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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面容冷峻,表情严肃,浑身散发着教导主任般的冷气。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啊?这里不能进的吗?”
她下意识问了出来。
……怎么看都只是普通的花棚吧?
风妍心里弹幕满屏,见他表情依旧凝固,她垂下了头小声道歉,“对不起,我不会再乱逛的。”
幸好那人并未抓着此事不放,只淡淡道,“此处是祖父最为喜爱的百草园,外人禁止入内。”
“……”糟了,撞钉子上了。
对了,这人刚刚说祖父……
她小声问道,“您是……宁郡王?”
那人揉了揉眉心,道,“是又如何?”
“那个,能在这里遇到您很荣幸啊,您是来参观的吧那我就不打扰了再见哈。”风妍只恨自己出门没看黄历,遇见谁不好偏偏遇到这个制冷机,于是拔腿开溜。
“站住。”
“……是。”
默默叹着气,她停住了脚步。
那人走到她面前。
赵宁远显然比她高出许多,这种被俯视的感觉还真是,令人讨厌。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禁想起几日前她与方楚伊在廊桥上的那一幕。
那方楚伊自恃貌美言行不堪之事尽人皆知,他原本就对祖父定下的这桩婚事不满,这种德行的女子也配成为他的妻子?只因为城东方家对祖父有恩他才忍着那毫无妇德的女人,倒是她,可真是无知无畏。
风妍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因为没拉好衣服拉链被教导主任抓到的时候。
求你快点训完话吧!
她皱起脸,像只耷拉着耳朵的小狗。
“在此处遇到你倒也省了事。”说着他将一方请柬递到风妍面前。
“这是?”她双手接过来,好奇地翻看。
“明日有赏菊宴。”解释完他又冷冰冰道,“我会提前送过去合适的衣裳,记得换上,别让人以为我翊王府慢待客人。”
我××你个××啊!
她就喜欢款式简单大方的有错吗?
当谁都跟这群皇族子弟封建顽固一样腐败啊?
饶是心里这么想,她也只能乖乖地道了声,“我明白了。”
“既然如此就先下去吧。”
他摆摆手,一副打发下人的态度。
风妍咬咬牙,挤出了个便秘一般的笑容,回道,“是。”
人道是身处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忍。
再说形单影只的皇甫烨。
这两天因为风妍心情不佳他也莫名地郁闷,于是就想出门透透气。
原本这也只是件普通的小事,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这被人惦记上的人还这么招摇就不怎么好了。
皇甫烨望着远处碧波荡漾的湖面出神,似乎没注意到飘落的细细雨丝。
绘着桃花的油纸伞撑在了头顶。
他欣然回过头,却对上了一双势在必得的眼睛。
眼中的喜悦慢慢覆上了寒霜。
“皇甫公子,天气转凉,你也该多添些衣裳。”
方楚伊笑得温婉,丝毫没有初遇时的那般目中无人。
如果是风妍在场的话,大概又会吐槽这女人是变色龙了。
皇甫烨对她丝毫兴趣也无,也并未回应她的话。
面对他如斯冷淡的态度,方楚伊依然是笑着的,尽管不达眼底。
“皇甫公子该不会嫌弃楚伊品行不端吧?”
尽管这是事实,可翊王府上下却都是不敢出口的,她谅他也没这个胆子。
谁知皇甫烨冷笑了声,“品行不端?你也配?”
方楚伊握着伞柄的手一僵,随即脸色难看起来。
城东方家乃盛京城中数一数二的皇商,她方楚伊生母身份虽比不过皇家,但到底也是官家小姐,当初嫁给方家老爷算是低嫁。尽管后来方家老爷因为正室无子又纳了妾,但她方楚伊仍是方家唯一的嫡小姐,岂是那些卑贱的妾生子能比的。
若不是,若不是方楚慈那小贱人被皇上看中收入了后宫,她何必舍下颜面来贴翊王府,那赵宁远又是个什么好的。
方楚伊握着伞柄的手指渐渐发白。
赵宁远也就罢了,眼前这人又算是什么东西,还有那个贱丫头,不过是走投无路来投奔翊王的乡下土包子罢了,给几分颜色便要开起染坊来了。
她想到刚刚见到的情景,嘴角不禁勾起了个恶毒的笑容,“是啊,说到品行不端楚伊又怎么比得上皇甫公子的夫人呢,不过几日便勾上了宁郡王。”
“你说什么?”
皇甫烨捏紧了拳头。
方楚伊也不跟他打哑谜,“这是我亲眼所见,不信的话皇甫公子大可以去问自己的夫人,”顿了顿,她又笑道,“不过啊,皇甫夫人可不一定会说真!”
“闭嘴!”话音未落她就被皇甫烨掐上了脖子。
他的表情跟往日她所见的完全不同,仿佛被恶鬼附身了一般扭曲。
油纸伞早已掉落脚边,淋上了雨。
她拼命挣扎着,却奈何不了那人半分。皇甫烨猛地凑近她,眼神凶狠却笑得畅快,“由我来将方小姐这喜爱胡说八道的嘴缝上,如何?”
皇甫烨似乎是起了兴致,在她面上扫过一眼,轻声道,“或许眼睛缝上会更美些吧,”他修长的食指虚空划出了道弧线,“从这里到这里,全~部缝上好了。”
方楚伊不停地摇着头,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这张脸是她引以为傲的,怎么可能让他这么做,绝对,绝对不可以。
她惊恐得瞪大双眼,却感觉到他的力度越来越狠。
真的会死……
“小姐,小姐,翊王爷他你在干什么!”
