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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越好。
想到这里,秦落衣冲着玉莲淡淡一笑,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将桌上的药一饮而尽。
有花微澜这个靠山,秦落衣安安稳稳的窝床休息了半月有余,风寒才算彻底好了。
这半月以来,秦落衣躺着烦闷时,便下床走走,偶尔看书,偶尔写上几幅字,花微澜中途也来过一次,极其欣赏她的诗词,秦落衣便专门为了她写了几幅。
只是那时的秦落衣不知道,这几幅字,竟被花微澜借花献佛的送给了府尹吴爵年。吴爵年不过是个酒囊饭袋,不解风情更读不懂诗词,只是这字是美人送的,他便宝贝似的藏在了仓库里,放在了最为显眼的位置。
容云鹤潜入仓库时,一眼就看到了那幅挂在墙上的诗词:
红尘万千,奈何时过境迁,红颜成枯骨。
风华散尽,回首青丝白发,枉然皆成空。
他竟一时忘记了此行的目的,站在那幅字前久久没有动弹,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女子曼妙的身姿。
第8章 物是人非
那是一年前。
自从皇后之子容玉韬被皇上封为太子后,容云鹤的母妃宋锦年便一门心思的想让容云鹤将太子之位夺来。每每见面,宋锦年说的最多的便是读书识字。
容云鹤心中敬重母妃,可也极怕被管束,便寻空偷溜出去,有一次竟不小心闯进了冷宫之中。
他至今还记得,那日冷宫的门不知为何被风吹开了,他一眼就看见一个女子坐在那里,清素如九秋之菊,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美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
那一刻,他感觉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后来他才知道,这个女子叫做落衣,昔日玉贵妃的女儿,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自从回去之后,他便失了魂魄,却知晓这乃是乱伦大事,愁绪万千中便病倒了。待他醒来后再寻去,竟得知她病死的消息!
他为此郁郁了许久,却也知晓心爱之人不会再回来了。他将全部的心力都放在了皇位争斗之上,原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再想起,可如今看见这句诗,却无端端的勾起了回忆,她好似依然在彼岸一方,却仿佛万年已过,物是人非。
容云鹤的手轻轻的拂过那幅卷轴,却又猛然间缩了回来,脑海中渐渐清明起来。他现在没有时间儿女情长,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目光落在桌上用珍珠点缀的宝盒中,如渲染了胭脂般红润的唇扬起一抹了然于心的笑意。
夜深人静中,身着深紫色衣衫的男子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仓库,如猫般蹑手蹑脚的穿梭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很快便站在了京城第一大商户——聚宝斋的门口。
聚宝斋的大门很快打开了,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当容云鹤走出聚宝斋的大门时,手中紧紧攥着一张字条,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
八月初七,辰时三刻,乐文苑。
十天后。
太子容玉韬端坐在桌旁,凌厉的眼神扫了众人一圈。
这些平日里能言善辩的大臣们抖了抖,私下里对望了几眼,胆子最大的户部侍郎张远开口道:“太子殿下,我们已经将能想出的礼物都列出来了,不知道太子殿下有何不满意的地方?”
容玉韬冷哼了一声,将手中的纸张‘啪’的摔在了桌子上:“还好意思说,你们看看写的什么东西!我父皇什么没有,还会在乎这些珠宝俗物?”
大臣们噎了一下,面面相觑,一时间都噤了声。
容玉韬皱了皱眉,眼眸里射出寒星,最后落在了府尹吴爵年的身上:“吴爵年,你平日里不是主意最多么,你有什么好的提议?”
吴爵年战战兢兢的低着头:“臣,臣不知……”
“不知?!”容玉韬霍然起身,一掌拍在桌子上,大臣们吓得‘扑通扑通’全跪倒在地上,“太子饶命!臣等是真想不出来了!”
“既然如此,本太子要你们还有何用?明日我就上个折子,让父皇将你们全辞了官,回乡养老去好了!”容玉韬一甩衣袖怒气冲冲的骂道,大臣们惶恐的不断磕头,一时间,整个房间全是‘哐当’的磕头声。
在房间的屏风后,一个紫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探出头来,将房间中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第9章 偷窥
容云鹤的目光落在了聚在桌前的大臣们身上,身子微微向前倾,所有人的话都一字不拉的落入了他的耳中。
就在众大臣冥思苦想的时候,刑部尚书苏玉忽然间灵光一闪:“太子,不如找个美女进献给皇上如何?”
“对,苏大人所言极是!”
“臣也觉得可行。”
大臣们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纷纷开口道。
容玉韬皱了皱眉:“可父皇后宫佳丽三千,寻常的姑娘他自是看不上眼的。”
苏玉胸有成竹的笑了笑:“这不难,臣听闻,洛阳坊间有一女子,和昔日的玉贵妃模样有八分相似。这一年来,皇上一直对玉贵妃念念不忘,只要咱们将那女子献上去,皇上一定龙颜大悦!”
听见玉贵妃三个字,在场的人皆是身子一震,就连躲在屏风后的容云鹤也有些出神。
他幼年时曾远远的见过玉贵妃一次,那宁静如水的脸庞上,是绝美的五官。这样让人一见便难以移开视线的女子,也难怪父皇久久无法忘怀,就如同他始终不曾忘怀落衣一般。
夜回梦转,她犹在万千斑斓花枝丛后眉眼含笑。
只可惜时过境迁,转眼间已是阴阳相隔。
容云鹤的心猛然抽紧,疼痛从心脏向四肢百骸蔓延开来,他的手不自觉的攥成拳头,眼眸微垂看向地面。
容玉韬本来紧皱的脸庞慢慢松弛起来。
这确实是个好主意,而且还可以一石二鸟。只要皇上宠爱这女子,那么让她吹吹耳边风,之后想要知道父皇的心意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好,苏玉,这件事便交给你去办,一定要将那女子好好的带过来。事成之后,重重有赏。”
见事情一锤定音,大臣们的表情也和缓下来,饮酒作乐的糜烂气息充斥着整个房间。吴爵年唤来了几个容貌艳丽的女子,喝酒作陪,欢声笑语的好不痛快!
