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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素安许是受了些打击,这几日倒真如小妖所说,并未出现。
深夜,树影婆娑,伴随着轻风,发出“沙沙”的声响。
小妖盘腿坐于床前,刚按照那本秘籍中所述,修炼着自己的内力,随着内力的增强,一些极其细微的声响也逃不过她的感官,就如同现在。
“易大少爷,若哪日我将窗户关上,你难道还准备破窗而入?”敛入内力,睁开黑眸,此时的黑夜对她来说毫无影响,在她的眼中,四周如白昼,这古代的武学果真博大精深。
易寒依旧一身黑衣,带着他那独有的银色面具,唇角带笑:“那我下次从正门走,如何?”
正门?几名奴才轮流在屋外守夜,真有那么容易他还跳窗?小妖不置可否,机敏地用眼角四处探了探,方关上窗子。
“怀双的事,多谢了!”少了份玩笑,多了丝郑重。小妖知道,这几日的相安无事并非巧合,暗中如若没有人帮忙,以那秦尔蓝与朱雨竹对怀双的渊源,必定会极力搜查出他的一切。
“这倒不用。”如在自己府中一般,易寒迈着懒散的步伐来到桌前,自己斟了一壶茶水,那瓷艺世家杨家所带来的活瓷茶具果真不凡,至今茶水还保着暖,散发着袅袅热气。易寒独自坐下,用茶盖轻轻地刮着那散发浓郁清香的茶水,那动作娴熟而又高雅,一看便知并非一般的山莽野夫,其身份地位必定不低。
小妖眼瞳一缩,却并未点破,只静默地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轻抿了一口茶,面露赞赏,复而又抿了一口。
待满意后,才放下手
11、只得一人心 。。。
中的茶水:“其实不必我们出手,自有人帮他摆平这件事。”见小妖一脸疑惑地望着自己,易寒方继续道,“紧次于江家,南城第二世家顾家也插手这件事,并在我们出手之前便已摆平。而那燕亦玉与顾家的关系我也已经查清,想知道吗?”
“不必了,只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她开口请易寒帮他,不过是一时的同病相怜,并无他意,他混入江府的目的为何,她不想知道,她与江家没有感情,与他也无交情,只要他们不要波及到她,她皆不会多管闲事。
听到她的回答,易寒甚是诧异,深邃的目光探究地看向她,想找出些什么,却一无所获:“我以为你对他有些好感。”
小妖也不想再重复回答这个问题,只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却叫易寒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那杨素安呢?真如外面所传,江家大小姐与杨小公子情投意合,不久将结为连理?”
提到这,小妖蹙起了眉尖,那一道“川”似是能夹死一只虫子:“已经传得那么远了吗?”怎么她有一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这事你有办法吗?”
“大小姐这是何意?”挑了挑了眉头,故作不解状。
“有办法取消这场亲事吗?”小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明自己的心思,此时的她也只有求助于他。
易寒夸张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惊异地瞅着一脸愁容的小妖:“我是不是听错了,这杨家公子乃是那杨东涧的掌中宝,心头肉,且他娇俏可人,哪个女子会将这样的肥肉往外推?”
“我对他无意。”
“那你可以娶他为正君,日后碰到心动的男子,再纳入门便是。”说这话时,易寒有些许伤感,这世间就是如此的不公,女子可以三夫四侍,却让男女从一而终。
“别说我还没打算娶亲,就算娶,我也期望得一人心,共白头。”想到几个如花般娇嫩的男子,掐着兰花指萦绕在自己身边,她便一阵哆嗦。
“得一人心,共白头……”重复着她的话,易寒眼中闪过感怀,曾经,也有人承诺过他这样的爱情,最终却失信于他,这样的感情,哪个女子可以做到?这一刻,他竟然想在她的身上找回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信念。
“好,我帮你!”
只希望,你能真的做到你所说的——得一人心,共白头!
12
12、再无相思泪 。。。
易寒离开一连几日都未再出现,而江府内外却是喜气盈人,主仆上下皆是眉开眼笑,就连江雨筠见了她也是“诚心诚意”地贺着喜,杨素安倒也露过一次面,见她神色默然,便只黯然神伤地立于远处,之后便再未出现,只从小灵口中得知,他随同杨东涧一同为这门亲事忙碌着。
若说谁最悠闲,或许就属小妖了。她依旧躲在自己的院落中练练武、吹吹风,两耳不闻窗外事,面对众人的贺喜也抿唇不语,许是江家家大物博,人手众人,江元秋倒也没来烦她。
可谁知,面色平淡的小妖,内心却也是有着许不为人知的烦闷。
而通过商量,也为了图个吉祥与安康,江元秋与杨东涧决定在三日后携带家眷亲自前往位于南城西部的日照山的月观寺祈个福,顺道找洪长老挂副姻缘签。
三日后,江家与杨家大张旗鼓地出行,骏马开道,豪华马车汩汩而行,引得无数百姓引额相望。官府甚至派出官兵防止百姓趁机闹事。
江孜遥在有意的安排下,与杨素安同坐一辆马车,身边跟随着各自的贴身小厮。自上了马车,便没人再开口。小灵如今也懂得了耳观八方,在这流动着诡异气息、过分安静的狭窄空间内,摆出一张必恭必敬的木头脸,一直望着窗外的小妖感到有许不适,无意中用眼角瞥了过去,却见小灵微微撇唇,冲着自己眨巴了几下她那圆骨骨的大眼睛,嘴角无意中微微勾起,真是个可爱的丫头。
“遥姐姐——”
几次欲言又止的杨素安,见一直冷着一张脸,甚至无视自己的江孜遥突然唇角带笑,面部柔和了许多,便也壮大了胆子,叫唤出声。
