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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眼震惊的看着眼前说出这话的男人,难道这家伙已经知道了死因?
我问:“怎么找出来?”
他简言意骇的回复我两个字:“偷尸!”
我一口茶水喷洒出去,划出完美的弧度。
夜黑风高的晚上,身穿黑衣的我步履维艰,赤手走在前面的某人停下脚步朝我看来,带着很是不满的语气对我说道:“以你这步伐估计到天亮也是走不到了,你脚下就不能生风快些,临行前你一个人不是吃了那么多包子吗?都白吃了?”
我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看着站在我前面说着风凉话的小贱贱咬牙切齿的回说道:“你给我背着个死人试试,而且还是个身材魁梧如相扑的死人!”
早知道他说出偷尸这种活是让我来做,我是打死都不会屈服的,娘的,从小到大就没碰过死人,人生所有的第一次都败给了这家伙,你们是无法体会我此时此刻想要杀人的心情,浑身毛骨悚然的走在这山间小路上。
“你看我这娇小的身材哪里背的动卓大勇,眼下也只有你了。”
我不屑的瞥了一眼,这时候竟然不耻的拿出女人的身份来,表要脸!我后背提了提,只好继续朝前走,是啊,眼下还有谁比我更man呢?
到了目的地,不过是个山间空旷的地方,小贱贱将备好的工具拿出来开始挖坑,我坐在一旁气喘吁吁,这会儿倒也不怕了,此时已是深秋的季节,夜晚的山间更是寒冷。
我看了一眼躺在一旁的卓大勇说道:“为了给你找出凶手,我和小贱贱可是煞费苦心,你要是有点良心的就冤有头债有主,保佑我们赶紧把凶手找出来。”
小贱贱转头朝我看来吩咐道:“你还真有情志,快去给我找些干柴过来。”
“找干柴做什么?”
“问那么多做什么,自然有我的道理。”
我提起脚步看着黑漆漆的前方,想了想回头又问了句:“你舍得让我一个人去?”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我,似乎有所考虑,在我期待的目光中,小贱贱指了指旁边对我说道:“你可以把卓大勇带上!”
我找来一堆干柴交给小贱贱,他一把火将它们烧在了刚挖好的坑里,火焰曼曼照亮了整个山间。
我实在诧异的问道:“你就不能跟我撂个底,你到底打算怎么做?”又是偷尸又是拾柴的。
“你还记得前年我在横店拍了个古装剧,剧里我演的是个提刑官,里面有个故事就是写到了这个,当时看剧本的时候觉得挺玄乎的,后来一查洗冤录里还真有。”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时我刚做你的武替不久,在横店待了大半年呢,原来你是想用这个办法。”
“仵作检查卓大勇尸体的时候我在场,除了身上被打的淤青外确实看不出其他,但我总觉得以童颜大叔的力气应该不足以致命,南宫宴能收买赵过这样的人,保不准也收买了仵作,所以我们只能自己从卓大勇的身上找出答案。”
我担心的追问道:“那万一找不出原因呢?”毕竟我们又不是从事法医的工作,仅凭戏剧里的知识实在是微乎其微,在我看来这简直太冒险。
小贱贱听我担心的疑问,许久长叹一声便说:“若真是这样,那就把童颜大叔交出去吧!”
我哑然的愣在原地,突然对童颜大叔心生悲怜,默默的在心里替他点上蜡烛。
“白染染?”
“干嘛?”
他侧脸看着我,忽然嘴角拢起笑容对我说了句:“我不后悔跟你来到这里。”
“你不是自己掉进来的吗?”说完我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原来小贱贱不是自己掉进来的,在所有人都惊恐不及的情况下,他毅然选择了要救我。
伴随着火焰心里升起暖暖的满足感,从没有比现在这般踏实。
我笑说着开口问道:“做女人也不后悔了?姨妈来了也不后悔了?”
“不是还有你嘛,记得下次白氏牌卫生巾打个折,太贵了!”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那就看在友情价上给这家伙打个折吧,毕竟每个月都是有钱赚的。
他伸手握着我的手,这一刻我竟然没有反抗,耳边突然传来簌簌的脚步声,回头一看,那不是广陵公子嘛,他怎么找到了这里?广陵公子身后还跟着三个人,我握着小贱贱的手不由的紧了紧,难道广陵公子公然背叛了?
“别怕,是我通知他来的。”
广陵公子哼哧哼哧的走来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可真会找地方,害得我们徒步走了好久。”
我拉了拉广陵公子责备道:“你来就来呗,怎么还带着外人来啊,还嫌事不多传出去怎办?”
广陵公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的两个人,这才又说道:“你看清楚了他们是谁?”
我借着火光仔细看过去,我擦,这不是耿直boy和刘公公嘛,这乔装的可真够不忍直视的。
耿直boy看着我佯装怒气的问道:“朕是外人吗?”
我狗腿的急忙走过去,拉着耿直boy就是一番讨好道:“皇上,你怎么可能是外人呢,你可是我们的亲人啊,可想死我了!”
刘公公鄙视的朝我怒斥道:“大胆,皇上也是你能随便攀亲的。”
“怎么不能了,皇上还是百姓的再造父母呢!”
