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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阮灏君笑了笑,“他说你要陷害他,把他推进湖中,到头来,还不是被皇上劈头大骂了一顿。”
“那落衣姑娘的毒,近段时间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了吧?如此一来,我们也便可以好好寻找能彻底解毒的解药。”阮灏君收敛了笑容,温柔的眼神望向秦落衣。
秦落衣总感觉自己就快陷入阮公子温柔的目光之中,她努力挣扎,好不容易才呆呆地移开目光。
“可是,滚下山坡的时候,解药不见了。救下我们的是我常常召进宫里来奏琴的琴师陆陌川,他回去找了找,可只发现一粒解药。”容云鹤的神色不禁染上几抹担忧。
“琴师?陆陌川?”阮灏君挑眉,“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离皇宫,应该不近吧。”
“这也是我的疑问,但一开始我相信他有自己的理由,如今我倒是要找个时辰问问他了。”容云鹤敛了敛眸子,“本以为他当是我的救命恩人,还熬药给我们治伤。”
阮灏君心思缜密,捕捉到了容云鹤话中的关键:“‘我们’?落衣姑娘也受伤了?”难怪她脸色这么苍白,整个人憔悴不少,都堪比忍得东风摧残的黄花了,他怎能不心疼担忧?
“按理来说,楼月阁里的人不会乱杀人伤人,即便是阻碍他们完成任务的人,不到迫不得已时,他们是万万不会杀任务之外的人,难道太子也请人追杀落衣姑娘?”阮灏君分析得句句有理。
秦落衣不禁暗暗在心里赞叹,他竟这般心思缜密,处事也极为谨慎小心。
可是,她该怎么回答?
还未等秦落衣说出口,容云鹤便抢先一步:“她替我挡了一箭。”
阮灏君微微一愣。
秦落衣只好微微颔首,不敢看向阮灏君,她想说些什么,可终究只是张了张唇,没有说话。
阮灏君将秦落衣的模样尽收眼底,上前一步,用轻柔的话语问道:“落衣姑娘的伤没有什么大碍吧?落衣姑娘本就中了太子的毒,眼下身子更加虚弱憔悴了,记得好好休息。”
秦落衣轻轻抬头,朝阮灏君浅浅一笑:“谢谢阮公子。”
阮灏君伸手揉了揉秦落衣的头:“落衣姑娘不必同我这般客气。”
一旁的容云鹤端着副阴沉的脸色,决意打破这样的氛围,于是沉声说道:“阮兄可否借一步说话?”
阮灏君望向容云鹤,笑意依旧:“当然可以。”
来到屋外,瞥见容云鹤黑碳般的脸色,阮灏君忍不住调侃道:“非要到这里来说的事情,是不是有关落衣姑娘的?”
“不是。”容云鹤拉着脸,一口否认。
确定四周无人之后,容云鹤这才放低了声,继续说道:“是关于陆陌川的,我猜测,解药就在他那里,并没有弄丢。”
“他要解药有何用?难道其他的人也中了同样的毒?”阮灏君恢复了正经模样。
“我暂时还不确定,只是,我那日在房间外听到了他所言之词,他好像知道太子下的毒是叫做猩热毒,并且认得那几粒药丸就是猩热毒的解药。”容云鹤把那日他在房间外所看到听到的都一字不漏地告诉了阮灏君。
听完容云鹤的话,阮灏君的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且不说现在没有证据,就算是有,这解药在陆陌川的手里,我们也没有办法。”
阮灏君说的有理,容云鹤想起秦落衣先如今的状况便有些头疼。他抚了抚额:“灏君,我现在受了伤,只怕是不方便调查,你去帮我查一查,究竟陆陌川要猩热毒的解药有何用。”
阮灏君额首,见他着实一副疲惫的样子,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兀自离开了房间,顺便也送秦落衣回房间休息了。
刚从秦落衣那儿转回来,他便瞧见了陆陌川。
玄纹云袖,席地而坐,他低垂着眼脸,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长长的睫毛在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人随音而动,偶尔抬起的头,让人呼吸一紧。
他的琴声如空谷幽兰,又像是潺潺的流水,让人听之顿感心旷神怡,偏又透露出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悲伤来。
或许是听见了阮灏君的脚步声,他的琴声便戛然而止了。
“好琴!”
陆陌川抬眸看了他一眼:“你知道这琴?”
“飞泉琴,指叩琴背音松有回响,按弹苍润停匀。”阮灏君顿了顿,伸手将那琴翻过来。琴底面皆为杉木斫,纳音乃用桐木粘贴而成,略呈隆起状,紫檀岳尾,承露圆角,长如岳山。果真是一把极好的琴!
“没想到在这里竟也能碰见知音。”
话虽如此,陆陌川的声音却是淡淡的,没有什么波澜起伏,也听不出他到底有多么欣喜。
他和阮灏君看起来都是温柔之人,可骨子里却是不同的。阮灏君的温柔是发自内心的,可陆陌川的温柔却是将自己与他人隔开了距离,旁人很难轻易的看穿他的想法。
“阮公子好兴致,来我这儿,竟没有走正门。”
“我只是看望朋友,想着不便打扰罢了。”
两人一来一回,颇有些唇枪舌战的感觉。若不是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打断了他们,或许这两人还不知道说到什么时候。
“哥哥!”
听见这声音,刚才还极为冰冷的眼神忽然一下子温柔起来。陆陌川转过头,刚伸出手臂,便被那小姑娘抱了个满怀。
这小姑娘约莫有8;9岁,扎着个羊角辫,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秀气的鼻子,饱满的小嘴,可以看出这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只可惜她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若不是还会说话,就是当成死人也不为过。
她依偎在陆陌川怀里,却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阮灏君:“哥哥,他是谁啊?”
