了里面包含的认真,不禁觉得自己很悲哀。他的这番话对别的女人来说或许会很可贵,可惜她不爱他,可惜他们不过是两个暂时牵扯在一起的陌生人。
她从枕头底下掏出那支血玉凤头簪,递至他的眼前,「这个还你,这麽贵重的东西戴在身上会让我浑身不自在,何况这颜色配将军喜欢的橘色衣裳也算合适,够妖娆,够高贵,够美艳,能让女子都羡慕嫉妒。」
给她一个发簪还不如多给一些银子,等事情了结之後她也好靠着这批银子过日子,总不能像过去那样卖曲子做乾果了。
「祖父不让我穿那颜色,可阿璇喜欢。」
凤曦倒是没有再推拒,摩挲着指间的凤头簪心中也极为不舍,这是联系阿璇身世的唯一信物,也是她留给他的唯一一件遗物,那会儿是鬼迷了心窍将发簪送了她,如今想想,确实冲动了。
初识阿璇的那日,他就穿了一件橘色新衣,那时的他白希俊朗,那料子的颜色极衬肤色,阿璇後来才告诉他,那日的他像个年画里的童子,让她永生难忘。
自那以後,他就特意做了些橘色的衣物,为的是讨她的欢心,却不曾料到,如今都已成了他的习惯,他的喜好。
「阿萱,依你看,夜儿是像我多一些还是像表兄多一些?」
凤曦见白萱半天没有吭声,单身支撑着脑袋,越过中间的她望向里侧安睡的孩子,「眉毛细细长长似柳叶,太柔,不像表兄也不像我,鼻子太小巧秀气,嘴唇略显菱形,比我们的都饱满一些,脸型……怎麽女儿就无法跟父亲比?」
他怅然地叹息了一声,放弃了比对,这孩子怎麽看都只像白萱,或者,该说只像白璇。
「眼睛像你……」
白萱被他那一番言论吸引过去,倒也是打量起孩子,其实她早就将女儿看过千遍万遍,可用肉眼又怎麽能判定是谁的孩子?见凤曦眼里闪过一丝兴奋,她立即又补上一句,「性子像丞相,你应该生不出这麽乖巧的孩子。」
看看那个霸道孩子凤翔就知道,她的夜儿可是贴心的小棉袄!
「你逗我玩呢!坏东西……」
凤曦故作不悦地皱了皱眉,俯首贴近白萱含笑的眸子,气息逐渐靠近,在看到她眼里的惊慌时,迅速压上了她柔软的唇瓣,不给她逃开的机会。
唇齿相依,灵舌教缠,他紧紧地禁锢着她的脑袋,半趴在她的身上忘情地摄取属於她的气息。那丝芳香,那抹清甜,都在他们的厮磨追逐中尽数尝遍,教他流连忘返,难以抽身。
真真是像极了梅树下的次次缠绵。
凤曦垂下眼帘,脑中浮现的是那纷嫩娇羞的小人儿,同样的呼吸紊乱,同样的心跳加速,同样的意乱情迷。
阿璇……他在脑中唤着这个名字。
阿萱……他的心底却浮起一声更久远的呼唤,阿萱,阿萱……声声息息都透着一股酸涩与苦楚,让他不禁心头纠结,闷闷地发疼。
「阿萱——」
凤曦不禁脱口而出,粗哑的嗓音惊得他猛然抬头,怔怔地望着身下衣襟凌乱,面色红润的女子,竟有难掩的莫名激动,「阿萱,我好像,等了你许久。」
这一句耳语果然让白萱浑身一怔。
他俯首想再度吻上她的唇,却被她侧头避开。
白萱喘着气双手推在凤曦胸口,一双怒目瞪得圆润,死死盯住他那满含欲望的眸子,「你想做什麽?孩子还睡在边上!」她压低嗓音,脸颊因羞愧红得快要滴出血来,都怪他这几晚都安分守己,所以才让她疏於防范。
「孩子已经睡了。」
凤曦勾着唇角将跨步靠近,用身体那处的灼热坚硬来回答她的问题,「我想做什麽你知道,阿萱,我们是夫妻……」
这个时候他还能做什麽?
「将军是不想这伤好了?如果我没记错,你昨晚连翻身都疼得抽气,你确定今晚有能力有体力干坏事?」白萱想往後退开却被环住腰部,只能尴尬地任由男人的那个部位顶在她的大腿。
「一百军棍不过是皮外伤,昨晚我骗你的,因为我喜欢看到你眼里疼惜我的柔情。何况,我没体力你有啊……」凤曦笑得魅惑,其实今晚跟龙梓彦谈了太久,腰部臀部现在都在疼,他却依旧很想捉弄她。
「别逼我下狠手,虽然我不懂武功,可让将军您多躺几日的能力还是有的!」白萱拽起拳头望凤曦腰部压去,是真的要给他一个警告。
「啊——」
凤曦被这冷不丁的一拳头打得一阵刺痛,不禁痛呼出声,只是话音刚出口就被白萱一掌堵住,一句威胁自她口中挤出,「别吵醒孩子,给我老实点!」
「夫人,你还真下得去手,给我揉揉,好疼啊,我怎麽娶了你这个凶婆娘……」凤曦弱弱地申银着,将脸埋在自己手臂中,趴着装起疼来。明日开始,他们就不能整日粘在一起,他自然要趁机享受她的按摩。
【第097章】 四女一男
翌日,风和日丽的天气,适合出游。
天还未亮时,白萱就被凤曦闹醒,他的闹无非是往日的流氓作风,这边亲亲那边摸摸,吃尽豆腐。
许是懒得再重复那些无用的话,也可能早就习惯了这个男人的毛手毛脚,白萱被迫伺候他起床,走出房门才知道龙梓彦已经来接孩子了。
这些人,真是偷鸡摸狗的料,一个个都那麽早。
换了两次马车,白萱昏昏欲睡地坐在第三辆马上,才七拐八拐地绕到了凤府,继而上了前往玉山关的奢华马车。
只不过,她没有料到同行的居然还有凤曦的那一妻一妾和七公主。
一辆马车坐了四女一男,再宽敞再豪华也会显得拥挤。
「你,给我倒一杯茶。」七公主颐指气使地对李氏说道,眉眼间的神情满是不屑,虽然来之前就因为一封密旨要卸下公主的身份,尽可能地成为凤曦的独宠,但她毕竟骄傲尊贵地活了十六年,要将自己看成一个普通的人妻,实在困难。
尤其是,她这个人气是在柴房过了洞房花烛夜,而她的丈夫还有一个明媒正娶的正室与她平起平坐,有一个生育凤家长子的小妾,有一个目前如胶似漆的绝代歌姬宠妾!
她如何能心平气和地面对这一车的女子?
李氏牵强地扬了扬唇角,内心却是火冒三丈。
虽说公主嫁给将军成了平妻,可她好歹是母凭子贵的侍妾,凭什麽给一个刚进门的新人倒茶?
白萱正因为凤曦昨晚闹了她半宿,一早就被挖起了床,这会儿在马车上一颠一簸的,闭着双眼靠在最里侧的木几睡得正香,根本没将外头这几个各有心事的四人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