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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问题!!
心念几番辗转之际,时间悄无声息地溜走,又过了一个时辰,上方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再冷静的人此时也不禁会因这揪心的寂静而变得焦急起来,抬头望着被浓雾笼罩的高耸山崖,我忧心忡忡地又等了半个时辰后,终是忍不住了,大步上前伸手抓住手臂粗的藤蔓,脚下用力一蹬,朝崖顶攀去。
没走几步我突然听到头顶上传来簌簌的声音,抬眸望去,只见一抹金色的身影顺着藤蔓贴着崖壁飞快地落下。
顿时我不由得松了口气,下走几步后回身落地。
不过片刻功夫,俞孓也稳稳落地,那金色的面具在阳光的沐浴下显得格外耀眼夺目。
俞孓朝我粲然一笑,缓缓走上前,将木盒递给我:“看看!”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一股冰凉的水雾迎面而来,水雾缭绕中,一颗拳头大小碧绿无暇的琅琊果静静躺在两片树叶之间。
“琅琊果,真是琅琊果!!”我捧着木盒激动不已。
见我欣喜兴奋的样子,俞孓也舒了口气,淡淡道:“那我们上路吧!”
“嗯!!”
我将木盒小心翼翼地收进包袱紧紧抱在胸前,雀跃地大步往前走去。
见我转身离开,俞孓咬着唇,悄悄伸手在自己胸前几处飞快地点了几下,深吸口气,尔后大步跟上了我。
“等服下琅琊果,言以后就不用受那寒气折磨了,真好!”
“嗯。”
“俞孓,等言我们一起去看过他娘亲,我们就把她接到雾桑山和我们一起住。到时候,你和子央也一起,好吗?”
“接他娘亲一起……”顿了顿,俞孓又才静静说道:“我和子央,与言不一样,我们对族人还负有责任。”
他的话让我突然想起他们的特殊身份,顿时有些黯然:“对不起,我只是——”
“我知道!”
“那你们会——”
“我们会来雾桑山看言,和你。”
“嗯!”他的话让我心里踏实不少:言一直把他们当兄弟,如果以后陪我留在雾桑山,没有他们在身边,言定然很想念他们的!
沉默的走了许久,俞孓突然出声轻轻说道:“其实,我在一个多月前来过,来过癸墨山谷。”
走在前头急于赶路的我随口问道:“是么?”
“其实,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是我,不是、他,那、该多好……”
他像喃喃自语般飘渺的声音传到我耳畔时,我心头猛然一惊,回头望去,却见他颓然倒下的身影。
“俞孓!!”
紧紧抱住他轻颤的身体,我惊慌不已:“怎么回事?!你怎么了?”
望见他嘴唇泛青,我陡然醒悟,扬手掀开了罩在他脸上的面具,顿时,一张华美绝艳的脸庞出现在眼前。
那张似曾相识的脸,此时痛苦地抽搐着,眉心处已是一片黑紫。
“你中毒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毒发之际
“我、没事……”俞孓咬牙强忍着痛楚想站起来,却无力地倒回我怀里。
“你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中毒?!”我焦急不已地追问。
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俞孓断断续续地道:“我寻到,琅琊树,那树旁确有,有一条蟒蛇守着,我轻易便,便将它斩杀,随后摘下了果子……”
“既然已杀了那条蛇,怎么会——”话刚到嘴边我猛然记起老人们说过的话,惊慌地脱口道:“那有两条蛇!!”
闻言,俞孓苦笑着点头:“我大意了,我没想到,斩了公蛇后那还有、有一条母蛇,所以——”
“嘶!”俞孓吃痛发出抽气声的同时惊恐地瞪大了眼:“你、浅曲你——不行、你不能这样!!”绝美的脸布满愤怒,他用力推开我:“我不会让你——”
飞快地扬手点了他的穴道让他无法动弹后,我赶紧低下头在他手臂上那细小的伤口处再次狠狠咬了一口,掐住他的手腕然后开始挤压被我咬大的血口,见那浓黑的血流得甚慢,我毫不迟疑地低下头用嘴吸出毒血,吐在一旁,如此几次直到流出的血液变得鲜红。
随手从自己的衣袍上撕下一块布条,小心地将他伤口包扎好,看着他紫青的脸和微闭的眼,我很清楚走了这么一段路,那蛇毒必然已在他体内蔓延开来,如若没有解毒的药,他必死无疑!
