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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这不要脸的劲儿逗得直笑,凌挽眉看着她,道:“你成亲那日,我来送嫁。”
“好。”温柔颔首。
冬末时节,是最冷的时候,萧惊堂站在庭院里看着满是落雪积压着的树,目光深邃。
背后有人披着斗篷走出来,轻声咳嗽着:“萧二少爷,找在下可有什么事?”
回过头,萧惊堂看了看裴方物稍微好些了的气色,淡淡地道:“马上是我与温柔的婚期,届时府里会很热闹。你在养病,我身为主人,自然要提前知会,以免惊扰。”
裴方物失笑:“炫耀就炫耀吧,二少爷何必说得这么弯弯绕绕的?”
看他一眼,萧惊堂勾唇:“嗯,我是来炫耀的,她要嫁给我了。”
捂嘴咳嗽两声,裴方物抬眼看他:“都说萧二少爷才惊一方,胸中有天下山川江河。但在在下看来,您在感情之事上,稚嫩得与孩童无二。她嫁给你又如何?心归你了吗?”
眼里的笑意少了,萧惊堂别开头,继续看着树上的雪:“不归我又如何?也不归你。心不归我。好歹人归我。你机关算尽,最后又得到了什么?”
裴方物抿唇,张了张嘴,哑然失笑。
是啊,他什么都没有。
“你在我府上这么久了,也不见有人来寻,是失宠了吗?”转了话题,萧惊堂问了一声。
裴方物是大皇子的人,然而被人烧了府邸,连个案都不能报。想来大皇子也是分外恼他的。
“得宠失宠,都不过是人手中棋子。”裴方物道:“不过二少爷这回算错了,在下并非叛逃,等温柔婚事一过,在下便要走了。”
微微皱眉,萧惊堂靠近他两步,认真地低声道:“你不觉得上错了船吗?”
大皇子如今被皇帝亲自打压,而三皇子势力见长,似乎更有胜算。
“自己选的船,若是错了。那也只有跟着一起沉了。”轻笑两声,裴方物看着他道:“在下知道二少爷打的什么算盘,但是在下拒绝。在下今生今世只会站在二少爷的对面,绝对不会站在您的身边。”
微微一震,萧惊堂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执迷不悟。”
“在下有病在身。就先回房了。”朝他颔首,裴方物走得头也不回。
春至之日,大吉大利,当朝皇帝赐“升阳”之名于民女温氏,认为公主,并赐婚当朝礼部尚书萧惊堂。虽然谁都知道这公主是个虚的名头,但对于此事,皇后一派极力反对,虽然无效,却仍旧导致温柔从淑妃宫中出嫁之时遇见了麻烦。
大红的花轿被堵在玄武门之下。守门的侍卫坚持要他们出示皇上或者皇后的令牌。虽然是规矩,但是这婚事谁不知道?竟然也要拦。
宫女跑回去要手谕很耽误时间,淑妃气得派人去知会了圣上,圣上大驾过来,嘉奖了守卫尽忠职守。并且当场给了淑妃随时发放出宫令牌的权力。
皇后气得在宫里直摔东西,皇帝回宫,却一声也没过问,直接去处理政事了。
“这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呢!”摘绿笑道:“皇上也是当真心疼咱们娘娘,这么大的权力。说给就给了。”
淑妃掩唇,慈祥地看着旁边的花轿。
温柔是个宝贝啊,很懂帝王的心思,教会她不少事情,新奇的玩意儿也是层出不穷。让皇上始终对她充满兴趣。
要是日后当真成了大事,她一定会好好感谢她。
出了宫门,又遇见了麻烦,街上围观的百姓太多,花轿根本无法前行。
要是一般的百姓,让官兵驱赶一二也就退到街边上去了,可这群人不知怎么的,就堵着路不让过,怎么撒铜钱都无动于衷。
“故意搅局的吧?”疏芳在花轿外头急得跺脚:“这要是错过了吉时可怎么是好?”
