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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的围巾给我。”
“这个,七叔,虽然我不太懂,但是我也知道,Merlin他们的木桨只能绑手绢,不能绑围巾,再说了,人家的围巾是PRIMARK买来的,羊毛和涤纶混纺的,绑在船桨上,……”
勋致怡话还没有说完,勋暮生直接伸手从她脖子上把那条樱花粉色的长围巾绕了下来,随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又直接绑在Merlin的木桨上,还配合着我们学院的花纹,显得特别的奇诡。
“行了,你走吧。”
勋暮生冲着Merlin摆手,那种感觉,似乎是贵公子在驱赶小丑。
也许,在勋致怡,哦,还有现在的我眼中,Merlin这个金雀花Club的现主席是一头狮子,只是,在勋暮生这个传奇面前,他就是一只hello Kitty。按照Club的惯例,在手中没有确定的对方的把柄,能迫使对方低头的时候,Merlin似乎并不想要得罪勋暮生,他离开。
“梅林·奇切斯特。”勋暮生对我说,“他就是让Arthur如临大敌的人。”
“如临大敌?”我有些意外,“Arthur只是告诉我,他似乎与……”我看着勋致怡碰到了同学,她们离开我们这里距离远了一些,再加上康河的喧嚣,她们应该听不到我的话,我才说,“他同伯兰少将有关,但是,对于勋先生来说,还不至于到如临大敌的地步吧。”
“不,这事与伯兰少将无关。”勋暮生说,“对于Arthur来说,任何从你口中说出的陌生男人的名字,都足够拉起他的警报,进行战备,注意,是一级战备,不是军事演习,是一级战备。”
Chapter 25 番外s
第256章 番外·Cards 01
这是一堂课,很特殊的课。
这是勋教授第一次亲自指导我实盘操作,在之前,我一直以为他只是花重金雇佣最专业的操盘手,执行他的意志,但是,今天之后,我对他有了全新的理解。
如果说这里是战场,那么勋世奉是一个顶尖的指挥官,谋略家,同时,也是一名战士。
《康斯坦丁》一书的扉页上写着:
这里记录了一个传奇,一个金融帝国的崛起,翻开每一页,我将要细致的看到,这个王朝是如何在一片尸山血海中野蛮崛起。
美国人一向说话夸张。
我原本以为,这个扉页上的话不过是为了增加销量而博眼球的又一段夸张的言语,只是,我好像错了,这些都是事实。
……
Arthur:
既然,大家都说资本市场就是赌场,好,那么这里就是赌场。
你来回答我一个问题。
假如我们在玩梭哈游戏,这是最后一轮下注,你先。目前,你有三张明牌全部是A,而两张暗牌,牌面未知,而对方有黑桃2,黑桃4,黑桃6,对方的暗牌你也不知道,那么,你应该怎么做?
Alice:
我很敬仰的一位政治家说过,人生不是零和博弈,我们可以让所有人都win,我很喜欢他的妻子,我也很喜欢他,但是我不喜欢他说的这句话。
人生是零和博弈。
有人得到,必然有人失去。
但是,在这个市场,人生连零和博弈都不是,在这里,所有人进行的是负和博弈。
这里弱肉强食,你无法通过交易得到其他人的财富,那么,你就是已经被人吃掉的血肉,如果你不想血本无归,此时,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认输离场。
……
“这里是赌场,我们是赌徒。”
勋世奉说。
“但是赌徒也是分类别的。”
“我们拥有极其严密的操作系统,永远不能随心所欲,我们可不是那些在简易的赌桌上杀红了眼的loser,他们肾上腺素一爆表,脑袋一热,完全不管自己手中拿了什么牌,也不看周围是什么形势,他们就敢把面前的所有筹码全部推出去。这不是博弈,这甚至不是赌博,这是自杀,只不过,在死亡来临之前,他们会出现幻觉,认为自己已经活下来了。”
“Alice,你能回到我刚才问你的那个问题吗,这场梭哈,你想要怎么做?”
勋世奉的手指,把一张一张扑克牌在我面前摊开。
我看着自己面前的3张A,还有两张暗牌。
我对他说,“我下重注。”
他问我,“为什么?”
我指着自己面前的3张A,“我有王牌,我手中已经有了3张A,另外两张暗牌虽然现在没有被翻出来,但是我手中的赢面已经很大。我现在的两张底牌如果有一张是A,那么我手中的4张A就是王牌,稳赢。”
勋世奉,“如果你两张底牌都不是A呢?”
我,“那我手中的赢面也很大,毕竟,……”
此时,勋世奉把自己这方向的牌也一字排开,黑桃2,黑桃4,黑桃6,还有两张底牌,我看不见结果。
我,“按照你目前的底牌,你有可能是同花顺,但是这种可能性很小很小。目前我手中3张A,而你手中是断牌,我赢是大概率的事件,我愿意赌一把,我下重注。博弈,博的就是概率。”
“错!”勋世奉摇头。
“Alice,你现在做的事情,不是博弈,甚至不是赌博,你是在自杀。”
勋世奉把我面前的两张底牌掀开,一张红桃4,一张草花10,同时,他把自己面前的牌也翻开了,一张黑桃3,一张黑桃5,果然,我手中是乱牌,而他手中是完美的同花顺。
他赢。
因为我刚才下了重注,于是,损失惨重。
我,“呃,这个,……对手底牌可以构成同花顺的概率太低,我刚才的赢面很大。”
“不,Alice。”
勋世奉重新洗牌,“你的赢面表面看起来是大概率事件,但是,依然存在着你手中没有4张A,而对手的确是同花顺这样的黑天鹅事件的概率,在这样的情况下,你把手中一切筹码都推下,赢,你也就赢到桌面上这些筹码,但是一旦你输,那么就是血本无归,并且,你手中甚至连下一把可以继续留在这个赌桌的本金都没有,这样做,就不对。现在,你再重新选择一遍。”
说完,勋世奉在我们之间的桌面上铺开了同样的牌,同时,他把我的筹码还给我,这在实际的市场中是不可能存在的情况,因为,折损到清仓的筹码是永远无法再重新回到手中。
我想了想,如果上一次是黑天鹅,那么这一次,按照概率,绝对不可能再一次让他拿到完美的同花顺!我不能放弃,但是,……,虽然我的赢面很大,如果再一次黑天鹅怎么办?
