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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她就是再有坏心,也无力作恶。您说是不是,皇甫庄主?”
我刻意咬重了那个‘您’字,嘲讽之意甚浓。
“你——”唯一还未离开的黑衣人亮出了长剑。
皇甫雄的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白。喝道:“阿三,退下!”
我毫不理会,收拾好落在边上的大夫的人头,牵起缰绳竞直离开。
只听背后传来严诺清朗大方的声音,“庄主,雪师妹年纪小,冲撞您了,还请见谅。”
皇甫雄声音有些不自然,说:“雪姑娘说的没错。唉,不知你们二位是……”
“在下严诺,天山剑派严有道便是家师。这是师弟,程立。”
“哦,原来是天山剑派弟子,难怪功夫和人品都是一等一的。三镜真人和严道长教徒有方啊……”
我正跨出门口,听到皇甫雄这话,身体微一怔。皇甫雄最后一句话似乎颇有深意。我脚下不停,再听,又是严诺的声音。
“皇甫庄主,我们先告辞了。”
“告辞。”程立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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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新坟,天山剑派
青凌凌的水映着蓝蓝的天。在这万物苏醒的美好季节,五颜六色的花争相开放。空中偶有成群结队的鸟儿“唧唧唧”的飞过。
我将一束野花放在丫头的坟旁,“丫头,喜欢这个地方吗?有这些花儿鸟儿陪着你,你不会孤单的。”
又移到另一个小土堆上,“大夫,萍水相缝,你好心救了我们,却没想到惹来杀生之祸。你在天有灵,雪紫樨有朝一日一定给你和丫头报仇。”
严诺和程立对着两个小土堆鞠了个躬。
严诺看看我,安慰道:“雪师妹,别伤心了。”
“是啊,别难过了。”程立说。
我起身,说:“再次谢谢两位师兄。对了,你们怎么会下山来接我的,”看了两人一眼,“……又怎么会认得我呢?”
严诺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幅画像,说:“是太师父让我们下山来接你的。我们昨天傍晚就到了赤城。今天一早拿着画像打听,才知道你救人一事。又有人告诉我们,天刚亮就看见皇甫云裳气冲冲的带着人往破庙这边来了,我们抱着找找看的心态,就跟了过来。想不到啊,这皇甫云裳竟然如此的狠心。幸好来的及时,否则,就见不到雪师妹了。”
我接过画像一看,画中人眉眼生动,画得还真像。
“是啊,你不过救了被她处罚的侍婢,她竟然不依不绕,下此毒手。……不过,她长的还真是倾国倾城。天下第一美人,名不虚传。若真死在她手下……,呵呵。”程立说。
我看了一眼这个二师兄,见他眉目间大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之态。淡淡开口,“二师兄不仅看着阳光,心也很阳光啊。既然如此,二师兄大可去皇甫山庄试上一试啊!”
程立“呵呵”一笑,摆手道:“那就不必了。其实师妹也是美人!”
“多谢夸奖。”我将画像折好,“这是谁画的呀?”
程立说:“因为只有太师父见过你,他偏又不懂这些琴棋书画的。所以太师父口述,大师兄画的。”
严诺有些不好意思,道:“呵呵,师妹若是喜欢就拿去吧。反正人已经找着了。”
我微微一笑,随手将画放入怀中。
这还是第一次有陌生人给我画像,还是一个没见过面的陌生人,不禁多看了严诺几眼。
他着青色绣绿竹长袍,长身玉立。浓眉下长眼有神,小麦色细腻的皮肤,鼻梁挺拔,虽比不得程立俊美华丽,但长相也颇为英俊。尤其他气质出众,整个人谦和有礼,温润儒雅,让人不尤心生亲近之感。
我心中一个念头突然冒出。青色的、绣竹。怎么不是天青色镶金边呢……
喂,雪紫樨,你瞎想什么呢?
意识过来,忙心虚的清清嗓子,说:“我们别在耽搁了,先找地方吃饭,然后赶路。”
“好!”
“嗯。”
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新坟。
不得不感叹事事变化无常。昨天还是两个活生生的人,今天就什么都不是了。留下的,也只是这一堆尘土。
低叹一声,牵了马,便同那二人离开了。
我们到达天山山脚下,已经是两天后的中午了。
长长的青石板阶梯仿佛从云端延伸下来,阶梯的尽头隐隐约约看到一座座灰白的宫殿缠绕在云雾之间。待走近了,才更加清楚的感受到这一排排宫楼的气派与。
三丈高的牌坊,上书‘天山剑派’四个刚劲有力的大黑字。两边各站着一名灰衣道童,面色严肃。见到我们,便点点头,喊道:“大师兄,二师兄。”
严诺程立也点点头。
穿过牌坊,就是一条用四四方方的青石砖铺成的大道。道路尽头,是一扇朱红色的大门,两边约两丈高的灰白墙一路延伸,直至肉眼看不见。
大门两旁依然各站着两名灰衣道童,看到我们,亦是点头问候。
踏进门内,我们一路来到紫霄大殿。
突然,有一黄衣女子不知从哪儿蹦了出来。
看着年纪似乎与我相仿,约摸十四五的样子,圆圆的小脸,大大的睛眼,身形娇瘦,很是俏丽可人。
看到我们先是“嘻嘻”一笑,露出两个梨花般的酒窝,然后热情的上前拉过我的手,说:“两位师兄终于回来了。呵呵,这便是雪师妹吧,雪师妹可真好看啊。”
我浅浅一笑,“师姐好。”
程立说:“云儿,以后可有人陪你玩了。江东雪皇甫,雪家的大小姐雪紫樨,以后就是我们的小师妹了。”
萧云儿边跳边拍手道:“真好!嘻嘻!紫樨来了,以后天山剑派再也不会只有我一个女弟子了。紫樨呀,以后有好玩的,我都带着你。呵呵,我有好多秘密呢,以后慢慢告诉你啊。你肯定不会闷的。”
“嗯。”我有些反映不过来,她是不是热情过头了,秘密也能随便说。不过,虽然刚见面,但我确实很喜欢这个单纯热情的女孩儿。
程立打趣道:“没算了吧,你萧云儿的秘密太多了,连昨天吃什么也算。紫樨,你以后要慢慢适应啊。”说完,偷瞧萧云儿一眼,忍不住捂嘴发笑。
“说什么呢!”萧云儿狠拍程立一掌,“你这个花心萝卜,别破坏我在紫樨师妹心目中的印像。”
程立一听,脸马上拉长了,“喂,不是说好了不准再这么叫我吗?”
