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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声轻响,门内却未有人应。
年少的太子殿下踅眉,不悦却也只有一瞬,似乎,这个居高位的小小少年已懂得了如何隐忍,如何使得自己的喜怒不现于人前。
年少的太子殿下抬手,就有一名黑衣暗卫凭空出现,悄无声息开了门。
推门进去,有风灌入,吹得屋内烛火飘摇,在窗上映下了幽暗的影。
这是一间极寻常的厢房,唯一的特色便是西北角的一架大屏风。屏风上绣仕女图,有窈窕淑女立于水中央,不知望的是谁。
有窸窸窣窣的声响自屏风后传来,可这屏风太厚,加之那处光线幽暗,便挡住了屏风后的风光。
年少的太子抿了唇,提步往那屏风处走去。
他的步子放得极轻,如猫儿般没有声响,以至于他猛然推开屏风时,那屏风后的少女仍旧做着自己的动作没有反应。少女在,系着麻布腰带。
“啊,偷窥啊!”
变故就在这一刻发生了,少女尖叫,继而兜头兜脑就朝太子殿下拍了下来,一巴掌拍在太子殿下如白瓷般的脸上。
后果……很严重。
“放肆!”这是小太子恼羞成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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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5…01 故居深(7)'
所有的人跟事都淡去,那院中长青的树木亦在离我远去,我的视野里只剩了一片朦朦胧胧。
最后的最后,我眼前是离槡那张放大的俊脸。
“婴如?”
我应了一声,心中没来由升起些空落落的惆怅。
“想什么?”
在斑驳的城门下,我垂下头去,没吱声,我想,我方才是白日梦了吧。
离槡的声音带了些安抚的意味,他说:“因了你身体里的……高古神玉,你体质敏感,在荒芜破落之地,难免会见到些过去的鬼影,无需理会。”
我“哦”了一声,其实我难受不是因为我看见了什么,而是……我看见的景象同眼前的破败,对比太鲜明了些,鲜明到令我止不住心疼。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浩劫,怎样的岁月浸染,昔日繁华的城池才会破败成如今的模样呢?
我没同离槡说我的所见,只跟着他,在夕阳下,缓缓地,缓缓地步入那斑驳错落的城门。
厚重的城门在我们身后合上,发出沉寂了千百年的声响。
朽木已凋,铜铁已绣。
在它彻底合上的那一瞬,我忍不住回过头去。有最后一抹残阳穿透了那城门的缝隙,在城门边上,我好似又看见了那个姜国的太子。只不过,这一次,他脸上带着痛惜与期盼,他的样子,看上去要苍老许多,许多。
天色暗下来,走在破败的城内,更显得清冷而孤寂。这里染上了岁月的沧桑,已是被年华岁抛弃的。
穿过长街,绕过小巷,我一直一直跟着离槡。他负手行于我身前五六步远的地方,不近不远,好似永远都不会消失不见。可世上没有什么是永远长存的,山河落日,沧海月明,几经轮转,终有一个定数。
突地,前头的离槡停下了脚步,不知何时,我们已行到一处空旷的道场。
世人信鬼神,道家便得以兴盛。
此处道场极大,虽经历了沧桑的岁月,可依旧能由其中窥得几分当年的恢宏气势。道场的正中有高高的台阶,台阶之上便是广大的平台。
我对那平台倒是没抱期许,我只是比较好奇平台之下那硕大的红花。红花长在树上,树已苦败,那花儿却是娇艳非常。血红的花瓣张开,像红色的大灯盏,足有离槡一人那么高大,很骄傲奇异的感觉。
“此种花寄生在千年古城之中高高的老树上,”离槡轻轻浅浅的声音响在我耳边,“古城中的这些草木,性格与灵魂都更加生动,像动物一般不容忽视。有的外形让人过目不忘,有的会捕食昆虫,有的其貌不扬熬成药汤却能带人穿越现实,有的树则生长数百年,根系不知扎入地底多深。”离槡这般对我说话,像是在讲述一个悠远的故事。
长得像灯盏的花,诡异妖冶,却也透着一股子危险。我转过眼去不再多看。
此时,月已上了中天,月光照亮了那平台,也照见了平台上那泛着金光的丹炉。
眼前一团白色闪过,带起一阵旋风,那一团白色直向那平台扑去。
“大白,回来!”我急急大喊。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大白这坏东西已“噌”一下跃上平台,“咣当”一声撞翻了丹炉。
我如今才知晓,原来,大白的威猛不可小觑。可大白你没事撞人家丹炉做什么?搞得灰尘漫天飞扬。
大白回过头看我,一双老虎眼睛在夜色里泛着幽幽的光。似乎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大白老虎尾巴一夹,跃下平台,三两下便消失在了前头茫茫的黑暗中。
“大白!”我正要去追,却被离槡拉住了手腕。
“无妨,让白虎威慑了城内的小鬼也好。免得你……”
免得我如何,他又不说了。
不过,我想那八成会是——被鬼上身。
嘤~
我又禁不住去看那丹炉,丹炉已滚下平台来,在昏暗的角落里,显得孤单。
“婴如?”离槡唤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迟疑。
我转回来视线看他,又看回去,“离槡哥哥,那里……是不是有一只……鬼?”
若我看得不错,随着方才那丹炉的滚下,隐隐地,那原本搁置丹炉的方位,有个人的身体现了出来,但他应该不是人。
我身旁的离槡便叹了口气,“婴如,有时眼睛太亮未必是好事。”
额,这是让我假装看不见吗?
可是我已经看见了怎么办?