转身翻开包袱我却是一愣:没有!!
拧着眉,我懊恼不已地捶着脑袋埋怨道:“糖豆!我居然没有带糖豆?!”
“浅曲,你,先走。”俞孓费力地睁开眼,却是目光坚定地望着我:“你带,带上药,先离开这里,不要,管我。”
“不管你?!我怎么能不管你!!”我又气又急地冲他大吼:“你是言的兄弟,我怎么能丢下你!!”
“言,还在等着,等着你,为了言,你一定要、要把琅琊果,带、回去……”
“琅琊果我一定会带回去,但你,我也要带回去!”
“不、来不及了,你带上我、就来不及了,不能因为我、让言再受那样、那样的痛苦,你、走吧……”
“俞孓,你以为我抛下你让你自生自灭言就不会痛苦?我告诉你,言他宁愿病死痛死也不会让我放弃他的兄弟不管不顾!!”
我含泪怒吼出的话让俞孓怔住了,狭长的眼闪过一丝羡慕,随即释然的笑绽放在那泛青的绝艳脸庞:“言,有你,我就放心了……他,真的,很幸福……”
我心头一阵揪痛,泪水忍不住涌出眼眶:“不,有我还不够,还要有你,有你们,他才会幸福。所以,请你坚持一下,好不好?好不好?”
虚弱一笑,俞孓费力地抬手抚上我的脸,轻柔地拭去我嘴角的血迹,随后,他冰凉的手指轻柔地滑过我的唇,眼中静静流泻着我读不懂看不清的情愫:“浅曲,如果,我不是我,那、那该多好……”
“不、不要、不要……”泪珠成串滑落脸颊,掉落他衣襟,晕开一片悲凉的湿润。
“小、小美人……”俞孓的眼突然浮现一抹异彩,狭长的眼角凝着轻佻而邪气的笑,用我在城主府水池里初见他时一般暧昧的眼神直直地望着我,却是用尽最后的力气吐出几个字:“他们、谁都不知道,不知道,你,有多香多甜、多美……”
眸光渐黯,手无力垂落,带着一丝满足,俞孓阖上了那双总是布满戏谑和调笑的眼。
“俞孓——”我使劲晃着他的身体,悲戚大喊:“你不准死!听见没有?!我不准你死!!”
“我发过誓,我夏浅曲有一天定要扒了你这身色鬼皮!!所以,我不许你死,听见没有——”
“你、死色鬼大色狼臭变态,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死!!俞孓、你听见没有——我不准你死啊——”
抱着他渐凉的身体,感受他的脉搏逐渐变弱,我无助地闭上眼悲痛呢喃:“言,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俞孓死了,言,你会怪我,对不对,你一定会怪我会恨我,对不对……
想到言一旦知道俞孓是因为他才……我的心就绞痛不已,俞孓,为什么,从认识到现在,你不是调戏我就是轻薄我!为什么到临终之际还要这样戏弄我?!为什么?!!
极度的悲愤汹涌着冲上心头:不!我恼怒地瞪着他:俞孓,我不能让你就这么死去!我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你!!
愤然的眸光不经意间扫过那摊血迹,我心头一跳,瞬间有一把利剑划过我混沌的大脑,神思即刻清明。
移眸定定地望着俞孓紧闭的双眼,我嘴角浮起一抹诡异而狡黠的笑:俞孓,这是你欠我的,我要你用一辈子来还!你别想赖账!!
