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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旁的妇人笑眯眯地,往这对新人身上撒了花生、红枣、莲子、桂圆,口里喜庆道:“夫妻和和美美,早生贵子!”
傅清漪羞红了脸。
——
夜已深沉,红烛在燃烧。
傅清漪侧过身,静静地看向姜淮,这一整天,她脸上的红晕从始至终都没有消退。
姜淮也默默的回视着她,握住她的手,黑眸亮晶晶的,他弯唇浅笑:“睡吧。”
夜里,他的声音低沉悦耳。
“就这样吗?”傅清漪小脸酡红,不解地开口。
姜淮心跳的飞快,他挑眉望向傅清漪,握住她的手已经微微渗出了汗。
“这样就可以生孩子了吗?”
苏氏毕竟是后母,出身¤╭⌒╮ ╭⌒╮欢迎光临
╱◥██◣ ╭╭ ⌒
︱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 ,也不好意思和关系不亲近的继女聊及这些私房事,只是隐晦地提醒到时候不可让新郎过于放肆,傅清漪还提心吊胆了好一会,见这么容易就过关,还有些回不过神。
姜淮沉默半晌,迎着她单纯的眼神,抿唇不说话,心里不断提醒自己:她还未成年!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他的一张脸也渐渐红了,万幸在黑夜中看不出来,昏暗中,姜淮直视着傅清漪,冷静道:“也许。”
听了他的话,傅清漪安心的闭上眼,红唇弯弯,甜甜的笑了:“好梦。”
姜淮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却是久久无法入眠。
想了想,还是不甘心新婚之夜就这样过去,姜淮伸手,将傅清漪揽入怀中,抱着她软软的身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微微勾唇:
他终于,与他的卿卿正式结为夫妻。
——
成亲后,姜淮便立刻奏请圣上,请了一段长长的婚假,决定要带娇妻一起度蜜月。
他们去看了南越的大好山河,去游湖观景,姜淮撑着船,笑看着傅清漪,她一时指着这座山惊呼它长得好奇怪,一时又看着水里的鱼温声赞扬,全然不复以往的安静。
姜淮还背着傅清漪登上了一座高山,与她一起俯览众山小,在高山之巅大声喊出彼此的心意。
他们一起躺在屋顶上看月亮,姜淮将傅清漪包裹的密密实实,以防她被蚊虫叮咬。
他们一起在马背上迎风飞腾,一起去看了美丽的薰衣草园,姜淮甚至应了傅清漪的愿望,与她一起去了那边关大漠之地,去看了他以往征战沙场的地方。
在一家村舍里,傅清漪为姜淮洗手作羹汤,姜淮笑着,直直的看着傅清漪,将那调味料放错的汤一饮而尽,不留分毫。
淳朴的村妇责怪姜淮不给妻子留点,傅清漪心里清楚,看着他,一时也忍不住勾唇笑了,只是鼻子却酸酸的。
姜淮推着傅清漪来到了一座名为鹊桥的情人桥,其它过桥的夫妻都惊奇的望向他们:
明明那男子容貌尽毁,可是众人却感觉这对夫妻分外般配。
傅清漪和姜淮郑重的在桥上留下了他们的情人锁,傅清漪转头看着姜淮,热泪盈眶,一时忍不住在他唇上亲啄一口。
姜淮愣愣的伸手,抚着唇瓣,唇角微弯,笑容甚至带了些傻气:他的卿卿……还从来不敢在外人面前做这些举动。
“我本来以为自己会永远被拘束在一座宅子里,不会有机会去看遍这大好河山……”傅清漪握住他的手,眼眶红红的,她抿唇轻笑,“姜淮,遇见你,是我此生之幸。”
为了方便与她对话,在面对她时,姜淮一直都是单膝跪地的,此时听了傅清漪的一番话,他黑眸深沉,静静的平视她,弯唇,终于开口:“卿卿,我就是为你而来到这个世上的。”
傅清漪唇角微弯,有些甜蜜的无奈,姜淮知道她把这句话当成了甜言蜜语,缓缓将一直放置怀中的令牌掏出,深深地看着她:“你当初不是不解为什么我会认得令牌上的‘宁’字吗?”
