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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4…28 故居深(2)'
经了这么个插曲,想睡就睡不着了。
离槡去哪儿了?那个雨姬也不在……
睡不着的我决定牵了大白去外头赏赏月亮,看看星光。坚决不承认其实我是找人去了!
破庙外头是一片旷野,我找了块大石头,背靠大石,坐了下来。如此这般看着,星星们更闪亮了。月亮也是好看的,可同满目的星光比起来,孤孤单单的一个月亮也就黯然了。
突地,我听见了渐行渐近的脚步声,是两个人!
那两人开口说话了,正是离槡同雨姬!
好吧,我知道我没资格说什么,可是……可是心里还是止不住有酸酸的泡泡往外冒,真是讨厌!我鼓起腮帮子,也不知是讨厌自己的呢,还是讨厌那两只?
“你走吧,我不希望有任何不稳定的威胁出现在她身边。”这是离槡的声音,沉静中透着一股子不容置喙。
等等,离槡在说什么?那个“她”……是说我吗?一时间,我的心怦怦乱跳得厉害。眼角瞥见大白要动,我赶紧做手势让这东西消停一些。大白抬起虎脑袋,愣愣看我,似懂非懂。
那一边,雨姬的声音明显带了些激动和怒意,“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你忘了你妻子了!?”雨姬特意加重了“妻子”二字,听在我耳中都嫌刺耳了,更遑论离槡?是啊,离槡是个有妇之夫呢,这便是我同他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想到此处,我怦怦乱跳的心瞬时就冷了下来,我还是要离开他的……
沉默了半响,离槡的声音响起:“我知道。”简简单单三个字,听不出喜怒。
雨姬的声音变得尖锐,“你要我走?没有我,你找得到她吗?容我提醒你,对她,你已经记忆全无了!”
雨姬真会戳人伤疤!还是离槡的师姐呢,怎么尽往离槡伤口上撒盐?有哪个丈夫愿意忘记深爱的妻子的呢?他定然被逼无奈,身不由己的。这么想着,我又开始心疼起离槡来,一颗才冷却下去的心又开始暖暖泛酸。
这一回,离槡的声音没有迟疑,甚至带了几分严厉:“雨姬,也容我提醒你,你没有资格同我说这些话。还有,找到她只是时间问题,也是我的责任,我不需要向任何人报备。”
“我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你走吧。”
虽然看不见雨姬,但我能想象她此刻的样子。她本就是个大美人,此时受了委屈,定是个梨花带雨惹人怜的模样呢!是离槡把她弄哭的……
我心里酸酸软软又痛痛,还有些心疼,真是复杂极了!早知听到这些会令我如此矛盾,还不如乖乖在里头睡觉呢!果然无知才是最幸福的。
那一边许久没了声响,就在我以为雨姬已悄无声息腾云驾雾去了的时候,她的声音又起:“你眼里只容得下她,就如当初……可以告诉我,你看上了她哪一点?”
