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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话没了,因为他堵住了我的嘴巴。
这一次的亲吻还是突然,却没有方才的突兀。我想我弄错了一件事情,刚才不是我的身体要飞起来了,而是我的心。我的心轻盈地像是张开了翅膀,在昏暗的天地里飞翔,所过之处,暖花盛开。
“我还是觉得有问题。”
“说。”
“你说你们木族的人第一次见伴侣就能认出他们,你为什么没认出我呢?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还想杀了我呢?而且后来你对我一点也不好。”
“我对你不好吗?”他含着我的嘴唇,仍旧同我维持着最最亲密的姿势。
他的眼睛那样亮,疏忽间就让我沉溺其中不得自拔,以至于违心地说了一句“你对我很好”。
离槡同我就这般抱在一起,过了好久好久,直到我听见不远处传了极不和谐的窸窣声响。
脑袋搁在离槡肩上的我便睁开眼皮子,在忽明忽暗火光掩映下,我看见了向着我们匍匐而来的一团黑影。
那是个人的形状,形体庞大,两臂枯瘦如柴,两腿耷拉在身后,好似已经断掉,正是抓了我的那只魔物!
四周围黑兮兮的,我不敢大声说话,只推推离槡,示意他看身后。
离槡“嗯”了一声,却是埋首于我颈间深吸一口气,方拉了我站起身。
那魔物自无怨之崖顶摔落,看得出来,它伤得极重,可那一双如铜铃般的眼却是极大极亮的。它的视线牢牢锁住我的……左腕。
'2013…05…28 人妖练(18)'
那魔物自无怨之崖顶摔落,看得出来,它伤得极重,可那一双如铜铃般的眼却是极大极亮的。它的视线牢牢锁住我的……左腕。
离槡牵了我的左手,他宽大的袖口张开,将我同他交握的手密密掩住,便也遮掩住了我原本暴露在外的左手腕。离槡道:“它是觊觎你身上的高古神玉,那就留不得它了。”
我就问为什么。
离槡愈发扣紧了我的手,“为防走漏消息。”
我想说这消息是那个雨姬走漏的呢!可想了想,还是不说了,这其间种种,离槡不可能不知道。我相信他会处理得很好。
突地,离槡“咦”了一声,待我反应过来时,他已自那魔物身上取了一样东西。是一块木牌,泛着暗沉沉的光。
“这是什么?”
“开启无怨之崖的钥匙。”
怪不得我觉得这木牌眼熟呢,那年轻的鬼差开启无怨之崖的时候,可不就是用了这个东西。说到鬼差,我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我拉拉离槡的小手指,“那个年轻的鬼差呢?”
离槡研究着手中的木牌,“掉进池子了吧。”
崖底是一处极宽大的空地,四周是石壁,中间则是一个圆形的大池子,池内盛放着污黑的水,也不知是个什么材质。
那魔物还在向我们这个方向爬动,动作却是极缓极慢的,我又想起了什么,问离槡,“一开始你就变成了那个老鬼差吗?”
离槡抬了眼看我,“不是。”
“哦。”
离槡的视线仍旧落在我脸上,他笑了一下,“我追上你们时,你已被带着离了冥河。我还道要去地府抢了你回来,却没想那老鬼差将你发配来了这里,我便干脆化了个样子,一路行来倒也未遇上大的阻碍。”
他说得轻松,可其间的辛难……我是知道的。无怨之崖地处极偏之地,我被那鬼差带着走来,不知遇上了多少个关卡。
“无怨之崖到底是什么地方?”对于这一点,我一直心存疑惑。
离槡一手牵着我,另一手屈起一指在那木牌上扣了一扣,头也不抬道:“关怨灵的地方。”
“额,那为么还要叫无怨?”
这个时候,离槡已研究完了木牌,将其往袖中一收,道了声:“地府那帮大小鬼学着凡人自欺欺人罢了。”
我东张西望:“那我怎么没看见有怨灵?”