傅清漪愣愣的看着他,不自觉伸手,攥紧了他的衣袖。
“因为我就属于那个时代的人。”姜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她拥入怀中,沉声道,“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我并不属于这个时代。”
怀中的人在颤抖。
姜淮心中隐隐作痛,亲吻着她的一头青丝,将下巴抵在她的秀发上,沉声讲述他的那个时代的故事——
他们已是夫妻,这些早就该坦白。
一片静默。
“你相信我的话吗?”
“你会离开吗?”
两人同时艰难地开口,随即便是齐齐一愣。
姜淮定定的看着傅清漪,忍不住笑了:“不会。”
那么斩钉截铁。
傅清漪松了一口气,放心地窝在他温暖的怀里,眼角湿润,红唇勾起。
看着姜淮手中的令牌,想起一路上的传闻,傅清漪眨眨眼,笑道:“相公,你还需要这块令牌吗?”
每次听她这样唤他,姜淮都会心潮澎湃,他蹭着她的脖子,笑容甜蜜,摇摇头:“卿卿想做什么,为夫帮你。”
姜淮蹭的她有点痒,傅清漪笑着阻挠他的攻势,看着令牌,美眸微眯,近日来她也总算想明白了:卫朔对不起三姐的,只可能是那件事。
卫朔是皇帝的亲信,那块假令牌,很有可能是卫朔帮助皇帝夺到的,那么,当初那个斗胆闯入傅府想盗取令牌,害得她三姐名声尽毁之人,必是这个冒然向他三姐提亲的人无疑了。
只是这人也未免太过恶心,以愧疚为名娶了他三姐,却又念念不忘前未婚妻秦雅欣,总想着要救济苍生,生生耽误了她三姐的幸福。
傅清漪看着姜淮,笑意吟吟:“我要害人,你要帮吗?”
姜淮连想都没想,毫不犹豫地点头:“卿卿要害人,定是那人有不对的地方。”
——
当一位士兵快马加鞭将令牌送过来的时候,皇帝黑眸沉沉,抚摸着那块令牌,冷笑着不做声——
好一个卫朔!竟然有胆子骗他?!
第二天早朝,君离殇狠狠地将令牌掷于他的脸上,群臣震惊,卫朔猛地抬头,也是云里雾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卫朔,你可知罪?”
卫朔抬头逼视着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唇角的笑略带几分讽意,他深深地闭上眼,沉声道:“臣,知罪。”
狡兔死,走狗烹。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身为臣子……纵使有千般无奈,也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一时间,众人也心知这卫家定是遭圣上唾弃了。
只是念及嫁入卫家的卫夫人正是淑贵妃的妹妹,盛怒之下,君离殇也没有治卫家的罪。
虽说如此,卫家也不好过,只能处处看着傅家的脸色办事,傅轻歌看不惯秦雅欣已久,知道卫家拿自己没办法,也肆意的折腾,卫朔没有办法,只好满怀愧疚地将秦雅欣逐出家门。
作者有话要说: 太晚了,爸妈催得厉害,没时间改了……
明天再修……QAQ
写的不好请不要嫌弃QAQ
还有……前世卫朔认罪还有另一个原因,他身为皇帝好友却要屈辱地将自己的妻子献给姜千岁也是有原因的……QAQ
正文不方便讲,番外再讲,嗯
☆、蜜月
姜淮和傅清漪这对小夫妻游遍了整个南越,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最初相遇的地方——
宁和酒楼。
傅清漪正和姜淮互相投喂,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傅清漪眨眨眼睛,笑道:“三姐?”
姜淮温柔地将最后一口食物送进爱妻嘴里,才漫不经心地抬头,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人。
确切的说,不只是傅轻歌,她身边还有一个人。
那人直接牵着傅轻歌进来,懒懒地靠坐在椅子上,抬眸瞥了他们一眼,笑眯眯道:“老熟人。”
傅轻歌皱眉努力想要将她的手抽出来,那人直直地看着她,捂住疼痛的胸口,低声道:“轻儿,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傅轻歌淬了他一口:
“装腔作势!”
