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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与您没什么关系,您今日大喜,还是快些去准备礼仪吧。”
床上的人痛得闷哼两声,萧惊堂皱眉,走过去看了看她:“喂了你那么多药膳,也没用?”
他这几日都偷偷给她开小灶让管家送去,就说是厨房剩下的,让她吃了,她每次都乖乖吃完,谁知道还会落下病根。
“这话您该去问那些药膳,问奴婢有什么用?”温柔失笑,白着脸笑得可开心了:“不过二少爷,今日是您大喜,再在奴婢这儿待着,新的二少奶奶进了门,怕是要不痛快。”
“真的会一辈子都这么痛?”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萧惊堂神色凝重地问。
“这话您得问大夫。”转过身去不理他,温柔闭眼,裹着被子努力睡着。
☆、第90章 固执的孩子
床边的人站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外头热闹了起来,也响起了管家叫他的声音,他才回神,大步跨了出去。
温柔没能睡着,感受着浑身骨骼的肿胀,低咒了两声。
真正疼起来才知道女人最该爱的不是这些个破男人。而是自个儿的身子,疼在自己身上,难受都是自己的,没人能替你承担半分。在小月子里都不爱惜你的男人,这被子也别指望他能有多好了。
深吸一口气,她闷进被子里正打算再睡,却听见门又开了,有人道:“大夫来了。”
疏芳一愣,上前将那府里的老大夫给迎了进来。老大夫一坐下就道:“都不用太细看,听二少爷的话,你怕也就是风邪入骨。”
竟然还当真请大夫了。温柔抿唇,翻身坐起来,认真问:“能治好吗?”
“能是能,但……”看了看她,大夫叹息:“丫鬟比不得主子,总是要做活儿的。也没什么机会养着身子,所以你这罪,怕是得受下去。”
想了想以后每逢下雨就会这么痛,温柔打了个哆嗦。很是严肃地道:“大夫您尽管说,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
看了她一眼,老大夫拿纸给写了个方子:“这是偏方,一共三帖,一日服,二日再服,最后一贴半月后服用,捂被出汗,也许能有效。”
“但,中途你若是再沾染湿气,就前功尽弃。”扫了一眼她住这柴房,大夫摇头:“这地方湿气本也就重。”
温柔沉默。
丫就是个产后风湿,在这儿竟然这么困难,医学条件也太落后了。
这怎么办?换地方住?她现在觉得这小柴房挺好的,就在萧惊堂眼皮子底下,谁也没法儿动她。要是换其他地方,那可就说不准了。
“多谢大夫。”接了方子,温柔道:“我姑且试试吧。”
大夫颔首,拎了药箱就出去,刚走出柴房没几步。就被萧管家拎到了二少爷的房间。
午时将近,马上就该萧家出喜宴,念礼词了,然而一身喜服的二少爷坐在房间里。看着他来,竟然开口问了一句:“如何?”
大夫有点傻眼,本以为那丫鬟是讨好了萧管家,所以让他这一向只给主子把脉的人接去给丫鬟把脉。谁知道……竟然是二少爷的意思?
“回二少爷。”深吸一口气,大夫不敢再敷衍,认真地道:“那姑娘是月子里没修养好,落下了风湿的毛病。若是再不调养,以后但逢阴雨天,就会疼痛不止。若要调养,小的能给两种药方。有的药材珍贵难寻,但能根治,有的药材常见,但得多吃上几年。二少爷可以都看看。”
“不必。”萧惊堂摆手:“选第一种。”
她那么爱吃肉又怕苦的人,哪里肯长期吃药。
愣愣地点了头,老大夫又道:“那柴房阴湿,住着肯定难受,二少爷若真要想她好,还是得换个地方住,西院的厢房那边就不错。”
不错是不错,却是所有下人群居的地方。萧惊堂颔首算是听见了,却没开口应。
天色渐晚,已经是黄昏,新郎要出去迎新娘回来了。温柔却接到个奇怪的吩咐。
“二少爷最近休息不好,总是做噩梦。需要人陪夜。”萧管家站在她面前,神色忧虑地道:“旁的丫鬟都觉得陪夜辛苦,思来想去,还是只有你较为合适。”
陪夜?温柔眯了眯眼:“二少爷不是在迎娇妻吗?等二少奶奶过了门,若还是要人陪夜,岂不是惹二少奶奶不快?”