“当初?”离槡的声音透着疑惑。
“就如当初在……都宁城。”雨姬干巴巴道。
“她很勇敢,”离槡的声音温和了下来,“这一点,你我纵然有千年修为,怕也是及不上她的。纵使知晓自己可能不会有明天,她亦活得快活。我从未见过比她更快活的……每每看见她,我也跟着快活起来,那些恼人的事都暂且离我远去了。”
我心跳得要飞出嗓子眼,这……这……这是在说我吗?手上一动,却是大白在反抗。起先是我抓了大白在手,以防它乱跳乱叫发出声音的;如今却是我紧紧揪住大白的白毛,防止自己一个激动叫出声来。
“好……很好。”雨姬的声音咬牙切齿。
“别妄想打她的主意,若有下次,我不会留情。”
然后,雨姬就走了,走之前似乎又搁下了句什么狠话,可惜我专心想着自己的小心思,便没听进心里去;过了一会儿,离槡也走了,他是走去了破庙前的小树林里。我不打算再跟过去,今夜听到的壁角已远远超过我的预期,我得……好好消化消化。
但是,我并不后悔,我开心得要死!离槡,你知道吗?如今,就算让我即刻就随风消散,我也是愿意的。
去到破庙里躺好,我的心忐忑又不安。小小的心好似被分作了两半,一半尽是软软的甜蜜,另一半却是心酸和无奈。我试图分清哪一边更能压倒另一边,可惜,没能成功,在那之前,我已经睡着了。
睡去又醒来,就是一个轮回。睁眼前的那一瞬,我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畏惧,我害怕昨夜的一切尽是我的绮思。虽说我对离槡有过不少绮念,可我的幻想从未那般大胆过。我怕……我怕我想得太多太过,更加无法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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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4…29 故居深(3)'
睡去又醒来,就是一个轮回。睁眼前的那一瞬,我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畏惧,我害怕昨夜的一切尽是我的绮思。虽说我对离槡有过不少绮念,可我的幻想从未那般大胆过。我怕……我怕我想得太多太过,更加无法面对他。
“醒了?”是离槡的声音,他声音平平淡淡的,听不出一点心绪。
深吸一口气,我睁开眼睛,第一眼便看见了坐在我对面的他。仍旧是昨夜睡前他所在的位置,他正在架起火烤兔子吃。大白围在他身边,那垂涎欲滴的样子……我转过头去,不愿承认那真是我的威猛虎。
这一转头便对上了离槡看过来的眼,他眼眸沉沉,仿似能看透一切。我心里咯噔一声,心说他莫不是知晓昨夜我在听壁角了?没理由啊,若是那样,他定然是不会说那番话的,我还没自恋到觉得离槡会当着我的面表露情意。嗯,我私心里已经将那些当做情话了,日后……日后若是我同他天涯两隔,或是我提前死翘翘了,也能当做个念想。
“想什么?不舒服?”
我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已愣愣注视了他许久。赶紧低头别开视线,“没,没有,就昨夜睡,睡得太久了。”
“没有最好。”离槡说着就抛过来一只兔子小腿,“吃完上路。”动作声音皆不温柔,刚刚还夸他呐,这么一会儿就原型毕露了哼!
听了一会儿噼里啪啦柴火声,我怯怯对离槡:“离槡哥哥……”
他抬眸看我。
“我不要小腿要大腿。”
“……”
填饱了肚子,离槡让我趁天还未大亮抓紧时间再睡一觉。说这话的时候,他立在破旧的门边,脸朝着外间,我看不见他的脸。
其实,我想跟他说我想走,可又不知该如何将话说得婉转动听又有说服力。我对着手指,颇为烦恼,自然是希望在最后的最后给他留下美好的形象的啦。
“还不睡?”
我支支吾吾了一瞬,转眼就看见大白睁大了两只老虎眼睛特天真地将我望着,让我觉得这东西好似在对我做着嘲笑。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三两下就把它赶跑了。我想,有些事情只能我跟离槡听见,连我最喜欢的宠物也不行。
我赶走大白的动作挺大的,激起破房子内尘埃无数。对于这个问题,我先前专门问过离槡,我问他怎么不把破房子变漂亮点。他的回答让我暖心又熨帖,他说:“有雨姬在,我不想多生事端,将就吧。”
这……意思是说雨姬是外人吗?
我顿时沉浸在了贴心的氛围里,方才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离愁别绪就消散了个干净。
我有些懊恼。
“想说什么?”离槡突然问我。
“离槡哥哥你可不可以出去一下?”话一出口我就想咬舌头,我这是说的什么跟什么啊!
他身形一顿,却也只是道:“也好,你冷静一番,我就在外头。”
冷静一番?
我其实真没什么好冷静的。
算了,我还是睡觉吧。
其实,我是个极好养活的。老房子虽破败,我也照样能倒头就睡。
睡着睡着,我好似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
“婴如——”
“婴如——”
“答应我一声啊,婴如——”
这声音熟悉又陌生,是个男人的声音,是离槡吗?