萧云儿得意的将双手放在嘴边,作喇叭状,“我偏叫,偏要叫。哈哈,花心萝卜,程立花心萝卜……”
程立气急,却又无可奈何,俊白的脸都憋红了。“没个师姐样儿?”
“你说什么呢?”
“好了好了。萧师妹,太师父,师父和两位师叔呢?”
严诺的声音清朗好听。他似乎不太爱说话,这一路上,都是程立叽叽喳喳,我偶尔应上几句,严诺则洗耳恭听,不是问到他,基本不出声。
“太师父在你们走的第二天就闭关了,三位师伯在坐禅。”
因为严诺是三镜真人大弟子严有道的徒弟,而萧云儿是三镜真人四弟子,也就是我未见过面的师父萧慧的徒弟,所以两人称呼不一样。
“哦。那你先带雪师妹去安顿一下吧。”又对我道:“雪师妹,你先去休息一下,有什么需要就和萧师妹说。等师父和师伯坐禅完毕,我再带你去见他们。”
“好。”我点点头。
“云儿,你可要把紫樨给我照顾好了。这山上全是男人,唯一的一个女人又……,难得来个美人,以后我的眼睛不用再受罪了。”程立阴阳怪调的说道。
“喂,花心萝卜,你的意思是本姑娘长的不好看?哼,既然你的眼睛这么委屈,那我就挖了它。”说罢,双指弯曲直朝程立双眼而去,却被程立轻易躲开,显然功夫不如程立。
几翻下来,都未得逞。
萧云儿嘟哝着嘴,一跺脚,不甘心的狠瞪他一眼,“早晚收拾你。紫樨,我们走。”拉了我就出了紫霄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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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严诺,想起了他
是夜,有晕黄的月光将树丫投影在庭中,勾勒出一幅凌乱的画。偶尔清风吹过,有暗香浮动。
我坐在窗前,将写好的家书折好,装入信装中。
爹,娘。女儿已经到了天山剑派,你们可还安康?离家的日子,女儿会照顾好自己,也望二老多保重身体。二妹任性,娘莫要一味惯她;三妹性子柔,爹该让她学会果断处事;小弟调皮,恐怕还要累着二老了。爹娘不要担心女儿,女儿在外一切安好,师兄师姐们也对我很好。待入冬之时,女儿必将归来。
女儿紫樨。
我将信夹在案桌边的书中。
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只觉一股清凉之意传遍全身。一时无睡意,见夜色甚美,便起身开门至庭中散步。
这处地方叫清风轩。目前只住了师姐萧云儿和我。
昨天晚饭前,我已经见过三位师伯和诸位师兄弟了。
而从萧云儿口中,我对天山剑派诸人的情况也基本都了解了。
大师伯严有道,是三镜真人的大弟子。为人古板严肃,不苟言笑。三镜真人现在虽然还是掌门,但天山剑派诸事基本全全由大师伯处理,估计他就是下一任掌门了。至今收的俗家弟子只有严诺和程立。
严诺自小被严师伯收养,因此跟着大师伯姓严。
程立则是当今礼部尚书之子,家世富贵,是三年前拜入大师伯门下的。
二师伯钱长谷是个长方脸,颌下留着一缕长须,现在协助大师伯一起管理天山剑派事务。俗家弟子有三个,张玉民,司马明和司马强。
张玉民出身穷苦,却天资极佳,长相普通,上天山剑派已有八年了。不知是不是身份差异太大,他和程立似乎十分不和。
而司马明和司马强是两兄弟,家里是开镖局的。他们父亲和二师伯是好友,自幼便拜在二师伯门下。
三师伯姓孙,名世平。听说以前是三镜真人的俗家弟子,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也出家做了道士。为人十分沉默寡言,几乎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至今未收俗家弟子。
萧慧,也就是我和萧云儿的师父,排行第四,是五个弟子中唯一的女弟子。听说她和三师伯孙世平一样,刚开始也是俗家弟子,后来才出的家。她一个月前就上京城办事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也不知她是否知道多了我这么一个徒弟。
萧云儿也是孤儿,无父无母,跟着师父姓。她性子活泼可爱,乐观爱动,全天山剑派那么多人,就没有她不熟的。
除了闭关的太师父三镜真人和出远门的师父萧慧,我没见着面。排行最小的五师叔孟凡,此次我也没有见着。
五师叔只比我们略长几岁,是太师父的关门弟子。听萧云儿说他生性懒散,不喜拘束,常年远游在外。除非大日子,一般都不在山上。
全天山剑派大约一千五百多人,房屋约摸七百多间。几位长者各居一殿。俗家弟子里,男的住明月轩,女的住清风轩。众位道童位则几人合居一间,住在空心院。
一阵清风刮过,身上起了一丝寒意,双手抚抚两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