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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啦,我也不是那么不通人情的人,我也能给你个机会让你回去他的身边,只不过,要看你配合不配合啦。”容玉韬想了想,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只不过,我可不放心你呢。”
秦落衣警惕的看着他。这间房子似乎是某个茶楼的雅间,布置的很是优雅,但同时也被保护的很严密,看来自己是逃不出去了。算了认命吧。反正他的目的也是为了拿自己威胁容云鹤。
其实真的很想告诉他,自己对容云鹤并没有什么用。
当然想也没有用,容玉韬的手下已经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颗猩红色的药丸:“这枚药每个月会发作一次,只有我有解药。你既然跟了我三弟,就好好的从他嘴里套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来。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痛苦。”
秦落衣嘴角抽了抽,“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口中的那个人跟我很熟?一直都是你自言自语而已。我在路边买首饰被他调戏现在又莫名其妙被你抓来!我什么也不清楚!你给我吃的什么!”
秦落衣欲哭无泪的表情倒是显得非常真实,真实到让容玉韬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抓错人了。
“你们不认识也好。”容玉韬立刻恢复了他本来的嘴脸,“那你就对我没用处了。来人啊,把她卖到勾栏院里去,跟老鸨说不许她休息。解药也不用给她了,正好一个月后死了干净。真是,还浪费我一颗药。”
“等等,你要什么情报说清楚,我会想办法。”秦落衣立即改口。果然皇家的都不是能随便惹的。现在这种情况,除了先认下来,也没有别的出路。
容玉韬哈哈一笑,“这就乖了嘛,不要在我面前耍什么小心思。记住啊,我会定时找你的。万一你要是……”
“我明白了。”秦落衣闭上了眼睛,自己本来一堆事,现在还要在这群狐狸之间斗智斗勇,果然还是逃不过去。
“那我等会,就把你送回去。”容玉韬笑的阴狠。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按照吃下药的时间,怕是要发作了吧。
容云韬给的毒很快就发作了。
秦落衣只觉得浑身闷热,几乎要呕吐出来,很快身体就宛如被撕裂一般,疼的她一下子倒在地上,呻吟从牙齿缝中流露出来。
容玉韬得意的看着她扭曲的面容,蹲下身子,硬掰开她的嘴,将一颗红色药丸塞进她口中。
疼痛这才慢慢缓解,秦落衣直起身子,全身上下已是大汗淋漓:“你又给我吃了什么?”
“解药啊,刚才只是让你感受一下这痛苦,如果没吃解药,这痛苦便会疼上百倍,到那时候,就算你拿容云鹤的头来换都没有用。啧啧,虽然算不上一个美人,但好歹也算是个女人吧,这要是死了,多可惜啊!”
容玉韬阴阳怪气的说着,一边挥手示意帮她松绑。
秦落衣扶着墙壁,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放心,我不会让你去做那种刺杀容云鹤的蠢事。你呢,只要安安静静的继续扮成小太监在容云鹤的身边,时不时将他的动向告诉我就行。”容玉韬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等我除去这个心腹大患,到时候就彻底解了你的毒。”
秦落衣揉了揉被绑的酸痛的手腕,刚才失去的理智此刻又回归到了脑海中。
她忽而一笑,正对上容玉韬的眼睛:“我可以帮你,不过,你要拿什么来交换?”
“交换?”容玉韬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你的小命握在我的手里,你除了乖乖听我的话来换取解药,难不成还有别的法子?”
“那倒没有,我相信二王爷的毒药无人可解。可是,”她眼眸一冷,“二王爷觉得,我会在乎这条贱命?”
她的语气极为坚定,让容玉韬一时间犹疑起来。
秦落衣缓缓走到他身边,声音极轻,宛如在他耳边吹风一般:“落衣不想死,可是,也不怕死。”她已死过一回,就不会畏惧再死一回。
“那你想要如何?”
“我要二王爷帮我一个小忙。”
“哦?”容玉韬饶有兴趣的看向她,一个丫鬟有什么忙需要帮的?若不是想要金银珠宝?
秦落衣猜透了他内心的想法,嗤笑了一声:“二王爷未免也太小瞧我了些,那些身外之物,乐文苑也不缺。我要的,是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
“我要宋锦雅的命!”
容玉韬面色一变,不可思议的盯着她这张极为丑陋的脸:“你说什么?”
“除掉宋锦雅,对你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这种一举两得的事情,我想你是不会拒绝的,对吗?”秦落衣一字一顿清晰的说道。
容玉韬神情一凛。
他这才真真切切的感觉到,面前这个丑陋的女子,绝不如外表看起来的这么简单,难怪容云鹤对她如此上心。只可惜,瞧她这般恨宋锦雅的模样,只怕待在容云鹤身边,也只是为了除去自己的眼中钉罢了。
看来,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容玉韬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和聪明人说话真是舒服。秦落衣含笑走出房间,直到呼吸到外面的空气时,才觉得那颗一直提起的心落了下去,
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了。
她的脚一软,几乎摔在地上,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耳畔传来走街串巷卖糖葫芦的声音,还有小孩哭闹声,大人的打骂声,一股脑的涌进耳中。
第45章 小乞丐
她头疼的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恍惚间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倒退数步,一下子蹲在地上。百姓们瞧见一个小姑娘蹲在大街上,不由的好奇看了过去,却没有敢上前去询问一下。
秦落衣蹲坐在地上,从正午的太阳蹲到日落西山,直到最后一丝余晖从墙垣间落下,她才拍拍身上的灰尘站起来,先去将自己本来的衣服要了回来穿上,这才朝着住的客栈而去褴。
远远的瞧见马厩里的马不见了,她面色一变,急忙快步走上前,拉住了马夫就问:“昨天住店的容老爷呢?”