还未等陆陌川说句话,她就从他的怀中跳将出来,走到阮灏君面前:“你好,我叫陆幽草。”
“陆幽草……这名字可真好听。”阮灏君弯了弯嘴角,“我叫阮灏君,你可以叫我阮哥哥。”
陆幽草眨巴了一下眼睛:“我的名字是哥哥取得!哥哥说,我要向小草一样,有坚韧不拔的力量!”话音刚落,她却猛然咳嗽起来,直咳的上气不接下气,“咳咳,哥哥……”
陆陌川面色一变!
他‘唰’的从位置上站起
身来,大跨步走到她的身边,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子倒出一枚药塞进她的口中。
过了好半响,陆幽草才缓过神来,脸蛋上浮现出一层异样的红晕,她没了刚才生龙活虎的气息,弱弱的躺在陆陌川的怀里。在对上阮灏君诧异的目光时,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阮哥哥,是不是幽草吓到你了?”
第55章 幽草被抓
阮灏君怔了怔:“没有。”
陆幽草腼腆一笑:“不好意思啊,我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若不是哥哥,我早就死了……”
“幽草!鲎”
陆陌川呵斥道,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不许胡说!褴”
“哥哥,我不说了,你不要生气。”陆幽草乖乖的点头,一边冲着他伸出双臂,“哥哥我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我抱你回去。”
陆陌川刚要弯腰抱起她,可手臂却被陆幽草轻轻推开。
她转过头,冲着阮灏君灿烂一笑:“我想让阮哥哥抱我回去!”
“这……”
陆陌川一时有些为难,他故作生气的模样,瞪了陆幽草一眼,可惜一点杀伤力都没有:“不要胡闹。”
“哥哥!”
“陆琴师,还是我带她去房间吧。”
阮灏君出声打断了两人之前的谈话,他走到陆幽草面前,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笑的云淡风轻:“阮哥哥带你回去休息,好不好?”
“好!”
陆陌川看着陆幽草笑得开怀的小脸,终究还是退了步。
他抱歉的看着阮灏君,一边将陆幽草抱起,放入阮灏君的怀中:“那就麻烦你了,小妹顽劣,还希望你不要介意。”
“没关系,我也一直很希望有个妹妹。”阮灏君坦坦荡荡的说,一边抱着陆幽草朝着她的房间而去。
陆幽草的房间离院子很远,但极为幽静,好似是故意安排在这里,生怕被别人打扰一般。
将陆幽草轻轻放在床上,阮灏君帮她盖好被子,转身打算出门,却被一双柔软的小手拉住。他回过头,正对上陆幽草水汪汪的大眼睛。
“怎么了?”
陆幽草咬了咬唇,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阮哥哥,你可以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吗?”原来她执意要阮灏君送她来,就是希望有人陪她说说话。
虽然他还要去调查解药之事,但对于这个小女孩的请求,他实在不忍心拒绝,便点了点头坐了下来:“你想说什么?”
陆幽草笑了:“什么都好,只要陪我说话!”
“你哥哥平时不陪你么?”阮灏君感觉的出来,陆陌川非常在意这个妹妹。
陆幽草抿了抿唇,似乎有些失落:“哥哥很忙,他要进宫去弹琴,还要帮我找药,我不敢打扰哥哥。”
“可是你很希望你的哥哥陪着你,对吗?”
陆幽草眼神微晃,忽然间,豆大的泪珠落在了被子上:“嗯!我很想要哥哥陪着我!哪怕我的病永远都不会好,哪怕我们没有钱,我也想要哥哥陪着我!”她越哭越大声,最后都哽咽起来,“我的病是治不好的,哥哥也知道,可是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弃!”
“你得的是什么病?”阮灏君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的预感果真得到了证实,从陆幽草口中吐出了三个字:猩热毒。
没想到,这小女孩竟和秦落衣一样,中了这般狠厉的毒!只是……谁会对一个小女孩下这样的毒手?
怪不得,怪不得陆陌川会拿走解药,原来是为了陆幽草。
他刚想再问出个所以然来,却听见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陆陌川的声音便从门外传来:“幽草,你睡了么?”
陆幽草立刻比了个‘嘘’的手势,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阮灏君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他站起身来,打开门走了出来:“幽草已经睡着了。”
陆陌川明显松了口气。
他冲着阮灏君微一额首:“今日谢谢你了。”
“不必介怀,我倒是挺喜欢幽草的,她很可爱。”阮灏君笑着道。
陆陌川眼神闪了闪,没有说什么。
阮灏君倒也没有多说,一拱手就打算离开,既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便要尽快去告知容云鹤,也好过他因为解药丢失之事着急不已。
他刚跨出一步,便被陆陌川喊住了:“等等。”
“陆琴师还有何事?”
“你都知道了,对吗?”
阮灏君淡淡一笑:“你指的是什么?是幽草中了猩热毒之事,还是你拿走解药之事?”
“你果真都知道了。”陆陌川叹了口气,走到了一边的亭子旁,看上去是不希望被陆幽草听见,“既然如此,我也不瞒着你。确实,幽草中了猩热毒,我为了救她,所以才留下了三颗解药。”
“她年龄这么小,是谁要下毒害她?”
陆陌川摇摇头:“她并非是被下毒陷害,而是从母胎所带来的。我们的母亲,就是中了猩热毒而死,下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