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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强硬将佐伊拉在怀里,不容她有躲开的机会。
佐伊咬牙切齿:“你就是个衣冠禽兽!你只能逞一时的威风,看你能得意到何时!”
虽然在力量上抵不过,但嘴上是不会求饶,至少她要继续高傲保留最后的尊严。
霍尔瞥一眼窗外:“看见窗外的雪花了吗?麦普纳从未下雪,我当国王的第一个冬天却下雪了,你认为是为什么?”
这点他很得意,看来他做的一切都是天意。
佐伊只恨她不能将霍尔扒皮,否则她一定用最残酷的方式来对待他。
而此时,只能任由霍尔支配。霍尔将她拉向床边,他可没时间和一个不爱的女人调。情。
————
同夜,索菲亚站在门前,靠着围栏看着夜幕下的麦普纳。
麦普纳下雪了,索菲亚以为她只会在冰原才能看到雪,没想到今年家乡奇迹般的下雪了。
可是,她高兴不起来。
这时有人走到她身旁,转身看见是赫伯特。他来做什么?索菲亚不想搭理他。
正要走时,她被叫住:“我想和你说说话。”
赫伯特声音低沉,今天他穿得厚了许多。想来,这个冬天是很难挨过去了。
索菲亚停住,觉得自己很懦弱。知道赫伯特的罪行却因没证据而不敢说出去,她有什么资格面对阿普顿,死去的恩人。
怎么不自责。
赫伯特慢步走到她身前,虽穿着厚厚的冬衣,但索菲亚看出他似乎又瘦了。因为他走路时几乎不能稳定步伐。
就几步,也费劲力气。这些都被她看在眼里,但又有什么用?
难道因为现在的赫伯特可怜就可以忘记他曾做过的那些事吗?
索菲亚无法忘记,她流落在外时躲避的生活。无法忘记与阿普顿在画室的美好年华,更不会忘记阿普顿的死,是因为赫伯特的贪婪才死的。
所以,无法忘记。
赫伯特静静的站在她面前,只是一分钟,对索菲亚来说也如几个世纪般漫长。
终于她开口:“我不想和你说话,我已经很艰难了。不把你的事告诉别人我心里很难受,觉得对不起所有人。所以你放过我吧!”
转身要走,却被赫伯特颤抖的声音叫住:“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无数声的对不起在耳边徘徊,声声刺激她敏锐的神经,索菲亚呵斥道:“别假惺惺,我不接受!你的对不起能挽回霍尔吗?你看看他变成什么样子!你的对不起能让阿普顿活过来吗?能让芬妮活过来吗?还有……亨利……”
她开始颤抖了,无力的靠在围栏上。
赫伯特走到围栏边,站在她面前,他盯着夜空。索菲亚能听到他吸鼻子的声音。赫伯特:“我知道怎么解释也无法获得你的原谅,我知道你没将此事说出去一定很难受。但是索菲亚……如果我为的只是王位,我就不会让你们还活着。我……希望我还能拥有你们。”
索菲亚双手用力的抠在围栏上,手上的青筋胀鼓鼓的想要爆发出所有的情绪。
但她一句话都说不出,要怎么接受一切?
赫伯特继续:“我让易莱哲帮助你成为女王,他为了宝藏会帮你。我现在将另一个宝藏的位置告诉你,你可以用这来让他帮你做事。”
说罢他将宝藏的位置告诉她。
索菲亚根本不想理会什么易莱哲,什么宝藏!她如此纠结的时候赫伯特还在想这些,她的难过算什么?
她要走:“你说完话就走吧,如果你再继续我就去告诉母亲你对她的孩子们究竟做过什么!我让你就算死也无法得到世人的原谅!”
索菲亚没办法了,她威逼道。
赫伯特不为所动,依然站在她身旁:“如果这样你能好受的话我没关系,我更在乎你怎么看我。以前我会努力做个好国王享受百姓的爱戴,但现在我只想得到你的原谅,索菲亚。”
近乎哀求的声音让索菲亚彻底暴怒,她猛的拉住赫伯特朝走廊另一侧走去:“来人!来人!”
既然如此,就将他的罪行曝光好了。反正他也不在乎,还考虑那么多干嘛。
赫伯特被抓着踉跄了几步差点连带索菲亚一起摔倒,索菲亚只能回身稳住他。看他连走路都跌跌撞撞的样子让她很生气:“你到底想怎样?”
他缓缓的拍几下胸口,索菲亚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经过刚刚几步的折腾,像身体更难受了。
她想上前还是站在原地稳住了,只是有些担心。赫伯特才三十几岁,年纪轻轻就带着半面面具,如今全脸面具都戴了几年了。
多少,有些可悲吧。
这时听到索菲亚叫声的守卫过来:“公主,有什么吩咐?”
索菲亚迟迟没开口,她转过身抱歉道:“赫伯特有些不舒服,现在没事了。”
言罢,守卫走开。
索菲亚看着他低着头靠在围栏的样子觉得这是一种讽刺,年幼时他们经常靠着围栏看星星看月亮或是听赫伯特讲故事。
可如今,再没心情了。
她走过去:“如果你不舒服就说出来,我不想你死在我面前,只是觉得不吉利而已!”
尽管说了狠话,她还是靠着围栏站在赫伯特身旁。
赫伯特整个身体都靠在了围栏上,他自身再没力气支撑自己了。
他盯着飘落在围栏上的雪花,静静的看着,想起了索菲亚小时候向他炫耀去过冰原的事。
眨眼间,已经过去多年了。
赫伯特哀叹:“记得你告诉我看过雪花时的表情吗?很得意,还说冰原很冷,兽人很善良。”他侧过脸看向盯着夜空发呆的女孩。
他继续:“那样的日子虽然远离但我总会想起,是我自己丢了你们,是我的错。索菲亚……”
索菲亚依旧没理会,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赫伯特努力支起身子站在旁边:“我有些累了,可以让我靠一下吗?”