“容老爷……”马夫想了半天,才一拍大腿,“哦,你是说那一行人啊?他们今儿个一早就走了!”
“什么?走了?”
秦落衣吃了一惊,没料到他们会丢下她一个人离开,顿时茫然起来鲎。
她知道他们要去洛阳,可洛阳这么大,他们又是微服私访,要去哪里找到她们?
摸了摸身上,除了几个铜板外身无分文,别提是去洛阳了,就是买匹马回京城的钱都没有,再这样下去,她非得露宿街头不可。颓然靠在树干上,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天就要全黑了,如果赶不上到容云鹤身边,等毒性一发,怕是回天乏术了。
她还没报仇,难不成就要死在这里?
“你在这里做什么!”
耳边炸开一声呵斥,这熟悉的声音听得她为之一颤,急忙转过身来,就对上容云鹤严厉的眼神:“你就准备这么一声不响的消失?”
“谁要消失了,还不是你和我吵架来着!”
秦落衣闷闷的说,话虽如此,但心底的大石头却是落下了。
还好,他还在这里,总不至于就她一人。
等等,他在这里,那其他人呢?
“皇上他们已经先走了,我们说丢了样东西,随后赶去。”说话的是刚刚赶到的阮灏君。他温柔一笑,上前揉了揉她的脑袋,“吓坏了吧?”
秦落衣摇摇头:“我没事。”
“没事就好,我们快些赶上去吧。”阮灏君上了马,随即容云鹤也翻身上马,手伸向她,“上来。”
骨节分明的手近在眼前,秦落衣怔了怔,一时没有伸出手去。
阮灏君弯了弯唇,稍稍一拽马缰,也来到她的面前,同样伸出手去:“落衣姑娘,上来吧。”
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秦落衣一咬牙,朝着面前洁白的手掌伸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
瞥见好友黑炭般的脸色,阮灏君轻笑出声,坐在他前面的秦落衣诧异的偏了偏脑袋:“怎么了,是哪里出了问题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做了个很正确的选择。”阮灏君眼里仍闪动着笑意,“为什么选择了我?”
秦落衣微垂眼眸,感受到身后的温热呼吸,半响才开口:“也许是和你在一起,不会有这么多负担吧。”
“这么说来,你和三王爷在一起,很有负担了?”
秦落衣摇摇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知晓这已经触及到她不愿意说的部分,阮灏君也没有强求,只一夹马肚子,马嘶叫一声,朝着前方奔去。
紧赶慢赶,在天亮之前,他们总算是来到了洛阳。
按照飞鸽传书,皇上应该已经在洛阳城边的一个酒楼休息了,他们驾着马往酒楼那边走,秦落衣却忽然看见了什么般,喊停了两人。
她从马上跳下去,走到旁边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身边。那小乞丐估计是被他们的马吓到了,整个人扑在地上,灰头土脸的盯着秦落衣。秦落衣淡淡一笑,蹲下身子将他扶起来,又拍了拍他身上的灰:“没事吧?”
小乞丐摇摇头:“没事。”
秦落衣松了口气,还好没撞到这个孩子。
看他的打扮,不像是乞丐衣不遮体,倒像是从哪个难民区跑来的,便随口一问:“你的父母呢?”
谁知这小乞丐眼泪汪汪的,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我家没水淹了,爹娘都死了!”
“水淹了?你别哭,慢慢说。”
小乞丐抹了把眼泪,结结巴巴的说了半天,秦落衣才听出
个所以然来。
原来这小乞丐就住在洛阳附近一个村落,前阵子下了场大雨,把水坝给淹了,结果河水漫了上来,把整个村落都给埋在了水里,很多人都死了,这小乞丐的父母也死在了里面。
秦落衣回过头看向下了马朝这边走来的两人:“我们帮帮他吧。”
阮灏君额首,却又有些犯难。他们毕竟是朝廷中人,总不能带个小乞丐四处乱晃悠吧,可要是把他从到官府里,估摸着他们前脚刚走,这后脚就会把人踢出去。这每天有那么多流离失所的人,官府也管不过来。
想了想,他开口道:“不如,我们帮他找个人家吧?”这年头,男孩子还是很多人家愿意收养的。
谁知这小乞丐竟‘噔噔噔’倒退几步,一副惊恐的样子:“不要把我卖掉!不要!”
“你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
秦落衣安慰道,一边从怀中掏出一方洁白的手绢塞进他手里:“擦擦头上的灰吧。”
或许是她的语调温柔,小乞丐慢慢放松了紧惕。
他使劲的擦了擦额头上的灰,又低头看向已经变成黑色的手绢,双手不好意思的揉搓着:“对不起姐姐,我回去肯定把你的手绢洗干净!”
“没关系。”秦落衣露出一个笑脸,“我们没有什么恶意,只是觉得你一个人在这里很危险,所以想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可是……可是不会有人要我的。”
“怎么会呢,你那么可爱,一定有人喜欢。”秦落衣认真的说,一点儿也不嫌脏的拉起他的小手,“姐姐先带你回客栈洗干净,然后再帮你找个好人家,好不好?”
小乞丐犹豫了一下,还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