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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腻,便带来给你们尝尝。”
“谢娘娘。”平日里齐妃也会赏些糕点,秦落衣没有生疑,习以为常的接过。看着她手中令人垂涎欲滴的桂花糕,齐妃眼里闪过晦暗不明的光芒。
又随意说了几句话,见天色渐晚,齐妃便起身告了辞,谢绝了秦落衣送她回宫的要求,便兀自转身离开了。秦落衣随着花微澜回到屋中,细心扶着她坐下才道:“姑娘近日里可好些了?”
花微澜的目光落在桌上的桂花糕上:“好多了,过些时日便可以为太后献舞。”说罢,她伸手将那盘糕点推到秦落衣面前,“我也不喜甜食,这些桂花糕你吃了吧。”
她捻起一块递到秦落衣嘴
第26章 中毒
入口即化,不愧是御膳房做得糕点,哪怕是乐文苑中也是不能比的。
花微澜垂下眼眸,遮挡住了眼里异样的神色。
三下五除二的连吃了好几块,直到齐妃唤了人来寻她,这才回了云烟阁,帮齐妃做完日常的琐事后觉得有些困便去睡了。
这一睡便是睡了整整三天都没有起来,秦落衣整个人都憔悴下来,连宫里的御医都请过了,可就是不见起色也查不出病因,甚至于开始半夜呕血,站在窗外都能听见她痛苦咳嗽的声音,整夜整夜的响彻在云烟阁中。
夜幕降临,窗户被推开,一抹紫色身影走到床边,在看见秦落衣脸上的死气时,双眸迸发出寒光,竟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利索地割开手臂,将血滴进她的嘴中,进而点了她身上几处大穴,目光却没从秦落衣身上移开过。
也许是沾染了血,她的脸上泛出一点点红光,也有了些血色。
容云鹤掀袍坐了下来,抓住她的手腕把了把脉,果真如他猜测的一般,是中了毒!
他的脸色阴沉下来,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小小的锦盒,打开后,里面竟是一枚极为圆润光滑的丹药。不同于以往丹药的褐黑色,这丹药赤红的宛如火焰,在烛光下有着隐隐流动的光泽,一看就不是寻常之物,可他竟没有任何考虑,直接塞进了秦落衣的口中。
窗户边传来动静,容云鹤眼神一凛,站起身来:“进来吧。”
一个青色身影飘飘然落在地面上,阮灏君嘴角含笑走了过来。
他的笑容还是和往日一样温和,可今日容云鹤没由来的烦躁起来:“快过来看看她怎么样了!”
阮灏君微微额首,坐到床边把了把脉,又翻了翻她的眼皮,笑容凝聚在唇边,眉头却皱了起来。这毒好生奇特,全然不是中土的毒,如果他没记错,这该是西域的尸魂丹。
“灏君,怎么样?”
见阮灏君的神色微变,容云鹤的眉头锁的更深了:“该不会连你都找不到解药吧?”
阮灏君苦笑了一声:“三王爷,我也就是个半吊子的大夫,你且给我些时间。刚才她服下了避毒丹,一时半刻不会有性命之忧。”话虽如此,他却已经站立起来,走到桌前写起了方子。
世人都知阮灏君是四大公子之一,却甚少有人听闻,他独爱医术,其父阮未明却恨铁不成钢,认为其不学无术,所以他幼年时只能偷偷溜进王府中学习,也因此和容云鹤关系匪浅。
阮灏君记忆力极好又聪明过人,这些年来尚存于世的医书几乎零零散散读了个遍,只怕是宫中的御医也没有他精通,可如今就连他面对这毒也甚是棘手,可见下毒之人是一心置秦落衣于死地。
手紧紧攥成拳头,容云鹤冷眸道:“灏君,无论用什么办法,你都必须救活她!”
阮灏君怔了怔,抬头看了他一眼。
相识数十年,他从未见过容云鹤这般模样,好似真的很紧张面前的女子。
将写好的方子递给他,阮灏君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方子里的药材极为贵重,只怕须得你亲自去配。喝下这服药,再加上休息,应该会渐渐好转。不过,”他话锋一转,“我觉得此事还是不要外露的好。”
“此话怎讲?”
“这毒乃是西域传来的,如今既然出现在皇宫中,说明皇宫里混入了西域之人。阮国与西域各国一向交恶,此时如果大张旗鼓,只怕会有一场硬仗要打。”阮灏君分析的句句在理。
容云鹤吐出一口气,微微点头。
话虽如此,但为了保护秦落衣,容云鹤还是暗地里派了人将话放了出去,只说秦落衣中了毒,太医们皆是束手无措,却没有半分提及西域之事,皇宫中一时人心惶惶,没人敢接近云烟阁,甚至连齐妃都暂且搬离了这里。
皇上记得她的舞姿,心中甚是惋惜,特意让最好的太医去瞧瞧,可回报的,也是同样的话,甚至到了后来,直说秦落衣回天乏术,趁早准备后事的好。
这么一来,云烟阁算是彻底被孤立了。
半个月后。
一阵接一阵的咳嗽声从屋中传来,长长的头发散落遮住了半边脸,隐约间看见一张苍白的小脸。
秦落衣微微睁开眼,撑着床坐立起来,想要下床倒杯水喝,可腿脚一软,差点摔了下去。
“现如今,我竟是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秦落衣自嘲了一声,性子却不肯服输,偏就按住了床沿,一点点站立起来朝着桌子挪去。等喝上了一口水,早已是大汗淋漓了。
第27章 锁定凶手
“咚咚咚。”
听见敲门声,秦落衣面色一变,袖口中容云鹤留给她的匕首紧紧攥在手中,压着嗓子道:“谁?”