离槡:“在你后面。”
我一惊,本能回头,便看见那池子里,乌黑的水面上,有几个青白色的头颅浮起。那些头颅或圆或扁,更多的是没个完整的形状。我立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满对离槡:“那你方才还带我坐去池子边?要吓死人了!”却是紧了紧同他相扣的手指。
对于我的动作,他似乎很满意,因我听见他愉悦地哼了一声,“池中的怨灵被封在其中,出不来的。我已确认过,那里是最安全的位置。”
我就道了声“怎么可能?”,可话音刚落,我就察觉到了不对。在朦胧火光的映照下,我似乎看见在那四周围的墙壁上,有无数大大小小的凸起生出。那些仿佛活的、会动的,如头颅一般的怨灵竟占据了满满的墙壁。听到说话的声音,感应到火光,它们逐渐开始复苏,向我们投来贪婪的目光。
望着四壁越来越多不住叫嚣的……头,不得不承认,但池子里的怨灵确实是最乖顺的了。
我不可思议看离槡:“你早知道这里有这么多……怪东西?”
离槡颔首。
我:“你竟然当着这么多鬼的面同我说那些……那些……”
他故意:“那些什么?”
我低头:“那些羞人的话。”
他抬起我的下巴:“有些事当做得做。况且,我一路来寻你,都入到无怨之崖中了,若不将最紧要的事办了,岂不是太吃亏?”
他那一句“最紧要的事”取悦了我,我将下巴自他手心里挣脱出来,低头,看脚尖。这本是个娇羞的动作,我是想装矜持来着的。可没想,一低头,却看见地下冒出了一个奶娃娃的头。奶娃娃张着空洞洞的眼睛,正咧嘴诡异地对我笑。
我“啊”一声就跳到了离槡身上。
我如临大敌的样子似乎取悦到了离槡,他低低笑了一声,伸手过来,将我的身子固定在他身上,“无妨,我不会让你受欺负。好了,先去睡一会儿,我守着你。”他又带我坐去了水池边,一扬手,那火堆便又燃得旺盛起来。
我不解看他:“我们不马上走吗?”
他一手将我搂进怀中,另一手拨弄柴火,答得漫不经心:“纵然有了开启之钥,也需等上三日,无怨之崖才会再次开启。届时,我们还需要一个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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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么你们都霸王我嘤嘤嘤嘤嘤难道真的要虐虐才有留言看……么
'2013…05…28 人妖练(19)'
他一手将我搂进怀中,另一手拨弄柴火,答得漫不经心:“纵然有了开启之钥,也需等上三日,无怨之崖才会再次开启。届时,我们还需要一个屏障……”
“什么屏障?”
“我会处理。”
离槡似乎在我们周身设了一道屏障,那些墙上地上的怨灵们虽然叫嚣不绝,可传入我耳中的声音却似蚊子叫一般。
怨灵太多,抬头睁眼便能看见。
我也是一只鬼,从本质上来说,我和他们其实是没甚差别的。望着那一颗颗青白的头颅,一张张面带无穷怨念的脸,我是有一些心惊的,若有一日,我也变成了这样……
我掐断自己的思绪,算了,不想了,这样子的未雨绸缪真是要不得。为了不再污染自己的眼睛,我便闭上眼睛,将脸埋进离槡怀里,睡觉了。
这一觉我睡得尤为香甜。虽地处不合时宜的地方,但睁眼便能看见离槡线条如刀削般的俊脸,清爽好闻的气息,我便忍不住想要大笑三声。离槡也睡着了,火光在他脸上落*影。他的脸明明又灭灭,勾引着我去触碰。
我这就算是……拐到离槡了吗?
我在兀自做着得意,冷不防听得身旁有个声音幽幽喊了一声“小夏——”
我惊了一惊,这声音熟悉,可不就是那魔物!
这魔物有些阴魂不散,此时,又爬来了我们身边。只不过,它被拦截在了距离我们一丈开外的地方,进不来。
我本不想理它,可不经意间,我的视线扫过它的脸。它面上是欲言又止的颜色,似乎有话要……对我说?
