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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一听,终于眼泪落了下来,说道,“大漠没有轩哥哥,轩哥哥答应云儿的会去看云儿,可是都三年过去了,轩哥哥都没有去看云儿……”
黎之初虽然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但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个女孩不过又是一个情愫初生的执拗丫头。黎之初看到那女孩由原来见到年亦轩的喜到之后的悲,而年亦轩却一直是淡漠的让人无法接受。
在这个皇宫里,充满了算计,而她在那个女孩眼里看到的是另一个世界。
黎之初看的出来,那女孩是喜欢年亦轩的,但似乎遭受到年亦轩的淡漠拒绝,她不禁在心里佩服那女孩的勇气,将目光转到年亦轩身上后,只见他目光嘲讽,说的什么她没有听得真切。
正如黎之初所看的一样,年亦轩语气含着讥笑,言道,“可笑!你以为朕会为了一个哄小孩子的话而离开蔚央城吗?”
洛云慌忙摇头,双眼含泪,语气哽咽,言道,“轩哥哥是皇上,要忙的事情很多,云儿知道。所以云儿没有怪罪轩哥哥,云儿想念轩哥哥,云儿可以求爹爹带云儿来看轩哥哥。”前些日子爹爹非要将她许配给一个大漠部落的小王子,她不愿意嫁给别人,被爹爹关在房间里整整五日,终于爹爹说,新帝登基,帝后册立,他需要进贡,她得知后,在房间绝食三日求得爹爹应允同意她跟着来帝都,虽然她答应了爹爹待回去后,会好好的做个新娘子。只是她心中想着能够见到轩哥哥,那份不甘也成了心甘情愿,此次前来,她只求她心爱的男子能够帮她一次,让她留在他的身边,她知现在的轩哥哥已非昨日,她不求名分,只愿能够陪伴他左右,日日能够看到轩哥哥一面就好。
年亦轩似乎感受到身后的目光,直接不耐烦的道,“你没有怪罪朕?真是可笑之至!行了!你去太后那吧,朕还有事,待明日朕会为你们父女设下酒宴,接风洗尘。”
黎之初身子一顿,一抬眸正对上年亦轩投来的目光,他淡漠的神情依然没有,眸子深处似有淡淡柔光,透过她的眼,直入心底,她心里一颤,轻轻的别过脸,双眸低垂,看向远处的宫墙。
洛云神色哀伤,垂着眸子低泣,片刻后,她抬起头,身边依然没有年亦轩的身影,她左右顾盼,正上方不远处的亭子里有他,而他的身边还有另一位女子。
那女子满头青丝未束,此刻在微风中飘逸,一身罗裙泛着点点梅花,洛云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裙,不禁笑出声来,她自幼生长在大漠,因三年前她随爹爹大哥来帝都进贡。
那日,金銮殿内,她十三岁,穿的自然是大漠独有的服饰,那时的她生性高傲,对爹爹大哥的话并不在意。不过是一个皇者,他们大漠边塞部落首领多了去了,她只知人生肉长,虽敬重眼前高高在上的皇上,但却未有一丝畏惧。
爹爹见她没有下跪,立刻在她后腿打了一下,她吃痛,身子不由的跪下。那时候的她,不知天高地厚的瞪了爹爹一眼,而后,便听见了一个嘲笑声,她循声望去,正是高坐的帝王,她眉头一皱,亦是瞪着那个人人敬畏的皇者。
而那皇者更是哈哈大笑,身旁的那些男子都是在笑,她猛地站起身子,大声言道,“有什么好笑的?自古依然,跪天跪地跪父母,洛云这一跪是被迫的,不作数。”
爹爹大怒,立刻呵斥她,要她跪下,嘴里还说着不得无礼。她呲之以鼻,而后,便听见那皇者传来的声音,“如此女子,朕甚喜。拓跋宏,你的这个女儿真乃大漠女子也。”
拓跋宏是爹爹的名讳,她听到那皇者说她乃大漠女子也,她心中也是欢喜,禁不住看向爹爹,爹爹怒瞪她一眼。她亦是怒瞪回去,而后,那皇者又道,“拓跋王,快快请起。来人,传朕旨意,大摆筵席,为拓跋王和……对,小丫头,你叫什么?”
她见那皇者似乎在问她,她直接上前一步,大声言道,“我乃拓跋宏独女拓跋洛云也!”
之后,她话落,便听见那皇者哈哈大笑,而那些站在她与爹爹身边的大臣们,则是小声议论着,“皇上龙颜大悦二次。”
她听后,心中更是欢喜万分,再看向高坐的皇者时,似乎觉得她真的敬畏起来,而在这时,身边传来一声低笑。
她循声望去,见一男子,她心中异常气愤,直接走到那男子跟前,言道,“是你在笑我吗?”
“是。”她未曾想到那男子竟然直接。
她怒急,转身对着高坐的帝王大声言道,“皇上,他是谁?竟敢这样大胆?”
