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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真是有情有义之人,昨儿个黎贵妃还在问朕,可否能见一见将军,给将军道一声新年快乐。”身后的话,让言靖琪突然停下脚步,许久未曾出声,只是蹙着眉头。
年亦轩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对着身旁的李公公使个眼色。
带李公公退下后,对着欲走的言靖琪言道,“初儿今日偶感风寒,身子有些不适,躺在朕怀里,恳请朕,可否能见你一面,旁的没说什么,只是说她想家了。”
而这一句话,无疑是让苦苦挣扎的言靖琪更是越陷越深,言靖琪握紧了双拳,转过身子,俯身,“草民告退。”
年亦轩言道,“即是如此,那将军便退下吧。”
言靖琪颔首,转过身子。
正当他走到门前时,被忽然的来人撞个满怀。
黎之初惊喜的看着言靖琪,原以为是李公公骗她的,但她还是放心不下,赶到这里。
“琪哥哥,原来你真的在这里!”黎之初抓住他的胳膊笑道。
言靖琪的心猛地一震,半年有余未曾见面,他以为她早已忘了他,毕竟那日她的话还如昨日般,琪哥哥,你永远都是我最亲最爱的哥哥,琪哥哥,我会很幸福的。琪哥哥,亦轩不会负我的。
身后一声咳嗽,让言靖琪回了神,黎之初猛地抽开握在他胳膊的双手,对着年亦轩的方向浅笑着,他看到在初儿的笑意中是带着女儿家的娇羞的,更是带着深深的甜蜜,言靖琪苦涩的勾起唇角,向后退了一步,微微颔首,道,“草民给黎贵妃娘娘请安。”
黎之初一把将他扶起,“琪哥哥,你不要这样子,我是你的妹妹,你以后不要再这样生分了。这样,我会不高兴的。”说完,竟还气鼓鼓的嘟着嘴,似埋怨般的看着言靖琪。
言靖琪苦涩的笑着,在她进宫的那日起,他们之间或许就已经开始生分了,君臣之分,怎可逾越?
年亦轩走了过来,轻咳一声,“初儿,你是朕的贵妃,即便是将军自然也不能丢了这礼数。万不可胡闹,给将军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再者,朕听闻,将军与绡漓郡主夫妻和睦,更不可失了礼数。”
黎之初一听,心里暗想着,是啊,现在的他们已经不再是从前那般的自由身份,各自有着各自的家庭与责任,黎之初浅笑着,并未看见言靖琪隐在袖间的双拳。
“皇上,琪哥哥永远是初儿的娘家人,是初儿的哥哥,皇上可不能连这些都要夺了去吧?”黎之初走到年亦轩跟前,娇嗔道。
她哪里知道,她的这些话,在另一个人心里是怎样的苦楚与酸涩,她的心,有了一个人,自然看不到也不会去看到另一个人的难过。
年亦轩言道,“今日是新年,朕有心留言将军一同用膳,初儿,朕答应你的事,朕自然会做到,但余下的朕亦是问过将军,将军说要回府陪着家人。”
黎之初一听,转过身子,看着言靖琪,“琪哥哥,你不要在乎那些虚礼好不好?就一小会儿,留下来陪初儿说说话,今日是新年,初儿只是想着和家人在一起吃个团圆饭,在这个世上,初儿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言靖琪看着她的脸,喉结顿了顿,浅笑着,“好。”
黎之初高兴有余,竟直接抓住言靖琪的衣袖,“那太好了!”转头看向年亦轩,“妾身谢皇上。”
年亦轩浅笑,“即是如此,那朕就先去淑妃那走一走,初儿可不要生气。”
黎之初浅笑,“这次不会的。皇上去吧。”
年亦轩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继而,对着身后的李公公,“李公公,随朕走一遭。”
李公公应声而随。
黎之初看着年亦轩远去的背影,心里感谢的笑着。
言靖琪握紧了拳头,他年亦轩竟如此放心一个臣子与妃子独处,真是煞费苦心,卑鄙到利用初儿。
黎之初转眼看向言靖琪时,见他走神,连忙摇了摇他的胳膊,“琪哥哥?”
言靖琪回了神,笑着,“怎么了?”
黎之初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走了,陪我走走,留一会儿与我吃一顿饭。”
言靖琪含笑点头。
走到路上,无论是宫女还是太监守卫,皆是有意避开他们。言靖琪看着走在一旁的黎之初,她能笑得这么开心,定是不知年亦轩的用意,他亦是不想看到她难过,未曾提起今日之事有不妥之处,“初儿,你可好?”
黎之初闻声,一愣,转眼想到他定是想问皇上对她如何,这宫里的人对她如何,浅笑道,“我很好。是真的很好。琪哥哥,你不要担心我。好好养身子,然后才能继续报效祖国啊。”
言靖琪虽不懂她口中的祖国何意,但也知是朝廷之意,真是他的意思啊,言靖琪苦笑,他还是真是够无耻,竟不惜用初儿做诱饵说客。
“初儿,你的身子怎么样了?”
黎之初诧异的看着他,言靖琪言道,“皇上适才有提起你近日偶感风寒,可有请御医?”
