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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海棠之死
皇帝看海棠:“朕会给你安排最妥当的身份,将你指婚给子染。”
海棠不解。
见她不解,皇帝微微望向远方:“你不需要了解,你只需知道,好好跟着他便是。好好的辅佐子染。朕不能肯定,将来的皇位一定是子染的。但是,朕要看到你们的真正实力。”
峰回路转,海棠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样子。
她很想问一句为什么,却最终没有问出口,也许,这些本就不该她问。
可是饶是如此,她还是疑惑的看皇上。
说句实话,她从来没有想过,皇上能够认同她,甚至会将为她做这些,将她许配给薛子染。
许是她不解的目光太过赤果果,老皇帝总算是露出了她自进屋之后的第一个笑面儿。
“朕亏欠这个小儿子的,太多了。如今即便是只一丝的希望,朕也不会放弃。秋海棠,你是一个聪明人,该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对的。也许,你没有爱上子染,甚至子染也没有爱上你,但是朕知道,他和你在一起很快活,这样就够了。当你活到我这个年纪,想来就会明白了,这样,真的就够了。”
“谢皇上恩典。”
“明天,安阳宫的海棠姑娘会意外烧死。下个月,朕会去西山狩猎遇险,之后会有一名与海棠姑娘长得一模一样的山林姑娘救朕。朕会将她赐给七王爷为王妃。”
缓缓说完一切,皇帝摆了摆手。
海棠再次跪下谢恩,之后离开。
待到回到安阳宫,见七王爷和小白都有些担心她。不晓得该不该将事情悉数说出来,海棠选择了沉默:“我没事的。你们担心的太多了,皇上哪里会为难我,不过是他知道了我会医术,问我师承哪里罢了。”
子染疑惑的看她。
海棠故作若无其事,安心的研制自己的药。看她这样,薛子染嗫嚅了下嘴角,不过最终什么也没有多说。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皇上骗她,不过又一细想,觉得即便是骗,也没有什么必要。
皇上要弄死她,与弄死一只蚂蚁有什么区别呢。
如此想着,也放松几分。
待只有姐弟二人之时。
看小白担忧,海棠叮嘱:“你莫要担心我,只好好生活便是,记住,凡事未必如你想的一般。”说完自己都笑了。
“你也不是个简单的,看我,倒是托大了,不过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弟弟。如果我真的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娘亲。切记,凡事未必如你所亲眼看到。”
“什么叫你不在了?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小白敏感的抓住海棠话里的漏洞。
海棠看他一眼:“以后你就知道了,别多问了,对你没有好处。”
看海棠执意不说,小白也不再多言,只更加担忧的看她。
翌日。
就如同先前所说一般,安阳宫的厨房不知道怎么的就燃起了大火,火势凶猛的紧,而这个时候皇上也正在安阳宫,因此救火的人更是多了起来。
想到早先说要去厨房做早点的海棠,薛子染当即嘶吼着就要冲进去。
人总是这样,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才会发现自己的真心。薛子染正是如此,他不能想象,原本鲜活的海棠会在里面。
在皇上的授意下,侍卫连忙将人制住。待到熊熊大火被扑灭,里面只一具女尸,看那身材,想来正是之前的秋海棠。
薛子染当即昏了过去。
人人都不知道薛子染为什么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又想到之前玉贵妃去丽阳宫要人,不禁揣测,这七王爷是喜欢秋海棠的。
想她进宫至香消玉殒,倒是也没有享过什么福,人人都道,这姑娘,果真是个没福气的。
而身在相府得到消息的顾阳也整个人都呆滞了起来。
海棠,海棠就这么死了?
她还没等他报复,自己就死了?
顾阳一时间竟也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了。
“苏文,伺候我更衣,我要进宫。”
苏文看顾阳的表情,劝道:“主子,这个时候,您不能进宫啊。如若进宫,这事情就说不清楚了。他们定然会怀疑您的。”
“滚,她死了,我难道连去看一眼都不行么。我高兴,她死了我高兴!”顾阳嘶吼。
苏文跪下:“主子,不管您是高兴,还是伤心,都请您珍重,您真的不能进宫,真的不能去啊!您打算前功尽弃么!”
顾阳倚在窗边,想着当初脸色苍白神情倔强冷漠的小女孩儿。终究是忍不住捂住了脸:“出去……”
苏文纵然有些担忧,仍旧是出门,不过他却站在门口,守着主子。
顾阳将脸埋在掌心,整个人抖动:“海棠,你怎么能在我还没报复你的时候就死了呢,怎么就能死了呢?”
这厢顾阳因为海棠的死失态,那厢子染也整个人都消沉了下来。
他与顾阳不同,虽然与海棠没有从小到大的情谊,可是有时候人的相处,真的不是看时间长短的。
每每见海棠,他都觉得精神愉悦,这样,难道不是情谊么?
两个人刚刚才站到了同一个战线,她就死了。
子染双眼无神的望天:“也许,我真的是那个最不好的,和我接触的人,都得不了什么好的结果。”
小白不敢将海棠死了的事儿告诉她娘,他整个人的眼睛也是红红的。
可是想到海棠昨日那番似是而非的话,他又觉得,事情许是和他想的不同。
如今他们都猜测,海棠的死是和皇上有关系的,也正是因此,主子才分外的伤感,整个人都黯淡下来。
可是,事情真的是这样吗?
