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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盖巾下的表情,谁也不知道。
傅轻歌闭目,遮住眼前的一片红光,她甚至不敢哭出声,怕妆被哭花,也怕别人发现。
只是死死的抵住喉咙,咬住唇,脑海里又突然浮现了那个混蛋的样子。
那混蛋懒懒的笑道:“姑娘,你救了我,要不我以身相许?”他语气轻佻,眼神却是格外认真。
傅轻歌想摇头呵斥他快滚,可是头饰太重,她又怕摇头过猛头饰会松落下来。
那个混蛋早就走了,她现在还想他干什么?
这个想法猛地跳入脑中,她一个激灵,猛地清醒过来。
傅轻歌慢慢捂住嘴,垂眸,双肩在不住地颤抖。
——
既然三姐与卫朔并没有交集,那么卫朔又为什么会请求皇帝赐婚呢?
如果是看上了柳云的势力,那也不至于,毕竟卫朔是个身负战功的勇士,也是大多数京城贵妇心目中的佳婿人选。
除了曾和秦雅欣订过亲,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人诟病的地方。
他和三姐素未谋面,三姐还曾经掌掴过他的前未婚妻,他为什么突然向皇帝请求赐婚?
不对……也许他和三姐不算是素未谋面呢?
傅清漪瞪大了眼睛,脑子开始快速转动:卫朔因为秦雅欣的祖父救了他父亲,就愿意听父亲命令娶秦雅欣为妻子,甚至为此反驳自己的母亲卫夫人,不难看出,他也是个有同情心和责任感的男子。
那么大胆猜想——他是不是也曾经做了对不起三姐的事,现在想要弥补呢?
若真是这样……他的弥补并未询问过三姐的意见,可见也不是个好的。
傅清漪坐在轮椅上,静静地看着远去的花轿,眉头轻轻蹙起。
想起某人的告诫,她呆住,又忙揉揉眉心,舒展眉宇。
说起来,整整两个月了,姜淮都没有再寄家书回来……
四哥的家书依旧如故,只是他与姜淮没有被编制到同一个部队,所以也不知道姜淮的近况。
姜淮会不会发生什么事了……
傅清漪一惊,咬唇,暗暗告诫自己不要多想,只是心中不详的预感却始终挥之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 嗯,淮哥这章没出场!世界终于清静啦!
淮哥:……
幼卿妹妹就是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真相!
幼卿妹妹羞红了脸。
其实我对淮哥还蛮好的,至少没有让渣前任真的娶了幼卿妹妹……
淮哥:……听说你后面几章想虐我?
呵呵呵呵……
淮哥一把抱住幼卿妹妹,委屈:说好的撒狗粮呢?
幼卿妹妹回抱住,幸福的笑道:其实家书挺好看的。
淮哥:“……”所以你就要为了那破家书抛弃我吗?
姜淮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傅清漪。
够了别刷屏!【一巴掌挥过去
PS:相信我,三姐会幸福的
还有,毕竟这是高级的狗粮嘛哈哈哈当然是要立志又酸又甜让人边流泪边笑着吃啦!
☆、叛国
南越与西宁的战争越发紧张,西宁步步紧逼,南越节节败退!
君离殇已经整整一个月未踏入后宫半步,整日埋头在御书房处理政事,他刚及弱冠之年,头发却已经白了许多,一双剑眉紧蹙,表情冷冽深沉。
随着战事的紧迫,某些偏远地区已经有人隐隐骚动,君离殇龙袍衣袖一挥,即刻命人去有动乱趋势的地方任职,努力平复百姓恐慌。
在这一行杰出青年中,就有陆铭远的身影。
陆铭远被派去前往江城任职,念及江城的形势,坚决不让娇妻陪同。
傅婉然看着已经一岁的儿子许久,最终还是不顾陆铭远的反对,毅然决然随夫君一同到江城上任,陆铭远拗不过妻子,只好无奈应允,只是一路上都如临大敌,生怕爱妻遭受牵连。
夫妻,自然是要同甘共苦。
眼看着南越士兵在一步步后退,国难当头之际,边关那边突然有人来报!
金銮殿的大臣们都紧张的盯着他,手指颤抖。
君离殇坐在龙椅上,双手成拳放在扶手上,上身微微前倾,他的黑眸中已经布满血丝,看着殿下那人,阴森森地吐出一个字:“说!”
那人青筋暴起,手猛地一锤地,抬起头,痛心疾首,高声道:“南越副将姜淮疑似叛变!请陛下明察!”
他声音高昂,铿锵有力,在空旷的金銮殿上久久回荡不息,就像一首奇异式悲歌。
金銮殿上诡异的安静了一瞬,随即才有人反应过来,这句话在朝堂上掀起轩然大波,朝堂大臣中猛地爆发激烈的讨伐声——
“在这个关头居然有人叛变?”
“叛国贼!”
“畜生!”
“我们南越泱泱大国,难道只能认输了吗……”
群情激奋,众人一时喋喋不休。
“闭嘴。”
杀气泛滥的两个字,让在场之人都蓦地安静下来,纷纷抬头,仰望那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
君离殇忍住心头的滔滔怒火,俯视着殿下之人,冷声下令:“抓住姜淮,就地处决!”
——
“什么?”傅清漪猛地从书本上抬起头,嘴唇苍白颤抖,“叛变?不可能!”