那不是人,亦不是鬼,那是一只魑。
魑与魅相对,魑乃人死后的魂魄同天地间几多至阳之物的集合。其实,在我看来,魑与魅都是一样的,都是些执恋人世不得也不愿超升的可怜魂魄。
见我们齐齐看向他,那魑便自阴暗里走了出来。那是个风姿濯濯的男人,着了一袭玄青的衣袍,走动间,会不觉将人的目光尽数吸引了去。
“祭司大人。”那魑朝离槡行了个大礼。
离槡颔首,“你便是姜城中慰藉亡灵的魑?”
魑性阳,可综合至阴的鬼气。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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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5…01 故居深(8)'
墨黑的离槡同这天青的魑站在一处,不显得冲突,反而为这暗夜增添了几许亮色。离槡的气质偏冷硬,这只魑,则通身散发着和煦的气息。这实在无法让人将他同魑这种异类联系在一起。
我想,他身前必也是个丰神俊朗的美男子吧。
离槡在同他说着城中的景况。我猜得不错,这姜城,在百年前,确实是盛极一时的。可因了一场天灾,城中人尽数死去了,留下冤魂无数。有些冤魂,因为太过怨恨,到今日亦不得投胎,于是,这姜城中便需要这样一只魑。
“姜城中可有神兽出没?”冷不防地,离槡问了这么一句。
那化作魑的男人神色便顿了一顿,“这是座枯城,神兽?子城未曾见过。”
子城,原来他叫子城。
我看见离槡笑了一笑,而后,他愈发靠近了我,伸手,自自然然牵起我的手。“那么,返魂香呢?”语言随意。
此话一出,前一刻还和煦如春风的男人就变了样。他身上散发出煞气,整个身子变得冷硬,魑的煞气一旦被挑起,是连自己也止不住的。那强烈的煞气甚至吹乱了他身上平整到一丝不苟的天青长袍。
离槡皱眉,只见他指尖轻弹,便有一小簇火光直直钉上了那魑的眉心之处,瞬间没入他的身体里,消失不见了。
魑恢复了清明。
他的眼中现出复杂神色,“返魂香早就被毁,祭司大人白跑一趟了。”
离槡又是一笑,“返魂香乃世间之灵物,当同天地齐生齐灭,毁不去的。”
那只叫子城的魑紧抿了唇角,似动了怒。
离槡又道:“既无能力回天,紧握前尘往事又有何用?”
那子城作何反应我没看见,因我的心神全集中在了离槡的话上。我就很想问离槡,若有能力改变呢?有能力改变,前尘往事,你又会如何去待它们呢?
可惜,这话我没能问出口来。
那魑朝离槡有礼地一辑,不知怎的,光看他的脸色,我便知晓,离槡的话,他没听进去。
我在打量他,冷不丁地,他的目光突然对上了我的。此前,我一直站在离槡身后,其实并没能将这只魑的脸容看得清晰。直到这一刻,他的脸才清清楚楚暴露在我眼前。他的五官自然是精致的,但令我印象最深的却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如墨般漆黑,比那夜色还要黑上几分,怪不得方才我能在一片漆黑中一眼便看见了他的眼睛。
他的眸色明明没甚变化,却无言地传达出了那样多的东西。
他有一双让人一触难忘的眼睛。
我想,这便是我在斑驳城门下,所见到的那个男人。原来我的所见,也并不全是幻影。
我闭上眼睛,无尽的酸楚齐齐向我袭来。我一手紧捂住胸口,那样酸涩的情感,我无法招架。这不是属于我的情感,许是勾起了我内心深处连我自己都未曾觉察到的痛楚,所以才会这般难受吧。
我沉浸在自己的情绪感受当中,一切都好似变得遥远。我听见离槡在呼唤我的名字,他的声音里带了焦急,他这是……为我失态了吗?
我勉励睁开眼睛,仍旧是这一处广大的道场,那只魅已经不见了,而我,正倒在离槡怀里。
我抬眼看他,他眸中焦色如何也掩饰不住。
我试图站起来,可他箍得我那样紧。我试图开口说话,却发现声音哑哑。脸上湿湿的,我,哭了吗?
我哭了,却不是为自己哭的。
离槡显然不是这么认为,他脸上现出心疼的神色。他以为我是为自己哭,为他哭吗?
这样的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发生,可是,眼下我并没有为自己哭泣的理由。
“离槡哥哥……我没事了。”
他“嗯”了一声,放开了我。
我眨了眨眼睛,可一闭上眼,那些画面便如饿虎一般尽数扑闪到我眼前,我有些摇晃,站立不稳。
“离槡哥哥,你可不可以背背我?”
“好。”
这话我问得自然,他也答得没有一丝迟疑,就仿佛此事无需商榷,它本就是天经地义的。
完了我愣住了,心说这理所当然由何而来?
离槡似乎也有一些愣怔,但他是个行动派,转瞬便背过身去,做出要背我的样子。
离槡的背高大而坚实。对于他的背影,我是再熟悉不过的,因他每每总是留给我一个难言的背影。可是如今,那高大的背竟在我面前微屈!
前一刻我还找不到为自己哭泣的理由呢,此刻,我的心就酸酸软软的,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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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5…02 故居深(9)'
离槡背着我徜徉在清冷破败的长街上,因为怕冷,我便将自己的脸埋进他的颈项里。深深吸一口属于他的气息,我顿觉周遭的破败都不复存在了,哪里都如花开一般。我的双手攥住了他肩头的衣料,仿似这样就能抓住一些什么,就能让我安心下来。
安心下来的我终是敢闭上了眼睛,任脑海中纷乱的画面流淌。
脑中的画面不属于我,是属于方才那只魑的。
那魑的记忆错综而隐忍,我只能由其中窥得几许较清晰的。
年华消逝,昔日的少年太子已长大成人。岁月将他的脸磨得如刀削般锋利冷硬,这是常年居于上位者才能铸就的仪态。
在姜国,年轻太子的威仪无人能及,便是他那居于王位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