小白在心底里是怎么都不相信自己的姐姐死了的,他想,这一切定然是一个局,一定是的。
姐姐说那些话,绝对不是无的放矢。
作者有话要说:
☆、质问皇帝
小白对海棠的死自有自己的想法,其实这些想法说到底,也无非是对自己亲人逝世的不敢相信。
每一个与海棠熟悉的人都觉得此事是有蹊跷的。
特别是七王爷薛子染和小白,没有理由海棠才见了皇上,第二天就被火烧死,未免太巧合了些。
可是如果真的让薛子染去质问,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么多年,父皇为他付出这么多,他断不可能让他伤心。
也正是以因为这些,他整个人倒是有些虚弱起来。
玉贵妃见他这个样子,心疼的不得了,本来就是让海棠来医治他,如今海棠死了,子染又如此伤心,玉贵妃竟是也有些怨起皇上来。
其实在她的内心深处,也是将海棠的死归咎到皇上身上的。
如果真的是皇上害了子染唯一的希望,玉贵妃眼神里有些飘忽不定的东西。她自己都说不好,如果真的疯狂起来,自己能做什么。
“子染,你吃些东西吧,海棠虽然死了,可是你总要好好的活着,而且,她不过是一个奴婢罢了。”
不管怎么样,玉贵妃都极力的劝着自己的儿子。
看子染这个样子,玉贵妃也是从年轻之时过来的,她如何看不出子染眼里的情谊。什么时候发生的呢?似乎连子染自己都不知道吧。
薛子染纵使万般难过。可他终究不能让自己的母妃担忧,这是他自小到大养成的习惯。
顺着玉贵妃的视线看去,薛子染点头。
“小白,将粥递给本王。”
玉贵妃见他肯吃,连忙摆手,自己将粥接过来。
吹了几下,将勺子递到他的嘴边,子染看玉贵妃这番做派,心里酸涩,再看她,两鬓已然有几缕银丝,想她也不过年过四十,就已然这般,这么多年,母妃为他操碎了心吧。
想到这里,薛子染强打精神,故作不在意:“母妃莫要担忧子染,有些事,我明了的。不过海棠虽是奴婢,但是与儿臣接触也颇多,总是有几分感情的。特别是如今人都不在了,我总是颇多伤怀的。不过母妃莫要担忧,我自心里有数,也不会伤了自己。”
玉贵妃点头。
“子染能这般想,就很好。不管是因为什么,她都不在了,死了的人已经死了,可我们活着的人总是要好好生活的,你的身子本来就弱,母妃不希望,你因为过度伤心而更加的伤害自己的身子。”
薛子染望了望外面的天气。
“母妃,也许,一切都是命数吧。不过儿臣和你保证,只要有一天活着,我就会好好的对待自己,断不会伤害自己。”
看到了玉贵妃眼里的担忧,薛子染不断的做着保证。
“皇上驾到——”
这正是连喜公公的声音。
玉贵妃和薛子染连忙迎驾。
皇上这时倒是不似前些日子装病了,整个人精神抖擞。
“爱妃平身,子染也起来吧。”
看两人脸上都有几分的伤怀,老皇帝挑眉,不过仍是开口:“可是又什么伤感之事?”
子染看他,摇了摇头:“算起来也并无吧,只儿臣身边的海棠离世。即便我二人接触时间不长,
总也是有几分唏嘘。”
他并不肯问皇上,也许,这个时候他是承担不起所谓“真相”的。
这个时候,不管真相如何,他都会将这些放在心底最深处,毕竟,他能活多久,也是未知。
老皇帝其实这次来,也想过子染会问他,但是很奇怪,他什么都没说,不仅没说,虽难过,可情绪倒是还一如既往。他仔细打量子染,见他眉宇间的愁绪是抹之不去的。不禁开口道:“子染就没有什么要问父皇?”
薛子染一怔,随即微笑摇头:“没有。”
没有二字,极为坚定。
“没有?”老皇帝重复,随即笑了起来,又看玉贵妃。
“那爱妃呢?可是有什么话要问?”
玉贵妃与薛子染不同。这么多年夫妻了,她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能开口的呢?
“臣妾只想知道,海棠是不是你害死的。如若是,那皇上就没有想过子染的病情么?”
老皇帝听她这么问,点头。
“秋海棠的死,确实与朕有关,不过具体如何,以后你们便可知晓。爱妃放心,子染的病情,一直都是朕心里最深的记挂,朕不会害子染。”
“不会害子染?不会害他,却害死了能够治好他的秋海棠。皇上这话委实矛盾。”玉贵妃言辞有些激烈。
诚然,玉贵妃是宫里的聪明人。可是再聪明的人,都是有一个底线的,她的儿子,是她不能触碰的禁忌。
“爱妃以后就知道了,子染不光是你的儿子,也是朕的儿子,还是朕引以为傲的儿子。他虽然并不最霸气,但是他的胸怀,朕是最欣赏的。”老皇帝赞赏的看自己的小儿子,不是他偏心,在知道所有一切的情况下,他仍能够做到今日这般,不说旁的,只这一点,都是让他赞赏的。
玉贵妃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情景,一个人冷笑。
许久,她的言语幽幽传来。
“皇上当真是可笑。许是皇上不知道,这十多来年,臣妾不断的忍,忍无可忍,重新再忍。你以为是因为什么。难道真的是为这荣华富贵,为了玉家么?可笑。真是可笑至极。臣妾为的,不过是能好好照顾子染。可是结果呢?皇上,你说你也是子染的父亲,是他的亲人,可是你可曾想过为他讨回公道?”
回身,厉色的看老皇帝。
玉贵妃继续道:“你没有想过,你根本就没有想过。老大老二老三,他们三个那么大的人,三个人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