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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经敲定,王府和苏家都忙碌的开始准备起来,最闲的人反倒成了逐渐抑郁的新娘子。
自从接下圣旨,元紫情绪就前所未有的低落下来,苏家人都知道她是因为不想嫁,所以情绪才会这么低落,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安慰她。
因为他们怕只要安慰,她立刻就反悔,他们都想着,只要这么嫁出去就好了,嫁给玄王,相信她也不会后悔。
这片世上,还有那个男人能比得过玄王呢?他简直是所有女人的梦中情人;这么多年,许多人都快把曾经那个尊贵绝伦、风华妖邪的男人忘却干净。
这几天,只要睡觉,元紫就会重复的梦到那个男人,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却能感觉到他看着她的目光那么温柔深情,那么眷恋不悔。
她每天都是哭着从梦里醒来的,醒来以后又开始发呆,发呆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脸蛋和枕头都是湿的。
日子就这么重复着,直到成亲之日的前一天晚上,元紫照样做着那个让她心痛难过的梦,她流着眼泪从梦中醒来,睁眼,还来不及难过,就看到床边站着一道黑影。
她立刻忘记了所有情绪,瞪大眼睛一掌挥了过去,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不是她所熟悉的,敌友未明之前,她决定先下手为强。
当然,她只使出一分力,所以不会伤及性命。
黑影的修为似乎也极其不弱,他轻飘飘的抓住她的手腕,手指朝着桌子上的烛台轻轻一弹,烛火立刻亮了起来。
元紫原本还打算继续反击,可是在看到他脸上的面具之后,忽然就怔住,烛火下的男子一头墨发,偶尔夹着一缕紫色,脸上带着一张寒光闪闪的面具,身上披着黑暗的披风。
她脑海中忽然就浮现出梦中那个男子的身影,不知为何,她此刻就觉得这个男子和梦中的男子格外契合。
“我们,认识是吗?”
她语气小心翼翼的在试探,面前的男子嗤笑一声,流水一般好听的嗓音淡淡的轻嘲,“苏晚落,你要成亲了?”
元紫瞪大眼睛,这个男人叫她苏晚落,她忽然就想起苏云轩一直在叫她落儿,是不是有一段她所不知的日子里,她就是叫做这个名字。
如此说来,她跟这个男子真的是认识的。
还不等她回答,面前的男子继续说,“你跟焰绝成亲,他怎么办?”
“他?”元紫疑惑的看着他,不知所措的问道,“他是谁?”
“呦呵,你真的把他忘得丁点不剩了啊。”
墨玄香嘲讽的看着她,眼睛却有一丝凉意渗出,元紫发现自己看到这个男人以后就彻底心乱了,此刻乱的连一点头绪都没有。
心烦意乱之下,她也火了,怒吼着瞪着他,“你到底在说什么?拜托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这么阴阳怪气的,我是的罪过你吗?”
“想知道是吗?”
墨玄香眯起眼睛冷冷的看着她,眉眼不善的说道,“那我就告诉你,元紫,你不许嫁给焰绝,你欠帝临这么多,他现在不在了,你转身就想嫁给别人,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你若敢跟他成亲,成亲之日,本座不介意让苏府血溅三尺。”
他冰冷的威胁她,手一抖,拿出一副画卷狠狠的砸在她身上,“你想知道他是谁是吗?那你就好好看看,睁大眼睛看看他是谁。”
说完话,不等元紫反应,墨玄香便转身退走。
元紫完全沉入了自己的世界之中,她的耳边只有墨玄香嘴里冰冷的吐出的那个名字,‘帝临’,为什么只要听到这个名字,她就这么心痛。
元紫捂着心口,眼泪哗啦啦的流了出啦,她跌坐在床上,拿起掉在地上的画卷,一点点的打了开来。
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栩栩如生刻画在宣纸上,如同鬼斧神工的轮廓,深邃魅惑的双眸,眉心有一抹紫黑色的纹印,下面是花瓣一般的薄唇。
墨发飞舞,紫袍摆动,身上披着一件黑暗的披风,她忽然就心如刀绞,眼泪如同洪水一般泛滥。
抬起指尖颤抖的抚摸上画卷中的男人,旁边是四个娟秀的大字,“吾爱流殇”,这四个字那么熟悉,恍惚记得应该是出自她手。
流殇,流殇……
这两个字如同施了魔咒一般凌迟着她的心脏,她感觉自己痛的无法呼吸了,再也不受控制的呜呜哭了起来。
“阿紫……咚咚……”
敲门声响起,门外是火火的声音,自从苏晚落重生为元紫,火火便对她的称呼从姐姐改成了阿紫,这些年她早就嫁做人妇,跟小帝有了自己的孩子,实在无法对着重生为小孩的苏晚落叫姐姐。
“进来。”
听到火火的声音,元紫慌乱的擦掉眼泪,等火火推开门进来,她虽然尽力控制,可是不管她怎么擦,眼泪还是哗啦啦的往下掉。
她感觉丢脸极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哭得这么狼狈,也是第一次有这么痛心的感觉。
“阿紫,你怎么哭了?”
火火过来替她擦眼泪,不解又疑惑的问,她刚好睡不着起来去看看儿子,顺便路过这里,没想到听到元紫房间里传来细细的哭声,她当即就准备进来看看。
元紫扑倒火火怀里大声痛哭起来,许久,才把那副画放到火火面前,红红的眼睛忐忑的问道,“火火,他是我很重要的人,对吗?”
火火看到画卷中的男子差点晕过去,这么多年,小帝在她耳朵边千叮咛万嘱咐,唠叨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让她千万不要在元紫面前提起帝临此人。
她虽然也怀念流殇哥哥,但是因为牢记小帝的嘱托,所以倒是从来没有在元紫面前提起过。
没想到她居然拿着一幅画主动问起她了。
火火一脸纠结的样子,看向元紫试探的问道,“阿紫,这幅画是哪来的?”