“这个老奴不敢过问,毕竟是主子的想法。”萧管家摇头:“你晚上记得过去就是。”
她脑子里装的又不是豆腐渣,怎么可能在他新婚之夜过去人家洞房里陪夜?那不是找死吗?温柔笑着点头,心里却是没打算去的。
杜芙蕖穿着正红的嫁衣,从萧家正门被抬了进来,所有奴婢仆人都行着礼,萧夫人也坐在喜堂的主位上。萧家众位叔伯皆在,排场不可谓不大,从面帘的缝隙里看着,杜芙蕖就觉得很满意。
嫡女啊,她现在终于是嫡女了。
萧惊堂一身喜服,玉树临风地站在喜堂中间,却没回头看她,手里捏着同心结的一端。另一端空落落地垂在地上。
怕是太高兴了,所以没反应过来吧?莞尔一笑,杜芙蕖扶着喜娘的手过去,便将那同心结捡了起来,捏在手里。
从今天开始,萧惊堂是她的人了,这幸城多少人想嫁他为妻,其中不知多少都是高门嫡女。然而,如今这正室之位只落在她的身上,多少人得芳心暗碎,不肯甘心?
想想都觉得开心。
婚事很繁琐,然而萧惊堂全程都没有不耐烦,只安静地站着,按照喜娘说的规矩办事,只在最后要送入洞房的时候,开口说了一句:“芙蕖已经很累了。先让她去自己的院子里休息吧,我陪各位叔伯好生喝一场。”
此话一出,众人觉得好像没哪里不对,可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是不是在哪里听过?
杜芙蕖脸上的笑意僵了。有些不解地看着萧惊堂问:“你不想跟我圆房?”
“没有。”萧惊堂道:“你先好生休息吧。”
也许是他有想要应酬的人?杜芙蕖抿唇,疑惑地想了一会儿,还是顺从地跟着喜娘走了。萧惊堂混入喜宴之中,平静地同众人饮酒。
站在旁边的萧管家轻轻叹了口气。
旁人不记得,他却还记得,当初迎杜温柔进门,他也是这样说的。
年少的商人,有超越年龄的觉悟。在十几岁的时候便对他道:“管家,我这辈子是不是注定不能娶我喜欢的人为正妻了?”
他回答:“也许有身份合适的人,您正好喜欢。”
小少爷想了想,笑道:“罢了。当真必须娶了不喜欢的人,我也留她们清白,给她们往后再嫁的机会。不算我薄情,也不算我耽误人。”
他以为幼儿说话不过玩笑,然而,二少爷却是当真如此做的,未同当初的杜温柔圆房,而且看模样,也没打算和杜芙蕖圆房。
真是个固执的孩子。
☆、第91章 半夜的妖精
然而,人家并不会领他的情,当初的杜温柔哀怨纠缠了一年,如今的杜芙蕖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是不想跟我圆房吧?”坐在自己院子里的床上,杜芙蕖喃喃说了一句。
旁边的丫鬟茯苓连忙道:“怎么会呢?您瞧瞧今日的排场这么大,谁都知道您是萧二少爷的心头肉。他哪里会不想跟您圆房?也许……也许是最近太累了吧。”
杜芙蕖沉默,眉头皱得死紧。
夜色渐深,外头的宴席眼瞧着要散了,杜芙蕖问了一句:“二少爷醉了?”
“醉了,已经回房去了。”茯苓低声道。
眼泪骤然冒上来,杜芙蕖哽咽道:“我头疼,快让听风来给我瞧瞧。”
“……是。”
她一向是被男人捧着的,饶是当初的萧惊堂,也放下架子陪她游湖来着,如今怎么会落到嫁过来独守空房的地步了?