温柔睡眠不足,撑着脑袋在花轿里嘟囔道:“多少人不想这场婚事成了啊?来搅局也是正常的,我先睡会儿……”
“主子!”疏芳着急地道:“这要是成不了,可是有违皇命!”
温柔一惊,吓得连忙坐直了身子:“这么严重?可这也怪不得咱们吧?”
外头那么多护卫都拦不住百姓,那她还能长翅膀飞过去不成?
疏芳唉声叹气,看着前头的人山人海,正想说什么呢,就听见一阵马蹄声从街对面汹涌而来。
“驾!”有力的一声低喝,骏马嘶鸣,八匹马瞬间冲散了人群,楼东风带人赶来,面无表情地驱散了街上的百姓,朝淑妃拱手道:“娘娘受惊。”
淑妃坐在马车上,掀开车帘朝楼东风颔首,楼东风便转身策马,引着送嫁的队伍继续前行。
另一边的萧府,萧惊堂面前也站满了人,不是普通百姓,而是朝中官员。
按理说他该去迎亲的,但是被这群人拿官场话堵着,根本动弹不得。
“状元郎真是好福气啊,当了尚书,又迎娶公主。”
“是啊是啊,这年纪轻轻的,已经没什么遗憾了!”
☆、第216章 洞房花烛
旁边的喜娘已经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两次时辰到了,这一群人完全当没听见,自顾自地说着话。
眼瞧着萧惊堂要发火了,木青城恰好赶到,推开众人笑道:“各位大人可真是热情,不过这都是要迎亲的时辰了,新郎官怎么还在这里?赶紧出发吧!”
嘴里这么礼貌,手上的力气却是一点没省,直接将萧惊堂从围堵之中拽了出来,一把推向门口:“迎亲队在外头等着了。”
缓和了神色,萧惊堂朝他微微颔首,然后便上马朝凤凰街的方向狂奔。
温柔被花轿颠簸得要死要活,正要大喊停轿,轿子却提前停了,有人一脚踹在轿门上。直接将轿帘给掀开了。
“跟我走。”萧惊堂的声音,带着点紧张。温柔听着,好奇地掀开了盖头,腰身却猛地一紧,直接被这人拦腰抱起。带上了马。
外头一阵惊呼,温柔吓得低声叫唤,双手抱紧这人的脖颈,瞪眼道:“怎么还有这么胡来的?”
“这婚事,不胡来是成不了了。”神色凝重。萧惊堂将她放在身前,认真地问:“你可信我?”
都这样了,还有不信的余地吗?温柔哭丧着脸点头,接着就听见这人一声呵斥,身下的马跟疯了一样就开始冲刺。
“啊啊啊——”一手扶着凤冠,一手抱着马脖子,温柔吓了个半死:“慢点啊!”
伸手扶着她的腰,萧惊堂低头看她一眼,微微勾唇,带着她就直奔萧府。楼东风等人善后,帝武侯府的护卫拦截了不少寻事之人,拖去巷子里处置。
一场好好的皇婚,莫名地就变得杀机四伏。
在奔跑的路上温柔还觉得,可能就是些小打小闹的障碍,有人想拖延吉时,让他们背个违背圣意的罪名。
但是当一排飞箭从胡同里射出来的时候,温柔发现了,这根本就是趁着人多热闹,要搞一次明目张胆的谋杀。
身子绷紧,她咬牙问:“这婚还成得了吗?”
躲过飞箭,萧惊堂认真地道:“成得了。”
前头就是萧府,萧二少爷直接在门前勒马,将温柔抱下来,整理好她的盖头,然后径直将人往里面背。
木府的护卫也都到了,将府里所有的宾客分成两路,好让萧惊堂顺利地进去。
然而,就算是萧府之中,也有人投掷暗器,人多嘈杂。只看得见暗器的来处,看不见动手的人。
好在萧惊堂功夫不弱,从容地背着温柔绕了几个圈,将人重新抱进怀里,身形一闪,直接将她放在了礼堂里。
主位上坐着的是淑妃和百忙之中抽空回来的萧老爷,旁边站着的依旧是萧家的叔伯,以及一众宫人。看着这场面,淑妃脸色铁青,萧老爷也有些心惊胆战。
“今日不是很太平啊。”木青城笑道:“还是快些行礼吧,正好是吉时。”
喜娘哆哆嗦嗦地喊:“一拜天地。”
温柔已经被转晕了,还得萧惊堂拉着她,才知道该往哪里拜。结果这一拜下去,手里的同心结又被一扯,绕着萧惊堂就转了一圈儿。
有什么带着寒气的东西从旁边擦了过去。
宾客霎时鸦雀无声。温柔盖着盖头,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但气氛好像顿时紧张了起来。淑妃身边的护卫刀剑都出了鞘。
“这喜堂之上,见不得兵器的,快收起来!”喜娘连忙道:“不吉利啊。不吉利的!”