我实在想不出它有何话要同我说。
这个时候,离槡一动,我们周边那若有似无的保护光圈便淡了去。我还来不及说话,便看见那魔物面上先是现出惊诧神色,它的愣怔只在一瞬,下一瞬,它便蠕动四肢,朝我们爬来。
“你在做什么?”我知道离槡醒了,扯了他的袖子就问。
离槡“嗯”了一声,若有所思道:“出得无怨之崖需要一个甘愿充当介质的魂魄,或许,它可以派上用场。”
“啊?”
离槡没理我,因那魔物已爬来了我们脚下。
它仰起脸来,不知为何,此时,笼罩在它面上的浓重黑雾消散了去,我头一次看清了它的面容。那是一张属于年轻男子的清秀的脸。它张着幽幽的眼,执着地望着我,喊“小夏”。
离槡不悦皱眉,一推一松间,我已被他藏去了身后,只留一个脑袋搁在他肩上,看外头。
不见了我,那魔物立时发作起来,身子不停蠕动,喉间呜呜啊啊发着无意识的音。
我听了离槡清冷的声音在说话:“我可替你了结未了的心愿,作为交换,你要助我们出去。”
那魔物有一瞬间的呆愣,我以为它听不懂,可半响,它的声音起来了,“你……真的……可以帮我……唤醒……她?”声音断断续续,好似费了极大的力。
离槡不言语,但他的态度已说明了一切。
那魔物突然笑了起来,虽然笑音可怖,但听得出来,他是极快活的。“我……帮……你们……你们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接下来便是由那魔物说出有何未了的心愿了。
不知为何,到了这关头,那魔物却欲言又止起来,它时不时拿可怖的大眼睛看我,幽幽目光射过来,让我心惊肉跳。
离槡就把我脑袋压下去了,他的声音带着显然的不悦:“别打她的主意,我自有其他法子助你。”
魔物将信将疑,沉默了半响,它终是说话了。
它说,它本是那乡野间的一名壮丁,家中世代已农耕为生,虽称不上多大的富贵,但也殷实有余。它所处的村子名叫夏家村,它是村长的儿子,与它口中那小夏本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小恋人。二人自小定亲,它从小的愿望便是快些长大,长大后便能娶了小夏为妻。它会努力种田,它会很疼很疼小夏,它要同小夏生一屋子的胖娃娃。它从来不怀疑这个愿望的可行性。小夏是它的媳妇,小夏从小便是它的。
跳耀火光下,这魔物做着这样的声明。它面上现出向往之色,仿佛那不是久远的过去之事,仿佛它的小夏此时就在它的身边。可是,若它的愿望实现了,它也不会出现在这里,给我和离槡讲故事了。
它的说法是,小夏被一头豪猪抢走了!那豪猪是妖魔,是怪物,它迷惑小夏!对小夏失了妖法!小夏是被迷了心智才会委身于一只妖物!
我听了就有些咋舌,忍不住小声同离槡耳语,“一个人能同一只猪……”说到猪,我脑中灵光一闪,便闪现出了那只粉红色小猪的样子,还有那昏迷不醒失了一半魂魄的女子。起初我是不信这魔物说话的,可想到此处,我迟疑了,它说的该不会都是真的吧。
离槡竟半侧过首来,热热的呼吸喷在我脸颊边。
我……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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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哎呀今天更晚了,因为在跟一帮朋友讨论一个形而上的问题嘎嘎嘎
'2013…05…29 人妖练(20)'
离槡竟半侧过首来,热热的呼吸喷在我脸颊边。
我……脸红了。想要别过眼去不看他灼灼的视线,可又舍不得不看他俊美的容颜。离槡的眼,好似两块精巧的磁石,吸着我望进其间,再也不能拔出。
“同一只猪如何?”
“同一只猪生猪宝宝。”
我话音方落,那魔物便好似受了刺激一般,狂吼着,狂怒起来。离槡一个眼神过去,它就好似被打击了一般,趴地上不动了。
我这才领略到离槡一个眼神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