睡得迷迷糊糊的我正要答应一声,却突地,右手腕传来一阵灼热的痛,我瞬时惊醒了。
老房子内冷风阵阵,方才加入的柴火只剩了不到一半。离槡不在,外头狂风乱舞,我有点冷。
要下雨了吗?
离槡怎么还不进来呢?我有些担心他。
撑着身子站起,脚有些麻,我重又蹲下身子,按压自己的小腿。这个时候,我看见右腕上那朵小莲花红了。红得刺目耀眼又灼热。我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我下意识又去看左腕,离槡说我左腕里有啥高古神玉,现下倒是看不出来什么。
悄悄将两只袖子拉下,掩住我的左腕同右腕。我立起身,往外走。
大风将落叶刮进来,堆积在地上,我走过时,便有咔吧咔吧的清脆声响。眼看就要到了门边,这个时候,我又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
“婴如——”
“婴如——”
“答应我一声啊婴如——”
我拢紧了衣襟,愈发冷了。虽极力模仿,但这绝对不是离槡的声音。
我想开口叫离槡,可又怕惊动了暗夜里那不知名的东西,且我并不能确定离槡就在外面。完了,连大白也不在。
脚步只听了一瞬,我又加快步子往外冲。外头天大地大,总比被困在破庙一隅来得好。
可是,突地,外头狂风大作,“砰”一声巨响,那扇破落的门被风吹得,关上了。
这一回,竟奇迹般得无尘亦无灰。
柴火几经跳动,眼看就要熄灭。
我猛然后退数步,因那叫唤我的声音,愈发响亮了。
“婴如——”
“答应我一声就没事了,婴如——”声音粗哑而可怖,这绝不是人的声音。
'2013…04…29 故居深(4)'
我曾听离槡说过,有一种鬼怪叫魍魉,靠吞食魂魄为生。那鬼怪会唤你的名字,以你最熟悉的人的声音。千万千万不能答应了它,若一答应,你的魂魄便会被勾了去。
我咽一咽口水,又退后了几分,眼看就要退到了墙角根。可是,我不解的是,那鬼怪怎会知晓我的名字?他又怎能模仿出离槡的声音?除非是……有人故意要害我!
那声音愈发大了,自门边而来,伴着外头呼啸的风,显得愈发可怖。
我死死咬住嘴唇,一点声音也不让自己发出。
突地,我猛然间睁大了眼,因我看见门边,被火光照得通亮的地方,有一团暗影渐渐显露了出来。
是一团白色的影子,影子的身形变得清晰,是一只四肢着地的猛兽。
我顾不得去看那猛兽的样子,因我全副的心神都被那猛兽背上的女人给吸引了。
女人着深紫的衣,一双修长大腿垂下来,夹在那兽的两边。女人嘴角勾起一抹怨毒的笑,她俯低了身子,在那魍魉的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那兽就猛地抬起头来,兽的脸上,除了一张人的嘴巴,什么都没有。
兽的嘴巴甚至可称之为好看的,那好看的嘴巴一张一合,吐出的又是我的名字。
她到底要做什么?她不是被离槡哥哥赶走了?她不是负气离开了吗?
雨姬嘴角一挑,“以为我走了?我为何要走?属于我的东西我为何要放弃?”
我叹息,看来她一点都不明白。爱是在彼此心底里生了根,真的不必在乎有没有结果,更遑论占有。我喜欢离槡,渴望同他在一起,但我更希望他能快乐。若同他妻子在一起是最快乐的,那么,我愿意成全他。好吧,其实也称不上成全,离槡向来我行我素惯了的,完全是爱咋咋地。
我的反应似乎激怒了雨姬,她眼中的狠戾挡也挡不住,驱使了那魍魉就朝我直扑了过来。
她的声音在凄冷的破房子里显得愈发阴狠:“……坠落悬崖落入寒潭底,那样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