她很坚决:“不可以!”
冷漠的声音不仅是两人的距离,更是索菲亚无法再次敞开的内心。她终究不能忘却那些记忆,因为赫伯特而变得鲜明的记忆。
赫伯特垂下头,像个木偶一样站在她面前:“就一次,可以吗?小时候你也经常让我抱你,就这么一次回到小时候可以吗?”
索菲亚部不为所动,继续排斥:“我该走了,如果你累了就回家休息!”
转过身正要走开,见赫伯特朝她走来,再有半步整个人都靠在她身上。她立即后退两步,不想与他再有任何接触。
却不想赫伯特正要靠近时退步了,倒在了地上。
索菲亚有些害怕,她站在旁边:“起来,别用苦肉计骗取同情,我早就不再相信你!”
忍不住瞥一眼,开始担心。因为赫伯特一动不动,完全不像演戏。
索菲亚蹲下,伸手拉住他:“赫伯特!你起来!”
可倒在地上的男人并未有任何动作。
忽然索菲亚慌了,她用力摇晃倒在地上的赫伯特!他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惊叫:“来人快来人!!!”
将赫伯特翻个面,坐在地上等守卫来。
他的手软软的,距离近了索菲亚能闻到他身上的异味。原本以为寒冷的天气能阻挡异味的产生,但还是闻到了。
啊,是舅舅啊!
眼泪不争气的流下,索菲亚不断摇头,不敢相信这一刻竟如此早的到来。
想过他死,盼望他早点死,可真的临头时索菲亚才发现她无法做到视而不见,无法真的狠心!她哭出了声。
为自己也为赫伯特。
很快守卫们赶来,索菲亚起身道:“赫,赫伯特死了!”
守卫们并不惊讶,毕竟医官说过赫伯特很难挨过冬天。有人拉走她:“公主,请节哀。”
索菲亚站到边上,看着守卫们忙碌的身影并说将此时告知其他人。
忽然间,眼前模糊了。一切都变得虚无,不真实。
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直到赫伯特被抬走时索菲亚才被赶来的约翰叫住:“索菲亚。”
约翰的声音将她拉回现身,她茫然的转过脸,呆呆的站在原地。为什么走不动了呢?为什么脚下就是迈不开步?
索菲亚摇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她说道:“赫伯特死了,死在我面前。”
约翰走近,给她披上披风。双手掌着她的肩膀将她朝房间送去:“已经过去了,没事。”
嘴笨的约翰不知如何安慰,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她身边。如今约翰是索菲亚的贴身侍卫,她去哪里约翰就要去哪里。
包括已经得到大臣商议的萨尼特封王,约翰也要跟着去。
索菲亚没准备回房,她朝莎莉斯特的房间走去:“有人去通知母亲了吗?”
约翰陪着她走去,回答:“她应该已经知道了。”
索菲亚将身上的披风裹得更紧,突然想到这是当时与诺维雅等人一起买的披风,赫伯特在冰原使用过的同款。
多讽刺,多么大的嘲讽。
她穿着用高价买来的赫伯特去冰原时的同款披风,而那个人却死在她面前。
两人来到莎莉斯特房前,莎莉斯特正巧出门。霍尔还未将莎莉斯特与佐伊的仆人恢复,现在的她依旧一人。
什么都不说,索菲亚紧紧的抱着母亲。
莎莉斯特没哭,因为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赫伯特过不了冬天,这是她早就知道的情况。
但与索菲亚拥抱时她落泪了,虽与赫伯特只有曾经的记忆,但赫伯特终究是弟弟。
她慈爱的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别伤心,赫伯特会难过的。”
赫伯特会难过?
索菲亚不敢去想,现在他死了,关于他的一切都没有意义,还能做什么?
这一夜,对麦普纳来说太漫长。某处,亨利与奥莉维亚雪中曼舞。某处,霍尔强占佐伊。某处,赫伯特死了。
☆、Chapter 242
第二天,天更冷了。
赫伯特举行了简单葬礼,因为不再是国王,又没王室血统,霍尔按照普通礼仪安葬了他。
葬礼只有莎莉斯特与索菲亚参加,霍尔与佐伊都没来。
墓碑前,莎莉斯特讲道:“弟弟,你一生都在为王室奉献。若不是你年幼时救了伊利亚德,我又怎会成为王后。后来你成为代理国王,将麦普纳治理得井井有条。人们会记住你的,安息吧。”
站在旁边的索菲亚听不下去,这样被人尊敬就不怕得报应吗?不,报应已经来了,因为他已经付出了生命。
索菲亚挽住母亲:“我们回去吧。”
不再逗留,两人离开墓前。这时随行的夏佐请求道:“我能与赫伯特说几句话吗?”
两人同意。
夏佐走到墓前,十分心痛:“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当初在冰原没保护好你你也不会早早离世,是我的错,赫伯特。”
他一直介怀当初的事,如果保护好,赫伯特就不会被暗影所伤,也不至于死去。
可就算自责死去的人也无法活过来,夏佐除了说些之外也无法改变什么。
无奈,除了以后多点时间来看赫伯特之外,再不能做其他来弥补了。
一行人回到城堡。
刚回去,迎面走来潇洒的霍尔,他一点也没因赫伯特的去世而有任何哀伤的表情,相反很兴奋。
霍尔截住索菲亚:“你该去萨尼特了!”
赶走这个眼中钉才是最重要的,那样就能为所欲为了。至于莎莉斯特,根本就不是威胁。不足以让霍尔担心。
索菲亚别过头:“我清楚我该做什么。”
霍尔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