元紫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管它哪来的,我就问你,这个男人跟我到底什么关系?”
问完了她还是很不放心的补充了一句,“不许骗我,否则我会生气的。”
火火一脸难为情的模样,怎么都不愿意开口,她虽然是大嘴巴,可是答应小帝不说的事,就绝对不能说啊。
元紫看她表情就知道她一定认得画中的男人,只是还在纠结到底告不告诉她,心中隐隐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这个男人跟她绝对关系匪浅,否则,火火不可能会有这种表情。
“火火,你快说话啊,难道你想我眼睁睁的看我嫁给焰绝嘛?”
元紫焦急的催促,火火是所有人中唯一反对她嫁给焰绝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火火格外讨厌焰绝,怎么都看他不顺眼。
听元紫这么一说,火火也立刻豁出去了,“好了好了,就算小帝骂我也认了,阿紫,你可千万不能嫁给焰绝啊。”
“那你就告诉我他到底是谁。”
元紫直勾勾的瞪着火火。
火火放下手中的画卷叹气,“阿紫,说起来,这幅画还是你画的呢。”
元紫一怔,随即指尖触摸上画中男子的面具,果然是她画的,难怪她看到这幅画心中就有那么奇怪的感觉。
她一直怀疑是自己画的,可是却不敢肯定,火火帮她确定了这个答案,这个男人究竟在她心中多重要,她才会这么用心的画下他?
她很了解自己,如果不是对她太重要的话,她不可能费心去做这种事情的。
“画中的男子叫做帝临,也叫墨流殇……”
火火一边说,一边陷进了回忆,十三年太久,有好多事情,久的她都需要回忆才能想起,唯一清晰的是那个男人拥有着艳绝天下的绝世魅容,却一直被一张面具遮挡,只在他生命的最后,他才把这份惊天动地,颠倒众生的绝色展现在别人面前。
记忆定格在他一头白发那刻,那么美得绝世无双的人儿,仿佛是上天也在嫉妒他的惊世风华一般,才会让他如同一阵轻烟一般,在他们眼前散开化去。
回首往事,火火也哭得稀里哗啦,那个心里眼里只有姐姐的男子,那么好那么好,为什么却无法陪伴在心爱人的身侧?
~
“阿紫,你知道吗,其实他虽然罪孽深重,但是也不用遭受天谴的,他是命运之主,很容易就能避开天谴,可是为了救你,他只能引发天谴之力,跟那些恶灵一同消失;那些恶灵原本就是他造成的,所以,才会那么容易由他终结,否则,就算你,也没办法那么容易净化恶灵,换世界一片太平。”
元紫一边跑一边哭,脑海中不断重复着火火这句话,她把一切都告诉她了,她也完全明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她早就出生了,她是秉承着造化的意志诞生的造化之女,在悬崖下意外掉落在那个男人怀里,吞了他的魂珠,跟他之间结了血契。
从此,他成了她的保护神。
在她被焰绝退婚受尽天下嘲笑的那刻,只有他悍然强势的出现在她身侧开始保护她,替她裆下四面八方来而的暗流汹涌。
他从未伤害过她,一直全心全意待她,在最后关头,诱哄她解开血契,她被恶灵缠身,心智不坚,早就做出了最坏的打算,她是准备牺牲自己的,所以为了不连累他,在他发出解出血契的咒语之时,她居然真的跟他解了血契。
而他,也就在那一刻,义无反顾的做出选择,引发天谴之力,永远的离开的她。
元紫扑在悬崖边上痛哭,她究竟何德何能,居然会被如此优秀的男人爱上,上天为什么要这么宠幸她?
“流殇,我不会嫁给别人,我不会嫁给别人。”
元紫流着眼泪大喊,虽然她还是没有记忆,记不得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但是在听到那个名字以后,她再也无法容忍自己嫁给焰绝。
她闭上眼睛,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她记得火火说过,她就是在这座悬崖底下碰到他的,她想下去看看他们开始的地方,说不定想起一切了。
她现在迫切的想要那些有他的记忆。
身体急速坠落,她脑海中忽然就出现一幕相同的画面,但是很快就一闪消失,耳边寒风响彻,元紫的心格外宁静。
她散掉了所有灵力,就这么坠崖下去,是不是只要她摔死了,就可以见到他了?
这个想法一生出来,就如同荒草蔓延,怎么都停止不下来,她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魔怔之中,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不如就这么死了,不如就这么死了……
很快,这个想法就终结了。
她摔倒了地上,但是却连一点疼都感觉不到,相反还有种软软的触感,元紫睁开眼睛失落的叹息。
哎,至高神真的就这么悲催吗?想寻死都死不了,她还能不能有点人权了?
元紫愤愤然,握起拳头恨不得在这里砸个大坑出来,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摔不死,她还留着它做什么?不如毁了这里。
“呵呵……”
耳边有男人好听的笑声轻响,元紫一怔,这才察觉除了她之外还有别人,她微微转头,立刻看到一张金光微闪的面具,她怔了怔,立刻垂头,这才发现自己跌落进了别人怀里。
难怪这么软,原来是个怀抱啊。
不等她多想,身体忽然一个翻转,她被用力的压在了地上,她刚准备反抗,唇上就传来一阵温热。
男人温柔的噙着她的唇瓣细细的亲吻,鼻息间全部都是好闻又熟悉的气息,这种感觉让她沉醉不可自拔。
唇上的触感销*魂,很轻易的吸走她的心神,元紫笨拙的回应起来,仿佛不受控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