“杨公子,如今你我还未正式婚娶,为了避嫌,还是唤我名字吧。”
闻此,杨素安一脸神伤,消瘦的脸庞更是苍白了几分,“遥姐姐,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不是讨厌,只是不想牵扯过深罢了。”稍稍顿了顿,“这样对彼此都好。”
小小的马车内再次静了下来,杨素安悲痛、哀怨地看着情绪毫无波动的小妖,两名贴身小厮也是紧绷着身子,呼吸轻缓,不敢再发出任何的声响。
“我们会成亲,你也会爱上我的。”就在小妖以为他已经放弃之时,一道清幽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哀泣的话语叫人听了心酸,小妖硬起心肠,不去理会。想这杨素安的确是个好男儿,以他一个杨家得宠的公子,却独独喜欢江孜遥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女子,如若真正的江孜遥还在,或许会被感动,可她却不会……
她不会因为一时的怜悯而放弃自己一生的自由,她终究不是那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江孜遥,也不是他口中的遥姐姐,他的
12、再无相思泪 。。。
感情,她终究是回应不了的。
不久便出了南城,一路颠簸,来到了满山树木葱茏、青峰挺秀的日照山,只见其巍峨壮观、山势雄伟,其周围环伺着连绵起伏的山峦,而到了这里,上山的道路曲折蜿蜒,皆要下马车步行上山。立于山角之下,抬头向山顶望去,只见烟雾缭绕,颇有几分仰望仙境之感,令人心生向往。
她们周围已是摆放着几座轿子、马匹,也有众多小厮守侯,想来比她们来得更早的人已是不少。看来相传这日照山月观寺的洪长老已是声名远扬,只是不知,那洪长老是否真与人们所传的那般神机妙算。
小妖本是不信这么虚无飘渺的东西,可既然她能够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那么这世间也没什么不可能了,对这洪长老,她倒还真有几分好奇。
沿着蜿蜒的台阶拾阶而上,足足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来到香火鼎盛的月观寺。
因有先皇御指,在这里,不分贫富,不分贵贱,别说她们南城第一首富江家,就算是当朝宰相,也是不得优待。又是排了半个时辰的长龙,她们几人才见到那一身仙风道骨的洪长老。
只见她已是将近暮年,身着灰色道袍,眉毛皆苍白如雪,如褶皱般的皮包裹着她的颧骨,虽是如此,可却依旧一身精神抖擞,那白眉之下轻闭的双眸微微张开,却是一双锐利得刺透人心、无比睿智的的眼睛,小妖本是慵散的神情,顿时倾慕了几分。
小妖左右看了一眼,却见所有人皆是一脸虔诚,就连小灵也是如此,只见江元秋将她与杨素安两人的生辰八字恭敬地奉上,并道明了来意。洪长老将她两人唤上前,先看了眼杨素安,后将目光转向了小妖。两人视线相对,小妖看着她微微皱眉,眼中透着困惑,心中一震,莫非她看出了什么?
尔后,她将江元秋以及杨东涧两人引入内室,其余人皆等候在外。杨素安双手扭捏地缠绕在一起,眉目之间透着紧张,一盏茶的时间,江远秋两人方步出内室,杨素安一见自己的母亲出来,便迅速迎了上去,“娘,洪长老怎么说?”
杨东涧深深地望了自己的儿子一眼,眉目之间飘出一抹愁思,轻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双手。
见她这般反应,杨素安似是明白了什么,黑眸中顿时水雾上涌。小妖望江元秋,见她也是神情肃穆,心底闪过一丝窃喜。不同于来时的喜气,去时的路上,一行人有的冷着脸,有的带着愁容,也有的黑眸中水气氤氲,只有小妖心中一阵轻松,面色平静。
而就在她们走后不久,月观寺内室暗壁中闪出一道身影,只见她眉如剑飞,神情虽是冰冷,却在看向洪长老时带着一股发自内心的敬意。
12、再无相思泪 。。。
“谢谢您。”
“哎——”洪长老轻叹了一声,“你依旧恨为师吗?”
似是想起了多年前,一对被敌家追杀的男女逃到她的月观寺,带着一名粉嫩的女婴,胸前挂着一块雕着“凤天容”三字的银牌。
男子将那女婴交到她的手中,而她自己也为了保全这月观寺的安宁,没有插手她们之间的恩怨。待几日后,在她有心的打听之下,才知这名女婴乃是东临世家凤家唯一的遗孤,而凤家一家皆被贼匪屠杀,凤家大宅也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或许是因为愧疚,之后的十几年,她倾其所有地教导她,而她成人那一日,她将所有的事告知于她,并告知她,杀她全家的凶手。“见死不救,我的父母也是间接地死于你手!”她由记得,天容那句句带怨的话语。自那一日她愤恨离山,她们师徒二人便再未见过面。
而自天容下山后,她却是时刻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她知道她通过两年的努力,为自己的族人报了仇,之后便飘流于世,却再也不愿回日照山。
凤天容神色复杂的看向这个照顾自己长大,传授自己一身武艺的老者,二十年未见,她已是苍老了许多,鬓角的苍白让她心酸。二十年,心底的怨恨已被磨平,她清楚的明白,如若没有师傅,便也没有她,可她执拗地拉不下面子来面对她。
如今就着小妖这件事,她才有借口来见她,圆了自己一直的牵挂,也道出自己一直以来的歉疚。
“师傅,对不起。”重重地跪于地上,无声的泪滴落。
洪长老激动地抖动着双唇,泪水跟随着滑落面颊,急忙上前将她搀扶起身。
“师傅,为了我破了您的清规,我……”
“并非如此。”老者目光渐渐恢复了清明,想起那两个孩子的面相,以及那生辰八字,“她二人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