众人都沉默,萧惊堂已经站到了温柔的身后,脸色难看极了。
“二拜天地还没行的话,在下可否送件贺礼?”外头突然响起了裴方物的声音。
温柔一愣,萧惊堂也回头,冷眼看着他。
那人依旧披着厚厚的斗篷,破开人群走出来,伸手接过了牵穗手里捧着的盒子,微笑着进了礼堂。
“我看新娘子穿得单薄了些,这一点贺礼。不成敬意,还请尚书大人莫要嫌弃。”
沉甸甸的盒子,萧惊堂接了过来,微微一掂量就打开了来。
是一件金丝软甲,样式很精美,和温柔身上的嫁衣极为相衬。
“多谢。”伸手抖开,萧惊堂直接把这东西披在了温柔身上,然后朝裴方物微微颔首。
裴方物勾唇,退到了一边,没看他。目光只安静地落在温柔身上。
肩上一沉,温柔也能感受到这是软甲一类的东西,瞬间觉得十分有安全感。
“行了,继续行礼吧。”萧惊堂道。
喜娘回神,结结巴巴地喊“二拜高堂”。萧惊堂牵着温柔,朝主位上的人拜了下去。
淑妃被人护得死死的,不过看着行了礼的两人,还是轻轻松了口气,笑道:“平身吧。”
温柔起身。朝萧惊堂的方向转了过去,低声道:“妈的终于要结束了,快点,等会又有暗器飞过来了!”
萧惊堂一顿,竟然在这么紧张的氛围里微微笑了笑。吓得旁边的众人一个哆嗦。
“夫妻对拜——”
一听这四个字,温柔猛地就朝前头弯腰低头。萧惊堂看着她,勾了勾唇,跟着躬身下去。
“礼成!送入洞房!”
喜娘喊完就准备让一众丫鬟送温柔去后院,然而萧惊堂的动作更快。直接将温柔扛起来就往后院走。
“哎哎?!”呼吸不畅,温柔挣扎了两下:“你就不能用抱的吗!”
“这样走比较快。”萧惊堂低声嘀咕了一句,便扛着她飞奔。
人群热闹起来,要拦的,要闹的。都一哄而上。然而就算带着个人,萧二少爷的轻功也还是不错,越过人群就躲去了后院,关上院门,锁上房门,关上窗户,简直一气呵成。
自己伸手扯了盖头,温柔扶着脖子直叫唤:“要断了要断了……哎!”
萧惊堂斜眼,走过来替她取了凤冠,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后颈,扫了一眼她的妆容,抿唇道:“你这装扮倒是不错。”
平时这人懒得上妆的,乍一打扮,还……挺诱人。
翻了个白眼,温柔拆了自己的发髻。往床上一趟,累得直喘气:“我想睡觉。”
坐在床边看着她,萧惊堂道:“今日危机尚未解除,你怕是睡不了多安稳。”
“有你在,我还连觉都不能睡?”抬起脑袋,温柔瞪眼:“那你这丈夫当来做什么的?”
低头想了一会儿,萧二少爷道:“他们一般是要闹洞房的,只有一种情况,他们不会进来,你若是想安心睡。那就得牺牲点什么。”
“什么意思?”温柔满脸问号。
萧惊堂没说话,伸手撑在她耳畔,直接就低头吻了下来。
温柔:“……”
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