黎之初笑道,“没事的,就是偶尔觉得头疼。并无大碍的。”
言靖琪点了点头,欣喜的想着,那就好,那就好。
第一百零二章何必珍珠慰寂寥
满园的红梅,开得盛意恣肆,在水银样点点流泻下来的清朗星光下如云蒸霞蔚一般,红得似要燃烧起来。
景仁宫内。
清冽的梅香似乎要把人的骨髓都要化到一片冰清玉洁。黎之初有意未将房门紧闭。
黎之初端起桌上的杯子,轻呷一口,蹙眉道,“小葵,怎么是茶?今儿个能与琪哥哥见面还能坐下一起用膳,我高兴,去,拿酒来。”
小葵看了看言靖琪,无奈的走出房门。
“不可。一会儿就是酒拿来了,你也不能喝。”言靖琪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黎之初言道。
他来这里,本是逾越礼数,若是再喝酒,那是会招来祸害,他无碍,但是她,怎么能安然度过深宫里的流言蜚语。
黎之初一听,皱着眉头,“琪哥哥,没关系的,我这里又没别人,再说了,这次能在一起吃个饭,下次也不知是何时了,我不要,喝一些酒不过是饭菜中的捎带,不碍事的。再再说了,这事连皇上都同意的。”
言靖琪微蹙着眉头,见黎之初脸上的笑容不忍说太多,只要她好,即便是会发生什么事,他都不在意。
而在这时,小葵拿着一壶酒进来了。
“小葵,你先下去吧。你放心,我不喝多的。”黎之初对着身旁的小葵说道。
小葵应声退下。
房间内就剩下他二人,黎之初拿起酒壶给二人倒酒,言靖琪浅笑的端起酒杯,“初儿,你只准喝这一杯。”
“什么啊?我的地盘我做主。我要喝三杯。”黎之初轻笑。
言靖琪瞥见宫门外一个不经意的人影,笑道,“好。今日琪哥哥就与你喝上三杯。”
“这才是我的琪哥哥,来,干杯!”黎之初端着酒杯,笑道。
言靖琪亦是与她碰杯,看着她脸上的开心,仰头,一饮而尽。
“来。琪哥哥,你一会还要回家陪嫂子过新年,可不能一身酒气的,你要知道,女人最不喜欢他的男人回家后是一身酒气,所以啊,为了不让嫂子不开心,你就少喝些,多吃一些菜。”说着,黎之初就给言靖琪的碗里夹了菜。
言靖琪浅笑,初儿,若是那个女人是你,你也会不高兴吗?但是他不敢问,他怕伤害了她,言靖琪将碗里的菜放进嘴里,细嚼慢咽着。
“可还合口?”
言靖琪闻声抬眼,见她期盼的眼神,浅笑着,“很好吃。”
黎之初又给他们二人倒了一杯酒,“那就好。我还怕你不喜欢呢,毕竟我……这个做妹妹的都不知道哥哥喜欢吃什么。”
“不。初儿,这些我都很喜欢,真的,你喜欢的我也喜欢。”
黎之初扑哧一声笑道,“琪哥哥真是好孩子,都不挑食。”
言靖琪看着她,良久,浅笑着。他总觉得今日之后,他与她再难相见了。
黎之初见他又似乎出了神,“琪哥哥,来。”
言靖琪回了神,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正当黎之初还要倒酒时,言靖琪将酒壶按住,黎之初不解的看着他,言靖琪浅笑,“最后一杯,让我来吧。”
黎之初收了手,笑着看他倒酒,二人同时端起酒杯,黎之初言道,“琪哥哥,让我先说吧。”
言靖琪一愣,点头。
“琪哥哥,不管在哪里,我活着的一日,你都必须与我同呼吸。若你食言,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下一辈子也不想再遇见你。琪哥哥,你可答应我?”
言靖琪心里一震,浅笑道,“我答应你。”
黎之初开心的笑着,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她心里只是觉得非说不可,而且必须听到他的回答才会安心。
“初儿,你,一定要快乐,一定要好好保重身子。来,这一杯酒,干了。”
“好。我答应你。”
二人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言靖琪将酒杯放下,站起身子,“初儿,今日,我很开心。”
“我也是。”黎之初浅笑的站起身子。
言靖琪知道,她终究没有说出那些话,不过,他心里明白,他不会要她为难的。言靖琪看着她良久,浅笑着转身走出门外,黎之初猛地转过身子,跑上去一把将他抱着。
“琪哥哥,你答应我的一定不能食言。”
言靖琪任由她抱着,他多么想转过身子抱住她,可是,他最终还是将手放下,无奈的叹了叹气。
黎之初慢慢的放开他的身子,言靖琪转身,俯身行礼,“草民告退。”
黎之初见他走出宫门,最后一转身消失不见,她浅笑着,脸上挂着泪,嘴里轻轻的吐出一句,再见,珍重。
长门自是无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
而在清喜宫内。
淑妃欣喜的看着年亦轩,今日他竟会还想起她,来她这清喜宫,即便是在她这只是喝一杯茶,她看着这样的他,亦是心满意足了。
“皇上,时辰也该用膳了,要不妾身要人传膳可好?”淑妃坐在一旁,轻声问道。
年亦轩轻呷一口茶,漫不经心的说道,“再等等吧。”
淑妃没有再说话,她真的不知道皇上今日为何来了之后只是喝着茶,余下的一言不发,但又似乎不急着走。
而在这时,一个太监进来了。
“小安子叩见皇上,给淑妃娘娘请安。”
年亦轩勾起唇角,将手中的杯子放下,站起身子,“可走了?”…
“回皇上的话,已走。”
年亦轩唇角的笑意更深了,“退下吧,李公公,摆驾景仁宫。”
小安子应声退了出去。
正当年亦轩跨出门后,淑妃拉着他的衣袖道,“皇上,留下来用膳可好?”
年亦轩转身,轻轻的拉起淑妃的手,浅笑道,“朕还用要事在身,改日定会与爱妃一同用膳。”说完,走出门外。
淑妃虽是有些落寞,但还是很高兴皇上的那句改日一同用膳,对着门外的身影俯身,“妾身恭送皇上。”
有时候,你爱的人,他就是要你死,你也会甘之如饴。他辱你,骂你,欺你,谤你,骗你,你都可以一笑置之。你甚至觉得,他愿意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