甘棠见小姐脸色苍白,一时心疼不已,握住她冰凉的手,深深地低下头,哀声啜泣:“小姐!现在外面都传着……”
“姜淮就是一个叛国贼,你就不要在想着他了……”
傅清漪猛地挣开她的手,放声痛哭:“我不信!我要去见父亲!”她艰难地推动着轮椅,决心冲去前厅,去向父亲问明情况。
傅家堂下,傅常瑞看着下首的小女儿,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沉吟半晌,还是告知她与姜淮婚约解除一事。
傅清漪的脸上泪痕点点,却依然仰着脖子,执拗的反驳:“他绝不是那样的人!”她的杏眸被泪水洗涤,更显得亮得惊人,傅清漪直视着坐在上首的父亲,一字一字,椎心泣血,“南越难道还要出第二个柳将军吗?”
她口中的柳将军,便是在先帝的昏庸统治下,含冤自尽的柳徽。
傅常瑞心下一惊,却是皱眉,沉声道:“无论这件事真相是什么,皇帝已经决定不会放过姜淮了。”
“傅家的姑娘,绝不能与叛国贼有染……”
“即使姜淮真的被冤枉了,以皇帝宁杀错勿放过的性格——他只有死路一条!为父不可能让你成为一位未过门的新寡!”
语气冷酷果断,毋庸置疑!
说完一番话后,他便长袖一挥,皱眉逐客,显然不想在此事上多做谈论。
傅清漪呆住,唇瓣已经被她的贝齿咬出了血印,她麻木地被桑葚推回幼卿斋,慌慌地打开木盒,颤抖着手,一遍又一遍的翻看着家书,眼泪慢慢漫上眼眶。
良久后,她抬头,愣愣的环视着这间院子,目光在看到院子一角的书桌后顿了顿——
那张桌子,是她为了姜淮练字搬出来的……
他走后的三年,她便在那里看书习字。
父亲的话犹在耳中回荡:
他只有死路一条……
他只有死路一条吗?!
她决不允许!
傅清漪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痉挛似的曲起,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平复激动的情绪,扫了一眼身旁的人,冷静道:“去佛寺。”
两年过去,佛寺的山依旧苍茫,树依旧挺拔。
风吹起一地落叶。
傅清漪坐在轮椅上,静静地看着坐在石桌旁的云起大师,看着他花白的头发,慈祥而又熟悉的面容。
那些准备已久的说辞,一时间都被堵在喉咙里,无法破口而出。
云起大师似有所觉,抬头,见傅清漪在不远处呆呆的望着自己,他一愣,淡淡一笑,颤抖着声道:“幼卿,过来陪为师下盘棋。”
他的语气自然亲切,没有丝毫生疏。
得到示意,桑葚慢慢推着傅清漪过去,傅清漪抬头看着师父半晌,又低下头,沉默不语。
棋盘已经摆好,正是那次她败给师父的那个棋局……
她垂眸,静静道:“幼卿现在无法静心下棋。”她紧紧地攥住衣袖,死死抵住喉间的哽咽。
云起大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着久别的徒弟,捋着胡子,略带小心地问道:“你可是还恨着为师?”
傅清漪沉吟半晌,双手交叠放在腿上,抬头直视着师父,在他含着些许期待的目光中,缓缓点头。
还是没办法对亲近的人说谎啊。
“您应该道歉的人,是我的娘亲,是那些被先帝迫害的人,而不是我。”她看着瞬间苍老了几岁师父,静静出声,“我能理解您,但是作为娘亲的女儿,我无法原谅您的做法。”
云起大师深深地闭上眼,不断转动着手上的佛珠,良久后,他才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幼卿来此,可是为了那传说中的姜淮?”
傅清漪抿唇,抬眼看着师父,点头:“您难道想再出第二个柳将军吗?”
她还是残忍的撕开了师父的伤疤。
云起大师身躯一震,手上的佛珠在快速转动。
当初柳将军自刎沙场,与他脱不了干系。
身为先帝亲信,若是当初他勇敢劝谏,先帝也许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柳徽也不会含冤自尽,柳氏这个功臣之家也不会一朝陨落。
云起大师睁开眼,苦笑:“幼卿,你这又是何必……”他看向徒弟,轻声道,“你当真确定,那个姜淮不会叛国?”
傅清漪抬头,目光坚决:
“我确定。”
当夜,云起大师亲赴宫中,求见当今皇帝。
皇宫,御书房。
听了对方的一番话,君离殇觉得犹如雷劈,猛地抬头逼视他,哑声问道:“此言属实?”
云起大师淡淡点头,紧紧扣住手中的佛珠,轻声叹道:“他现在接替前任西宁皇未完成的事业,卷土重来,无非是想讨回一个公道。”
君离殇许久没有出声,良久,才哑声怒斥:“可笑!难道就要为了他的不甘,葬送我整个南越?”
云起大师没有说话,只是手中的佛珠转动得更快了。
君离殇靠坐在交椅上,手撑着额头,闭目半晌,沉声道:“姜淮一事,就此作罢。”
第二天早朝,皇帝便下令停止对姜淮的围捕。
听闻这个消息,傅清漪浑身脱力,瘫坐在椅子上,良久后,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眉眼弯弯地笑了:
她知道,姜淮绝不可能做出那种事。
不久后,傅四传来的一封家书,彻底击溃了她的执着——
姜淮投入敌营,已确定属实!
傅清漪愣愣着,家书上的那几个字多么的清楚明了,一笔一划中,都携带着傅四的浓浓的杀气和失望——
姜淮,已经投叛敌营!
傅清漪心一颤,那封家书便从她的手中滑落,翩然落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你可死心了?”怒意沉沉的声音响起,傅清漪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怔怔地看向父亲。
傅常瑞看着崩溃得落泪的女儿,心底一叹,沉声道:“你和姜淮的婚约作罢,为父会亲自为你再觅佳婿。”
傅清漪沉默了好久好久,才艰涩道:“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