我想了想,把手中的筹码,按照常例放下去一些。
“Arthur,我下注,我不放弃。”
“好。”
勋世奉垂下眼睑,修长的手指,一张牌,一张牌的掀开。
我的是一张黑桃Q,一张草花8。
而勋世奉手中的牌,则是一张黑桃3,一张黑桃5,又是一套完美的同花顺。
他赢,我输。
只是,这一次,除去我输掉的钱,我依然有留在赌桌上的资格。
“Alice,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一次,你再选择一遍。”
说完,勋世奉在我面前摆出了相同的牌局。
我看着他,又看看我。
上两次的损失惨重让我印象深刻,这一次,我看了看他,他也看着我,他的脸好像挂着一张面具,我无法从他的表情中找到我想要的信息。
……
也许,他又是一套同花顺?
也未必,两次都黑天鹅,难道第三次也是?这个概率也太低了,可是,要是玩意他再一次同花顺呢?
这个,我应该再下注吗?
……
我看着他,又看着牌,我,“下注,我不信这一次你还是同花顺。”
“好。”
勋世奉看着我,眼睛中忽然有一丝微笑,虽然,他的手指把面前的纸牌打乱,“我放弃。”
“你!……”
他,“Alice,就像你说的,现在你的赢面很大,我不想赌,于是我放弃。”
我把我们的底牌一张一张翻出来,发现他的牌面果然是一系列的乱牌,而我那两张底牌中却的的确确有最后一张A!
本来应该是我赢,却因为他的放弃而成为流局!
我叫着,“这不公平!你为什么不赌一把?!”
勋世奉,“我们正在博弈,或者说,正在赌博。我看了牌面,你赢是大概率事件,我只能放弃。”
我,“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手中的底牌再一次是同花顺呢?”
勋世奉,“概率太小了,我不想做这样的预想。刚才那样的局面,我下注,我的赢面只能是同花顺,这样的几率太低,这就是以小博大,而以小博大的局面不能下重注,我只能加码一点,这样的赢的利益并不足以抵消我承担的风险,于是,我选择放弃。”
勋世奉把手中的纸牌重新洗,再一次摆出了与前面相同的牌局。
“Alice,最后一次机会,这次,你想要怎么做?”
……
Alice,如果你无法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那么,你目前还没有准备好进入这个市场。
既然,大家都说资本市场就是赌场,好,那么这里就是赌场。
你来回答我一个问题。
假如我们在玩梭哈游戏,这是最后一轮下注,你先。目前,你有三张明牌全部是A,而两张暗牌,牌面未知,而对方有黑桃2,黑桃4,黑桃6,对方的暗牌你也不知道,那么,你应该怎么做?
第257章 番外·万荷千峰园的国庆节
这是无责任番外,在这个番外中,小艾不是小艾,她是苏离,并且没有萧哥哥这个人的存在。
……
国庆节长假,苏爸爸苏玉蝉召唤苏离抱着Daniel回家过节,于是苏离就回来了。
对于勋先生与苏离这段婚姻,其实苏爸爸是不愿意的,因为勋四先生这个女婿几乎就是苏爸爸心目中理想女婿的反面教材,标准的反面教材。当他得知苏离结交了这么一个男友的时候,他就很郁闷,并且在他去纽约参加勋世奉与苏离的婚礼的时候,这种郁闷几乎上升到了极点!
“为什么让我拉着闺女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走红毯?”苏爸爸穿好了晨礼服,听着婚礼的音乐就开始烦躁,“一想到我要拉着闺女走过去,还要把闺女交到那个男人手中,我就憋气!”
然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西方婚礼的礼仪就是这样,过程也是。
这就好像他们在燕城办的中式婚礼,需要在新娘子凤冠霞帔出门的时候,做父亲的手中拿一个装满了水的盆子,在新娘子的脚后泼一下,寓意着’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这本来就是一个老辈子留下来的传统,婚礼的仪式,意思意思就成了,但是苏爸爸就是不泼。
不但不泼还梗着脖子说话,——“凭什么让我泼水,凭什么?我就是不泼,我闺女永远是我闺女,结婚还是不结婚都是我闺女!她愿意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回家!”
他是长辈,肯定没有人敢计较,于是,那次就依了他。
但是在纽约的婚礼却需要按照西方婚礼的规程,苏离妈劝他,“玉蝉啊,这事情就这么回事,闺女反正是要嫁人了,你愿意,她也是嫁,你不愿意,她也是嫁,反正女婿就是勋家的老四了,你看看,是想要闺女顺心的嫁人,还是让她的心拧着,你自己看着办。”
“哼!”
“再说。”苏离妈又劝,“当年你说过的豪言壮语,你都忘记了吗?”
“什么豪言壮语?”苏爸爸想要食言而肥。