“是我,阮灏君。”
秦落衣顿时松了口气:“进来吧。”
她站起身,将从里面反锁的锁链打开,露出一张极为俊秀温润的脸庞。
“今天可好些了?”
“已经好多了。”
看着她苍白的小脸,知晓她是睁眼说瞎话,阮灏君也只是淡淡一笑,扶着她走到床边坐下,取了块布出来诊了脉才道:“毒素已经清除了,只是你长时间不见阳光,身子有些虚弱罢了。”
他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取出一个小玉瓶来:“这是我研制的回溯丹,可以强身健体,每日一颗,慢慢就会好起来的。”
秦落衣谢了之后接过药瓶,捏在手中把玩,颇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
“在想什么?”搁着平日,阮灏君不是事事都会好奇之人,或许是怕面前的女子再憋出什么病来,这才想诱使她多说些话。
“我在想,我还要在这里装病装上多久。”秦落衣微叹了口气。
自打她半个月前醒来,一睁眼便看见了容云鹤。
她心中有无数问题,却被他一句‘好好休息,别出门’给打了回去。
之后的半个月以来,虽然她的毒素渐渐清除,可容云鹤却始终不允许她离开云烟阁,好似是有什么顾虑。她是个心思通透的人儿,虽不知前后始末,但心中知晓这其中必有原因,加上身子骨还不行,便默认了他的决定,在云烟阁中住了下来。
秦落衣不是一个会把心思放在脸上的人,可今儿个阮灏君一眼就瞧见她郁闷的模样,知道她是憋的急了。
他拂袖坐下:“秦姑娘,王爷之所以将你留在这儿,是为了你好。实不相瞒,既然有人想下毒害你,那么一次不成就会有第二次,倒不如对外宣称你病入膏肓,倒是可以避免对方下毒手。”
“可这样一来,岂不是抓不到幕后真凶?”
“秦姑娘心中可有凶手人选?”阮灏君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反而是揣测问道。
秦落衣额首:“齐妃。”
“齐妃?”饶是阮灏君,也有些吃惊。
齐如烟好歹也是吏部尚书之女,虽一直有暴虐的传言,但也不至于会下毒危害一个小丫鬟的命。
阮灏君之所以如此吃惊,全是因为他并不清楚齐妃和容云鹤之间的关系。两人关系虽好,可齐妃毕竟是皇上的妃子,容云鹤犯不着为这等自己都不上心的事,特意去告知他,所以在阮灏君眼里,齐妃下毒害秦落衣着实没有理由。
秦落衣看他的表情便知道套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来,也深知皇宫秘事太多,轮不到她一个小丫鬟来说三道四,只张开道:“阮公子,若是得空,可否帮我调查一下齐妃?”
如果现在在她面前的人是容云鹤,她绝不会拜托,可现在是阮灏君,她对他确实是颇为信任的,或许是因为他看见了她易容之事却没有在宫中传开,心底又对他有了一丝好感。
阮灏君心中虽然疑惑,可还是应承了下来。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了会话,见她有些疲了,便扶她躺下去休息,这才悄无声息的关上了门走了出去。
刚到门口便看见角落的身影,不由的弯了弯唇角:“你怎么过来也不进去瞧瞧?”
“她怎么样了?”容云鹤瞥了眼紧闭的门,“伤好些了么?”
“好多了,估计再过上半个月就可以痊愈了。”阮灏君顿了顿,“你打算什么时候让她出门?”
容云鹤低眉敛目:“现在还不是时候,还未查出真凶是谁。”
“说起凶手,刚才秦姑娘说了,怀疑是齐妃在糕点中下了毒。”阮灏君皱了皱眉,“可是我想不通是什么理由,让齐妃对秦姑娘下毒手。”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折扇,点了点额头,“该不会是和你有关吧?”
他倒是挺聪明。
容云鹤轻咳了一声:“既然如此,我便去探查一番。”末了,他还添加了一句,“你记得要按时来帮她把脉。”
瞧见阮灏君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他偏过脸去,拂袖迅速朝着外面而去。
接下来的几日,他全身心的都在调查这件事,很快便发现了端倪。
首先是齐妃身边的丫鬟,一夜之间就全都换了个遍,甚至连贴身的小丫鬟云儿都没放过。
从齐妃手中得不到什么线索,容云鹤想起糕点之事,半夜
第28章 千年雪莲
太医院的太医们莫不是精通医术,性情间都有些傲气,虽说是三王爷拜托,但得知是个丫鬟的事后,便完全没了兴致。表面上恭恭敬敬的保证一定会查出来,但待容云鹤走后,便随手将糕点扔给了一个制药的小丫鬟。
那小丫鬟简直是受宠若惊!
要知道,这可是三王爷拜托的,而且这是她第一次独立做事!
小丫鬟虽然没有太医这么厉害,可倒也是个聪明伶俐的可人儿,当即便拿去检查里面的成分,花了两天时间,真检查出来里面含有毒素。她吓了一跳,没敢告诉太医们,只胆战心惊的将剩下的残渣包好,打算明日便去告诉三王爷。
可惜,她没有等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容云鹤就得知了消息,急忙赶去时,见到的只有那白布下掩盖的尸体。
前两日还见到的活泼可爱的小丫鬟,如今安安静静的躺在担架上,眼睛紧紧闭上,鼻息间全是还未擦干净的血痕。她是吞了鹤顶红而死的,不仅如此,她还留下了一封遗书。
上面写的约莫就是些她如何嫉妒三王爷对秦落衣好,所以趁着前几日给齐妃送药的功夫,在桌上的糕点里偷偷下了毒。
字体很凌乱,可以看得出写的人极为着急和害怕!
三王爷一向是京城少女们梦寐以求的如意郎君,这太医院小丫鬟喜欢三王爷,并没有任何人表示怀疑,只是叹息她为何做出这等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