“云儿!休得放肆!快向四皇子磕头认罪!”爹爹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她冷哼一声,直接看向那笑她的男子,不想那男子竟然又对着她笑,只不过,这一次,她不仅看痴了。世间竟有这般美貌男子,那笑容仿佛大漠里的甘泉一样,清澈动人。
“小王恳请我皇饶小女一命,小女初次得见天颜与四皇子之面,不识我朝礼仪,万望我皇恕罪!”又是爹爹的声音,当她回头时,见爹爹正跪下身子,她心中一惊,知道了自己的放肆给爹爹带来了麻烦,甚至或许会殃及整个大漠。
“一切都是拓跋洛云的错!与爹爹与大漠无关,请您不要错怪好人。”她走过去跪在爹爹身旁。
那帝王听后更是笑了起来,而后,他说,“朕甚喜这小丫头,拓跋王好福气,朕何曾说要怪罪她?轩儿,还不快去将拓跋王扶起。”
被提到的轩儿正是适才笑她的男子,爹爹见他来扶,立刻站起身子,微微颔首,言道,“小王多谢我皇,多谢四皇子。”
“小丫头,适才你不是嚷嚷着要问他是谁吗?朕现在来告诉你,他是朕的第四子,年亦轩。”
她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那男子又对她一笑,她羞得低下了头。
“哈哈哈,轩儿,朕要交予你一个任务,务必完成。”
“父皇请说。”
“拓跋王将在蔚央城逗留三日,而这三日内,由你负责这小丫头的所有行程安排。”
“儿臣遵旨。”
而后,她又抬眸看了看那男子,男子像是知道她看过去一样,转头对她勾起唇角。
她已经忘了那日帝王是什么时候退朝的,也忘了爹爹何时不在身边的,只记得那男子轻轻的走到她跟前,双眸柔光,言道,“小云儿,来,随轩哥哥走。”
她心中欢喜,直接牵起那男子的手,喊一声,“轩哥哥。”
她记得那时外面的天空很蓝,他的笑很暖。
那三日,是她一生中最开心的三日,但匆匆过去三日,她在临走的时候,去他的王府。…
“轩哥哥,我……我要走了……”
“傻丫头,轩哥哥会去看你的,不准哭,看,这小脸都花了。”
她笑,他笑。
她走,他送。
三年时光让她在等待中慢慢长大,终于,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爱哭爱闹的小丫头,终于可以留在他身边。
他不去,她便来。
他不理,她又该怎么做才算好……
第一百三十一章你听皇上的厉害
碧波亭内。
“她走了。”黎之初看了一眼亭子下方,那个步履越来越快也越来越远的女子,叹了一口气,转眼看向眼前的男子。
年亦轩微微一愣,随即言道,”嗯。这样的你,很美。”他不想现在解释什么,不是不想解释,他是想看看初儿的心。年亦轩勾起唇角,一只手从黎之初肩上越过,将那几缕青丝握在手心。
黎之初皱眉,他怎么一点都不关心?或者说,他怎么都没有跟她解释什么。前一个疑问,她看着年亦轩的眸子,后一句话她没有疑问,只是叙述罢了。
既然昔日有情,又怎做到今夕的无情?不,不是无情,若只是无情也说明心中有过情,若是无心,那就什么也没有了。
“天有些凉,皇上,我们回去可好?”黎之初浅浅笑道,既然他不说,她也不会去问。一个人若是不想跟你说一件事,即便是你问了,或许也不是最好的结果,至少不是最真实的吧。
年亦轩眸子暗淡几分,但转瞬即逝,她是怎么想的,他真的猜不出。她明明看到了,却不说不问,没有闹,却有些几分疏离。
“好。”年亦轩勾起唇角,将她横抱起,小心的走下亭子下的阶梯,等到了平底后,步履稳健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起初被他忽然的抱起,黎之初有一丝的惊讶,嘴里的惊呼也在自己抱上他的脖子后,与他的双眸对视的那一刻将所有的声音吞进腹中。
他的笑,还是她的毒。黎之初微微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年亦轩停下脚步,低头看着怀中安静的像只猫儿的她。
黎之初抬眸,盈盈一笑,言道,“没有,只是觉得这样很好。”说完,黎之初的头往年亦轩的怀中更蹭了蹭。
年亦轩听完这话之后,轻笑一声,继续大步走着,言道,“觉得好,为何还要叹气?”
他不是没有看到她眸子里转瞬即逝的忧愁,但她不说,他不会强问。只要她依然在他身边就好,想到这里,年亦轩将怀中的人儿抱紧了几分。
他现在知道,即便是再强大如他,也有做不到的事情,也有害怕的深夜。
那就是,他不能也不愿接受她受到任何伤害,即便是他,也不行。更怕没有她的日子,他尝过了,不想再尝了。
“妾身哪里叹气,是皇上您听错了。”
年亦轩看向怀中的那颗脑袋,挑了挑眉,言道,”爱妃的意思是朕耳朵不行了,还是……朕不行了?“
黎之初睨了他一眼,一只手不规矩的在年亦轩胸前写写画画,慢悠悠的言道,“妾身可没有这样说,皇上您这样妄自菲薄……着实不大好。”
年亦轩来了兴致,至少她又慢慢的跟他说话了,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不管是耳朵不行了,还是皇上您自己不行了,其实都没差的。无需难过,更无需妄自菲薄。不好不好。“
年亦轩被那她一句不好不好逗乐了,尤其是她在说的时候竟还学着夫子授课时的模样摇着头。
”爱妃的意思是,朕也不行了?“年亦轩佯装难过的表情。
黎之初一见他脸色忧伤,以为他信以为真,忍着想要笑出声的欲望,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默默的抿了抿薄唇,而后猛地抱起他的脖子对着他的耳边轻语着。
而后,黎之初等待着暴风雨的降临,小心翼翼的卧着他的怀里,看着他的脸色。
此刻的她真是坐如针毡,不,是靠如针毡。她明显的感觉到那双抱着她的大手正慢慢的收紧,因为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人勒紧的滋味,虽然他面上无异。
真是不动声色的狠!黎之初紧抿着薄唇,她就是想要气气他,虽然在她心里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不过,她不高兴,那么不如大家一起不高兴得了,至少在难过的路上有个伴。
想到这里,黎之初不觉得他生气会怎么对她了,至少她已经得逞了。
黎之初扬起嘴角,还有意的向年亦轩挑了挑眉,那眼神似乎在说,看吧,你就是不行了,你耳朵真的不行了,你这样的表现就是最好的证明。
年亦轩唇角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