远处来找人的丫鬟愣了一瞬后立刻奔了过来,皇甫烨的眼中闪过阴狠,却还是松开了手。
方楚伊软软地瘫在了地上不停咳嗽。
皇甫烨语气平和道,“我对长舌妇实在喜欢不起来,你应该很清楚该怎么做吧?”
她的泪水大颗大颗地冒出,脸色白得吓人。
可离开的那人并未回头。
因着前些日子皇甫烨对自己的态度,她才想着要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然而她从未想过,皇甫烨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往日她不过贪着这人有着一般男子所难以相比的气度与容姿,经此一役,她对他所有的念想亦或是自满都化为了泡影。
那人并不是她可以招惹得起的角色。
他那时,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再对这种匪类有所图。
耳边传来的那一声惊呼将她拉回了现实,她转头望去。
掉落在地上的油纸伞,不知什么时候,伞骨已尽数断裂。
而那株桃花,早已被泥水溅得不成颜色。
她抱着还在瑟瑟发抖的身体,心中骤寒。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前几章写的字数有些少,以后尽量两千到三千好了,不过这真是件难搞的事啊,感觉自己不怎么擅长长篇作文╰( ̄▽ ̄)╭
☆、第八章
眼见天色渐晚,风妍才慢悠悠地转回了客房。
尽管早过了晚饭时间,她却根本没有心思进食,一想到明天她的脸就要曝光在大众视线内整个人就有些不好。
呃,这不是罪犯才会有的想法吗……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心不在焉地推开门,入目就是男人的裸背。
……她的眼睛!!!
风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自己关在了外面。
“呼呼呼,吓死了。”
她拍着胸口,待心脏平复下来后贴着门板小声问道,“我说,你不会忘了我也是住这间房的吧?”
室友都还没做好思想准备呢。
唉,孤男寡女住一间房确实不怎么方便,可谁让她自己作死说和皇甫是夫妻的?
原本跟白总管提了这件事,奈何老人家微微一笑,说什么床头吵架床尾和……
千言万语汇成一个字――该!
那时有多制杖现在就有多后悔。
可皇甫烨半天不说话让她很难做,风妍甩了甩头,打算悄悄推开个门缝看情况。
谁知手还没伸出去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
已经沐浴完毕的某人出现在了面前。
风妍嘴角抽搐着,颤抖的手指向他还在滴着水的发梢,“我×!你头发都长这么长了?!”
“……”
她的重点就是这个?
风妍羡慕嫉妒恨,忍不住伸出咸猪手在那顺滑的黑色发丝上梳过,由衷地赞美道,“好像绸缎啊,我从前怎么就没发现你发质这么好呢。”
皇甫烨捏着那只咸猪手移开,风妍撇了撇嘴道,“小气鬼。”
某人额头青筋暴起,黑着脸将她拖进了房里。
烛火摇曳。
看着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边的衣服,风妍不禁感叹那位宁郡王的办事效率。
一件件地展开后,她突然朝外间喊道,“皇甫,这衣服是什么时候送过来的?”
皇甫烨撩开竹帘走了进来。
“我听得见,你喊什么?”
他寻了个靠在墙角的贵妃榻,舒服得靠了上去。
“这是什么时候送过来的?上午?”
“没错。”
风妍点点头,“跟我想的一样,那位宁郡王办事效率可真高。”
宁郡王……皇甫烨的脸色沉了下来。
“你一直跟他在一起?”
她疑惑地扭头看他,奇怪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皇甫烨按耐下心中的不悦,又问了遍,“你一直和那个宁郡王在一起?”
“没有啊,”她皱了皱眉道,“谁要一直待在制冷机旁边。倒是你,早上起床后就洗过了澡吧,一天两次,你有洁癖?”
她不提还好,提到这个他就恶心。
看得出他不怎么想说,风妍也不强求,转身开始挑选衣服。
“他为什么会送这些过来?”
翊王府规矩不多,不会慢待客人就是了。
风妍漫不经心地回道,“还不是那个宁郡王,人家嫌弃我穿得太朴素,怕明天丢人呗。”
又是那个人……
“我们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想找到回家的办法就要先保证自己不被饿死,”风妍感叹道,“客随主便,嫌弃就嫌弃,本来我也没指望在这里过一辈子。”
皇甫烨冷哼,“你倒是看得开。”
“那还有什么办法呢,”她将衣服一一叠好,“我现在的心情就跟罪犯差不多,生怕哪天自己就被逮了,你我现在身份不过蚍蜉,就别想那撼大树的事了。”
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吗……
皇甫烨表情愈加凝重。
“喂喂,你能别露出那种吓人的表情吗?”
虽说这厮经常让人想暴揍一顿,可他毕竟比自己年纪要小,风妍还是倾向于照顾他的,于是便安慰道,“事情也没有那么悲观啦,我会尽力去找回家的办法的,到时候你依然可以做那个高贵的大少爷。”
皇甫烨见到她信誓旦旦的模样心里堵得慌。
“你认为我很在乎那个身份?”
“哎?我可没忘记最初你飙车差点撞到我时说的什么话,”风妍瞪了他一眼沉着嗓子道,“撞你?能被本大爷撞是你的荣幸,不就是要钱吗,多少?”
她果然很有表演的天赋,把当时皇甫烨不耐烦的表情和看屁民的不屑学了个十成十。
这次换皇甫烨惊讶了,他随即撇过了脸,“那时的事情你还记得。”
“拜托,那可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被人打上碰瓷的记号,换你你印象不深刻?”
风妍鄙视他。
皇甫烨没有看她,凝着墙壁的目光有些落寞。
这就是她对自己的第一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