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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吸吸鼻子,想要保留更多的,他的味道。
他的左袖逶迤落了地,其上的兽,狰狞又可怖。可怖的兽就那般直直对着我,仿佛下一刻,它们就会自那袖中飞扑而出,将我吞吃入腹。
可我还是想要摸。
终于,我的手指触上了一只怪鸟的头,触手丝滑而冰凉,是离槡衣料的触感。我觉得亲切,脸上就浮出一抹笑来。我五指一张,一把攥紧了他的袖口。
这个时候,那怪鸟如铜铃般大小的赤色的眼一闪,鸟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来。我一怔,猛眨眼睛,以为自己眼花。
可是,不是眼花,我……我的手……不能动了!
离槡的左袖好似有一股莫大的吸引力,吸附住我的手掌不得离开。且那吸附的力道越来越强,迫得我整个身体就要向他身上载去。
我极了,使命向我拔自己的手。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那鸟的脸孔变得愈发诡异,我也控制不住地,直直倒进离槡怀中。
我半撑着自己,努力不让自己压到他。我的心乱成了浆糊,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就那么一摸,会造成这般后果。
幸好离槡还没醒!
我安慰着自己,在他怀中扭动。此刻,真希望自己随身带着一把大剪子呀,这样就能将他的袖子剪掉,一了百了了。
突地,我感受到被我前胸贴着的温热胸膛一怔。
我全身立时一僵,一动也不敢动了。心说不会这么悲催吧。离槡你可千万别醒啊!我就要拔出来了,你可要缓一缓再醒啊!
可惜,我不是神,离槡要怎样怎样,这般那般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
我感受到眼前这人的呼吸……粗重了些,胸膛……更炙热了些。
我想,抬头是一刀,低头也是一刀。无论我如何转动头颅,都改变不了我这般主动投怀入抱的事实。于是,我英勇地抬起头来,同他对视。
一对上他的眼睛我就后悔了。这……他的双眼赤红了一片,全然辨不出原先的紫跟金。我没来由就是一个哆嗦,他的样子让我害怕,这……便是我们初见时候,他的样子了。他的样子像是入了魔,迷乱了心智。怎么会这样?他……还记得我吗?
他眼中赤色的光芒几乎将我吞没,他的脸比那冬日里的池水还要冰冷,他嘴角勾起一抹令我心惊的弧度,他空出来的那一只手,缓缓地,而又毫无停顿地,扣上了我纤细的脖子。
他的眼中不复清明,我亦是。我是被他掐得,他呢?怎又会是这般?
他掐着我的脖子,我感受到灼烧的痛感。我眯起眼来,眼神有些迷离。一切都好似回到了原点,回到了那冰冷的池底。我初初见到离槡,摸了他的大柱子,他随之掐住了我的脖子。
那一次,他放开了我;这一次,他的大手在我脖子上逡巡。
我猛然间瞪大了眼,不是我的错觉!脖颈上的疼痛减缓,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股酥麻——他,在、抚摸、我的脖子。
'2013…03…24 巫蛊怨(37)'
我猛然间瞪大了眼,不是我的错觉!脖颈上的疼痛减缓,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股酥麻——他,在抚*的脖子。
我该用何种言语来表达自己的惊骇呢?
离槡,这不是你啊!
可是,他已经听不见了。
他时重时轻地,细腻地触*脖颈上敏感的皮肤。他赤红色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几欲点燃我的脸。
“离槡,你……”我的声音……消失在了他的唇齿间。他,竟然俯身,狠狠,狠狠堵住了我的嘴唇!
我的心几乎要跳出了嗓子眼。鼻尖尽是他的气息,唇上传来灼热的痛感,是他在撕咬,在研磨。很快,我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他到底在干什么?