我朝着刘公公得逞的做着鬼脸,他笑着拿我没辙,小贱贱拎着我的后领一脸的鄙视。
带来的另一个人在小贱贱的介绍下我才知道,原来这个人正是晋国有名的仵作奇才阎良,退隐江湖的传闻人物,我现在才明白,原来之前小贱贱跟我说的那一套一套的绝逼是跟我吹牛,我就说他怎么可能懂这个。
等火势结束之后,他们将卓大勇的尸体放进坑里盖上草席,之后等待时辰尸检,约莫黎明之际才有了结果。
阎仵作总结道:“卓大勇并非死于武力,而是死于被下了毒。”
虽然我们都知道卓大勇应该不会真的是死在童颜大叔的手下,但是突然死在被下毒中多少还是有些意外的,毕竟从他全身的体相来说,完全看不出中毒的迹象。
“你们看他指甲靠近肉/缝的地方已经发黑,这就是潜藏在体内的毒素在高温下浮现出来,眼下已是深秋季节,文曲苑又位于地势较高处,这里气候要比其他地方变化寒冷,白天温度高,到了傍晚气温骤降,完全是可以掩盖住很多东西,你们再看他胸前的这一掌现在看的更加清楚了,它离心脏还是有些距离的,但往往却给人表象的以为这才是致命点,所以先前的仵作看到的都是假象。”
我摇了摇头说道:“他看到的不是假象,而是以假乱假。”
“那能看出卓大勇中的是什么毒吗?”
“现在单凭这点还看不出来,得等我回去之后才能判断,尸体我得带走。”
我们兀自点了点头,深表赞同。
阎仵作问:“那谁帮我背回去呢?”
在阎仵作出口的那一刹那,我们所有人齐刷刷的指向了站在一旁的那个人,对,广陵公子就是你了!
☆、大结局
卓大勇的尸体一夜之间消失了,可想而知必然在文曲苑里掀起风浪,最担心的恐怕也只是南宫宴他们一伙人,毕竟他们还要指望卓大勇来对付褚贺的,我和广陵公子被南宫宴拉过去盘审,可惜他们最后因为证据不足只能暂且对我们作罢,但是我们依然必须待在文曲苑里被监视着。
食堂里大伙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讨论着卓大勇的尸体去哪了,有人不禁问道:“你们说这事奇不奇怪?好好一具尸体怎么就突然之间没了呢?”
“就是,那晚文曲苑的看守都说没见到有人出去过,那这尸体是怎么不见的?”
“现在这事就是怪,难不成卓大勇自己起死回生跑了?”
我和广陵公子被隔绝在另一桌,我拿着筷子爬着碗里的饭菜,听着他们这些风言风语想笑又不能笑,所以说传言总要在事实上添油加醋,那晚的看守只是事先被我下了泻药多去了几趟茅厕而已,当然这些他是不敢说出来的。
彼时南宫宴的人马走进食堂,见到大家风言风语的议论之后,南宫宴阴鹜着一张脸朝着所有人大吼了一声: “谁要是再敢以讹传讹,我就割了你们的舌头!”
他说完目光落到我和广陵公子这桌,抬步朝我们走来,最后站定在我们身前俯视着我和广陵公子厉声厉气的说道:“我一定会找出卓大勇的尸体,到时候看你们还怎么嘴硬!”
我眨着一双极其无辜的小眼神看着眼前威胁我的男人,嘴角撇了撇说着:“冤枉啊吴孝王,天大的冤枉啊,你看我面黄肌瘦的身子哪里是能把卓大勇藏起来的人,何况奴才生来胆小,可从不敢碰死人的,奴才想啊,说不定卓大勇是自己去寻找害死他的凶手去了。”
他听我说出这话忽然眉眼怒睁,继而拎着我的衣领,带着凶狠又残暴的目光对我继续威胁说道:“果然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你就等着和褚贺一起陪葬吧。”
“吴孝王,你这是干什么!”
小贱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一身长裙摇着手中的蒲扇缓缓走来,在清一色的男人堆里也算是难得的一点红了,他走来将我护在身后转而看向南宫宴笑说道:“赵四就是个身份低贱的奴才而已,可别损了吴孝王你的身份。”说完回头看着我冷着脸便问:“你这狗奴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瞧把我们吴孝王给气的,还不赶紧给吴孝王陪个不是。”
说我狗奴才也就算了,凭毛让我给这家伙道歉?我心有不甘的瞪着命令我的小贱贱。
小贱贱用唇语对我命令道:“你最好不要现在给我惹麻烦,低个头会死啊?”
我见他使劲的朝我使眼色,考虑再三只好向南宫宴陪了不是,罢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大丈夫能屈能伸。
南宫宴依然冷着一张脸,顷刻走近小贱贱身前低身说了句:“本王就看长公主你能护到多久了!”
回去后免不了被小贱贱训斥一番,说我就是个倔驴,我知道他是担心南宫宴被逼急了朝我下手,可是他就不能好好说话啊。
“你去哪?”
“出去透透气,顺带消化下长公主的一番谆谆教诲。”
我出了屋子本打算去找广陵公子,结果在路上遇到了裘夫子,我见他如兔,他见我如狼,一把拉着我两眼放光的就问道:“不是说好每日教你读书的吗?为什么都不来赴约?”
我灿灿的抬起头朝他笑了笑说道:“我家主子都被关押了,我一个奴才的哪有什么闲情去找您读书呀,您老就放弃我吧。”
“我相信我的眼光,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
啥?您确定不是老花眼了?我被裘夫子连拖带拽的拉去他的住处,此刻置身在书海的汪洋里,我看着那些书卷愣了神,天知道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裘夫子摸了摸我的脑袋语重心长的安抚道:“不急,咱们慢慢来。”
现在我是越发的同情当年的耿直boy ,我怎么就忘记了裘夫子那豁出去的毅力,难不成他还想把我打造成第二个当今皇上?
我被裘夫子折腾了一下午,现在满脑子都是天文数字啊,从诗经到孔子庄子,满满的一部长篇史书,抬起头看向屋外已经天黑,再一瞧盘膝而坐的裘夫子,他老人家已经打盹了起来。
我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看了看,伸手摆了摆,小声呼唤道:“裘夫子?裘夫子?我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