第一百六十九章 担心心痛
这一觉仿佛睡了很长很久,貌似从受伤以来,自己已经许久没有睡得这般踏实了。
在睁眼醒来的瞬间,斐柏言望见的是趴在床边枕着自己左臂熟睡的人。
跳动的烛火摇曳着在她娇小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光晕,不时轻眨的纤长睫毛仿若停歇在娇嫩花朵上的蝴蝶轻扇着翅膀,嫩滑如脂的肌肤泛着温润的迷人光泽,秀挺的鼻梁下是那张粉嘟嘟的诱人唇瓣。
短暂的恍神后,斐柏言似不敢置信般地轻轻抬起右手,小心翼翼地伸向她的头顶。当指尖触到那柔亮润泽的发丝,那顺滑的真实触感让他嘴角划过幸福的浅笑。
她没有走、没有离开!真好!!
温暖的大手渐渐往下抚上她微皱的眉,她为什么要皱眉?难道在梦里她有什么烦恼吗?她的梦里可有自己?
这般想着时,手指已不自觉地稍稍用力想帮她抚平眉头,不想却惊醒了她。
当那双带着琉璃光泽的清亮眼眸猛然张开望过来时,斐柏言只觉自己的心漏跳了好几拍。
这双眼眸,正是这光华流动的水灵双眸支撑着自己熬过无尽的痛楚与黑暗。
“曲儿……”大掌整个覆上我的脸,斐柏言喟叹着唤道,熟悉的嗓音中涌动着说不尽的深情。
“嗯。”我温顺地将脸贴在他掌心,带着几许哽咽道:“以后不许再这样!”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听你的。”
“嗯——呀!”我惊呼出声,眼前一晃,我已被斐柏言拦腰抱住捞上了床,轻轻放在他身旁。
长臂紧紧环着我,斐柏言久久地凝视着我带着几分憔悴的眉眼,自责而疼惜地问道:“我让你担心了,是不是?”
我认真地摇摇头:“你没有让我担心。”见他突然黯淡的眼,我微微一笑,主动伸手抱着他,依偎在他胸口,我轻轻说道:“你只是、让我心痛了……因为你又骗了我……”
手臂突然收紧几分,斐柏言将头埋进我脖颈处,深吸一口气,闷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瞒你,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言,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再瞒着我不要再骗我,好不好?我、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坚强和勇敢。我会猜疑,会妒忌,也会害怕,会退缩,所以,不要让我独自一个人面对未知的一切,不然,我怕自己会逃——”
“跑”字还没说出口手腕被他一把牢牢捏住:“我不许!!我不许你害怕不许你退缩更不许你逃跑!!听清楚:我、不、许!!!”
对上他带着浓浓威胁意味的红眸,我微怔数秒,随即不服气地反驳道:“凭什么?!”
“凭什么?!”斐柏言突然邪魅一笑,一个翻身重重地压在我身上,朝我慢慢俯下身子,摄人心魄的眼直直望进我慌乱的眼:“就凭你是我的女人!!”
红霞爬满了脸,我被他压得几乎喘不过气,又气又恼地推搡着他:“放开我了!”
眉眼含笑地将我的羞窘尽收眼底,斐柏言轻挑眉毛,故意压低嗓音道:“放开你?那这漫漫长夜谁来伺候我?!”
“你、你——”我恼羞的挣扎让他不自觉地又施几分力捏住我的双腕压在我身侧,他的动作瞬间引来我吃痛地吸气:“嘶——”
心头一紧,斐柏言急忙松了手,心疼地追问:“我弄疼你了?”话音未落,目光已着急地望向我的手腕。我慌忙将手收回袖中藏起,故作轻松地说道:“没有没有,我的手没事,我是故意骗你的了!”
我的躲闪却让他心生怀疑:“没事?!没事干嘛不给我看?”说罢他毅然伸手想掀开我的衣袖看个究竟。
“我都说没事了你还要干嘛?!”我装作气恼地扭过身子避开他,不满地抱怨。
“夏浅曲。”他突然开口唤我全名,语气是少有的严肃与认真:“你方才说让我有事不能瞒着你,那你瞒着我的事、怎么算?”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反驳他的话,我只有咬着唇一言不发,然后看着他起身,小心地拉过我的手,轻轻地掀开衣袖,当看见缠在我手腕上那渗血的白色纱布时,他紧紧咬着唇,神色阴晴不定,眼里闪烁着心疼怜惜和苦痛。
半晌他才鼓足勇气开口,却是自责不已地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