他的眼已不复清明,只剩狂暴的占有。
我试图挣扎,却被他更紧地按进怀中。
被他左袖所吸附的那只手依旧挣脱不得,反被他引得,死死按在他的腹间。他一手重重按着我纤细的背,另一手,伸至与我紧贴的地方,在我的胆战心惊中,毫不留情握住了我胸前最最脆弱的地方。
我扬起了脖子,在那一瞬间,伴随着生硬的疼痛,我竟然感受到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意。我的喉间溢出呜咽,是疼痛,亦是别的什么。我不明了了自己,更不能明了离槡。眼前的离槡,失去了控制,这显然不是平日里的他,可他又是他……
他的唇舌在我口腔里肆虐,他的动作凶狠又粗鲁,不带怜惜,像是欲望的发泄。我阻止不了他,我感觉到伤心,我喜欢他,但不想如此这般被他对待。
我闷哼一声,他*我胸前的那手,力道太猛了些。
背上灼热的力量散去,我只觉身下一空,继而一阵天旋地转,我被他狠狠抛上了床。
背上的疼痛唤回了我的神智,他压了上来,沉重,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道。我害怕了,我扭动,我挣扎,我的眼望进他赤红的眼中,“离槡,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害怕!我害怕!”
我的喊叫声似乎让他恢复了一丝丝神智,他全身的重量都放在我身上,他稍稍抬起头来,身上却愈发热了。
在他赤红色的眼中,我看见了两抹小小的存在,那是可怜兮兮试图捂住自己胸口的我。胸口的布料在方才的撕扯中,破了。他就那般撑在我的上方,脸上有欲望。他看着我,恍惚中让我生出一种错觉来,似乎,此刻,他眼里只能看见我。
他的大掌动了动,我以为他要放开我,可是他……他的大掌罩上了我胸前的柔软。
我摸不准他的想法,我试图同他说话:“离槡哥哥,你……你怎么了?我……我是婴如啊!”
他的脸侧了一侧,现出一丝丝茫然来。他又低了一低头,凑到我脖颈间,在轻嗅我的味道。
我……我紧张得不能呼吸。我不敢挣扎了,我怕一动便会令得自己的皮肤触上他的嘴唇。
“啪”的一声轻响,是那灯芯断裂的声音。我整个身子一击,脖子上一热,僵住了。
我看见他嘴角扯了一扯,似在笑。而后,他有了动作。他的嘴唇自我的脖颈而下,而下,来到胸前,最后,毫不犹豫罩上了我的胸房。
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颤抖,他一手在我另一侧胸上动作,另一手滑过我的腰际,攀上我的脊背,我想,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脑中先是空白一片,继而是挣扎。明知挣脱不得,可我还是要动。
他灼热的大掌伸上来,控制我乱动的脑袋。我头一偏,不管不顾就咬上了他的手背。
我的唇齿间有血腥味弥漫开来,他的手背初初是热的,如今是冷的。我未松口,我感觉到他身子陡然一僵。
身上一轻,是他自我身上翻下了身来。
离槡倒在床上。在床的里侧,他张着双臂,一手尚搭在我肩上,急促着呼吸。
我仰躺在床上,脑中混沌一片。耳边他那灼热的呼吸稍稍唤醒了我。我稍稍一侧头,迷蒙的视线里,我看见离槡缓缓睁眼,眼中的赤红退去。
我心狂跳,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猛地掰开他的手臂坐起,慌手慌脚翻身下床,逃也似的冲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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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渣渣也是肉么对伐啦
飞走……
'2013…03…25 巫蛊怨(38)'
第四日的清晨,离槡走了。行走在人群中的他,纵使只有一个背影,也是令人难忘的。
离槡一直在寻找着他的妻子,他的妻子必然是全部的美好,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他的寻找。
是了,这便是一直埋在我心中的那根尖锐的刺。不去碰它的时候,不会有任何感觉,一旦触碰,那便是刺骨的痛。
如今,这痛没有了,但刺仍在。它就隐隐埋在我心头,不知何时便会来刺那么一下。
我想,我得在那刺骨疼痛转为锥心之痛前,拔去了那根刺。
站在长街上,看着人群的熙攘,我摸着心口,告诉自己,这,应该不是件困难的事。我不打算永远离开离槡,我打算……等我能控制住自己心中的妄念了,就去寻他。前提是,他还未寻找到他的妻子。
“你真不打算同他走?这会儿追的话,或许还能追上。”长街的尽头,穆长岳摇着折扇,声音飘忽。
也许只是听在我耳中飘忽罢了。
我收回目光,离了他三步之外,想说什么,却只摇了摇头。大白在我脚边毛毛躁躁蹭着。这小东西显得不安,几次扯了我的裙角就要往前,被我毅然制止了。
大白,你也舍不得离槡,是吗?