傅清漪困惑地看向姜淮,姜淮用鼻子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勾唇:“他是西宁皇帝。”
傅清漪瞪大了眼睛,姜淮黑眸笑意满满,忍不住亲了她一口,傅清漪一愣,也笑着回亲了他一口。
两夫妻看着对方傻笑,丝毫没有分半分注意力给旁人。
西皇轻咳一声。
傅清漪回过神,也有点不好意思,抬头看了西皇一眼,又看了傅轻歌一眼,慢慢地眨眨眼睛,转头看向自家相公,轻声道:“那个西宁人,就是他?”
三姐曾经收留一位西宁人,西皇又被当今皇帝委托卫朔接待,现在牵着三姐的是西皇,只能说……阴差阳错。
姜淮点头,笑着看向傅清漪,温声称赞道:“娘子真聪明。”
“很明显好吗?”西宁皇见这两夫妻腻腻歪歪的样子,再想到自己的处境,就忍不住心酸,凉凉道,“除了寡人,还有哪个西宁人会山长水远来南越这块破地方,又和云起那个老秃驴有矛盾?”
傅轻歌恶狠狠的掐了他一把,西宁皇吃痛,无奈的看着傅轻歌,叹道:“那老秃驴也是导致我母妃不幸的帮凶,轻儿,你难道要因为他憎恨寡人吗?”
傅轻歌红着眼眶,轻哼一声,扭头不理他。
这个坏蛋一走就是那么多年,实在不值得她放在心上。
傅清漪见他们明显郎情妾意,秀眉轻蹙,迟疑着开口:“三姐,你现在还未与卫朔和离,你们这样张扬……卫家会不会难为你?”
傅轻歌还未开口,西皇就轻轻地哼了一声:“那卫朔敢为难轻儿,除非他活腻了。”那个软脚蟹自然知道傅轻歌和他一事,只是忌惮他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顾及着两国的关系,也只能生生忍下这口气。
西皇转头看向傅轻歌,心内苦恼,轻叹一声:“轻儿,你什么时候和他和离,什么时候来西宁做寡人的皇后?”
这语气,活脱脱一个深闺怨妇……
姜淮扯扯唇角,抬手,揉了揉傅清漪眉宇间的褶皱,见爱妻的注意力都被他们分走了,心中甚是不快,冷声对他们下逐客令。
西皇无所谓的笑笑,他也不想杵在这看着这两夫妻腻歪,牵着傅轻歌的手就想往外走,走到门口时,抬眸瞥了姜淮一眼,还是不死心想翘那位弟弟的墙角:
“姜淮,你看柳云那小子都那么有眼光了,你为什么还死守着南越这块破地方?”
他刚说完,又被傅轻歌狠狠的掐了一下,忙转头对傅轻歌笑道:“轻儿别气,跟着寡人回西宁就可以见到小舅了,小舅也很想你。”
两人打情骂俏的声音逐渐消逝。
傅清漪看向姜淮,想起西皇的那句话,心内沉重:西皇应该真的很欣赏他,所以,姜淮才会有机会混入西宁的军营……
当初南越和西宁兵力相差那么大,帮助西宁明显更容易胜利,也更容易建功立业。
姜淮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身为南越子民的归属感,于他而言也应该没有那么重。
他为什么,会选择一条更难走的路……
傅清漪心疼地轻抚姜淮脸上的疤痕,后知后觉地把这个问题问出口。
姜淮深深地看着傅清漪,终于忍不住俯身深吻,迷迷糊糊间,傅清漪隐隐听见他喃喃道:“傻瓜,南越是你的国家……”
她所钟爱的土地,他自然要尽全力守护。
——
两人在宁和酒楼吃完午饭,想起什么,姜淮唇角微勾,背着傅清漪出了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