萧管家带着几个奴仆将萧惊堂扶进房间的时候,温柔已经在床边跪坐着了。
大概是等困了,这人闭着眼睛。脑袋瓜儿一垂一垂的,像小鸡啄米,看得他连连摇头。忍不住想过去唤醒。
然而,刚往那边走了一步,衣裳就被人拉住了。
萧惊堂无声地睁眼,收回被家奴架着的手,朝管家摇了摇头。
管家抿唇,颔首示意,带着几个家奴便退了下去。
夏末的季节,天气刚刚转凉,萧二少爷的屋子里却暖和得跟春日一般,饶是跪坐在地上,也半点没有湿气。
他看了床边那人一会儿,见她吧砸着睡头没个地方搁,总是往下滑的样子,便走过去在床边坐下,缓缓伸手。抵住了她的额头。
有了受力点,温柔就放心大胆地睡得更熟了,哈喇子流了人家一手。
萧惊堂皱紧了眉。心里瞬间有无数个问句飘过去。
他怎么会对这种女人上心?当杜家嫡女的时候真的没有学过睡觉姿势吗?在这种地方怎么睡着的?眉头皱这么紧是做噩梦了?流这么多口水,该不会晚饭又被人克扣了?
想到最后一个问题,萧二少爷起身。保持左手不动,右手伸到床前的桌上去,拎了个摆着的鸡腿下来。在她鼻子跟前晃了晃。
好香……温柔咽了口唾沫,醒了。睁开眼啥也没看见,就看见那鸡腿了。吭哧就是一口咬上去!
还真给人饿着了?萧惊堂皱眉,收回左手拿帕子擦干净,然后冷声开口:“大好的喜宴。你也不去混吃的?”
听见声音,温柔一愣,这才发现旁边有人,一口鸡肉差点呛着自己,咧嘴尴尬地笑了笑:“奴婢也想偷吃的来着,没成功。”
刚准备去就被人拎到这里来等着了。
萧惊堂也没多问,只伸手道:“替我更衣。”
“哦。”咬了两口鸡腿,手也没擦,温柔直接就上去将他那一身衣裳给拆了。二少爷安静地看着。盯了那红绸上头的油渍两眼,也没吭声。
“奴婢能问您个问题吗?”洗漱完,温柔忍不住开口:“您是打算在这洞房花烛的时候让奴婢来陪夜,第二天就好让二少奶奶手撕了奴婢?”
回头看了她一眼,萧惊堂上了床,盖好被子冷声道:“我说了她不会那样做。”
在这男人的心里,杜芙蕖难不成是个圣母玛利亚吗?温柔皱眉,走到床前看着他道:“那万一二少奶奶动手了,二少爷是不是打算给奴婢点补偿?”
“明日起。你吃住都在这屋子里。”闭上眼,没理会她的问题,萧惊堂直接道:“我不在的时候,萧管家会看着你,没人敢动你分毫。”
这算是什么?金屋藏娇?温柔笑了,朝他行礼之后。老老实实地跪坐在了床边的软垫上。
整个萧家安静了下来,灯盏灭了,温柔都能听见黑暗里萧惊堂的呼吸声,并不均匀,没有睡着。
“二少爷。”她小声开口:“您冷不冷?”
床上自然是不会冷的,但她这样问了,萧惊堂直接就伸手下来扯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扯进他的被窝。
怀里满是冰凉的气息,他皱眉,沙哑着声音在她耳边开口:“怎么会这么冷?”
温柔打了个寒战,贴近他,浅浅地笑道:“体寒吧。”
柔软的身子贴上来。严丝合缝,玲珑的曲线蹭着他,刚开始还是冰凉。后来竟然变得滚烫。
喉头微动,萧惊堂压住了怀里这人乱动的手,嗤笑道:“怎么?想做通房丫鬟?”
“反正身子也是您的了。”温柔笑道:“通不通房也没什么区别。”
重要的是,当真通了房的话,那待遇还是要比普通丫鬟好上一些的。反正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