我又何尝不是呢?
我吸吸鼻子,抱起了它。大白身子圆滚滚的,好似又沉了。
大白呀,就这么一直跟着离槡的话,会出事情的。我得让自己跳动的心冷却一会儿,就一会儿……
你记住了离槡的味道,可以找到他的,对吗?
沉默了一瞬,穆长岳突然问:“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怕我吃了你?”
我摇头,“你扇子的风太大。”
“……”
'2013…03…25 第七卷 僧与姬'
“阿璃,我知你恼我怨我恨我,我留着这条性命,不过是让你取走的。我只求死后,我的魂魄能伴你左右。”
世上有很多事都是没有结果的。与其说破,倒不如留着那一份念想,念着想着,也是好的。
…选自《婴如的见鬼日志·璃姬》
见我一连几天萎靡不顿,穆长岳便提出要带我去拜佛。
我懒得理他。
他却仍在一旁不止不休。
“小婴,这开讲的大师道行高深。天下间,其法号无人不识。大师善解各宗因缘,你若有何难解情债迷四,可向大师求助。”说到“情债迷思”四字的时候,他特意加重了语气,好似生怕旁人不知晓他的用意。
彼时,我正趴在他家窗台上晒太阳。阳光正暖,晒得我懒洋洋。我懒洋洋回了一句:“鬼的情债也能解?”
“这……出家人普渡众生,鬼……也勉强能排上一个吧。婴如,你放心,只要心诚,大师定会帮你排忧解难。”
排忧解难你妹啊!
最后,到底抵不过穆长岳的三寸不烂之舌,我去了,去和尚庙里求拜拜。只不过,若当时我便知晓去了之后会遇上那样的光景,我是宁可待在房里发霉,也不愿去到那——佛门清净之地的。
这确实是一间香火鼎盛的寺庙。
木鱼声声,钟声隆隆里,我发现我到过此地。上一回,也是与穆长岳同来,那时候,跟在我身边的是一只叫阿胖的粉嫩……小鬼;此刻,蹭在我脚边的则是大白。
庙宇内,香烟袅袅,有善男信女不绝。站在庙堂的中央,我举目四望,曾熟悉的角落深处,已不见了那神秘老和尚的踪影。
我们终将别离,却没想别离来得这般快。
我突然就没了拜菩萨的心情。
“不瞻仰到大师容颜,你定会后悔。”看着我的后方,穆长岳这般道。
他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像神棍,我没理他,却在转身的时候,呆了一下。
有个身披袈裟的和尚缓缓自远处走来。庭院中,他走过人群,人群便自动向两旁分开。明明有那么多的人,却是悄无声息的。善男信女面对着高僧,总会显出虔诚的神态来。
“各位施主有礼,贫僧法号华章。”华章和尚去到庙堂中央,向众人施礼后,便盘膝坐下。
这便是那名动天下的华章和尚吗?
我一瞬不瞬看着他的容貌,耳边听得穆长岳贼兮兮的声音道:“如何,我没骗你吧?小婴,如此大师在侧,你就不想听他解一堂经文?”
我摇头说不想,但碍于垂涎了他的美貌,我便也学着旁人的样子,席地坐了下来。我不想听他讲经,只是单纯对这华章和尚好奇。一袭赤色袈裟在身,虽着了粗布灰衣,却难掩和尚英挺的身姿。同他相比,这寺庙中的其他和尚便是要低去尘埃里了。
有个妇人轻声问了句什么,和尚替她解惑,声音清冽,如上好的山中之泉滑过心间。妇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