婀娜多姿的女子们一个个鱼贯般的推门进来,站在最后的,是一个身着黄衣看起来瘦瘦小小的人。她低眉顺目的跟着众人走进来,将手中盛放糕点的盘子搁在桌上,就打算转身出去,可手腕却猛然被一双大手拽住。
容玉韬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的脸。肤如凝脂,齿如瓠犀,倒是个极美的人儿!
只可惜……他的目光定格在秦落衣的右半边脸上,这胎记实在有伤风化,赤红色的一大块盘旋在脸颊上,让人不自觉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顺着太子的目光看见秦落衣,本来还稳坐钓鱼台的吴爵年就差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子大叫道:“怎么又是你!”
秦落衣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拿起空盘子就要走,那淡然的模样落在吴爵年眼前,却变成了嘲讽!他怒气冲冲的站起身,伸手就朝着秦落衣推去:“还不快给我滚!”
被他这么用力一推,本来就极为瘦弱的女子晃了晃,‘蹬蹬蹬’的倒退几步,下盘不稳竟朝着后面倒去!
“哗啦!”“哐当!”
几声巨响传来,秦落衣重重的摔在了身后的屏风上,预想的疼痛全没有传来,反而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支撑住让她不至于倒在地上。背部触及之处软软的,秦落衣心中诧异,忍不住扭了扭身子,屏风后传来轻微的呻yin:“唔……”
是谁在那里!
秦落衣吓了一跳,正想扭头查看,可腰间却忽然被一双手用力的抓住:“别回头。”
是个男子的声音,低沉有力,却是不容反驳的命令口吻。
第10章 萍水相逢
秦落衣浑身僵硬的躺在原地,脑袋一片空白,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见她半响都没有动弹,一向谨慎的容玉韬眼里流露出怀疑,他‘啪’的将扇子一合,朝着秦落衣走来:“姑娘,你没事吧?”
秦落衣摇了摇头,在容玉韬走过来之前一脸淡定的将屏风扶回原位:“没事,只是摔得有些疼罢了。”
听见她的回答,容云鹤微微松了口气。
容玉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屏风,眼里的疑惑更甚。他是亲眼看见秦落衣摔在上面,可她竟毫发无损的被屏风接住,这不得不令他怀疑起来:“这屏风好生结实,竟是摔不破的!”他眯了眯眼睛,伸手就想要掀开屏风,却被一双柔软的小手拉住。
秦落衣嘴角浮现出浅浅的笑意:“公子说的哪里话,莫不是嫌弃我太胖了?”
容玉韬怔了怔:“姑娘多虑了。”
“我就知道,公子不会如此不解风情。我给公子斟满酒就当是赔罪了,公子请务必满饮此杯。”秦落衣巧笑倩兮的走到桌前,倒了满满的一杯酒递给他,眼波流转间仿佛要把人吸进去一般。
容玉韬看着这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竟不自觉的伸出手,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公子好酒量。”秦落衣不慌不忙的再次将他手中的酒杯斟满,“这可是上等的佳露,是妈妈特意为公子准备的。”
“哦?果真滋味不错。”容玉韬又是一口干了,几番下来,他的眼前渐渐有些重影,脑袋也晕乎起来,把刚才屏风的事情忘了个一二干净!
“不行了不行了,本太子要回宫休息!来人,起轿!!”
容玉韬喝的醉醺醺的,迷迷糊糊的随意挥舞着双手,‘啪’的一巴掌打在了吴爵年的老脸上!吴爵年是敢怒不敢言,急忙将容玉韬扶起来,几个大臣连滚带爬的朝着大门口走去。
听见‘太子’和‘回宫’几个字,秦落衣眼神闪了闪,上前一步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容玉韬,手不经意间摸过他的腰带,将一样东西迅速塞入自己的衣袖中,这才折返回来。
将房间的门关上,秦落衣看向屏风:“出来吧。”
屏风‘悉悉索索’的一阵动静,容云鹤缓缓的从屏风后走出,深邃的眼眸一刻不停的凝视着她:“多谢姑娘相救。”
“不必,就当做你让我没有跌倒的回礼吧。”秦落衣开口,一边走到窗前将窗户推开,“这里直通后院,你可以从这里出去。”
容云鹤额首,走到窗前,却又忍不住开口道:“你没有什么要问我吗?比如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比如我是谁。”
秦落衣淡漠的摇头:“我们只是萍水相逢,没有问这些的必要。”她的眼泪平静无波,仿佛对什么都不感兴趣。那一刻,容云鹤脑海中竟闪过落衣的脸,她也是这般清冷的模样,仿若遗世独立,任何人都入不了她的眼。
她低垂着眼眸,只是在容云鹤的位置,依然可以清晰的看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
容云鹤张张口,到嘴边的话,却又在对上她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睛时吞了回去,只低低的说了句:“谢谢。”说罢手撑着窗台,脚尖轻点一个闪身消失在了秦落衣的面前。
第11章 阴谋得逞
乐文苑门口。
一个身着青衣男子正坐在马车上,长长的莹亮青丝轻轻地束在脑后,精美的面容宛若瓷器,但此时秀气的眉毛却微微皱起。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怎么三王爷还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